众人:“......”贤住负 “妈,那咱现在先去市场?” 江婉道:“明早再杀吧,吃新鲜的。” 楚蔓草:“不是吧,那今晚它住哪啊?” 楚思:“住你屋。”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楚思转头看去,胭脂红低头掩住了唇。 楚蔓草:“你弄来的凭啥住我屋。” 楚思:“那你吃不吃?” 楚蔓草哑声,“哼!” 回程照旧是楚蔓青开车,几人陆续上了车,楚思坐在后座中间,迟迟不见胭脂红坐进来,伸头出去一看,却见胭脂红径直往前面云垚的车子去了。 她急的从车里钻出来,追了上去,“秦同学!” 胭脂红降下车窗。 楚思看着眼前这辆黑色大G,以及车子豪华的内饰,突然就没了底气,“你......不跟我回去吗?” 云垚道:“她欠我钱,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楚思忙道:“她欠你多少钱?我来还。” 云垚道:“她的伞弄破了我的一块钢化玻璃,进价是二十万,鉴于我的别墅建成已经有些年头,所以打个折,五万。你明天带够钱再把人带走吧,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什么?五五......”楚思看向胭脂红,胭脂红点点头,然后低下头不敢看她,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云垚看楚思的样子就知道她拿不出钱来,使了个眼色让温镜关上车窗,“什么时候攒够钱再来接人吧,就这样。” 楚思眼睁睁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丧气地回到车内。 三个女人在后面看了会热闹,见楚思垂头丧气地回来,似乎比她还急。 楚蔓青问:“怎么了,怎么让人走了?” 江婉:“不是说来家里过年吗?” 楚蔓草:“啧,瞧瞧人家那车,再瞧瞧咱的,要换了我我也坐那辆。” 楚思关上车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楚蔓草:“瞧你那点出息,刚才就应该直接把人塞进来,还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人可不就跑了吗。” 楚思破天荒附和道:“你说得对......” “呦。”楚蔓草笑道,“难得我大外甥不跟我犟嘴。” 楚思又是叹气,“妈,回去吧。” 此时楚蔓青正坐在驾驶位,忙应了声,“哎。”启动了车子。 楚思连着被占两次便宜也没反应,依然是垂头丧气,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回到家,云垚把别墅的地址发了过来,片刻又把账单发过来。楚思看了看账单金额,又看了看自己卡里的余额,顿觉头大。 楚蔓草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不动声色坐到她旁边。 楚思正烦着:“干嘛?” 楚蔓草忸怩道:“你刚才说......那黑衣服的小屁孩就是那晚和我......咳......那啥的女人?”刚才江婉和楚蔓青都在,她没敢问,要是真的,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楚思点头。 “不是吧!”楚蔓草惊恐道,“那那那不是个未成年吗?要死,不带这么玩的,你真没骗我?” “骗你干什么。”她也是看到云垚那辆黑色大G才能肯定,再加上胭脂红的佐证,几乎就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她成年了,年纪比你大多了。” “你骗谁呢,那一看就是个初中生好不好?” “没骗你,起码她活的比你久。”她听胭脂红说过,人死后化为鬼魂,容貌不会再改变,想必这孩子上一世年纪轻轻就......也是个可怜人。 “那她刚才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清清冷冷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是因为怕被打瘸腿,她是因为什么?真就当做一夜.情,拔指无情啊? “我怎么知道。”她连胭脂红的心思都揣摩不透,哪里还有功夫管别人。 楚蔓草打着商量的口吻,道:“她好像和你那个同事挺熟的,要不你帮我打探打探?” 楚思终于偏头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呸!”楚蔓草说,“你不是说她成年了吗?” “行,我帮你问问。”楚思爽快地答应,然后伸出手,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搓了搓。 “啥意思?” “咨询费。” “多少?” “两万。” “我这暴脾气!”楚蔓草抓起床上的枕头。 “算我借的!”楚思忙说。 楚蔓草放下枕头,坐了下来,狐疑道:“我听说我嫂子刚给你打了二十万,你那辆车全款下来也就十来万,剩下的钱呢?”她猛地站了起来,严肃道,“楚思,你不是去赌了吧?” 一个有稳定工作的人,吃穿也不愁,平常也没见买什么大件,短时间内花光那么多钱,不是去赌了还能去干嘛?她楚某人早就对天发过誓,此生与赌毒不共戴天。 “没赌,这钱我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说清楚。” “不借算了。”楚思抱着枕头背着她躺下。 小猪崽被拴在了阳台,半夜哼唧哼唧叫个不停,把一屋人折磨的够呛,一早又在阳台的瓷砖上拉了一大坨屎,气的江婉早早牵去了市场宰杀。 