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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

时间:2023-12-30 10:00:19  状态:完结  作者:枕宋观唐

燕祁用假死之计转移北图勒五王汗的注意力,实则暗中排兵布阵,在雪后初晴的第一日出兵,先后将自立的西王汗与南王汗斩于旗下,夺了两王的封地,并将战线推至聊坝原,以聊坝原为界,北图勒西南疆土尽归燕祁之手。

聊坝原东北百里之外,就是北图勒的王庭所在,皓城。

锡善从仓城仓皇出逃,损失了六成的部下才堪堪捡回一条命,逃回皓城,回到皓城后,原先自立的北王汗与东王汗先后提出与锡善合作,共抗燕祁,可锡善被燕祁吓破了胆,只图苟延残喘,哪里敢再对燕祁出兵,张惶之下,向燕祁递交了议和书。

如今锡善不比当年,手下所辖之境只有皓城、翼城及附近百里之地,区区百里地,燕祁还不放在眼里,只是锡善的手中有她想要的,所以这一次议和,她得去。

然而时间紧迫,距离腊月初四不足十日,从雪沁原到聊坝原有一段距离,最迟后日就得出发。

燕祁负手站在主帐前,看着侧帐的目光中透露了些许无奈,北图勒正在焦头烂额,她也不遑多让。


刘元乔抱膝在榻上坐了一夜,连天是几时亮得也不知。

犹豫两难了一夜,她在心中暗暗唾弃了自己一顿,然后无比艰难地做了决定。

刘元乔撑着发麻的双腿起身,打算主动去寻燕祁一趟。

既然决定了要同刘元嘉将身份换回来,她便不能继续待在大营,待在燕祁眼皮底下,这样很容易会被发现。

她想过了,就同燕祁说,她是从守谷的士兵那里听说他受伤了,这才逃出来的,既然他已经无事,那么自己还是回王庭吧。

从雪沁原到雁城路途遥远,燕祁不在,她就能找到机会,同刘元嘉换回来。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承平侯是承平侯,莱阳公主是莱阳公主。

就这样吧。

刘元乔披上外衫,束好额发,整理仪容,郑重其事地往营帐外走,可是,有人先她一步掀开了帷幕。

是燕祁。

燕祁在营帐外等了许久,一刻一刻算着时辰,等听到营帐内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才敢掀开帷幕。

“王汗?”刘元乔倍感意外,燕祁一大早就来寻她是做什么?转念一想,便理解了。

大约燕祁也觉得她在军中多有不便,所以才想来寻她同她商议离开之事。

也好,省得她绞尽脑汁地想说辞。

刘元乔后退一步,容燕祁入帐。

“王汗可是有事?”刘元乔问。

燕祁平生最不擅长做的事有三,其一,解释;其二,道歉;其三,哄人。

她今日,便要做第一件不擅长的事,或许也会涉及到第二件,乃至第三件。

正是因为不擅长,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方才在营帐外打了无数遍腹稿,此时此刻一张口依然还是磕磕巴巴。

“锡善向本王递交了议和的国书。”

刘元乔听不明白,静静地等待燕祁的下一句。

“他,邀本王前往聊坝原就议和之事面谈。”

刘元乔不置一词。

“聊坝原君侯听过吗?如今我们同北图勒的战线已经推至聊坝原,这聊坝原西南大大片疆域都是我南图勒的了。”

刘元乔皱了皱眉,燕祁他到底想说什么?

燕祁时刻紧盯刘元乔神色的变化,刘元乔一皱眉,燕祁心中竟然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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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破阵曲(十四)


“君侯对眼下南北图勒的局势,是有什么意见?”

意见?

刘元乔更加茫然,她能有什么意见?燕祁为什么要问她对眼下的局势有什么意见?

莫非,在试探她?

是了!

她是大魏承平侯!

与其认为燕祁在问她的意见,不如说,燕祁是在试探大魏对此战的意见。

可是,她该说什么?这问题看似普通,但若回答不好,怕是又会让南图勒怀疑,别说她,恐怕连刘元嘉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得是她太子阿兄来回答才好。

刘元乔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吾对战场杀伐一事,并不在行,王汗问吾不如去问左大将,他才是领兵的将军。”

燕祁一听,哪里还能不知道刘元乔是个什么意思,急忙解释道,“君侯误会了,本王,本王是说,锡善邀本王前往聊坝原,雪沁原距聊坝原有百里之遥,本王不日便要启程。”

“你要走了?”刘元乔将目光从毛裘移至榻尾的脚炉上,“哦”了一声,沉默地等着燕祁主动提起送她走的话。

“对,本王要走了,走之前,”燕祁叹了口气,她从未觉得开口说话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本王想向君侯解释一下。”

刘元乔顺着燕祁的话随口一问,“解释什么?”

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模样,落在燕祁的眼中,就是还在生气。

“解释一下,本王假死的事。”燕祁负在身后的双手掌心微湿,“你,想不想听?”

刘元乔倏忽抬头,燕祁要跟她解释?她没听错吧?

燕祁的胸口起伏六下,刘元乔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燕祁不是很明白,刘元乔究竟想不想听。

“哦,”刘元乔终于舍得开口,“王汗说这个啊,其实王汗并不需要解释,吾能理解王汗的决定。”

燕祁心中暗暗一喜,居然不用她解释,太好了!

