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上官世青身边,分享喜悦:“听见了吗,母妃认我了。” 尽管没有得到回应,魏清遥依然笑得灿烂若阳。 皇宫奉天池 官如卿坐在池中,以离心功调养内伤,每天这个时候,魏清璃都会安静地陪在左右。她坐在一旁的桌案,望着写下的碎片信息,陷入沉思。 “大护法、天司、活捉杜庭曦、先杀离玉华女儿、嗜亲血咒、地狱天罗。” 为何要活捉杜庭曦?杀离玉华女儿,这两者看起来是在针对离剑歌,难道真的是她仇家?可若是她的仇家,为何布这么复杂这么庞大的局,目的是什么?把官官牵扯其中? 天司会不会就是大国巫? 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嗜亲血咒的传说似乎是真的,天司受伤,官官也会被伤,相当于两人命脉相连,将来无论那个天司是被擒获还是落败,都不能伤她,更不能杀她。 以官如卿的个性,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对不会受此胁迫,甚至干得出同归于尽的事来。想到此,魏清璃的心便提到嗓子眼,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这次业火谍士几乎倾巢出动,就为了拦截他们,如此着急,莫非是受北国局势影响? 魏清璃愁容满绪,过于专注的思考,而没注意池中人已来到身边。 一阵清新的香气,沁入鼻间,魏清璃直起身子,官如卿顺势坐到了她腿上,鬓角垂挂着的晶莹剔透的水珠,薄纱难隐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挂着水滴,正缓缓流入双峰之间。 她斜眼笑望着魏清璃,薄唇勾起微微弧度,在烛火照耀下,更显娇美。 “难道这几个字比我还好看?”她玉手捻起纸,轻轻弹飞。 “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与你媲美。”魏清璃环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微微仰头,对上官如卿上挑的媚眼,那灼灼目光,还带着丝丝幽怨之气,她颦笑生辉,令人着迷。 魏清璃越沉沦,心思就越重,眼前的平静,似乎藏着更大的危机。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官如卿搂过魏清璃的头,轻轻靠着:“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你这般聪明,相信很快便能破局。” 魏清璃的脸埋在那柔软的怀中,她轻嗅鼻间,贪恋地感受官如卿的气息。 “未央种了天道符,活捉大护法的事就交给她好了。”她声音渐渐变小,呼出的炙热之气,在官如卿心口蔓延,魏清璃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 她忍不住贴耳靠近,认真聆听。 官如卿低眉浅笑,捧起魏清璃的脸,眼神迷离道:“要在这里吗?” “嗯?” “这里可没有床,莫非阿璃想去水里?” 魏清璃领会到她话中之意,顿时脸挂霞色,从脸颊到耳根已是绯红一片:“我可没说这样的话。” “皇上,臣妾封妃很久了。”官如卿娇柔魅惑的语气,撩得魏清璃神魂颠倒,她附耳呢喃:“今晚,臣妾侍寝好不好?” 她们相见于侍寝日,从坦白身份到相互猜忌,从心生间隙到日久生情,这一路坎坎坷坷,早已刻进彼此心里。 这一刻,魏清璃等了好久,一直在期待,害怕又彷徨,激动又忐忑。 官如卿慢悠悠地站起,小指和魏清璃对勾着,牵着她往寝殿走去。 灯火通明的夜晚,奉先殿一片寂静,但未央却在门外徘徊。 “未央,有事吗?”魏清璃提声问道,不想好事被扰。 “皇上,四妃求见。” 官如卿脸色微变,魏清璃眼露惊讶:“这么晚了,四妃一同前来所谓何事?” “奴婢不知。” 未等魏清璃回答,官如卿抢言道:“不见,让她们回去。” “是,如贵妃。”未央倒也知趣,没等魏清璃发话,便遣散了奉先殿所有宫女太监,并且将四妃拒之殿外。 官如卿感知灵敏,洞察四周后,知道无人在附近打扰,有些负气地说:“皇上离宫多日,是不是惦记后宫佳丽了。” “此刻我是阿璃,不是皇上。” “那你听闻四妃求见的第一反应是什么?犹豫?怎么,想见她们?” 魏清璃忙上前解释:“我只是在想她们是不是有其他要事相商。” “要事?这么晚?”官如卿似笑非笑地走向龙塌,魏清璃忙认错:“官官,我错了,我应该立刻遣走所有人,不该有片刻的犹豫。” 龙塌旁两边灯火明亮,官如卿不言不语,凤眼含春,轻轻呼出一口气,吹灭一盏烛火,她勾起嘴角:“知错就好,今晚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打扰。”说罢一把拉过魏清璃,将她按压在下,媚态万千地轻言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第105章 两心相对 一觉醒来, 魏清璃疲惫地睁眼,那张千娇百媚的绝色美颜,映入眼帘, 官如卿纤纤玉手落在她的脸颊, 眸间透着撩人的光。 从未见过她如此清澈的眼神,纯粹的深情,装满魏清璃。 “疼吗?”