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风弦无心再学。 莘澄看她注意分散,借着近距离一下吻在她的耳后和脖颈上,温热的湿意惊得风弦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抖动一下。 “你你你!”风弦丢下木剑,见她又是一副纯良懵懂的样子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剧烈了。 她平静得像是在做一件最普通平常的事情! 风弦看着她懵懂如稚子的样子准备反攻而上,她捂住莘澄的嘴,“小将军就等不及了?今晚试试?” 莘澄没有回答,眼底闪过的狡黠快得令人捉不住。 她可这八个月在外,可学了许多新东西呢…… 风弦心情颇好地放开她,丢下木剑准备去修剪指甲。 莘澄勾起唇角,指甲她早就修剪好了!定不会伤害到她。 —— 床帐轻纱浮动。 风弦满眼泛着潋滟的春水,愤愤地咬在身前莘澄的肩头上。 莘澄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这样你会舒服一点吗?” 舒服个头啊!自己明明该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个! 倒是莘澄手上动作不停,她没机会说出这些话就被细碎的□□堵住,身后的莘澄还不断使坏,挑逗她敏感的耳垂和妩媚的腰窝。 风弦眼角忍不住溢出生理性泪水。 莘澄动作不慢反快。 这一晚,两人深刻体会到欲哭无泪和欲求不满的巨大差别。 —— “不要碰那里!”风弦忍着酸软缩回腿,抗拒地把整个人埋在被中。 莘澄无奈只好先由着她去。 房中暧昧的气味还未散,莘澄收拾床榻上的水渍和点点血迹,想起指尖液体混杂的丝丝血色,顿时心中更加雀跃兴奋。 “我明日去找裘嫱,让她给你开些药来就不疼了。”莘澄隔着被子抱住她。 风弦炸毛,“不许去!” 自己已经丢够人了,这件事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她的一世英名,就要在被压的风声中破碎…… 传到尧夏那边,指不定被风岚和伯琴如何嘲笑。 不行,绝对不行! 莘澄餍足地抱紧她,“没事,我就说我需要,不是你需要。” “这和欲盖弥彰有什么区别!” 谁会满脸舒爽地去要那个药的!这简直一目了然好吗!! “好好好,很晚了,那你先休息,我保证不去。”莘澄柔声哄道。 “你也知道很晚了……下次再那么晚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风弦本就困极,嘴里嘟囔着,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看来还能有下一次。莘澄暗喜,抱着她更是开心。 —— 裘嫱带着柳絮在街道上打转,她看着小孩谨慎地跟在自己身旁不禁暗叹自己真是个天才。 这不知从哪来的小孩真是个完美的护身符,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听风派来的人就不敢靠近自己。 “诶,你说你叫阿絮,为什么能时常出入将军府啊?连莘澄都愿意教你习武……真是稀奇。” “我……”柳絮本意是见她一直在将军府门口徘徊,以为她遇到什么难题才上前询问,没想到自己倒是先被她忽悠一同上街游玩。 “莘澄也不像是会随意大发善心的人,我算是看透她了,除了她房中的风弦,她谁都不在乎。” “她与风弦……同住一屋?”柳絮惊讶。 裘嫱露出个神秘的笑容,浑身上下充满了八卦的气息,“这你还看不出来?” 柳絮摇摇头。 裘嫱刚想大说特说,就看莘澄居然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家药铺中。 柳絮蹲在她身边,小声问道,“裘大师,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嘘——”裘嫱示意她别发出声音,仔细查看发现莘澄买的都是质地温和清凉的止痛药膏和益气补血的人参药材。 原来如此,看来两人进展不错。 既然不来找自己,那就当没看见好了。 裘嫱顿时心中了然,拽着柳絮就走。 “两人早就情投意合,互诉衷肠了……”裘嫱也不求柳珹小小年纪就懂,她拽着她去小摊贩上买糖画。 “我不管你是谁,吃了这个,你可就不能在莘澄和风弦面前说起今日所看到的一切东西,特别是不能说看到我遇见莘澄偷偷买药的场景。”裘嫱看着她拿着咬了一口的糖画告诫道。 柳絮没答应,要是风弦发现端倪问起来,自己肯定会说的。 “听到没有?”裘嫱反问。 柳絮默默把嘴里的糖吐了出来。 裘嫱:!!!
