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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

时间:2023-12-30 13: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孤舟煮酒


妓子被凶悍的力量骤然压跪在地,她硬生生地抬起头,濒死之际,看的竟是那哑女的方向,喝道:“今日族人死光,你若在那中原狗官身下苟生,来日你阿娘在地下必受阿鼻地狱之苦永不得超生!”


哑女被吓得脸色苍白,步步后退,嘴里的布堵住她的唇舌。


师正阳察觉妓子心存死志,赶忙用刀背拍在妓子后颈,将打晕的人拿绳子紧紧捆起。


“这人醒了必然会寻死,不如让她先晕着。”师正阳走到白子瑜的身边。


帅府的人把这些细作全部收监,待严加拷打记录供词。


白子瑜点了点头。


她在监牢之中就看出那些人都隐隐约约把哑女藏在最后,便猜到哑女可能身份不简单,拉进帅府一试,果然钓出了一批来救人的边阗细作。


这些人样貌与中原人几乎就没有差别,在梅城能有完美的箕斗册,躲过朔北军的严苛搜查,可见都是极其重要的角色。


在勾栏妓馆最消息灵通之地精细安插的细作,其用处是至关重要的,而这群人不惜代价地救这个哑女,让白子瑜觉得这个哑女的身份更不简单了。


夏颜汐被迫看了一场白子瑜亲自导的戏,她也不知这两个人是何时商量好的对策。


师正阳让人收拾了战场,四面的火很快被扑灭,可经历边阗人的洗掠一空又经过今夜的一通焚烧,帅府里还能住人的院子几乎已经没有。


此时已经半夜,再让人出去采买被衾倒不如找一家客栈。


“这就是梅城最大客栈?”白子瑜深夜跟着一众朔北军来到一家破旧的两层小楼前。


师正阳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悱恻刚经过战乱,有个铺盖卷就算不错了,嘴上却不敢得罪这给朔北送衣送粮的菩萨,而且人家还在帮他收拾这帮边阗留下的细作。


“咱就和一夜,明日就回帅府,我连夜收拾出两间院子!”师正阳赔着笑脸,搓着手的动作几乎有些猥琐。


夏颜汐站在白子瑜的身边,在石岭关的营帐住的久了,倒是并不在乎住的环境。


店家被师正阳的阵仗惊醒,店门大开,神情淡淡地把人迎了进去。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边阗人这场仗打得急,咱们梅城在榷场关闭之前,有商户没走成的带着凭由还在小店住着,要不大帅把人撵出去?”虽然师正阳有意隐瞒夏颜汐和白子瑜的具体身份,可二人浑身矜贵的气度也可见绝非寻常之人。


店家的话说得不像样,直接把帅府说成强盗了,师正阳拉着脸就要发作,白子瑜看见守店的是个老人,开口问:“直说还有没有房间即可。”


店家是个朝杖之年的老人,儿女孙儿都死在战火里,他对朔北军也好高官贵胄也好,已经很难生出敬畏之心。


此时听见白子瑜的话,眼皮也不想抬,指了指楼上,说:“最后两间,是我儿子孙子死前的屋子,愿意住就住。”


‘不住拉倒’没说出口,可几乎等于宣之于口。


夏颜汐听见他儿子孙子都不在了,脸上闪过悲戚。


白子瑜瞥见夏颜汐的神色,想要开口,师正阳先说:“那您二位先住下,我和魏兄可以在门口守着,楼下也行。”


他在外行军的时候枕戈寝甲不在少数,所以觉得有个铺盖卷真的已经很好。


魏玠神色淡淡,对睡觉的地方也不挑,只是这么久的时间饮食不规律,加上他被白子瑜喂叼的嘴,已经在朔北瘦得不太长个了。


白子瑜来了几天,忙得旰食宵衣,哪里有空顾他。


此时见他们都不反对,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实在不是她矫情,而是此时又接近月末了,尸蛊蠢蠢欲动,云月如没来,可她的葵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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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油灯



月末之时,葵水大概是在提醒白子瑜她还是一个女人。


白子瑜身边没有了云月如,又喝了很多冷酒,在寒风里吹了半夜,这会儿净了身躺下了也是小腹难忍,辗转难眠。


原本在冬日也能温暖起来的手脚此时怎么也捂不热,小腹凉冰冰的。


她喊来外面的魏玠,小声让他去找点热水。


夏颜汐睡在白子瑜的隔壁,简陋的一扇隔板隔出的两间房并不禁声,她清晰到能听见白子瑜的每一次翻身。


夏颜汐躺在床上,想起荒野那一夜白子瑜把自己背回军营的事。


年幼时尚未察觉,长大后才看出白子瑜瘦弱的肩膀透着羸羸弱态,而那夜瘦弱的白子瑜背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


即便是娶了妻生了子,先生依然还是那个温暖的人,心怀她与万民,不远千里亲赴朔北。


少女躺在床上想着重重心事,破了小洞的被衾久无人用,虽然还算干净,却带着一股潮湿味。


夏颜汐翻了个身,突然脚像是踢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东西不大,却软软的。


夏颜汐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乌漆墨黑中视线受损,耳边却听见“叽叽”两声!


