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一走,很快就有学生收到命令站在夏遥舟两人身边。 她见夏遥舟正和白边海豚玩得开心,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同秦知锦一起,安静地站在旁边。 半晌,夏遥舟忽地转身朝秦知锦走去。 “干妈!” “嗯?” “我要,投资他们!” 秦知锦:“那你得找夏总,钱都在她那。” “那我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她吗?” “等我们回家直接面对面沟通吧。”秦知锦不敢随意答应夏遥舟事情,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夏时白。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夏遥舟兴致冲冲,学着大人的模样向站在一旁的女学生要了生态研究所的名片,“姐姐,希望你们能够先把项目书做好,等我拿到钱,立马回来投资你!” “啊,顺便跟爷爷说一声,我们有事先走了。”夏遥舟认真道:“不是金蝉脱壳,是真的有事。” 说完,夏遥舟牵着秦知锦的手往外面走,步伐冲冲,背影甚是轻快,看上去对于自己的所思所想格外满意。 唯有女学生怔愣在原地。 “刚刚……她是说,投投投……资我们吗?” 拿什么投资? 不会是大富翁……钞票吧? 女学生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很不靠谱。 哦,从一想孤影伶仃的李教授带一个小姑娘来看H01开始,整件事情就跟做梦一样。 不会吧,濒危生物繁育这种根本不赚钱的研究,真的有人投吗? 作者有话说: 夏遥舟:瞧不起幼儿园是吗!(掏口袋)我超有钱! 第92章 冬天彻底来临的时候,盛柳监督的工程已经正式开工,作为监督,正式开工的前一天,她就会一同搬到了郊区去住。 表面看着是尽心尽责监督这个工程的发展,实际上是担心盛夫人子啊工程里面埋藏的地雷再不注意的时间段爆炸。 今天是冬至,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工地提前放假吃汤圆的一天,但是因为工程进度紧张,也就没有放假,照常上班。 盛柳从今天早上开始,眼皮子就一直在跳,止都止不住。 夏时白那边的电话也没有办法打通。 她打秦知锦的,秦知锦则说一大早夏时白就出门了。 “那你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啊,时白没有跟我说,应该也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你倒是对她很信任。”盛柳哑言,刚想要劝告秦知锦别太信任夏时白,有钱的女人,你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玩什么。 然后就听到秦知锦说:“不过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今天晚上冬至,会赶回来跟我们一起吃汤圆。” “你要过来吗?” 盛柳:“……” “不用,谢谢。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 盛柳轻啧一声,跳着眼皮将电话挂断。 她才不想凑上去吃狗粮。 盛柳放不下心,戴上头盔从自己的临时住处出发,一路去了工地,正巧碰上带班的工人,忙揪着他们叮嘱,“今天是冬至,让大家多注意安全,头盔一定要戴好,平平安安度过今晚。” “盛总,你放心吧。今天上工的时候我们都盯着看了,每个人上去都戴着头盔,安全绳也让他们系好,保证兄弟们都是安全下高架。” 盛柳闻言点点头,紧蹙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朝着二十几米的钢铁高架看了眼,只能够看到防护网内隐隐浮现的身影,其他都看不清。 “希望吧。” 盛柳从施工现场走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面坐着,里面早就坐着其他的班主和老板,见盛柳一来,都站起来让个位置。 “盛总今天又来了啊,来这么勤,第一次做工程没必要这么担心。” “是啊,我们开工之前都拜过神仙老爷了,这个工程怎么样都会保佑我们。” “……” 盛柳轻嗯一声,没有说什么,让他们自坐下,自己端着茶到一旁坐着,还在通过受窘给夏时白发短信。 一整天,风随着天黯淡下来变得愈发的大,人在高架上面,也逐渐站不稳当。 “老梁,下工了,你还在上面做什么呢?” “在等等,这个小年轻手脚慢,我多教一会儿,明天能够轻松一些。”老梁戴着黄色的头盔,手里面夹着香烟,满是褶皱的脸被晒得黢黑,朝叫喊自己的同伴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那行,你跟那个后生仔快点弄完,今天食堂有汤圆吃,要是晚去,说不定就赶不上了。” “好。” 老梁将自己身上的安全绳解开,扭头看向拧扣件动作十分缓慢的年轻人,“你先慢慢做,反正搭架子这个工作就是简单没有太大技术含量的,克服恐高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做很多。” “我去抽根烟。” “嗯。” 年轻人眸色地看了眼老梁,轻应一声,手上面拧东西的动作却逐渐放缓。 老梁将手中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给按在钢管上,将它按熄灭后,随手一扔,又从口袋里面去掏散烟,点燃往嘴里面送。 因为点烟,老梁逐渐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靠近,甚至他整个人被覆盖在阴影之中。 “快让开!” 忽地一声叫喊,让老梁吓一跳,猛地转身,只看到一把尖刀从后面朝着他的面部冲过来,腿一软,老梁堪堪躲过直冲命门的小刀。 