她微弯的眉眼,像朵娇艳盛放的花朵,极尽展示她的妖冶之气,勾起的嘴角, 每一抹笑, 都足以摄人心魂。 魏清璃痴迷地望着她, 只是摇头, 官如卿掩嘴嫣笑:“胡说,你明明疼得叫出了声。”自己可是有成就感的, 在有些地方留下了爱的痕迹。 “那不是, 那是......”魏清璃支支吾吾,虽两人已经变成最亲密的人, 但直接言说,还是令人羞耻。 “是什么?是舒服?” 魏清璃脸红得说不出话,她精疲力尽,酣睡到天明,也许因为官如卿在身边,也许是真正拥有之后,心里踏实了几许。 官如卿时而温柔, 时而疯狂,总能切换自如。无论哪一面的她, 都让魏清璃迷恋,甚至沉沦。她反守为攻时,想守护官如卿的心更加深刻,从小被遗弃,被训练成冷血谍卫,被人当成棋子,如今还能动之以情,守着心中的道义。 这样的女子,难道不足以令人珍视么?即使血淋淋的过去,令官如卿千疮百孔,她还是选择相信,守着心中的坚持和执念。 在魏清璃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大善,那表面的大恶不过是一副保护自己的铠甲。 想到此,魏清璃对她的爱似乎加深了,与日俱增的感情,浓烈刻骨。 人间美好不过如此,能够拥美人在怀,其他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疼并着快乐,那些留在身上的痕迹,正是她们相爱的证明。 魏清璃喜欢并享受其中,也情不自禁地抓破了官如卿的后背,那两朵相依绽放的彼岸花纹绣,拖出的几条红色腾枝,正是抓痕,也是两人爱到极致的释放。 “你呢,疼吗?”她拨了拨官如卿鬓发,怜惜地问:“你都流血了呢。” 官如卿半趴着,白色轻纱遮体,肩头红色纹绣隐隐可见,曾经受过的伤,已不见疤痕,点缀在肌肤上的花儿,让她风情更甚。 她托腮望望着魏清璃,嘴角弧度拉长:“不疼,我喜欢。” “我抱抱你。”魏清璃心疼地手臂微开,官如卿笑着俯身躺在她身边,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魏清璃与她的额头相贴,抓住官如卿的手说:“天都亮了,我可没力气了。” “来日方长,不急。”官如卿微微昂首,眼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以后你是天下人的皇帝,但只能做我一个人的阿璃,明白吗?” “官官......”魏清璃低眉凝视她。 “嗯?” “你不喜欢皇宫吧?” 官如卿顿了顿,慵懒地回答:“嗯,是不喜欢被约束,但喜欢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魏清璃甜上心头,将官如卿抱得更紧,明明就在身边,却还是患得患失,是为什么? 她只想紧紧抱着怀中人,就这样到天荒地老。此生,她可以辜负任何人,绝不能辜负所爱。 得爱如此,夫复何求? 如今局势是,皇上卧病在塌,不上朝不见人,太后重新掌朝,每天的奏折虽说先进了奉先殿,但最后都会送到凤鸣宫。 实际上,批阅奏折的是魏清璃,有重要决策的大事,便会送到凤鸣宫,与杜庭曦一共批阅。 魏清璃常以公主身份行走,与太后亲密有加,都说她的回宫,让整个朝堂局势变得微妙,甚至有谣言称,太后宠女,要扶持公主执政。 年关将近,凤鸣宫红筹高挂,宫人好好布置了一番,充满喜庆。 虽然杜庭曦不喜欢热闹,但每年也会给凤鸣宫增添一丝生机,最重要的是,她的生辰也在恰好在年前。 她从不做寿,也不收任何人的礼物,久而久之,也没人敢特别表达心意。 细小的飞雪,洋洋洒洒落下,杜庭曦站在廊前,望着灯笼上点点雪白,想起了苍云峰的日子,这趟出宫执行,好似一场梦。 太真实了,真实得她回不去了。她的心,也回不去了。 杜庭曦望着天空出神,那道深深的红墙宫外,有她一生的牵挂,可眼睛永远看不到想看的地方,也见不到想见的人。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太后,南境进贡的青茶拿来了。” 听见声音,杜庭曦转身望去,是阿灵。她微微行礼,毕恭毕敬:“听说南境的青茶,口味清甜,您应该会喜欢。” 望着眼前的阿灵,杜庭曦有些恍惚,她平时不多言,做事谨小慎微,知礼数懂进退,能文能武,曾辅助上官世青掌管地字门,是个可靠的护侍。 两人眼神气场截然不同,她知道这是真正的阿灵,不是她心中那个人。 杜庭曦望着阿灵,目光有些涣散,阿灵被看得摸了摸脸,疑惑地问:“太后,奴婢脸上有东西吗?” 她这才拉回飘远的思绪,淡淡一笑:“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太后。”阿灵弯腰拘礼,后退几步后才转身,保持距离地待命。 杜庭曦叹口气,走到茶亭,这边三面被屏风环绕,遮挡寒风,中间砌了一座暖炉,她坐于其间,发呆了片刻,周围安静得连自己心跳都能听见。 回来后,凤鸣宫好像冷清了许多。 她人静如茶,从来不让宫人近身伺候,习惯了独处,也不喜欢与人相交。杜庭曦打开茶盒,拈了些茶叶放入茶碗中,洗茶、沏茶一气呵成。 青茶出碗,忽然听见魏清璃声音传来:“母后的茶艺,当真无人能及,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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