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悠看见叶辞脸上的变化,明显是不想再开玩笑了,就凑到叶辞身边,猜她要和自己说些重要的事情。她的耳朵凑到了距离叶辞嘴巴有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处,她确定是合理的社交安全距离。贤逐腐 叶辞觉得这个距离好远,她又凑近了一点,“你晚上跟我在一个浴缸里洗澡,答应我,我就都听你的。” “闭嘴!”林寒悠不想让她继续说了,躲开来,“答应答应,你别说了。” 叶辞拉住她胳膊,又凑过去,“洗很久才行。” “过分了!”林寒悠听出来了其中的暗示,不是单纯洗澡那么简单。她皱起眉头,自己就不该相信叶辞,还以为她正经了。 叶辞见好就收,估计再说下去,林寒悠真的会被气跑。 她轻咳两声,让自己的语音变得正常,“爷爷肯定是要批评两个大人的。咱们毕竟是晚辈,还是要给他们留些面子啊,我们出去遛弯,或者去我的房间玩一会儿,不好么?”叶辞将“玩”字咬得极重,故意强调着某些事情。 “那……我们还是去遛弯吧。”林寒悠想起昨晚两个人在浴缸里,从内到外浑身心地泡在水里的感觉,让她觉得腰疼。晚上叶辞还要一起洗澡,不行,林寒悠觉得自己扛不住。 “林寒悠,我冷。”叶辞的脚步停了下来,说道。 这句话,是最让林寒悠招架不住的一句。只要叶辞说,不论是在什么情境下,林寒悠立刻投降。“那……我们去你房间里看书?我记得你的书架上有很多书的。” “好啊,我觉得学习一下也是可以的。”叶辞没说“看书”,而偷换了概念,说“学习”。 叶辞的房间里,林寒悠站在书架前,一本一本翻着,想找一本有意思的,看上一下午。 不过这样的计划很难执行,才看了十分钟,她的那只挠人的小猫就开始摸摸东、捏捏西,一会儿舔舔脖子,一会儿抱会儿肩膀。“小辞,别闹我了。我想看这本书。” 叶辞直接将书扣在书桌上,让林寒悠坐在书桌上,开始在她的脖子间寻着香气。 “嗯……你不是说要学习?”林寒悠问。 叶辞干净无色的指尖在林寒悠眼前晃动了一下,“新指甲,纯天然的,好看么?” 林寒悠忽然就明白了叶辞“学习”的意思。昨晚两个人泡在一个浴缸里的尝试,并不那么美好,叶辞想再试一下。 “一会儿万一爷爷找咱们怎么办?不好吧。” “刚才你看书的时候,我学习了一下。有了新的领悟,我想和你试试。” “你怎么学习的?十分钟都没到吧?” 叶辞指了指不远处的手机,“小视频学习,小电影学习。虽然……嗯,教的不怎么样。但是看见你,我无师自通了。” 忽然叶辞的手机响了。林寒悠明显放松了一口气,“你先接电话。” 是工作上的事情。叶辞右手接着电话,左手在林寒悠衬衫上来回摩挲。不过三五分钟,叶辞就处理好了工作上的事,与此同时,她将林寒悠衬衫上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 “继续么?”叶辞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 “啊,继续什么?”林寒悠故意装不明白。衣襟前已经一片清凉,叶辞想继续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叶辞问。 “看书,学习。”林寒悠说完,又觉得不是,她忽然反应过来,“哦,我们来这里躲避别人。给长辈们留出独处的空间?” “林教授,你就胡说八道吧。”叶辞轻笑一声,“那就按你说的来,躲避别人做什么?” “就是躲开啊。” “躲开别人,本质就是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叶辞笑了,“来都来了,做么?” “昨晚上,我们有过了。”林寒悠提醒着,“年轻人,要节制。” “老年人才要节制。”叶辞吮着林寒悠的唇,“我就要放肆,要得到。” 林寒悠嘴上说着不要,可身体很是诚实,她由着本真的反应,仰着头,享受着来自小辞吻和爱意。 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个姑娘一点也不害羞,只上下其手,全凭情感的驱使。 浴室里的花洒被打开,哗哗的流水声遮盖住了房间里原本两个女孩子极暧昧又低沉的声音。叶辞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怜惜疼爱着她的恋人,林寒悠觉得自己好似飘在云端,不上不下。她们彼此拥抱着,任凭各种声音肆意淌着…… “当当当——”敲门声传来。就听郭守仁在外面吼着:“小辞!电话怎么不接?你没事吧?” “嗯……”叶辞闷哼了一声,扯了揉乱的衬衫,遮盖住了林寒悠身前的春光。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喊道:“我手机静音了,没听到。郭叔,怎么了?” “你爷爷说要吃外面的佛跳墙,就是蓝公子那家。你之前不是买回来过?”郭守仁说:“你赶紧去一趟吧,你爷爷点名要那个吃。” 郭守仁说话的时候,叶辞也没闲着,她闭着眼睛,耳朵听着门外之人的话,嘴上去探索着自己想要的温软。 在叶辞唇下蜷缩的林寒悠,半躺在书桌上,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好,我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就去。” “寒悠在你这么?”