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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

时间:2023-12-30 13: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孤舟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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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内篇·人间世》

①娶妻嫁人无情感与身体纠缠,身心双洁,架空封建时代背景。

②狗血情节较多,虐点放在序言,能接受的欢迎进入。

③正文倒叙,肤浅权谋为主,萌旧作者以练笔学习为主,


第2章 正文



熙宁十八年,时在中春,阳和方起,白子瑜江南巡视回京。


一路栉风沐雨,正是人困马乏,白子瑜在湢室沐浴,便听窗外响起禀告太子来访的消息。


管家秋白离开后,魏玠出现在屋顶上。


“前脚进门,后脚太子就到,可见武安侯掌禁军,太子坐不住了。”怀里抱着环首刀坐在屋顶,魏玠风尘仆仆一脸倦色。


屋内静默一瞬,随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子瑜淡淡的声音传出来。


“晋王妃将逸风道长请进京半个月,晋王的岳父武安侯曹信就得了禁军之权,成了这邺京里名副其实的一品军侯,太子当然要坐不住的。”


换过一身月白常服,白子瑜将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才不紧不慢地踏出房门。


枫园的书房已经有小童燃起了牛油蜡,一排排铜盏烛台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十四岁的太子夏昭天是当今皇后独子,此时正焦急地踱步,袖摆带出的疾风将几案上清茶的热气打散。


“先生南下两月有余,晋王妃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仙丹进献给了父皇,说不仅药到病除还能延年益寿。”


“父皇这两年本就已是油尽灯枯之照,却在服药半月后白发退尽,如同年轻了十岁有余,父皇高兴之下将禁军交给了武安侯,这可是京城二分之一的军权啊!”


这些年随着日渐衰老,皇帝开始不断扶植晋王,放纵晋王与太子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如今权臣博弈,党阀倾轧,形势愈发激烈,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那仙丹里掺了水银和砒石粉,所谓的容光焕发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砒石粉与水银混合,少食之初祛病强身,并可济其□□,让人有神明开朗之貌,但其药性燥热绘烈,长期服用者皆赖以成瘾,最终中毒而亡。


此话一出,夏昭天骇然惊呼:“晋王欲弑君?”


“可父皇入口的东西,司药局和司礼监怎会不查?”


白子瑜冷笑,“司礼监的掌印魏福生亲自查验过了,才送到御前。”


夏昭天神色凝重,魏福生从潜邸时便跟着父皇,晋王连这样的人物都可以收买笼络!


案上博山炉飘出的烟丝缥缈不定,隔开对面而坐的两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稀稀落落而下,一棵海棠树立在夏昭天身后窗外。


海棠横枝被雨水击的弯腰驼背,娇艳的花蕊七零八落,一层层烂在泥泽里。


趴在枝头高不可攀的花一旦落下,也只能等着腐烂成泥。


风雨来,室内的昏芒闪动。


白子瑜收回视线。


“殿下,皇帝时日无多,百余丹丸就能将人之脏腑糜烂,毒发只在旦夕之间。”


白子瑜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白皙纤长的手在冰绿的瓷面上莹亮发光,那扇状的睫羽打下一片阴影,却衬得那脸冷白如霜。


“先生如何得知此药有毒?”夏昭天看向白子瑜的目光里颇有些审视的意味,他虽少年,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仪与猜忌之心。


“从江东归来的路上臣遇到了进京求救的小道童。”白子瑜喊人进来。


十岁的道童脸颊还稍显稚嫩,唇上覆盖了一层白绒绒的软毛,看见白子瑜和夏昭天时神色紧张,跪在地上紧紧捏着袖口。


白子瑜指了指夏昭天,说:“欲状告晋王强行掳走逸风道长,这位太子殿下便是可以接你状纸的人。”


“草民上山采药回来时,道观已被付之一炬,师尊也不知所踪。这张信笺藏在米缸里才保存下来,我便按照师尊信笺所述来京都求见太子殿下。”


小童手里是逸风道长留下的信笺。


“晋王妃派人几次来请师尊上京炼丹被拒,师尊算到会遭强迫,故而曾警示过草民如何求救。”


道童连夜逃出道观,往北一路果然遇到劫杀,更肯定了晋王所图之事甚大,为了活命只能转道求救正经过江南东路的首辅白子瑜。


看过这封信笺,夏昭天难掩激动。


信中极为详细的说明了晋王妃几次胁迫逸风道长进献丹药之事,又加上逸风道长失踪和道童的上京寻人,太子对晋王出手终于师出有名。


待夏昭天离开后,白子瑜身边的窗悄然出现一张倒挂着的脸。


“他走了,我要去喝酒。”


魏玠还没换衣服,依旧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色箭袖交领袍,从屋顶倒挂下来眼巴巴地瞧着白子瑜。


修长的手执紫毫在红纸上书写,白子瑜坐姿巍然如松,她没有抬头,却问了一句:“饿了?”


魏玠点头,从怀里拽出一个干饼子摔在白子瑜案牍上,“啃了一路,牙快硌掉了。”


白子瑜无奈地把干饼子放到一边,上好的潘谷墨差点撒了。


“那道童也跟着啃了一路,怎的就你受不得了?”


魏玠翻身跳下,抱着环首刀站在窗外也不进来,不满地说:“自江南东路我带人先后分三路追杀小道童,为了把他赶到你跟前我容易吗?现如今你倒是得手了,我却连个牙祭都没打到。”


说着话,魏玠突然鼻翼抽动,转而乐道:“羊肉酥饼来了!”