“因为吾是大魏人嘛,”刘元乔说得轻飘飘的,“王汗有王汗的顾虑,不必向吾解释。”

燕祁:“……”

“吾从谷中走出来,也只是因为听说王汗受了伤,想看一看王汗的伤势如何,王汗别误会,吾并非刻意打探军情,只是吾是为了和亲而来,王汗情况不明,吾总归心中会不踏实。”刘元乔说了这一长串,眼见燕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却并不痛快,她原是想说“那便说来听听”,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怎么伤人怎么来。

说都说了,也不能收回去,她要是燕祁,这个时候就会拂袖而去。

刘元乔梗着脖子淡然自若,表面看上去傲骨一身,大义凛然,其实心里虚得不行,想着她不会把燕祁给气着了,留给刘元嘉一个烂摊子吧?!

那不成。

其实仔细想想,防人之心不可无,燕祁也的确没必要告诉她。

顷刻之间,刘元乔说服了自己,于是软了语气,冲燕祁笑笑,“王汗,吾明白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王汗真的不需要向吾解释。”

燕祁:“……”

燕祁无法否认刘元乔的话,因为她的的确确存了防范的心思,所以接下来解释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王汗还有别的事吗?”刘元乔想快刀斩乱麻,燕祁不说,她就只能自己将话题往离开一事上引,“若没什么事……”

“有。”

惊愕也只是一瞬间,刘元乔很快恢复平静,“王汗请说,吾洗耳恭听。”

“秦阿对南图勒太过熟悉,之前数次安排暗杀,都未能致本王于死地,她既然那么想让本王死,本王便如她的意,唯有本王‘死了’,才是试探出她对南图勒的熟悉到了何种地步。”

“战线推至北图勒境内,非我军所熟悉的作战区域,我军无法强攻,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1】,本王‘死了’,锡善也好,其余四王汗也好,他们的目光才会被勾住,我南图勒的大军才有更多暗度陈仓的机会。”

“再则,秦阿背后站着瀚海,锡善不会轻易交出她,除非秦阿一次次让他失望,在失望中逐渐失去价值,当锡善落入穷凶极恶之境时,他才会交人,射中本王的箭上淬了毒,毒是瀚海部的东西,秦阿必然以为万无一失,可锡善如果发现到头来致使他一步步落入今日困境的缘由,就是秦阿命人射出的那一支箭,锡善绝不会再保她……”

“如今我们将战线推至聊坝原,聊坝原过去就是皓城,是王庭,眼下已经到了腊月,大雪封路,不宜再行打仗,故而本王决意与锡善议和,以做权宜之计。”

燕祁说了许多,将她设下的假死之局分条缕析地剖析给刘元乔听,等到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说了太多。

刘元乔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只剩一个“哦”。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燕祁却听出这一个“哦”明显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他不生气了,燕祁想。

“去聊坝原的路并不好走,这一回便不带你了,来回至多半月,你便待在这里,本王已经命人去接春芜,可路上走得急,她病了,正在康城休养,你,再等一等。”

“哦,行。”

不对,不行,她得离开这里才能有机会同刘元嘉换回来!

“王……”

“嗯?”燕祁半侧着头,十分耐心地等着。

“没什么。”

刘元乔摇摇头。

半个月,就再待半个月吧,等燕祁从议和回来,她再同他提回王庭的事。

离开侧帐后,燕祁显而易见的轻松许多,巴彦瞧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王汗,臣去安排启程的事儿?”

“不忙,先派人给锡善送一封信。”


锡善阴沉着脸盯着燕祁送来的羊皮卷,周围侍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王汗自从兵败逃回,就变得喜怒无常,这才几日的时间,帐中侍奉的人就换了三批,前两批人的魂魄只怕都已经上了长生天了。

“王汗,燕祁在信中说了什么?”秦阿问。

锡善将羊皮卷随手丢在王座上,抬头看向秦阿,“夫人来我北图勒多久了?”

秦阿心中顿觉不妙,“王汗何有此问?”

“自夫人来我北图勒后,本王诚心以待,夫人亦是尽心竭力为我北图勒出谋划策。”

秦阿低下头,掩盖了眸中的算计,“王汗言重,这是妾应当做的。”

“说得好,既然夫人觉得应当,那便再替本王做一事吧。”

“哗啦”一声,一柄长刀出现在秦阿的脖子上。

“王汗?!”秦阿惊疑不定。

“燕祁同意议和,但他不要黄金,不要牛羊马匹,不要土地,他,”锡善眯了眯眼睛,“只要你。”

“王汗!”秦阿立刻双膝跪地,“王汗,燕祁诡计多端,此人不可信!”

“此人不可信?”锡善大笑两声,听着十分渗人,“那依夫人之见,本王应当如何?本王难道还有的选?”

秦阿立刻抬起头,斩钉截铁道,“有。”


燕祁一大早便要离开,刘元乔同众将站在辕门外送她。旌旗远去,营中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三成。

此番燕祁将巴彦带去了聊坝原,但是将孤臣留下保护刘元乔的安危。

孤臣的性格不像巴彦,话少,周身杀伐之气又重,刘元乔同他没什么话能聊,军营中其他人她又不认得,就乖乖待在侧帐中自己同自己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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