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白咬牙切齿只有一个想法。 “草,那是我真金白银砸出来十万字出场的宝贝女儿!”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夏时白抄着高尔夫球杆,盯着林姨满是惊慌无措的脸,瞥一眼哭得伤心得夏遥舟,二话不说直接往林姨拽着夏遥舟的手打去。 整整十分的力度,一分没少。 只听到整个房间传出杀猪一样的叫声,紧接着就是高尔夫球杆划过空气的飒厉声。 跟上的物业吓傻在门口,好一会儿不敢上去劝架,只能够趁着夏时白单方面殴打林姨时,把一旁哭泣、可怜的夏遥舟抱走安慰。 至于老吴,打开摄像头本来是想记录林姨虐待夏时白的罪行,结果一上来就看到小夏总嫉恶如仇、不复柔弱的打架英姿。 老吴默默地收起手机,甚至看了眼走廊的摄像头,悄无声息地去监控间断电。 雷雨天监控没电,很正常啊。 第3章 等家庭医生和律师赶来时,林姨已经被物业跟老吴合力抬到一楼。????夏遥舟脸上的泪水变成泪痕,粘黏着头发,紧抓着被子缩在沙发的一角,呼吸声平缓许多,但身子还是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一旦有人靠近,就跟受惊的鸟兽一样,警惕地抬头,紧盯着对方。 ????家庭医生进门衡量片刻,想着老吴给自己发的消息是——“小夏总不适,速去老宅。”?? 就目前状况而言,还能坐着扎头发的小夏总,身体倍棒,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有钱人的钱不好赚,医生拎着药箱,决定两大一小算最小,径直就往缩在沙发上将自己包裹成一个三角饭团的夏遥舟走去。 谁知她刚走到沙发边,小姑娘就抬眸死盯着她,不停颤抖,戒备心极强。医生试探性地再往前一步,夏遥舟直接用小被子蒙过头,非常抗拒家庭医生的靠近。 “这……小夏总?”家庭医生为难地看向已经扎好头发的夏时白,眨眨眼,示意着她别光坐着啊,这是要先给谁看病啊? 蒙着头的夏遥舟满眼黑暗,外面的动静看不见,听也听不清,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凹陷下去的沙发。 夏时白一往夏遥舟的方向靠近,小姑娘就浑身僵硬着扯着被子往更角落的地方缩。 直到缩无可缩,夏遥舟吓得眼泪又要涌出来的时候,一个带着些许湿意和寒气的怀抱将她包裹住。她身上的颤抖并没有停止,但心里兀地没有那么害怕了。 隔着小被子,夏时白准确无误地抓住夏遥舟的手腕。 “没事,妈妈在这呢。不会再有坏蛋欺负舟舟了。”夏时白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本来担心把寒气过给夏遥舟,所以坐得有点远,可夏遥舟害怕,不给人靠近,夏时白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么多条条框框,轻搂着夏遥舟,不敢太用力,怕小姑娘应激反抗。 不过情况要比她想的好很多,夏遥舟刚开始有些排斥,手隔着被子推了推夏时白,没推动,沾着泪水的眼睫轻颤,紧抿唇不说话,放任夏时白抱着她。 夏时白拍着小姑娘的后背,轻托着她的臀轻声哄着。 偌大的客厅里面一下子只剩下哄孩子的低哼声,至于躺在地上面部青肿,哀嚎的林姨,没有人在意,直至警察在物业的带领下进入别墅。 晚上报案过来的巡警只有两名,外面下着大雨,一进门雨衣上的水就跟瀑布似地往下滴,走一路,成一路的水流。带头的警察是正职,看面相年龄也不大,肤色偏巧克力色,哪怕是走到亮堂的屋子里,也让人看不太清楚表情,但冷厉怒目的神情倒是彰显着公职人员的威严。 “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刚刚报警的是谁?” 报警的是老吴,但率先说话的却是坐在沙发上的夏时白。 “是我,是我让人报的警。”夏时白怀里抱着个小可怜,也不敢多大声的回应,眼神冷漠地瞥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林姨,冷笑道:“我报警,是因为躺着的人在我家偷窃东西,虐待我的女儿!今天要不是我回来,躺在地上面的就是我女儿!” “好的,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在这之前先把她送医院看看吧。”警察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厉声警告着夏时白,“但是你动手之后,这性质就变了。你原先是有理的,但你不能动手打人,还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夏时白一腔怒火,抱着夏遥舟的手跟着发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激动的,“作为一个旁人看到成年人殴打小朋友,都难以冷静去处理这件事情,更何况我作为一个母亲?!” “今天她动手拉拽我的孩子,那昨天呢?前天呢?我请她照看了我女儿三年,这日日夜夜里,谁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打我的孩子?拿我的钱,住我的房子,加入企鹅君羊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每日追更最新完结文苛刻我女儿,真当我是死人啊?我今天没打死她,都算给这个老虔婆留面子了!你要是想和稀泥你走一边和去。”夏时白气上心头,那种生气和怒意是难以扼制的,她只是打得林姨身上发疼,都不用躺床上养,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但林姨对夏遥舟呢?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常年辱骂、贬低、虐待,让夏遥舟出现难以根治的心理问题,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 夏时白觉得自己已经够给林姨留面子了,要不然以夏家的权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她们还不是瘦死的骆驼,弄死林姨分分钟的事情。 