楚思趁着江婉去杀猪的时间,按云垚给的地址,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下了车,楚思看到眼前这幢豪华的建筑惊呆了。她记得云垚不是富二代,而是个富一代,没有什么祖上三代积累下来的财富的说法。她每次见到云垚,对方开的都是不同的车子,最差的那辆车市值都不低于二百万,所以,她到底是多有钱? 这幢别墅没有管家,也没有打扫卫生的下人,出来接她的是昨天那个叫做温镜的黑衣女孩。 楚思没见过世面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左边车库停了七八辆五颜六色的豪车,下巴都快惊掉了。 温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解释道:“大人喜欢搜集这些,后面备用车库里还有几辆限量款的车子。” 楚思的下巴掉到了地上,她以为她家在俞州能有两套拆迁房已经算是挺富有的了,这么一对比简直连难民都算不上,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别墅大门采用的是先进的虹膜识别系统,能够自动感知陌生访客并启动报警程序。不过这套系统对云垚来说没什么用处,因为她在别墅外围布下了结界,只要有生人闯入,就能第一时间感知。之所以安这道门,主要是因为好看。 温镜在前面引路,进入大厅,楚思就看到前面观景台缺了一块玻璃,她问,“就是要赔那块玻璃?” 温镜回答:“是的。” 有没有搞错,这么一小块玻璃管她要五万,这不是讹人吗?真是为富不仁。 楚思下意识把手揣进羽绒服兜里,习惯性地用穗子感应胭脂红的位置,穗子却突然在手心里剧烈地震颤起来,只听“嗖”的一声,什么东西飞速从她的眼前划过,楚思下意识侧了一下脸。 与此同时,身侧的温镜摊开手,凭空召唤出一面铜镜,将那面坠着红樱的铜镜往空中一抛,和方才那物事撞击,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楚思定睛一看,竟然是胭脂红从不离身的招魂伞。招魂竟然又开始主动攻击她了,而刚才那一瞬间,她即使握住了招魂的穗子,也根本无法控制它。 昆仑镜再次与招魂缠斗在了一起,但是这次昆仑镜显然不敌,因为招魂的戾气实在是太大了。温镜诧异地看了楚思一眼,随即,捏出了一张符篆,将其掷于伞身之上。 招魂像是被打了麻药的猛禽,慢慢地安静下来。 温镜将它收于伞匣之内,并在匣子上下两端各贴上一张符篆,用于镇压。 这时,楚思才后知后觉感到左边脸颊微微刺痛了一下,继而,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下来,痒痒的,她伸手摸了一把,竟然是猩红的,刺目的鲜血。 她大叫了一声,忙问温镜,“你看看我的脸,我是不是破相了?” 温镜给了她一面镜子,楚思一看,发现脸上被划开了一道三四厘米左右的口子,眼睛一红,差点流出泪来,“怎么会这样,不会留疤吧?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温镜默默去拿医药箱帮她处理。 楚思泪汪汪地看着温镜,“你不是会法术吗,能不能帮我修复一下?我不想留疤。” 温镜淡淡道:“可以修复。”楚思眼睛一亮,又听温镜说,“但是我不想帮你。” 楚思垮下脸,“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温镜:“因为会折损我的修为,我怎可能为了别人损伤我自己千辛万苦修炼出来的修为?” 楚思愣了愣,“你是说......替别人治伤会折损你自己的修为?那会损多少呢?” 温镜摇头,“不晓得,我从未替人治过伤。不过,伤势越重,治疗所需的修为就越深。也有为救人一命,散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修为的。” 她把绷带贴到楚思脸上。楚思沉默了会,问,“她人呢?” “和大人在一处。” “你带我去。” 温镜慢悠悠地收好医药箱,站了起来,“莫急,大人还有话同你说。” 大人?楚思有些疑惑,没顾得上深思,忙跟上温镜,“是云垚吗?她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我想先见见秦同学行吗?” 温镜没说话,只是将医药箱放回原位。楚思见她不说话,只好试探地跟着她,温镜任她跟着。两人来到一楼一间房前,楚思见她推门进去,她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门,楚思便吓了一跳。这间房的内饰和外面富丽堂皇的装修截然不同,只是普普通通刷了白墙,门口左右站着两个鬼差,龇牙咧嘴摆着造型。 温镜解释道:“别怕,只是泥塑。” 楚思松了口气。 进入里面,依次还摆着各种各样的人物,天上的,地下的,有名无名的皆有。虽然只是用泥土做成的假人,但楚思总觉得,这些“人”的眼睛似乎总是看着她的,像极了云垚摆在工位上那些泥塑手办。 周围只开了几盏昏暗的小灯,把这间房照的更加阴森诡谲。楚思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拉拉温镜的衣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云垚呢?” “你在这里稍坐一会,大人随后就到。”说罢温镜转身往外走。 楚思忙跟上,“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温镜回头道:“你若想见秦姑娘,便在此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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