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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功章

时间:2023-12-27 20:00:20  状态:完结  作者:火山温泉蛋

  不再干净了

  不再狂妄了

  她是个罪人,匍匐着忏悔。

  ——原材料十二箱,什么原材料啊?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这里的东西你还能全认识!

  ——我实在是很在意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您要是不嫌弃,就用那些木匣子给您做棺材也可

  是她,乔司,亲手,给恶魔送了十二个孩子

  ……

  乐清赶到废墟时,就见到这样一幕。苍白与黑红在雨水下融合,天地间都染成了暗红色的光,风尖利地刮着,雨凛冽地抽打着,呼啸的灵魂在乔司身上盘旋,说不出的凄凉。

  乐清快步走过去,伸手碰了碰乔司的背,入手冰凉。“姐,我来了。”

  乔司的手指颤了颤,神情恍惚,似是不认识她一般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

  乐清从没见过这样的乔司,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心中酸涩,脱下外套披在乔司背上。“玫家残兵已经全部击毙,不用再担心身份会暴露了。”

  乔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顺子,你知道从这里回家要多久吗?”

  乐清虚抱着她,不敢用力,眉目越发柔软。“从瓦低底光坐飞机回左阳,只要七个半小时,姐,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鹿姐也在等你呢。”

  “七个半小时…”乔司愣愣重复着,“带着一个婴儿…”

  乐清不明白,“带着婴儿?”

  乔司缓缓转过头,看着乐清,眼底是坠落摔碎的痛楚。“还带着毒品。”她摸了摸孩子的遗体。“你说这些婴儿最后会出现在哪?”

  乐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嗓子干涩。“在哪儿?”

  “左阳江!”

  “顺子!我们的家早就被侵犯了!”

  乐清面上的血色尽褪,瞪大双眼一寸一寸地凝视那十二个孩子。

  头颅开裂的孩子、黑色粗.长的缝线,胸口诡异的日月纹身……

  几乎与当年在左阳江打捞起来的男童尸体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乔司崩溃了。“我们曾经离真相这么近,这么近!为什么没有查下去?!”

  她已然无法控制情绪,从天堂掉到地狱的一瞬间彻底摔碎了她的三观。“是我亲手把他捞起来的!是我拉上了他的裹尸袋!”

  乐清的震惊令她无法给乔司坚实的底气,以至于安慰都显得虚假。“姐,这不是你的错…”

  残酷的现实总是不被世人所接受,命运也不会维护勇士的荣耀,被黑暗污浊浸染的人究竟要如何洗脱?

  乔司选择质疑自己。“是谁给我的权力,让我没有追查下去?满江的尸体,轻飘飘一句交通事故就这么过去了!”

  “我害死了这么多人,死了这么多人…”乔司喃喃重复,“顺子,我会下地狱的…”

  “姐,这不是我们的错!当年是司鉴的车子翻了,那么多尸体兴许就只有那个孩子是载体,而且断定是交通事故也是他们刑侦说的,我们从头到尾只是协助啊!”

  一直都很安稳的左阳,有理有据地出现一江的尸体,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他们是毒.品载体的。

  乐清一直都知道乔司心思太重,总是强行背负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可很多事情的因果本就不清晰,就像当年乔司成为特警突击队唯一一名女性队员,她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觉得不争气就是给所有女性丢脸,可没人会在乎这些,很多女性甚至都不知道女人可以做特警!

  乔司破碎的目光凝聚了些,“司鉴的车?”

  乐清见乔司有些振作,连连点头回应。“是啊,姐,你忘了吗?司鉴的那些陈年器官要统一送去殡仪馆火化,这是很正常的流程啊!我们不可能想到的!”

  “殡仪馆!”乔司偏厚的唇微张,唇瓣颤抖,下颌咔咔响,鬼附身似的。“顺子!彻查华国边境到内陆的所有殡仪馆和丧葬车辆!”

  乐清正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熟悉冷静的命令勾出她的肌肉反应,她大声回道,“是!”

  喊完乐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不再是那个最基层的小特警,她需要知道更多的线索布置任务。“姐,殡仪馆怎么了?”

  “那老基地贩.毒从来都不是为了实行宗.教暴.恐活动,宗.教暴.恐才是掩饰他们贩.毒的工具,杀越多的人,既可以制造混乱,转移警察注意力,又可以用殡仪馆的车运走毒.品载体,没人会去检查死人和那些悲伤的家属是不是有问题!”

  乐清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难怪这么多年来,裴中奎他们怎么都找不到毒.品的运送渠道。”

  有了硬撼残酷现实的依据,乔司化忏悔悲痛为动力,反而呈现出一股势不可挡的杀意。

  她颤抖地站起身,不是疼的,是克制不住那无处释放的弑杀,她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们,声音轻不可闻。“把他们带走吧。”

  战斗持续了一个晚上,玫家残兵被消灭后,那老的援兵也在赶来的途中,乐清不能久留,她紧紧抱了一下乔司的脑袋,带走了那十二个孩子,留下了师父送来的二十个孩子。

  和数件在玫家缴获的大型武器。

我不用麻药、      乔司找了块空地坐下,佝偻着背,毫无生气的目光眺

  乔司找了块空地坐下,佝偻着背,毫无生气的目光眺望远方,静静等待那老援兵的到来。

  二十个年轻人面露纠结,互相看了一眼,推搡出一个平头男孩,男孩握着狙.击枪的手紧了紧,走到乔司旁边蹲下。“师叔,我叫程辉,是之江少林寺罗汉堂的,他们都各自隶属于不同的部门,我们都在寺里长大,没怎么露过面。”

  乔司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程辉求救的看向身后的兄弟们,他们各自转移了视线,他只好回过头来,弱弱地问,“师叔,咱们接下来什么安排?”

