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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早早分开，就像当时在那头黑豹前所想的那般，下定决心离得远远。 她的沉默让胡丽说不出话，两人谁也没说话。 “她……不会喜欢我的。”略带自嘲的声音响起，连月低着头让胡丽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她救了你啊。”胡丽说道，“冒着生命危险。” “你知道的她可以去救很多人，谁都可以。”连月抬眼和她对视，声音急切，“不论是我还是你。” “这不是检验她喜不喜欢人的要点，更何况她当时……” “她当时怎么了？”胡丽皱着眉问。 连月闭上了嘴，还是说不出叶痕曾经说的那些话，她讨厌撕开自己伤疤。 胡丽看连月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吃完饭后众人去了胡丽订的包厢大家两两入座，连月挤不进去也只能和叶痕坐在一起。 徐笑笑和她的男伴抬了好几箱啤酒过来，大有不醉不归的样子。 叶痕因为身体的原因，以水代酒。 “来玩个游戏，光喝酒多没意思。”徐笑笑带来的男伴宋宇脸色通红，大着舌头说道。 “玩什么？”众人看向他。 “真心话大冒险啊，我们经常玩。”他年纪比她们都小，一直沉闷的喝酒让他觉得多少有点无趣。 大家看了看对方，发现都对他的提议没没有什么异议，就找了笔，各自在卫生纸上面写了惩罚，放进了抽纸盒。 空掉的酒瓶在被腾开的桌上旋转，速度从快到慢，瓶口对准了刚才提议玩游戏的宋宇。 “咦，怎么开头就是我。”宋宇显然也没想到这一出，他还有点发愣。 大家看着他都笑了。 在笑声中，宋宇从抽纸盒里抽出一个纸团。 “请亲吻墙壁二十秒。”宋宇看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而后笑了笑，“小意思。” 这个惩罚可能对清醒人来说还会感觉难为情，毕竟是第一次和笑笑朋友见面，但已经酒精上头的他觉得再简单不过。 二十秒很快就过，他迫不及待的转动桌上的酒瓶。 这次是胡丽。 她的惩罚是亲吻在场的任意一名人员。 气氛瞬间火热，大家看着胡丽和她身旁的男伴，心照不宣的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胡丽才确定恋爱关系没几天，此时酒意上头却也是有点难为情。 她给徐笑笑和连月投去求救的目光，前者被宋宇隔开。 “不行，我都还没亲笑笑姐，你不许亲。” 宛如耍赖的语气，像护食的小狗，逗得大家笑的不停。 连月笑着摆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没有办法的胡丽简直束手无策，让她主动亲人，感觉好羞耻。 在胡丽扭捏的时候，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扭了过去。 叶斐摘下眼镜，狭长的眼睛眯起，嘴角上扬，然后将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喔喔喔。”起哄声四起，就连叶痕也忍不住发笑。 胡丽猛地推开叶斐，抬眼就见叶痕眉眼带笑，不自在的躲开她的视线，伸手扒拉了酒瓶。 “继，继续玩。” 叶斐也没有把她的行为放在心上，他只当是第一次亲密接触，胡丽还不适应。 看见胡丽慌张失措的样子，连月笑的开心，她和胡丽还是喜欢互相看好戏。 酒瓶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对准了还在笑人的连月。 鉴于胡丽抽到的惩罚，连月还有点害怕自己的运气。 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自己不要太倒霉，面上平静的抽出了纸团。 “在场有你喜欢的人吗？” 纸上的字让连月拿着卫生纸的手不自觉的缩了缩。 明明也是暧味的惩罚，此时的空气却不如刚才热闹，甚至有点过于冷静。 没人催促，大家都静静的看着她。 “可以不回答吗？”连月面上笑的勉强，“我可以喝酒。” 那就是有，但是不说了。 叶斐和宋宇的视线落到了叶痕那里，他们都成双成对的，就只剩她们两个了。 而且叶痕的事他们多少也听自己女朋友说过，几乎都会和连月的名字连在一起。 好像会昏迷不醒也是为了救连月。 他们的心里已如明镜，两人关系应该不简单，就算是叶痕无心，连月那里也绝对有意。 就算是他们，被人不顾生命的相救，心里多少也会掀起波澜。 没人有意见，连月就拿起了桌上的酒瓶。 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糊，拿着酒就对嘴欲喝，身旁却伸出了一只熟悉的手按住了她的酒瓶。 “别喝了。”叶痕看着连月皱眉说道。 从一进来开始，连月仿佛有心事一般，喝酒如喝水，状态已经和醉的最厉害的宋宇不相上下了。 “可是我输了，要接受惩罚。”酒精上头的连月单手撑着脸，看着她。 包厢里叶痕脱下了口罩，午夜梦回里温柔漂亮的脸就近在咫尺，双眼里是她的倒影。 “一点酒应该没事，我帮你喝。”叶痕说道。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喝。”她此刻胆子大了不少，紧盯着叶痕。 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对她口出恶言？ 这些问题每天都折磨着连月，让她浑身难受，不自在。 她本来已经绝望，甚至有了赴死的心，叶痕却又要给她希望。 她们之间到底可以算是什么关系，那场爆炸声里叶痕到底说了什么，她又该怎么面对叶痕？ 这些问题解不开，她注定一直扭捏，不敢面对。 也就只敢在无人处卑劣的吻人，现实总放不开。 包厢里是吵闹的悲伤情歌，不合时宜的想起胡丽刚才说的话，酒精熏的她想要落泪。 “叶痕，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第36章 被欺负的小可怜完 连月的表情告诉叶痕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能回答出来的。 