郭守仁问了一句:“不然你带上她一起,别冷落了人家。” 冷落?怎么可能?爱都来不及,还是最炽热的那种。叶辞随口胡说着:“不知道。不管她。” 郭守仁应了一声,“行吧,那我走了。” 确定门外之人走了,林寒悠才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她从书桌上做了起来,推开身上的叶辞,“你去吧。” “一起去。”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在这里?” “郭叔一般不来我的院子,没关系。”叶辞睁开眼睛,打量着林寒悠,“今天很不顺,被打断两次了。” “所以并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林寒悠将衬衫穿上,开始系扣子。 “怎么?我想吃了你,还需要挑选个黄道吉日么?”叶辞在林寒悠面前伸出手。 林寒悠以为她要将自己从书桌上下来,就牵住了她的手。 叶辞确实把她拉下来了,又把人拉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是一架雕花的古床,和叶府这老宅子整体的形象很相符。 古床如个神秘的盒子,半封闭着,只露出正面的一侧,还挂了白色的绸子,半遮半掩,只能瞧见上面铺着白色的被子。 叶辞牵着林寒悠的手,“我的床很舒服。遮光蔽日,把床帷放下来,在里面,和你在一起。一定很舒服。” “不是要出门?” “我想要。” “不如回来吧?” “回来不定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也许我要住在这里,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小辞。”林寒悠笑了,“你是觉得昨晚的尝试,不是很满意么?” “没有。”叶辞口是心非。昨晚是她放下了红色指甲的癖好后,他们第一次做出了不同的尝试。 “可我觉得很幸福,也很……” “很什么……” “舒服。”林寒悠有点害羞,“还很累。” “那让我在这床上抱你一会儿,好不好?”叶辞圈住了林寒悠的腰,“就多抱一会儿。” 林寒悠坐在了床上,“五分钟。” “十分钟。”叶辞扳着林寒悠的肩膀,把她放在自己的枕头上,然后自己也将衣服脱了,靠在了林寒悠的怀里…… 【蓝佛·佛跳墙】是一家专门做佛跳墙的私厨餐厅。叶辞将车停在商场的露天的车位里,刚好对着餐厅的侧门。 餐厅的侧门外放了几个超大的木头做的花槽,里面栽了几排过人高的竹子,刚好将餐厅半遮半掩地露出招牌里,显得有些神秘感。 竹子好似不满足于自己被种在花槽里,被前几日的雪洗过,叶子枯黄,半死不活,略显苍凉。 餐厅外,叶辞轻描谈写说着:“老板叫蓝以金,我认识很多年的一个朋友。” “男的?”林寒悠的问题言简意赅。 “我和他没有任何情感纠葛。”叶辞更直接。 林寒悠笑了,“我可没问这个问题。” “先说一声,有备无患。”叶辞无比自豪,“我是最忠于林教授的信徒了,我表一下衷心。” 餐厅的老板蓝以金,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两人找到临窗的位置坐下时,蓝以金在在厨房门口瞧见了叶辞,大喊了一声:“老叶你来了!” 林寒悠面带微笑,看着蓝以金,小声对着叶辞说了一句,“哇,大叔啊。” 叶辞皱了皱眉头,“三十五岁,曾经也是青年才俊来着,一不小心掉油锅里了。” 蓝以金身上穿着黑灰拼接的潮牌衬衫,上面花花绿绿的字母刺绣,看着又内敛又张狂,一如他的人。不说话看着像个络腮胡子的文艺男青年,张嘴对着叶辞说话时,有带着一点年轻张狂。“今天提前过年了,老叶来看我了。” 叶辞摆了摆手,“我们家老爷子想吃你店里的佛跳墙。我跟他说,外面的佛跳墙好吃,那是因为都是科技狠活。他说他信得过你。” “那是叶老先生抬举我了,看来我得勤勤恳恳好好专注我的菜了。”蓝以金看向林寒悠,伸出手来握手:“好漂亮的美女姐姐啊!您好!我是叶辞的超龄发小。” “您好,我是林寒悠。”林寒悠才伸出右手,就被叶辞左手牵住。叶辞伸出右手,隔空指了指蓝以金的手,看了他一眼,“收回去,我的小姐姐不和你握手。” 蓝以金抿嘴笑着,收回了手,别有意味地看了看叶辞,半开玩笑地说着:“哎呀呀呀,难怪我追了叶辞那么多年,敢情是弄错方向了啊。” 这句话没戳破他看出来叶辞对林寒悠情感上的不单纯,横竖看着不像是闺蜜和朋友,却也没明着挑开来说,只是用着玩笑话,调侃了一把自己。 言语中带着的一点儿失落,林寒悠听出来了。话外之音是,他真的喜欢过叶辞,或者真的追过叶辞的。 “放屁!”叶辞也读懂了蓝以金嘴里吐出来的不靠谱言辞,她直接把这个苗头按死了。她很少这么口吐芬芳,但是言语再不激烈些,林教授一定会吃醋的。叶辞选了重点来说:“你追过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数量多到都要赶得上渤海里的王八了,你就别提‘追’这个字眼了,更别往我身上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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