魏玠师从疬岠山上的云台,不仅身手灵敏灵敏,且耳力过人,嗅觉灵敏,听声辨位的本事极佳,但凡他接触的人,听声音闻味道百米内都可以认出人。这本事,连猎户家的狗都比不上他。


白子瑜闻言抬头,果然隔着门就老远听见夏颜汐雀跃的声音。


“先生,宫里新做的羊肉酥饼,烫着手我就送来了,您快尝尝!”


下一瞬门被推开,夏颜汐一身宫女打扮的出现。


这是又从禁内偷跑出来的。


对上白子瑜诘问的目光,曹总管低头躲避,内心崩溃。


小祖宗难缠,小祖宗的师父更难缠。


夏颜汐狡黠地笑起来,一双眼睛里流动着属于少女的活泼与灵动,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先生快看,热乎乎的羊肉酥饼,还有姜表哥春猎得来的鹿制成的肉脯,味道鲜美,您尝尝?”姜几道是姜皇后唯一的侄子,也是夏昭天的东宫伴读,与夏颜汐年岁相近常常玩在一处。


接过曹总管手里的食盒,夏颜汐谄媚地捧到白子瑜面前,打断白子瑜将出口的诘问。


魏玠突然从白子瑜身后伸出头,凑近食盒闻了闻,那热切的目光让白子瑜不忍直视。


知道这两个贪食的孩子聚在一起,都不会喜欢她这样的老考究,但白子瑜还是提了两句嘴。


“公主芳龄渐长,不再似昨日顽童,与外男私交过甚和擅自出宫皆不合礼法,还请公主往后不要再这样。”


即便有皇后与皇上宠爱,尊贵的嫡公主这样做仍少不得被言官评判一顿。


魏玠拿着羊肉酥饼风卷残云,夏颜汐连忙抢过最后一块塞进白子瑜的嘴里。


“先生什么都好,偏偏就一张嘴太啰嗦。”


夏颜汐啃着鹿肉,眼睛又盯在白子瑜的案牍上,嘴里嘟嘟囔囔道:“良缘一世同地久,佳偶百年共天长。”


墨迹俊逸,侧峰下拱,后面几个字应当是新人的生辰八字,写得微小,夏颜汐没仔细看。


“先生这是给谁写得祝婚书?”


白子瑜拿着羊肉酥饼,怕弄脏了案牍上的字,将饼递给吃空了手正眼巴巴瞧着她的魏玠。


用手帕擦拭手上的油渍,取黄杨栅梓木函来装好礼书,才慢条斯理地回答:“肖将军家的姑娘。”


夏颜汐一愣,觉得意外,先生与将军府似乎并无来往,“什么?”


“肖大姑娘要嫁进相府。”魏玠插了一嘴。


夏颜汐凤眼瞪得浑圆,觉得不可置信!


“不行!”她含着嘴里的肉说,“那可是京都里有名的母老虎,而且还刚刚休了夫君!先生,你这年纪不及而立,尚不用这般饥不择食吧?”


“实在不行,您收了院子里的月如姐姐也比娶肖老虎强啊!”


“先生你可千万要听我的,你这身板还没她原来的夫君壮,到时候谁压谁还不一定呢。”


“咳咳咳!”


曹总管恨不得把自己肺都咳出去,若是没有宫规律法,他真想把公主藏进地缝里。


魏玠的手接着往鹿肉盒子里伸,完全没有在意夏颜汐说了什么。


白子瑜呼出一口浊气,些许头疼。


她还要等几年,夏颜汐才能褪去少女的天真与蠢?

“我的事你少掺和,吃完赶紧跟曹总管回去!”


见夏颜汐还想反对,为了堵住那破漏风的嘴,白子瑜忍不住从抽屉里取出戒尺。


夏颜汐眨了眨眼:“!”


莫名,白子瑜竟从对方眼里读出“不知好歹”的意思。


“哼!”夏颜汐见这人主意已定,凤眼一瞪带着一股气转头离开,傲娇又矜贵的模样。


看见这难缠的主终于离开,白子瑜重重松了一口,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太久,就看见秋白急急慌慌地走进来。


“大人,明日去将军府提亲的大雁被公主带走了。”


魏玠倏地开口:“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打开的,死的好射,活的难抓,大人你自己想办法。”


白子瑜靠在紫檀圈椅的背搭上,感到心累。


翌日,晨曦风露,二十多年来孑然一身不近女色的首辅大人带着百十抬轿的聘礼出现在将军府,瞬间引得京都一片哗然。


白子瑜自六年前少年登科便开始在京都大放异彩,这六年来世家门阀里多少个怀春少女都没能拿下这朵高岭之花,不想今日这朵花要被萧家那个母老虎得了!


若白子瑜要娶的是个名门淑怡的清贵女子,其他人还不会那么可惜,可偏偏白子瑜求娶的是肖玲儿!


这女子自小好武,十四岁就挥着长刀跟着父兄行走沙场,直到二十五岁才跟着老将军回京嫁人。


婚后五年一无所出,还一身蛮力把她那弱不禁风的秀才夫君治得死死的,前个月因为流连勾栏院,肖玲儿当众把这秀才打了一顿还逼着人签下和离书。


那秀才被打得鬼哭狼嚎,哪里有半分书生斯文的样子,临走时不要命似得抻着脖子骂肖玲儿是个嫁不出去的泼妇,那会儿若不是老将军听见动静出来拦着,估计那肖玲儿的长刀就要砍在秀才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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