老鼠从脚上游走,一只又一只,夏颜汐汗毛炸起,瞬间从床上翻下。


师正阳在客栈的大堂打了地铺。


魏玠还没回来,夏颜汐想也没想,赤着脚散着发就扑进了白子瑜还亮着光的房里。


“怎么了?”白子瑜看见夏颜衣衫不整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躺在床上抱着被子问。


夏颜汐此时反应过来,脚指头扣着地,说:“有老鼠,让魏玠去抓老鼠。”


白子瑜只觉得身下还在汩汩地流血,小腹狰狞的疼让她煞白着脸,冷汗沁出,没注意到夏颜汐地面的脚。


尸蛊在蠢蠢欲动,白子瑜甚至能感觉到脑袋里的尸小虫正在苏醒。


她本能地想把夏颜汐赶出去,只觉得魏玠离开的时间格外漫长。


“他回来我就让他过去,你回去。”伴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口,白子瑜脸上的的冷汗有几滴顺着脸颊流到发间。


本就是冷白肤色的人,夏颜汐始一进来并没发现白子瑜的不对,直到此时看见白子瑜脸上的汗渍才觉不对。


深秋之夜,睡觉不可能会流汗。


她担心白子瑜身上有伤,几步上前,膝盖跪上白子瑜的床。


“先生你怎么了?”


“回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白子瑜的冷硬与夏颜汐的关心撞在一起,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夏颜汐一只手撑在白子瑜耳边,一只手正按在白子瑜的额头,两人脸对着脸。


夏颜汐比白子瑜还要略高一些,隔着空气躬身压在白子瑜的上方,阴影紧紧笼住白子瑜,让白子瑜无从躲避,感到不适的压迫力。


手心的触感微凉,夏颜汐垂眸看见白子瑜脸上的不虞,后退一步,坐在白子瑜的床尾,不敢再有乱动。


她身为公主也不是有意冒犯,却被白子瑜疾言厉色的呵斥。


夏颜汐蹲在床尾,脑子里乱哄哄的,酸酸涩涩,说不出的滋味。


白子瑜此时顾不上那个伤心的人。


疼痛开始折磨她的头部,她蜷缩起身体,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到变形。


她紧咬住嘴唇,死活不肯溢出一声,连嘴里蔓延出了腥气都顾不上在意。


夏颜汐察觉到白子瑜这不同寻常的呼吸。


“先生你怎么了?”


她爬过去想查看,还没看清白子瑜的脸就被白子瑜推到地上。


“滚出去!”


白子瑜把自己狰狞的脸转到床里面,她弓着愈发单薄的身体,露出被衾的瘦削肩背不住地颤抖。


云月如劝她不要月末来朔北,是她不听。


这种痛苦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年少时经历过的似乎没有让人疼到这个程度。


夏颜汐站起来不再随便去碰白子瑜,而是转身往外找魏玠。


白子瑜到底怎么了,魏玠一定知道。


她的脚正要跨出去,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


“麻……麻石散……”


夏颜汐转身,看见白子瑜的一只手正哆哆嗦嗦地在床上摸索。


她没有问白子瑜为什么会有这种朝廷的禁药,毫不停顿地再次上了床,从白子瑜的外侧向里面摸索翻找。


当夏颜汐终于从白子瑜的枕底拾起一个绣着云纹的荷包时,看见白子瑜的眼里倏地闪起一束光。


夏颜汐把里面红色的药丸送到白子瑜的面前,看着白子瑜无法控住颤抖的手,便自觉地把药丸送进白子瑜的嘴里。


湿热柔软的唇拂过手心,夏颜汐偷偷把手心搓了搓,赶走那一瞬间让人羞耻的酥麻不适。


白子瑜身体蜷缩得更紧,她无意识地把脸塞进下面的被子里,似乎是山林迷路的幼崽在找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巢穴。


过了一会儿,白子瑜再次安静下来。


夏颜汐坐在白子瑜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拍打白子瑜的后背,就像在安慰她曾经养过的猫。


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态到崩溃的白子瑜,那种不正常的状态十分诡异,竟然需要麻石散这种麻痹经脉使人迷幻的禁药才能缓解。


怪不得几乎每个月白子瑜都会有两天告假,然后再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般羸弱的出现在人前。


夏颜汐看着被衾拱起的一团,眼里闪过心疼。


魏玠终于烧好了水,送上来时看见公主坐在白子瑜的床上,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


“嘘——”


夏颜汐坐起身压住魏玠的声音,接过魏玠手里拎着的热水放在白子瑜床边的桌案上,把人拽出去。


“你来帮我抓老鼠!”夏颜汐关好白子瑜的门,才看向魏玠压低了声音说道。


直到寅末之时,黎明将至,两个十多岁的少年人还在屋里开始西翻东找,而师正阳还在酣睡就被刑狱中人急匆匆地叫走。


他在监牢之内遇见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哑女没有被押进囚室,而那几个妓子在进入囚室不过两个多时辰,竟全部中毒身亡。


负责看管的小吏被发现时也中了毒,另外三个负责审讯的刑官死了两个。


唯一活着的那个人是今夜休沐,晚上不在狱所。


师正阳拿起之前记录的供词,有刑官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一一逼供,这里面有男人看不下去,交代了那个昏迷没醒的妓子就是他们的首领,所有任务和信息都是从妓子手里发出来的,也是他们与外面的边阗人接应才会这么快攻破梅城,另外师荣刚巡防的路线也是她们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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