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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拙……还不如就那样死了算了…… 至少不会发展成这样，多少可以留一个好的念想。 这句对不起让连月彻底破防，回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和叶痕的所有……完了…… 不能承受的痛苦蔓延开来，她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住，耳边传来嗡鸣。 她的呼吸不自觉的加快，急促的呼吸让她呼吸不过来，连月痛苦的捏住了自己的衣领。 她异常的举动被叶痕看在眼中，察觉不对的叶痕急忙问道。 “怎么了？”叶痕扶住连月摇摇欲坠的身体，面上的担忧是什么也盖不了的。 “不要……你管……”虚弱的连月依然想挣脱叶痕的手，困难的说出既能伤叶痕也将她自己划的鲜血淋漓的话刀子。 “你和我……又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 只是呼吸困难让她无力挣扎，渐渐阖上了双眼，靠在了叶痕的怀里，呼吸不畅的濒死感让她有了解脱的快感。 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她们最初见面的样子。 窗外的光打在叶痕的身上，从她冷淡的眼到直挺的鼻梁，最后是她梦里也不敢奢求的嘴唇。 齐耳短发的阴沉女孩那一句“可以把我的杯子给我吗？”还没说完，整个美好又让人沉迷的画面瞬间破开，从两人之间开始，变得四分五裂。 “叶痕……”连月不自觉的呢喃，细若细蚊的声音不认真听根本注意不到。 连月她们学校不远就有一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刚恢复的叶痕却连抱起连月的力量都没有，她只能摸出了兜里的手机，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密码输错了好几次。 电话接通的过程那么漫长，叶痕抱着怀里的连月，无力的感觉让她鼻腔酸涩，竟也有了呼吸不畅的感觉。 “喂，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 “我……朋友呼吸不过来……我该怎么办……”几乎用尽力气是憋住了所有的情绪，叶痕艰难开口。 “我们在t市医科大学走两条街的华靓唱吧，她情况不是很好，拜托你们了。” 照着接线员的指询问，叶痕说了连月的症状。 大概知道是什么症状的接线员给叶痕相应的指示，然后说了让她们不要慌，马上联系救护车。 一旁刚才买的糖炒栗子纸袋就离她们不远。 叶痕放平连月的身体探身去拿，抖掉里面的残渣，然后盖住了连月的口鼻。 【所以我说了，不要过多干预剧情，于你于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事。】两人皆痛不欲生的模样，让脑海里的感性的99叹了口气。 【本来她对你的执念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那个老六的话其实不对，人如果没有对某些东西，某些人有所执念的话，该怎么活下去呢？ 没有念想，脑袋空空的度过余生？ 那可能比死了还痛苦。 考个高分，有个好工作，成为有钱人，想要被爱…… 这些都是芸芸众生的执念，有所寄托才能有走下去的动力。 连月的呼吸渐渐平复，叶痕看着连月面上却看着还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出神。 明天就要离开的话，连月还会这样吗？ 不，不能让她这样，即使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我该怎么办？”也顾不得连月是否听得见她的话，叶痕直接说了出口。 以往她都是在脑海里同01号和99交流。 【我可以封掉她关于你的记忆。】不近人情的01号插了进叶痕与99的对话里。 【相对的，我要封掉你进入世界时候的情感，还有你任务世界的记忆。】 “呵，你这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张口。”叶痕被01号的话险些气笑。 【你还想再这样的场面发生吗，任务结束后抽身离开的你，看别人痛苦你又能得到什么呢？】01号的话堵的她哑口无言。 无情就不会招惹他人，失去记忆也能让她专心做任务。 还好这个破坏者的危险性不大，要是叶痕换成其他世界毁天秒地的破坏者，她现在面对连月的这个样子，能下手消灭它？ 那么送她进来的意义何在？ 【我需要能完成任务的人，你需要回去，这样做能让我们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除此之外，叶痕好像别无选择。 01号说的话一针见血，她连反驳都不能。 “让我先送她去医院，然后……”叶痕留念的看着连月的脸庞，“就按你说的做吧。” 这份情或许就不该存在，凭白让人痛苦。 再见了，连月。
