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君听完眉眼弯弯,当真是以权压人。 金珠毫不犹豫的嘲笑道:“没过门就敢称世子妃?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幽兰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怎的还来嘲讽! 不过,有萧莳给她二人撑腰。 萧莳眼神中的锋芒毕露,犹如利刃,“尔等杂碎,目无礼仪。一个卑贱的下人何等身份谈论世子妃?” “拉下去,掌嘴伺候。” 声音充满了冷厉,让人不禁感到寒意涌上心头。 长明嫌弃的上前,他也不想碰这女人嘞。可长松让他来啊! 金珠警惕的看着长明,对着萧莳怒气道:“分明是你强拆王府在先!萧太妃…………”话还没说完,就被长松用来擦灰的抹布堵上了嘴。 太聒噪了。 “萧太妃?”萧莳轻笑,“时至今日还分不清楚今时的地位吗?本世子倒是要看看她的位子能坐到几时!” “愣着干什么!反应慢吗!”萧莳看着长明。 长明撇着嘴,又骂他。暴力的直接将金珠反绑。扔到几个下人那里,自己亲自看着。萧莳既然没有明说掌嘴多少,长明一般都是默认为一直打,打到那面来捞人为止。 金珠被带走后,萧莳看着剩下的萧康安,“怎么,你还需要本世子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萧康安木着脸,当即就跑了,那叫一个快。 “呵。”一声轻笑,“偌安这弟弟看着似乎是不大聪慧?” 姜知君已经说的很是委婉了。 萧莳好笑的看着姜知君,“说蠢笨得了,何苦用聪慧一词。”大抵就是被怂恿着当了出头鸟。 姜知君浅笑着,没有吱声。 天空中几只鸟儿飞过,翅膀轻轻扇动着,阳光透过蓬松的云朵洒在二人身上,微风轻拂着脸庞,吹乱了姜知君的发丝。 萧莳只是静静的看着姜知君,看着她自己整理好思绪不知怎得就飘的很远。 这样的场景记忆中仿佛见到过,熟悉又令她心波荡漾。她总觉得自己在失去什么,又在拥有着什么。 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一瞬间,思绪陡然回笼。鬼使神差的,萧莳脱口而出一句,“可喜欢风筝?” 姜知君将将整理好仪容。便听到萧莳的问话,调笑道:“偌安认为我这一身衣裳,适合去郊外吗?”说着便小幅度的张开双臂,好让萧莳再仔细瞧着她。 萧莳并未见姜知君的衣裳,反倒是看着她的眼睛,“怎得不适合?若是想去,何必在乎外物?” 姜知君的眼睛里带上了笑意,“好,都依偌安。” 二人相视一笑。 春风吹拂倾城颜,花开花落一度见。 - 郊外。 慢悠悠的下了马车,天气还算好,阳光照着人儿,暖暖的。 走在小路上,沿途的风景也是极好的。长松循着记忆中的地方带着几人来了一片大草地上。 “快快!往这边跑!” 长松刚一见到大草地就见几个人影和他熟悉的身影。当即心就是一咯噔,坏喽,冲他们家爷和准世子妃来的! 萧莳耳力过人,当然知道是什么人了。她不在乎,可是她还是担心姜知君的情绪。 见萧莳望向自己,眼中带着关心。姜知君露出安慰的笑容,“偌安,怎得?” 得了,是她多想了。这位人好好的呢。 “走吧。” 霍征和温南芥也见到了萧莳他们。不自觉的远离了一点,自知之明温南芥还是有的,再加上萧莳也曾告诫过她。霍征则是既然已经退婚了就别再联系了。 这样一来四人也比较好过。 所谓的放风筝,其实就是萧莳和姜知君在一旁看着,指挥着长松往哪处跑。 长松:早知道就不让长明去压那女子了 好在长松技术不错,没一会就把长明做的风筝给放起来了。 萧莳和姜知君的情绪还算稳定,倒是长兰和幽兰两个小丫头叫的很开心。让长松跑过来跑过去的。 这氛围倒也是融洽的很。 二人站着累了,索性就坐在草地上。看着已经参与到长松一起的幽兰和长兰。 “今天倒是很放松的一天。”萧莳喟叹,嘴角带笑。 姜知君点头,眼眸似水,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确实很好。” 春风不知何时起,竟然吹散了萧莳的发带,二人同时伸手,共同抓住了那根锦白色的发带。 “这长兰也太不仔细了些。”萧莳嘴上抱怨道。 姜知君用另一只手掩唇轻笑,“春风的事,何故怨长兰?” “偌安低头。”看样子是姜知君要替萧莳系上发带了。 萧莳点头,“好。” 萧莳的发冠幸好没乱,姜知君只是把他的发带重新系上。 长松三人不知何时忽略了风筝,只顾着看着萧莳二人。 趁着姜知君给系上发带的时候,萧莳顺势开口道:“棠泠可曾了解过安的家事?” 姜知君摇头,“未曾。”对于萧莳的家事,向来王府极其隐秘,萧莳不提,她也不会问。 姜知君感受着手下人传来轻笑的颤抖,“那安说给棠泠听好不好?” 姜知君还没回话,就听萧莳继续道:“那棠泠只要记住一点便好,待到棠泠进了府,棠泠就是最大的。” 姜知君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眸灿若星辰,只可惜萧莳并没有看到。“偌安真是好大的口气。”正了正发带的位置,“抬头吧,系好了。” 萧莳也是笑着,“好了,正经点。府中有矜宁常来安的院子,剩下的就有一个侧妃柳氏,关系不冷不热,称呼柳姨娘罢了。” 姜知君犹犹豫豫的,“那王爷?” “他?他不重要的。”萧莳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真的吗?” “那是自然,棠泠以后就是王府最大的人,说一不二。”萧莳眼眸中清楚的倒映着姜知君的身影。 “当真会哄人了。”
