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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

时间:2023-12-30 10:00:19  状态:完结  作者:枕宋观唐

燕祁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恐怕这辈子也没被人心悦过,他既没见过,那她完全可以照着自己的设想演啊。

刘元乔走出好长一段,发现春芜没跟上来,她回过头,发现春芜的脸庞隐在暮光中,看不大清,她招了招手,“春芜,太阳快下山了,走快点啊!”

“春芜,快日落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公主既不想见驸马,为何不回荥阳,回王府小住一段时日?”

“躲得了一时,却无法躲一世,吾若是躲了,日后元嘉、阿乔该怎么办?荥阳王府,不能因吾而加重陛下的忌惮。”

“可公主过得并不好,总是报喜不报忧,总有一日王上与王妃会发现的。”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春芜,幸好一直以来有你在吾身边陪着,倘若有朝一日你厌倦了南阳……”

“婢子会永远陪着公主。”

“哪有什么永远啊,若是吾不在了,便无需你陪了。”

“公主定会长命百岁。”

“好了好了,吾说笑的,你别急。”

……

“春芜,你怎么不过来啊?”刘元乔疑惑地停住脚步,她觉得今日春芜奇奇怪怪的。

“是,婢子,这就过来。”

若公主不在了,婢子会回到荥阳王府,替公主守着公主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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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关山月(三十)


王皇后受惊晕倒一事传至宣政殿,乾武帝震怒。他怒的不是宫人与太医看护不利,致使皇后病情加重,而怒的是在他严令禁止宫中谈论太子之事的情况下,依然有人藐视君威,暗中生事,这无异于打了他的脸。

内廷监为消帝怒,星夜提审仪正殿的宫人,不出两个时辰,此事的经过细节与涉事宫人皆一一到了梁昭仪手中。

梁昭仪懒懒地抬眼一瞥,随即挥挥手,“少姬,送于陛下去吧。”

“是,姑母。”

眼见梁少姬离开王皇后的寝殿,兰欢端着一碗晾好的药汁上前,“昭仪,药已不烫了。”

梁昭仪背过身,往侧殿走,“你给皇后殿下喂药,吾去偏殿寻候诊的太医问问殿下的情况。”

仪正殿正殿,乾武帝看着梁少姬送来的笔录,顿时怒火中烧,因着是在仪正殿前殿,他还算克制,只厉声吩咐范常侍,“去昭阳殿请傅夫人!”

“陛下,”梁少姬急忙上前,假装看了眼殿中的铜漏,“子时已过,夫人恐已经歇息。”

“仪正殿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睡得着?!”乾武帝身前的案几被他拍得“啪啪”响,

梁少姬慌忙跪倒在地,伏身请罪,“陛下恕罪,其中许是有误会。”

“同昌王妃,此事与你无关,你回避吧!。”

梁少姬一脸难色,然而抬头望见乾武帝铁青的脸色,只得无奈退下。

出了殿,梁少姬见兰欢在殿外等候,便知梁昭仪有事吩咐。

果然,兰欢上前几步,“王妃,昭仪说天色已晚,吩咐婢子送您出宫回府。”

“可……”梁少姬瞥见范常侍匆匆而去的背影,“可陛下传婆母……”

“昭仪是如此吩咐的,其余婢子一概不知。”兰欢恭恭敬敬做了“请”的手势。

“那便有劳了。”

仪正殿中的蜡烛爆了好几次烛花,梁昭仪在王皇后寝殿的偏殿将殿中的陈设欣赏了好几个来回,终于,前殿传来了消息。

梁昭仪打了个哈欠,问兰欢,“结束了?”

“是。”兰欢回答。

“结束了我们便走吧,”梁昭仪一宿未眠,此刻困倦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回到鸾栖殿补眠。

“昭仪,陛下还在前殿。”兰欢提醒道。

“那又如何,”梁昭仪满不在乎地往前殿走,“吾替他守着皇后殿下,在这仪正殿熬夜坐镇了一宿,难道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谁不让你睡觉?”

一夜未眠,乾武帝头上的白发似乎多了不少。

“自是陛下,”梁昭仪假装没看见满脸泪痕的傅夫人与傅婵湘,“如今天也亮了,事情也结束了,陛下还不放臣妾回去?”

“你不好奇朕如何处置?”乾武帝问。

梁昭仪不耐地侧身,“陛下昨晚不是默认臣妾送少姬回府了吗?”

乾武帝哈哈大笑,“还是你明白朕!”

“婵湘到底年纪轻,陛下不好责罚晚辈,既是夫人的儿妇,又是夫人的侄女,让夫人回去好好教导便是,再不济,陛下也可传召太傅入宫以作警醒,”梁昭仪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肩,“陛下,妾真的累了。”

“行,你回吧,朕也要去上朝了。”乾武帝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过身对梁昭仪说,“今日同昌王妃还会入宫吧?”

“是,陛下有何吩咐?”梁昭仪问是这般问,脸上却并无疑惑的神色。

“朕方才对傅夫人讲过,婵湘做出这般事本该重罚,但念在她到底年纪轻,便只夺了侧妃之位,降位孺子,令她回王府好好思过,你私下再叮嘱叮嘱王妃,定要好生看管,可别再生事了。”

“是,妾记住了。”

回鸾栖殿的路上,兰欢忍不住问梁昭仪,“昭仪,此事……”

“傅婵湘少不更事,于宫中失言,泄露太子之事,致使皇后殿下受惊晕厥,然陛下念着同昌王的面子,只罚她除去侧妃之位于府中思过,是陛下仁德,可记住了?”

