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先生就在沒有出現過,那次,先生還把不從離身得長蕭交給小姐,算作他們的定情信物。 唉!也不知,先生這一走就是三年都去了哪裏,這之後,更是連封書信都不曾寄給小姐。 讓小姐每日睹物思人,人憔悴。 當時她在庭院外見到先生跟小姐說了好些話,她隱約隻聽到一句先生說:“等我金榜題名時,我就用八抬大轎來娶你。” 那時的小姐笑得開心幸福,如今的小姐,雖然還會笑,但已沒有當初那份跟先生在一起的開心模樣。 左子涵打水回房,就見主仆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雲月,你也清洗一番吧,你脖頸的血跡太過紮眼。” 左子涵把換洗好的布巾,遞到上官雲月麵前。 如雪見狀不滿道:“你身為夫君,伺候小姐不是應當嗎?怎的還要勞煩小姐自己動手?”說著抓過左子涵手中布巾,替小姐擦拭。 左子涵被訓斥得麵色尷尬,還好她麵頰紅腫淤青,已看不清她此時紅透的臉。 “如雪!”上官雲月也是麵色尷尬,嗬斥道:“你既知她是姑爺,哪有你這般訓斥姑爺之理?” 豈知她這般一說,就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好似在幫著左子涵訓誡如雪。 其實她隻是想要緩解尷尬,讓如雪以後少沒頭沒腦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省得總鬧得她跟左子涵各種尷尬。 如雪委屈得直哼哼:“小姐你怎的……怎的,還幫起左……姑爺訓斥著奴婢來?奴婢不過是看不過眼罷了。” 剛剛小姐不還想念著先生嗎?怎麽現在轉臉就向著左子涵,她心中為先生抱不平。 左子涵越聽越是尷尬。 上官雲月聽得也是有些無語,輕斥道:“你這還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不是?在上官府,我是怎麽交代你的?在沒輕沒重,你便找上官管家,去領好今年的月薪離開上官府。” 如雪豈止小姐會動怒,嚇得跪伏在地:“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以後不敢就好。我們先離開左府,若是晚去了,客棧都得全部打烊。” 她也沒真想訓斥如雪,不過有時候不訓斥訓斥這丫頭,這丫頭就開始各種無法無天。
第18章 讓我伺候你沐浴 離開前,左子涵很想再去西院看望一眼母親。 最終,她還是停在去西院的半道上,隻是深深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選擇先帶上官雲月兩人離開。 如雪見前麵帶路的左子涵突然停步不走,還望著黑夜深處不知在看什麽。 不由嘟囔:“你還舍不得走?你若舍不得,那你先帶著我跟小姐離開,之後,你想自己待幾日就幾日。不要在磨蹭,先帶我跟小姐出去。” 想到晚霞那悍婦模樣,如雪半刻鍾都不想多待。 上官雲月聽得蹙眉,卻也沒有斥責如雪自作主張的表態。 左子涵回頭衝她慘然一笑,搖頭:“不了,日後我再回來便好。” “你還想回來?!”如雪一想到左夫人所作所為就氣惱不已,她怒道:“要回!你自個一人回來便好,可麽在叫小姐隨同你一道回來!” “那是自然。”左子涵也不著惱如雪對她的態度,轉頭看向上官雲月說:“我為夫人他們對你所做的傷害,表示真誠歉意。我也不是奢求你原諒他們,隻是對我自己沒有……” “事情已經過去,就無需再提。我們還是先趕緊離開再說,我不想突生事變。”上官雲月打斷她的話語。 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左府,不離開,就總覺心裏不踏實。 左子涵瞬時點頭,三人一路再無話語 期間,如雪一直攙扶著,身體還有些虛軟的上官雲月,怕她夜間探路不明而摔倒。 好在三人有驚無險的走到府門口,卻見左俊早已站在府門口恭候她們。 左俊見到她們過來,他目光在左子涵身上掃過一眼,方為她們打開府門:“走吧。” 左子涵離開前,對左俊躬身作揖:“有勞左管家等候多時。” 左俊麵色冷峻,回應她隻有冷冽視線及緊閉大門。 如雪對左子涵的行為十分不滿:“你可真是會給上官府丟人!” 左子涵知道如雪是怪她,不該給左管家行禮。 為此,她隻是對義憤填膺的如雪笑笑不語。看向上官雲月說:“我知道前麵不遠,就有一家賓悅客棧,我們可以住在那裏。” 賓悅客棧是家老字號客棧,向來生意也不錯。 左子涵尚在左府時,老被人差遣出府辦置購買用具食材,她就時常路過賓悅客棧門前,一來二去對那家客棧也有些了解。 三人走進賓悅客棧時,店小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收拾桌椅準備打烊。 如雪見小二隻顧忙著收拾,進來客人都不知,便出聲喊道:“小二哥,給我們開兩間上房。” 聽到有客呼喊,小二這才停下手中活計,轉身看向進來的左子涵三人。 一見她們三都衣著不凡,忙點頭哈腰,笑道:“有的有的,三位後院來。” 小二哥在前帶路時,總回頭看向天仙似得上官雲月,就連她身邊攙扶丫鬟,也長得頗為清秀。 隻是那跟隨在主仆二人身後之人,麵色紅腫淤青,雖衣著華麗,卻肮髒破損。 他很想問一句:你們身後跟隨之人,可是跟二位姑娘一道否?