第66章 山河不足重 姜知君当然不可能全信萧莳说的话,她二人的身份还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姜知君还代表着姜家。 萧莳注意到长松他们已经朝着这边来了,可突变就发生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一阵狂风吹来,竟然是将霍征和长松手里头的风筝交缠个彻底。 长兰一看,不禁骂道:“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长松心里也很无奈,一不留神,那风筝就交缠在了一起,他能怎么办? 长松只能慢慢收线,还得厚着脸皮去靠近霍征那边。 另一边的霍征脸色看着不太好,倒是一旁的温南芥笑嘻嘻的,挽着霍征能另一只胳膊,奇迹般地,霍征的脸色突然就好了起来。 长兰和幽兰两个丫头凑在一起,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头指不定怎么叨咕这俩人呢。 尊卑在这里,长松也不可能说什么出格的话,“见过霍少爷。”如今霍征已经被革职,说是小将军岂不是笑话人家? “嗯。”霍征只是把手中线盘交换过去,想着解决风筝的问题。 一旁的温南芥看着二人的动作,慢吞吞的,开口道:“从君,我也想试一试。” 霍征倒是好脾气,将手中的线盘递给温南芥,手把手的教着。 长松在一旁老脸拉的老长,本来就周正的脸庞此刻看上去却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 长松越想越气,没注意手下加快了动作,只听噌的一声,风筝线断了。 长松:流年不利… 没得办法,长明要是知道了他的风筝被他放丢了肯定能告状,唉。长松叹了口气,运着轻功,空中乘风借力,将两只风筝都拿在了手里。 恭敬的将手上的兔子风筝递给了霍征,“属下告退。” “谢谢啦!”温南芥大大咧咧的冲长松笑着,长松只是点了点头,“不必谢。”下一秒立马拔腿跑向长兰那边。 姐呀!我都脏了! 而萧莳盯着温南芥接风筝时手腕上的疤痕眼眸偏冷,老东西,当真打的一手好牌。 那疤痕萧莳记得,是当初沈祥瑞为了帮她而受的伤。一直困惑在萧莳心头的就是这女子的身份,她始终怀疑着。可沈家她查了,任何有用的证据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她要如何解决? 萧莳出了神。 “天色已然不早了,偌安……偌安?偌安!”见萧莳出了神,姜知君唤着她的名字,顺着萧莳出神的方向是温南芥。 姜知君眉间轻皱,加重了声音,“偌安!” 萧莳瞬间回神,她总感觉自己最近总是喜欢走神,按了按太阳穴。“棠泠,咱们先回去好吗?”萧莳的声音有些疲惫。 姜知君原本还有些不满,此刻却是有些担心萧莳了,“还好吗?要不要请徐太医候着?” 萧莳摇了摇头,“不必,别麻烦他了。” 姜知君只得点头。 ----- 马车驶进了京城,傍晚时分,茶余饭后。 “哎,你说这姜家大小姐真的跟那世子爷在一起了?” “你咋的还不信?圣旨都下来了。” “那你说这事究竟是那姜家小姐出格在先,还是那霍小将军变心在先?” 答话的那人忽然噤了声,一脸的神秘,悄咪咪的说,“根据我在王府当差的大表哥说这事不好说。” 问话的人锤了一下,“你说的这屁话!” “实话告诉你们,这事咱们最好别讨论了,今年初传出来小将军的事,讨论姜家的人都过的不怎么样。” “你这是迷信知道不?” “这事是真的,听说是那世子爷出的手,也没避讳着谁。”有人帮腔的说道。 “所以说啊,上头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惹的人生气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四个人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致的观点,随后慢慢散去。不知道的是周围人耳朵也不是摆设,消息随风传播。 萧莳放下车帘,刚准备闭目养神,就听见姜知君的声音。 “是偌安做的对吗?”姜知君似乎想从萧莳净白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来,以此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没成想萧莳竟然是直接承认了,“嗯,是安做的。” 萧莳摆了摆衣角,疑惑的问道,“棠泠是如何知晓的?”她自认为自己做的隐秘,怎得就被身边人这样轻易的发现了? 姜知君轻笑,“方才问偌安是不确定的,没成想偌安竟是直接承认了。” 少女笑语盈盈,眼中满是自信。“首先那几人的目的性太过明显,无非是阻挡流言。其次便是一人口中说的是世子爷出的手,纵使偌安做事再不避讳,也绝不是平常百姓可以查到的。况且若不是偌安,那谁人有胆子往世子爷头上泼脏水?” 姜知君的身上总是有温柔知性的感觉,总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乖孩子,总是拿她跟京城的贵女作比较,所以她必须三从四德,当得了家中主母,又得是朵解语花。实际忘记了,她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才情也得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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