但她才不要,她要这个老虔婆最爱的儿子没有工作,助纣为虐的儿媳夹着尾巴做人,要让林姨最疼爱的小孙子们统统都过不了政审,以后干什么都受限制,成为社会的边缘人。 林姨毁夏遥舟一个人,就已经是害了夏家的根,夏时白要整也是将她一家连根拔起,再找块垃圾地方扔掉,让她们慢性死亡。 秦望警察没有接夏时白的话,显然知道红着眼、生气的母兽不好惹,更何况那个从头到尾蒙着自己的小东西,哦,小朋友不停地在颤抖,哪怕抱着她的年轻女人一直在轻拍后辈安慰她,轻微的抖动幅度已经让秦望看得难过。 心里酸涩涩。 跟秦望一同过来的是刘同,比起正职有警号的秦望,刘同只是个干脏活累活的合同工,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对于眼前的混乱景象更是麻木不仁。 秦望说全部带回局里,那就全部带回去审问,刘同也不敢有意见。 在离开之前,夏时白还特意让家庭医生帮林姨检查一番,确定外表只有青肿伤痕后,便挑眉让秦望做好记录,“免得她到时候一张臭嘴污蔑我。” 说完,夏时白抱起夏遥舟,一边轻声哄着小姑娘,一边往外走,动作轻柔小心,好像怀里面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万分珍贵的宝石。 秦望看了眼,又朝落在自己身后的刘同点点头,便抹把脸跟着一起往外走。 大家纷纷散开,自然也没有看到刘同抬头环视满屋名贵摆件的艳羡。 随便一件东西就抵得上他家全部资产了。 “警官?我要关门了。”老吴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刘同,礼貌性地朝他点头,直到刘同露出窘迫神情,局促地加快脚步往往屋外走。 一路上,夏时白都紧紧抱着夏遥舟,也没有试图将被子从小姑娘的身上剥离下来。 因为于夏遥舟来说,对眼下所有人的信任程度还不如对被子来得多。 夏时白担心自己有不当的行为吓到她,只能不知疲惫地抱着她。 等到警察局,一路沉默呆滞的林姨就像是被人点了活动穴位一样,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也不知道是真的委屈,还是鳄鱼的眼泪,捶着腿说夏时白没有良心。 “我每天含辛茹苦地带孩子,搞卫生,做饭!也没想着主家能够给个好脸色,可哪有人上来就把老婆子我给打一顿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如果人人都这样子的话,我这个老婆子在外面赚钱可不就是天天受欺负吗?” “还有没有王法啊?上来就把老婆子我一顿打,我哪里做得不好不可以说吗?非要动手,我那么用心带小朋友,没有享过一天福,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这雇主就这样对我?!” “我也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了!” 林姨泪流满面地躺在地上大声吵闹,从左滚到右,在地上就差没指着夏时白的脸骂,身上被高尔夫球杆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她不想就这么将这个亏吃下去。 夏时白一家欠她的可多了去了!真以为那么点钱够她尽心尽力养一个臭小孩?被吵到恨不得掐死夏遥舟,一个月五万的工资当住家保姆,哄谁呢! 夜晚的警察局算不上安静,因为分局管辖的地方不小,暴雨的这个点也有好些人在里面报案。 林姨制造出来的声响不小,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刚进来的夏时白等人身上。 秦望边脱身上滴水的雨衣,边试图将林姨从地上面拉起来,“吵什么吵,当这里是菜市场啊?安静点!” 谁知道林姨两脚一瘫,险些把站着的秦望给拉坐到地上。 青年警官面上闪过一丝懊恼和尴尬,同时心里烦躁得很,不讲理的老太婆要不是出于好心跟职业素养,他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管。 秦望被差点带着栽地上,冷着张脸往处理台后面走,捏了块干净的毛巾将自己浑身上下的水擦干净,顺带扔了一条给刘同。 “擦干就赶紧带着进审讯室做笔录,在大厅大吵大闹,传出去对我们警察局的名声不好。”秦望的师傅也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见林姨在警察局大厅撒泼打滚,不由地脑壳疼,抬手推推小徒弟,“快点把人带进去,丢人现眼。” 秦望没敢慢,呼呼两下擦干净,跟刘同一起将地上的林姨左右拉拽起来,让夏时白等人跟着进来。 一左一右,秦望和刘同坐在正上方。 秦望身上衣服还湿着,手攥着纸巾和笔,“你们双方,谁先来说?” 林姨虽然没有继续哭闹,但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心绞痛去世一样。 这种情况下,秦望只能看向夏时白,“你先说?” “好。”夏时白抱着小姑娘坐下来。 夏遥舟依旧不肯露头,但也感觉到夏时白的善意,隔着层被子倚靠在夏时白的怀里面,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小的身躯感受着夏时白胸膛的起伏。 说话的时候一震一震。 她听不懂,但夏遥舟可以感觉到夏时白在保护自己。 这种奇怪又朦胧的感觉让夏遥舟下意识地信任夏时白。 夏时白,她见过。 在电视上面,那时候她还小,一下雨林姨就不乐意带她出去玩。 林姨支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遥舟则被她随意放在地上面玩儿童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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