“是,婢子记住了。”

“你是吾身边的人,吾再着意提醒你,谁做的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如何说,”梁昭仪目视前方,加重了语气。

兰欢垂下头。

朝阳的霞光洒在宫道上,刺得梁昭仪睁不开眼,“天儿是越发热了,这才几时,日头便这样晒。”

兰欢连忙撑开早就备下的伞,替梁昭仪遮挡日光。

梁昭仪摸了摸自己被晒烫的左脸颊,不无担忧道,“天儿这般热,皇后殿下尚在病中,又用不得冰,怕是难熬。”

“是呢,”兰欢回道,“今岁比往年都要热。”

“这样啊……”梁昭仪半仰着头,头顶的伞也跟着微微仰起,她目光落向了远方,“不知道高处会不会凉快些……”


刘元嘉将刘遂告知的方法一五一十地教给吉翁,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吉翁,吾兄弟二人的身家性命便交付您了。”

“阿松放心,我一定找到那些人。”

吉翁言而有信,去了两个半时辰,回来后告诉刘元嘉,“事情已经办妥,他们有八人,四人依照我给的图偷偷出城去北边寻鼠还草,还有四人拿了我带在身边的鼠还草分成四路去配药。”

刘元嘉松了口气,“我不便露面,接下来还需要吉翁继续联络他们。”

刘遂的人速度极快,只四日,配药的人便回来了,他们主动联络上了吉翁,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只需在普通治伤寒的方子中添加一味鼠还草,便可治疗疫病。

吉翁将消息告诉刘元嘉,刘元嘉心中并不太放心,“才四日就有结果了?这结果从何而来?可靠吗?”

“此时我已经问过,他们说,药是吕阳附近的一乡间神医配制的,神医自己尝过,并无问题,他们又暗中寻了一些自愿试药的百姓,一日三帖,六帖下去,病情就已经好转。”

刘元嘉还是不敢下决心,药物是入口的东西,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万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不但医不了人,还会致命。

“今夜吾再去寻一寻阿兄,问问他的意见。”

刘元嘉进出刘遂院落数次,都没有被发现,心下便有些大意,结果这一回有人守株待兔,他在陷阱中落了个正着。

被人发现暗中与刘遂往来没什么,麻烦的是他这张脸。

虽然经过刘遂的提醒,他稍稍用了些吉翁的易容之术,可还是怕被人发现。

设下陷阱的是那日半夜给刘遂端药的奴仆。

原以为只是个狗仗人势的,没想到身上带着几分功夫。

若非吉翁异常小心谨慎,留了后手,只怕今夜刘元嘉的身份便要暴露。

褐磺草不止这人有,吉翁也有。

他从未想到他用来下到刘遂药中的东西,会被别人拿来对付自己,“你……褐磺草!你……有……你是……图……”

吉翁一把敲晕了他。

“被他看出来了,怎么办?”刘元嘉问。

“恐怕留不得了。”吉翁回答道。

刘元嘉一凛,他并非慈悲心发作,他清楚地知道,此刻情况危急,若不处置这个人,一则自己和吉翁的身份都有泄露的风险,二则,若被他逃了,后果难以预料,只是他担忧,且不说这么个大活人不好处置,即便处置了,谁人能替代他?

刘元嘉将人拖到刘遂面前,将过程说了,“幸好今夜只有他一人。”

刘遂双手交叉,“看来对方内部也是心思各异,此人必是想独自擒住你,去向他的主子邀功。”

刘元嘉说出自己的忧虑,“可忽然少了一人,对方又不是傻子。”

“这好办,”刘遂说,“可让孙生暂时顶替,孙生擅易容与口技。”

“幸好孙生回来了。”刘元嘉才发现,刘遂身边也是卧虎藏龙。

“还有一事,”刘元嘉将药方之事告诉刘遂,“阿兄觉得,可行吗?”

“他们做事,孤向来放心。”

刘遂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那么等鼠回草入城,便可制药了。”

刘遂摇了摇头,“给百姓的药都是官署统一熬制,在换药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刘元嘉问。

“换人。”


燕祁走了以后,庄子里安静了五日,第六日,王庭左谷罕亲自将婚服送上了门。

两只一模一样的木盒,装着不同款式的婚服,一件是大魏的样式,另一件则是图勒的样式。

刘元乔各看了一眼,“为何有两种不同的样式?”

“回禀君侯,王汗的意思是,若君侯试穿了图勒王庭的婚服,觉得不喜欢,也可于大婚当日穿这一件大魏样式的。”左谷罕诚恳地转达燕祁的意思。

“可是吾已经有了一件婚服。”刘元乔怕左谷罕不记得,特意解释说,“就是吾从大魏穿过来的那一件。”

左谷罕愣了下,他离开时王庭时,王汗对他说,君侯必定会选择大魏的样式,可现下君侯的反应并不如王汗预料的那般,他准备的说辞便也用不上了。

刘元乔并非像左谷罕猜测的那样,想穿之前的婚服,她这么问,只是想找个托辞不试穿而已。

这两件婚服一望便知是比照她之前让春芜报过去的刘元嘉的身量做的,若当场更换,衣物内不垫上几层,便会露馅。

“臣记得,”左谷罕左思右想,想出了个借口,“那婚服是君侯从大魏穿来,路途奔波,恐有所损,故而王汗命衣匠制成这两件,唯恐怠慢了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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