怎的如此麵目可憎,真是有礙觀瞻。 見小二兩眼時不時瞟向自家小姐,如雪左手兩指朝著他眼珠子就狠戳過去。 “哎呀!這位姑娘,你怎的這般歹毒?好端端得,為何要用指戳向小的眼珠?”小二哥嚇得往後一縮脖子,拍著胸部一臉後怕。 如雪也著惱道:“誰叫你眼珠子亂瞅!我家小姐雖生的美貌,可也不是你這般登徒子所能窺竊。” 她很不情願的下巴朝左子涵一點:“何況,我家姑爺可還在後頭跟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啥身份,就瞎瞅個沒完。” 小二本還氣憤如雪語氣不好,一聽她說,她家姑爺是她們身後跟隨之人,頓時驚愕的一手指向左子涵上下一打量,就露出滿臉嫌棄。 得!身板消瘦不說,身高也不高壯,站在那小姐身邊,還比人家小姐矮上半個腦袋。 在觀那紅腫淤青看不清楚容貌的臉,怎麽得也俊秀不到哪去。 總之在他心中定意腹誹:嘖嘖!好好的一棵好白菜,就這麽被豬拱了,也不知道這天仙似得小姐缺那根筋,還是腦子有毛病,竟找這麽個瘦皮矮冬瓜做夫婿,還沒他一個堂堂小二哥俊秀! 小二不再直直盯著上官雲月,態度也不似剛才熱情。 帶三人到得後院貴賓廂房,就高價天,地,兩間上房開給了三人。 “如何?”小二問在四處打量房間陳設的如雪。 如雪在兩個房間觀察一番,房間擺件卻也不失文雅,通風效果也不錯,房內家具擺設也幹幹淨淨,勉勉強強還過的去。 如雪答:“勉勉強強。” “切!”小二白眼一翻,不跟她計較,手一伸說:“你們既然滿意,那就請先付訂金吧。定金五兩,之後退房自會把訂金全數奉還。這兩間貴賓庭院房,一晚上是一兩銀子。” 左子涵身無分文,上官雲月身上也向來不帶銀兩。 唯有如雪身上戴著荷包,裏麵還有些銀兩,加起來也不過才幾兩銀子。 她見兩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委屈得捏捏自己荷包,乖乖跟小二到前台登記。 當她付完定金和今夜房費,她身上也就隻剩下三兩銀子,這些可還都是她自己的私房銀兩。 上官府打賞的銀兩和小姐賞賜的兩三件首飾,都還放在房中鎖在錦盒中。 她現在老後悔沒有多帶一點出來。 在廚房忙活的小二,直覺那三人小氣,這夜都深了,還叫自己給她們燒水沐浴,這也就算了,卻連個賞銀都不給打賞。 真沒見過如此摳門的富家小姐! 獨自忙活的他,沒人幫忙添柴燒火,他便直接燒了一鍋滾燙開水提去三人房間浴桶內。 看著倒進入浴桶的熱水,如雪剛準備去試下水溫,就被撲麵而來的熱氣蒸到,嚇得連連後退。 “這麽滾燙的熱水,你也不招呼一聲,這是要活剮了我們不成?”如雪對剛走到門口小二怒斥。 “你們這不也沒被活剮,嚷嚷什麽?吵到其他客房裏的達官貴人,你以為不要處理嗎?愛洗不洗,水已經給你們燒好,沒什麽吩咐,就別瞎招呼!若引來采花賊窺竊,可別怪小店沒提醒。” 小二嘟囔著替她們關上門,下去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如雪臉都被小二一番話氣綠了,她怒瞪左子涵,抱怨道:“看你推薦的鬼客棧!連個小二都這般不知禮數跋扈,真是什麽樣得人,就招引什麽樣的狐狗!” “如雪!”上官雲月知如雪對左子涵心中氣惱,憤恨,不平,可總這般針對奚落她。 倒顯得她這個做主子多沒素養,連教導出來的奴婢都這般牙尖嘴利。 如雪見小姐麵色寒霜,知道自己又惹惱她。 可她就是為小姐不平!一想到左府的作為,她就覺得心裏氣憤難平。 巴望著先生能快些出現來找小姐續前緣,好讓小姐早些寫一份休書,休了這討人厭的左子涵! 左子涵低垂著腦袋,對如雪一整夜得奚落,針對,她都全不放在心底。 隻是看向冷著臉的上官雲月說:“雲月,我沒事的,如雪她也不過是……” “你少在小姐麵前裝好人!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如雪打斷左子涵的話,對上官雲月道:“小姐,我剛剛有見後院有口井水,我這便去打些冷水來。”說完,怒瞪一眼左子涵出門打水。 “嗯。”上官雲月點頭,始終不從看一眼房中的左子涵,轉身走到榻前鋪開被褥。 左子涵一臉無奈,慘然一笑看著從自己房中出來後,就不從正眼看自己的上官雲月。 此時得她,隻覺自己待在這裏好似有些多餘,站在房內半晌得她,卻不知自己該立足何處? 上官雲月把榻上被褥鋪開一轉身,就對上左子涵那淒楚迷離的眼,顯得是那般無措且迷惘。 看著如此模樣的左子涵,上官雲月心裏沒來由得也軟下兩分。 當她隱約猜出左子涵也有自己的難處後,卻還一直努力護住自己不受更多傷害。 而自己對她,從始至終都是抱著懷疑曲解的態度,現在更是對她不從感懷她對自己的幫助,卻還衍生出些許偏見,實屬不該。 看著上官雲月那淡漠的視線,左子涵略顯尷尬得移開目光說:“我還是在去找小二哥,要間普通客房吧。”說著轉身就走。 剛巧如雪也提著半桶冷水回來,正巧聽到左子涵說,要在去開一間普通客房,她出奇的沒有反對。 還忙說:“行啊,這個好!你先去找小二哥說一聲,我隨後就去給你墊付銀兩。不過之後墊付的銀兩,你可得還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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