但危险的高架显然不好到处乱跑,秦望和保镖们站在上面平衡性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年轻人见前后夹击这么多人,刀子直接挟持上老梁的颈项,让不断靠近自己的人往后退,否则他就捅死老梁。 “你冷静,想要什么东西,我们都可以谈。”秦望身上没有穿制服,只有胸前一个微型摄像头来录制整个过程。 夏时白来找他的时候,也只是怀疑态度,自然是不好报警浪费警力。 所以秦望也是赤手空拳,甚至连警服的威慑力都没有。 “我要这个工程停工,你去找负责人!让她过来跟我说!”年轻男人面目狰狞,说话格外大声,几乎是吼着让秦望找人过来。 “这里是工地,负责人太多了,你想见哪个负责人?” “我要见那个女的!那个要把这里拆掉做成度假村的那个女负责人!她个贱人,凭什么同一个村子里面,人家家里面拿的拆迁款可以比我多?”年轻男人激动地将刀在老梁的颈项上划出一道口子,血液顺着明亮的刀尖没入脚下踩着的竹排架。 好几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让竹排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散架,让所有人从上面掉下去。 一直同秦望和保镖躲在暗处的夏时白为微垂眸,将手机的录音打开,走出拐角处,看向男人,冷淡道:“你想见我?” 男人看了眼来人,眼眸微敛,神情疑惑,显然并不认识这个工地的女负责人,“对,就是你!这块地方拆迁,凭什么给我们家少分一套房子!我找你们问,你们还不给回应,不给解释!什么意思啊?欺负平民老百姓?” 夏时白:“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说。我们这个工地的拆迁补贴派放都是按政府政策发的,绝对不可能存在这个问题。” “出现这种问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们村委会上报名单的时候,就是错误的。” 夏时白站在秦望后面问道:“你跟我说你是哪个村子的人,然后把你们的村委干部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 “你千万别冲动,一旦冲动,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年轻男人警惕地看着夏时白,“我不需要对峙!老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就是欠了老子的钱!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在高架上面,救援动作也不好展开,前后两批人稍微有点动静,在竹排上面反应都会特别大。 秦望也急出满头大汗。 夏时白冷静地拍拍秦望的手臂,让他往旁边靠一点,自己过去。 “你!” 夏时白身上的防护措施只有进来工地时被门口大爷要求戴上的安全帽。 因为是女性,靠近反而不会让年轻男人有所谓的压迫感,自然也就不可能产生眼前人可能会伤害我的错觉。 但这也让夏时白肯定了一件事情——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村子里的人,如果是能够拿到拆迁款的村民,肯定是参加过村民大会,那必然见过盛柳。 可眼前的人,对夏时白跟盛柳的分辨程度只停留在性别上。 从年轻男人进入工地的第一天,夏时白安插在工地里的眼线就怀疑上了他。 毕竟这个时候,没有年轻人会在无人领入门的前提下来工地找事情做,大部分宁愿去送外卖。 也得益于盛柳对工地的强加管控,没有人敢随意招人进来,人事那边有人帮忙协助改资料这件事情,就能加引起夏时白的关注。 “你先冷静,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当面说。”夏时白熟练地将赔偿合同里的条例拿出来逐条解释给男人听,希望对方能够听进去。 跟她好好坐下来详谈。 但显然不行,年轻男人本来就另外有任务要做,没有夏时白带人阻止的话,这件事情早就解决掉了。 眼瞧着夏时白愈发靠近,锋利的刀尖划破老梁的颈项,鲜血涌了出来。 年轻男人接近挑衅地看向夏时白,没有任何想要给眼前几人留后路的准备。 夏时白紧咬着唇,听着竹排高架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猜也能够猜到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她看着挑衅自己的男人,冷静道:“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整件事情走向不可控,事情闹这么大。” 夏时白看了眼底下,“他们这些负责人,不清楚上面的情况,估计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你前面这个人已经流血流死了,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我可以换他。” 夏时白这话一出,站她后面的秦望都觉得夏时白疯掉了。 “你?你换他?”年轻男人上下打量着夏时白,似乎在评估对方的危险性,最后确定夏时白说的有一定道理后,“你让他们都退远点,然后自己慢慢靠过来。” 夏时白听他话的靠近,尽量安慰着已经面色苍白的老梁,当男人手中紧握着的尖刀对准夏时白的眼睛时,她也没有多大的神情波动。当男人顺利将人质更换后,就好像怀中抓稳了一个免死金牌,尖刀抵着老梁的后背,叫嚣秦望往后面退,一个人操控着两个人质想要全身而退。 秦望见夏时白那么淡定,心里面也忍不住琢磨起来——“这就是之前说的随机应变?” 秦望跟保镖们一边往空的高架边退,一边进入已经建好的空层,年轻男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防止狙击手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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