  乔司张口,声音虚弱。“这些武器是什么意思?”

  辉子听见问话,急忙回道,“是这样,那老方面提前撤退,炸了铁索桥,留下图刚一波人在玫家和黑面巾激战,我们武装介入后,才把玫家势力清除干净。乐师叔觉得必须留一些重型武器,不然到时候没办法解释。”

  辉子话音刚落,空地驶进几辆战损吉普,哼哧哼哧地停在乔司不远处。

  军师先下了车,头发油光发亮的梳在后脑,一身干净整齐的咔叽布军装,手里端着玉米芯烟斗,双脚落地后在原地跺了跺脚,将大腿上褶皱的布料抖平,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

  在一片惨淡的废墟中,他的装扮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反感。

  乔司按捺的杀意有了突破口,她抢过辉子的狙击.枪,拖着残腿走得飞快,眨眼间就到军师面前,辉子不知她要做什么,连忙跟在她的后面。

  对方来势汹汹,血红的身体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军师面带惧意,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喊,“玫红,你想——”

  咔——

  枪托正中鼻梁,军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的鼻根被剜出一个月牙形的深坑,深可见骨,过大的冲击力将少得可怜的鼻根皮肉挤堆上去,把眉毛拉成了一字眉,看起来滑稽可笑。

  乔司用尽全力才克制住扣扳机的手指,抓着枪杆子的手在军师脑袋上死命地捣。“混账!畜生!”

  十八岁的乔司只能骂出这些,三十岁的她依旧只会这几个文明的脏词。

  “你他妈的住手!”枪托也是会砸死人的,军师吉普车上的男人吼叫无果,抽出枪,上了膛。

  辉子眼疾手快地抱住乔司的腰往后拉,他拉得很有水平,将乔司拉出吉普驾驶座的视线范围,可乔司的枪托还能怼到军师的下盘,嘴里高喊着。“误会误会,别开枪!”

  怼不到要害不解气,乔司立起枪托最底部,猛得一击。

  “啊!”军师捂住裆.部,浑身抽搐,涂了油的头发很黏土,头发被泥土结成一块一块的,终于有点打仗的模样了。

  铊滨这时才从车后座下来,手中夹着石楠根烟斗,不紧不慢地说。“玫,我知道这次的行动让你很生气,但是军师私自炸毁桥梁,也是为了保全我们的剩余兵力,总不能全都没了,你说是吧?”

  桥梁一毁,黑面巾过不了悬崖,同时也将乔司和图刚彻底隔绝,在战场上,这几乎就等于谋杀战友!

  炸毁桥梁是铊滨的命令,现在他却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他特意在这时候出来也是想让乔司先撒完气,万一她气急了,和自己发生冲突,自己反而下不来台。

  铊滨瞥见乔司嗜杀的眼神,握枪的手筋脉暴起,若不是有人拦着她,怕是要将军师活活打死,心里几番利益平衡后,退让了一步。“玫,你消消气,咱们最后不是完全胜利了吗?这样吧,你想要的那条华国毒品线,我全部都给你,包括所有的下线名单、运输渠道,我一成都不要了,你看如何?”

  见乔司不动心,铊滨一咬牙,“你身后的兄弟也照样跟着你,军.火你们优先分!”

  乔司闭上血红的眼,缓了缓呼吸,再次睁开眼睛时,暴起的青筋平复了下去。“好,所有的渠道和下线名单,我都要知道!”

  铊滨昨晚上被黑面巾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惨重,乔司背后明晃晃的重型武器,以及一看就知是练家子的二十个青壮年存在感十足,实在没必要再和她起冲突。

  可意想不到的是,他本以为乔司会借机争夺玫家的控制权,不过一条半死不活的毒.品线就打发了她,铊滨顿时笑开了花,上前拍了拍乔司的肩膀。“当然当然,肯定给你全套的!”他又朝后招呼道,“赶紧送玫回去,找医生好好治疗。”

  铊滨很胖,手掌同样粗壮,拍在肩膀上像扛了半扇猪肉,乔司忍着恶心受了两下。

  玫家的军.火库距离住房比较远,因此大部分房屋都保存下来了,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枪.弹攻击的痕迹,但休整一段时间完全可以。

  铊滨吩咐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让随行的医生给乔司医治。

  医生是个头发半白的男性,跟了铊滨小半辈子,处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只是在给半圆状的银针消毒时,戴着小圆眼镜,眯着眼哆哆嗦嗦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不放心。

  药箱子里装着一些瓶瓶罐罐,不像是医院里医生的药箱,像是自己制作的药瓶,粗制滥造,华国内陆的假冒伪劣产品都比这些看起来有信服力。

  白头发医生取出一只注射器,轻推活塞,针头滚落几滴晶莹的水珠,乔司看着心底一寒。“我不用。”

  声音很轻,比天花板上墙皮掉落的声音还轻,白头发医生眼神不好,听觉倒是灵敏。“不用?会疼死你。”

  “我…不用。”

  “疼死你活该。”医生小声嘟囔了句,放下注射器,用镊子夹起针头穿透了乔司的皮肤。

  乔司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了不少,可清醒的只有脑袋,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甚至能清晰的感知那尖尖的针头正在刺破皮肤,轻巧地钻进皮肉里,从另一边钻出,连带着尾部穿过的细线,在伤口上爬过一次又一次,阵阵刺痛泛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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