第70章 “金陵顾氏的嫡女秋日殿试中了甲第,今日放榜,母上很是高兴呢。”柳絮跪坐在风弦面前。 风弦看着门外落下如鹅毛般洁白的雪花,“没想到她这样不正经,学识确实卓尔不群。” “你认识她?”柳絮接过白翠带来的茶水,饮下。 “曲统领与她的缘分不浅,我也是偶然与她们相识。”风弦想起南巡而下在琼珍坊与顾云的际遇,不禁也感到好笑。 柳絮点头,“说来我出宫后皇姐都很羡慕我,有你和大将军相伴左右,不过她也知你大概是不会再回到皇宫了。” 风弦沉默,她对柳霄并没有敌意,但人非圣贤,有些事一旦越界,便会生出如天堑般深重的隔阂,再难跨过。 “莘澄还未回来?”风弦看向身边的白翠。 白翠低头回答,“今日状元游街,大将军一同去贺礼了,现下该是会去宴席上了。” 风弦微微点了点头,手中捂着暖呼呼的汤婆子,感觉也不是很冷。 柳絮见她一直朝外看着,现下天色已全黑,自己也该告辞了。 “荣襄亲王府的贺礼还未送出,你要是担心,我遣人递话给将军,便说你在家中等她等得焦急,还望速速……” “别!”风弦急忙打断她。 怎么说得像是个独守春闺的怨妇一般! 柳絮抿唇,好吧,自己又说错话了。 裘嫱在门口听见两人对话,“扑哧”一声笑出来。 两人望去,只见裘嫱一头白发似与漫天白雪融为一体,清秀的脸庞无端染上一些圣洁。 但她一进门便不客气地坐在二人中间,占据炭火盆的最佳位置,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像是行走于世间清冷的药师,她在两人心中的形象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 “你不必递话去了。”裘嫱对柳絮道。 风弦和柳絮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视一眼后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片迷茫。 “莘澄被顾云拉着灌了好多酒,她吵着要回去陪自己的心爱之人,却被别人拉得更紧,她们势必要套出镇南大将军口中的‘心爱之人’到底是谁……你再不去看看把人拉回来,她今晚可能要醉死在那里。”裘嫱烤着火吸了吸鼻子,将冻得通红的手放在炭火盆上揉搓。 “你看到了为何不将她带回来?”风弦虽然嘴上责怪,但还是快步取来鹤氅吩咐白翠备车。 裘嫱本是想混进去玩一玩,可惜一头白发过于耀眼,还没多看几眼就被赶出来,天色暗下来也无法很好掩盖她头顶雪白的痕迹,加之害怕听风派来的人在附近,只能先回到将军府。 “她在意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多管闲事?”裘嫱嘟囔着。 要是她多管闲事,怕莘澄也不答应呢…… 白翠左右为难,将军今日上朝前专门吩咐过不能让风弦受冻,这样冰天雪地的寒夜出去可不得受凉。 柳絮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风弦执拗地站在门口,白翠迫不得已跪在她身边恳求她不要出去的场景还是开口道—— “风弦,我送你过去吧,将军府不必增派马车了,到时候让荣襄亲王府的马车送你们回来。”说完她又转头对白翠道,“你也别跪着了,快去准备浴桶和醒酒汤,到时候将军回来也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翠看向风弦。 风弦朝她点头,“若是出事我定不会责怪于你,快些着手去准备着吧……” 白翠这才起身告辞往回走去。 风弦踩上马凳坐上马车。 马车里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柳絮不知如何开口。 风弦也无心提起话题。 —— 荣襄亲王府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顾氏宅邸前,里面歌舞不断,锣鼓喧天。 柳絮不善见这样热闹的大场面,将风弦放下后就离去。 “我一会让马车来接你们。”柳絮留下一句话就让马夫火速撤离。 风弦站在顾氏宅邸,宅邸内满堂喜庆的红绸和烟火燃烧留下的碎屑,影壁后举杯觥筹交错的热闹声响和——门口驻守的凶狠仪仗护卫和坐在门外雪地中一身红袍些许狼狈的人。 两个反差倒是令坐在雪地里的人格外显眼。 雪色微亮,风弦能看清她黑亮碎发未遮掩的酡红面色和手边还在漏酒的酒壶。 浓烈的酒香荡漾开来。 风弦走近一看,才发现竟是许久未见的顾云。 “顾云?”她要上前扶起她,发现她的手已冻得冰凉。 风弦解下身上鹤氅披在她身上又将怀里温度尚热的汤婆子放在她怀里,朝门口的护卫喊道,“你们主子跌在雪地中,竟连扶都不知扶一下吗?!” 护卫听到她的话后,面色不变地将顾云扶进宅邸。 风弦觉得好生奇怪,哪有人高中状元还落魄到坐在雪地中酒醉过去的…… 她跟着顾云走进宅邸,护卫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拦。 溜进来了? 风弦有些难以置信,转而看见莘澄双手撑着头,抿着唇端正地坐在酒桌前,周围人围了一圈,全是举着杯来敬酒说好话的,一脸谄媚的模样。 而莘澄倒是像个初上学堂的腼腆书童,不说话,只是安静端正地坐着。 那看起来软乎乎的包子脸实在是萌化了风弦的心。 她似有察觉一道熟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偏头过去便见风弦浅笑着站在不远处。 灯火阑珊,唯有她是人间绝色。 莘澄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挥开面前碍事的一群人,天地间的声音好似都快速远去,她眼中只有风弦一人。 她捧起风弦微凉的手放在嘴边哈气,“你来接我回家吗?” 风弦略有顾忌地看向四周,来这里庆贺状元的大多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就是皇亲贵戚,莘澄与自己的事要是抖落出来,以后给他的仕途又多添一道坎…… “是,荣襄亲王让我来接你回去。”风弦接话。 “你我的事,干嘛扯到别人——”莘澄似醉如梦地趴在她的肩头低语。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就算风弦已经抓紧时间往外走,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莘澄侧头亲吻她嘴角的模样。 .顾云半眯着眼,这莘澄实在也太偏激,风弦可没有自己的小曲儿那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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