从她们两人独自相处，连月的不自在叶痕也能感受到，尽管她已经像平常一样对待对方，却好像无济于事。 火场里连月的质问仿佛还在耳边。 为什么？这个事叶痕也说不清楚。 最初是看不过去胡丽她们欺凌弱小，然后是看她很乖，下意识的保护。 万荣说的喜欢和讨厌，这两个选择太过绝对。 讨厌谈不上，她其实很享受连月对她表现出来的依赖，但是喜欢…… 即使当时没有99的提醒，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像现在回答不出连月的回答一般。 这种困惑让叶痕莫名的烦躁，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以前好歹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团长，有颜有钱，不说追求她的人排到哪里，像连月一般向她表明心意的omega，还是有好几个的。 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有这样烦躁吗？ 应该没有，不然的话为什么会甚至记不得那些人的模样。 想不通的烦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叶痕躲过连月的目光，拿着手里的酒瓶闷了一口。 叶痕的不做声让连月接受不了，趁着酒精的作用她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介意，甚至不在乎一旁有人观看。 “你为什么不说话？”连月抓住了酒瓶，声音急切却颤抖，“给我个回答就那么难？” 索爱不得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卑微过头。 这幅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场面让叶斐和宋宇这两个外人顿感无措，所想成真后反而感到尴尬不已。 胡丽看着叶痕眉间皱起的弧度，连月破碎悲伤的样子，释然的笑了笑。 “酒喝的差不多，我们就先走了，正好我头有点晕，出去吹风。”视线收回，她拉着叶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 推开门的那一刻，鼻腔却莫名酸涩…… 徐笑笑也带着宋宇走了，顺手按停了吵闹的音乐，刚才还热闹的包厢瞬间冷清。 “为什么无话可说？”胆子越发大的连月抓住了叶痕的衣领，欺身而上。 一副强势的模样，如果忽略她泛红的双眼，看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 因为包厢里有空调，她到了没多久就脱了外套，身上的仅剩的白色衬衣因为喝热了解开了两颗纽扣，敞开来呼吸。 她现在跨坐在叶痕身上的动作，几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叶痕的目光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垂下衣领里一览无遗的景色， 她现在已经昏了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勾人和羞耻。 而叶痕现在也没什么旖旎的心情。 淡色的双眼对上泛红的眼睛，看着连月痛苦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点发堵。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从小父母双亡，自己一人单枪匹马的闯到现在，受过的冷眼嘲讽比夸奖和赞美多得多。 就算后面出人头地，身上底层人物的身份也没摆脱，那些贵族的omega跟她表明心意时也是一副我看上你是你高攀的模样。 所以她不渴望组建家庭，不奢求被人喜欢。 即使没出名以前，也从未有人像连月这样，依赖她，将她真真正正的放在心上。 一直在追求被人承认的她终于在连月的那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对连月的包容度很大。 无论是撒娇，还是无理她通通收下。 那她到底把连月当成什么了呢？ 朋友？寄托自己情感的承载物？还是恋人？ 【最迟明天，你还没决定好离开时间的话，我会强制带你出来。】01号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在脑海里响起，打断了叶痕的思考。 01号的话如冷水一般泼醒了思绪混沌的叶痕。 是了，其实怎么样好像已经不重要，她已经要离开这个世界，纠结这些还有用吗？ 难道要让连月带着不可能有的希望独自一人留在这个世界？ 两人的沉默对视里，叶痕率先移开了视线。 她将手中的一瓶酒仰头灌下，压下胸腔里的漫出的痛感。 连月抓着叶痕衣领的手无力的松开，她的的眼泪终于从眼眶滑落，顺着白皙漂亮的脸颊掉落在叶痕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你要是一开始就没出现多好。”连月流着泪，目光呆滞，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这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沉浸在自己的黑暗世界，不奢求那一点点得到过的光亮。 错误的迷失在自己的认知里，即使继续保持误以为对明棋曾经帮过她而产生恋爱错觉也好。 总归不会令人如此难过，求而不得。 昏暗的灯光下，叶痕嘴唇瓮动，却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 连月这句“要是一开始没遇见你就好了。”让叶痕的心像针刺了一样。 不能动的时候听见连月说的话，还以为和她见一面能让她开心，没想到会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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