第37章 卷二：路边捡个身娇肉贵的皇子 出了世界的叶痕只觉得脑海空空，心也仿佛丢了一块似的不自在。 她只记得她以回到过去为条件和01号约定去小世界完成任务的事了。 为什么感觉什么都记不了，还没去那个世界吗？ “这个世界也就只有主线和支线任务二勉强完成，重要的节点：明棋发现万荣那帮人绑架同学并报警，体现他勇敢无畏的形象的节点被你抢走，世界完整度40%。” 看见一旁已经苏醒过来的叶痕，01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调开了这个小世界的后台数据，冷漠的说道。 “只能给你你本身二十分之一的精神力。” “我……已经完成一个世界了？”思绪还在飘散的叶痕，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好没真实感啊，为什么什么也没印象呢？ 在01号这里显然得不到回答，想不通的叶痕也就放弃了思考。 应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至于忘的一干二净。 “现在也没显示破坏者下一个世界会在哪里，你先休息，等我通知。”01看着小世界里漫无目的走在雪中的连月，朝着叶痕说道。 叶痕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的01号视线又回了过来，对着连月的部分按了快进键。 仿若丢了电池的机器一般，她做事出神总出差错，还嗜睡，这种状态让她学上了一半就无心读下去。 除了她，01号还抹掉了所有人眼中叶痕和她的所有事。 已经和好的胡丽和徐笑笑脑海里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自然不可能来看她。 一切回归旧点，她孑然一人。 厌烦了出门，她独自一个人待在家里，反正对人对事提不起兴趣，每天做的最多也都是发呆。 无趣的生活让她感觉到厌烦，宛如行尸走肉的体验让她难受到抓心挠肝。 所有的不适在她不小心被菜刀划破手指时减轻。 指腹侧翻起的血肉，液体流过手掌的战栗感，让她有了莫名的快感…… 这种状态终于在某一天，被发善心来看她的母亲发现不对。 浑身除了脸以外，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没有处理的地方已经化脓流出黄水。 嘴里还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念些什么。 好几年没见的连妈妈，看着她这副惨样，向来冷硬的心竟也松动了几分。 穿金戴银的连妈妈，先是悲哀老天爷对自己命运的不公，让她先前嫁了个废物老公，生了女儿不能好好尽母亲的责任。 而后在连月想要触碰她时躲开。 她狠狠的打电话斥责了一番自己的前夫，然后想把这个沉重的包袱甩给他。 毕竟连月的样子总会有人发现，她可不想背上一个不管亲生女儿，恶毒的名声。 那头的男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两人的争吵声不断。 最后诊断出重度抑郁的连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被缚住手脚的她再不能伤害自己，情绪不能宣泄出口的她每天不停的挣扎，哀嚎。 因为不能再伤害自己，她的情绪没有发泄口，每她都只能靠镇静药物才能入睡。 枯燥又被管束的生活日复一日。 01刚觉得无趣，想要关掉画面，就见已经被剃成光头的连月在看守人员离开后，呕出了刚吞下的药片。 她神色冷静，从每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抠出了药片，床板缝隙，磨破了的鞋底，甚至是内衣隔层…… 那么多的数量，看来预谋了不少的时间。 看着手里的药，连月咧着嘴笑，双眼却不停的流泪…… 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 因为没水，她一次性吞不下那么多的药，被唾液浸湿的药片黏着在一起，堵住了她的呼吸。 只要坐起来咳出来就好，连月却不。 她脸色因缺氧涨红，双眼瞪出，抓着床单的力气仿佛要把它抠破，却还在不停想要咽下这些药片…… 第二天来开门查房的护士被床上双眼瞪着，嘴里塞满了药片，已经凉透了的连月，吓得尖叫出声…… “还真是短小又悲哀的一生。”01号按掉了画面，没感情的感叹。 一旁不起眼的小世界发出红光，01号转头看着正在活动身体的叶痕。 “准备好了吗，出发下一个世界。” “嗯。” 一阵眩晕过后，叶痕还未缓过神，就被迎面而来的沙土盖了一脸。 鼻子和嘴里多少都吃进了点泥，叶痕坐了起身，朝着一旁不停的“呸呸呸”地吐着。 “啊，诈，诈尸了！” “快跑，快跑，诈尸了！” 耳边是众人的惊呼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叶痕擦了一把眼睛上沾着的泥土看去。 一群穿着粗布大褂和短裤的人仿佛见了鬼一般，惊恐的跑开，有的人甚至鞋子都跑掉了。 打量四周，叶痕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土坑里。 眼前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叶痕抬手扒开，却在碰到额头时，“嘶”的痛呼一声。 忍痛摸了摸，叶痕发出了感叹。 这么大的伤口，这01号找的这个身体不会才死吧？ 要不然这些人为什么说诈尸。 因为头上的伤口，叶痕现在的体验感极差，头痛，恶心，还有点想吐。 费尽才爬出土坑，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没得到任何指示的她看着四周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着那些人逃跑时跑去的方向，叶痕抬步跟着。 这样应该不会出错。 事实是她想错了，路越走越窄，四周都是朝天的树。 天色也暗了下来，身上带伤，还走了许多的叶痕支撑不住的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你怎么走到这里了，离山下的村庄越来越远。】 黑暗的环境里，脑海里突兀的响起99的声音吓得叶痕一哆嗦。 “你突然出现吓……不对，你怎么能和我联系？不是说你们不能进入小世界吗？” 刚想抱怨99人吓人吓死人的叶痕突然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 知道叶痕被抹去记忆的99没有再次回答问题的不耐烦，它平静的解释。 【就像你们的通讯工具一样，我只是隔着工具和你聊天，其实我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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