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和小姐的心情。”青黛将茶白有些歪了的发带给正了正,“她要是心情好,你多说点话她也愿意听。” “心情不好时,你就少说两句,免得她听了会更生气。” “哦。”茶白点头,“那我在你面前,要不要也看你心情说话?” “这话问的当真是新鲜。”青黛拍了她胳膊一下,口吻有些无奈,“说的你好像什么时候顾过我心情一样。” “嗯。”茶白承认她的话,然后想了想,难得将话说长了些,“你我同等身份,倒也无需看对方心情说话,以后我就看小姐的心情就行。” “……”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再说话,当个小哑巴才好! 青黛气呼呼的走了,留下茶白一人看了看她的方向,没有选择追上去,而是往廊下站了站,安静的立住了。 主子在屋内,门口处不能少了人伺候。 青黛走了,她得在这里待着听传。 谢凤仪让青黛传的讯息头天晚上才发出去,第二日早上就得了回信。 剑魔已经带着大徒弟与小徒弟到了离京不远之处了,今日就能入京。 原本还在赖着床,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想起来的谢凤仪在听到消息后,一个鲤鱼打挺就自床上跳了起来。 “青黛,快快快,快给我梳洗,我要去找哥哥一同去城外迎接黎姑娘。” 萧长宁眼睁睁的看着前一息还像是病入膏肓,声音微弱的都不比蚊子哼哼声大的人,下一息衣袂飘飞的飞速的自床上飘到了梳妆台前。 接着声若洪钟问从门外端着铜盆进来准备伺候她梳洗的青黛,“诶呀呀,我这么不要脸的人,还需要洗脸才能出门?只洁牙不成吗?” 青黛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稳稳当当的端着盆走进来,“小姐,奴伺候你盥洗。” 谢凤仪瘪瘪嘴,起身乖乖走了过去。 梳洗过后,谢凤仪就急吼吼的拉着萧长宁赶去了隔壁的谢曦宅子。 然而她们还是去晚了一步,谢曦已经不在了。 “理由倒是挺好的,去巡视郊外的庄子。”没堵到谢曦的谢凤仪上了马车,语气恨恨的,“他巡个鬼的庄子,哪家巡视庄子需要早早就去的。” “不就是想撇下我们去见媳妇儿么,我偏不如他的意。” “咱们这就去城外十里亭堵他去,我一定要看到谢曦孔雀开屏不可!” 谢凤仪拿着纨扇往城门处一指,像是在举着宝剑要冲锋一般,“出发。” 萧长宁闷声笑,她很喜欢看谢曦和谢凤仪的互动。 每次都很有趣,看的人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一路到了城外,太阳已然升的老高了。 好在如今天气还不太热,马车中并不闷,谢凤仪也就没先下去,而是躺在马车里等着。 “他们到哪了?” 谢凤仪刚问完,青黛刚好也接了消息,回身有些同情又有点想笑,“小姐,他们已然入城了,如今正在春风渡中用饭。” “春风渡?”谢凤仪一下坐了起来,“谢曦居然带着黎鸢去青楼用饭?” 话出了口后,她又觉不对,“他们入城了?不是说今早才到京外吗?” “按着时间来算,脚程便是再快,这时也入不了城啊。” 青黛清咳一声,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谢凤仪,他们们大抵是被谢曦给涮了一道。 茶白已经一板一眼的开了口,“是小姐起晚了,师父有良驹,脚程很快。” 谢凤仪:“……” 青黛也决定实话实说了,“他们辰时初到京外,此时是巳时一刻,若真是快马而来,是能入京的。” “大郎君可能也知道小姐会来迎黎姑娘和剑魔前辈,遂将剑魔前辈师徒三人骑马入京的消息,改成了坐马车而来。” 谢凤仪脸都青了,用手拍了下窗边,“给我把马卸了,我们骑马去春风渡。” 青黛二话不说让谢树将马给卸了,还从马车后面拿出了一套马鞍让谢树放了上去。 “你们传讯,让人再送一匹马来,我与公主先行。” 谢凤仪吩咐着,人已经带着萧长宁飞身上马,话音还未落时,已然绝尘而去。 茶白看了青黛一眼,在青黛的颔首中,纵身而起,以轻功追着两人去了。 青黛回头看向正望着谢凤仪她们背影的谢树,露出一个和软的笑来,“阿树,看来你得与我等一会儿马了。” 谢树收回目光对青黛点点头,又问了一句,“大公子与小姐今日出来是接谁?怎的如此急切?” “我也不太清楚。”青黛声音脆生生的,还透着点俏皮,“大抵是大公子看好的未来主母吧。” “啊?”谢树眼睛一下瞪大,满脸的惊讶,“未来主母难道不是王家的大姑娘吗?” “谁说的胡话?”青黛奇怪的看他一眼,“大公子从未与王家姑娘有过任何超出表兄妹情分的往来,你以前是在大公子院子里的,你竟不知此事吗?” “大公子性子素来淡,为人又慎独,谁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啊。” 谢树眼中划过一抹幽光,“我看太傅与大老爷都不反对与王氏再联姻,还以为这事板上钉钉了呢。” “没想到大公子竟然偷摸有了心仪之人,这事想必太傅与大老爷还不知晓,也不知他们能否同意大公子娶个别家的闺秀。” 青黛眉头一皱,“阿树,先不说这话不该是你一个奴儿的身份该评价的。” “且说你说的偷摸二字,什么叫做偷摸?大公子正大光明的接人入京,坦坦荡荡光风霁月,不瞒人一分,这哪里与偷摸有关?” “青黛你莫气,是我口误了。”谢树见青黛生了气,连忙往回找补,“我给你赔罪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揭过这一次吧。” 青黛冷着脸不理他,谢树哄了几句,见她还不接茬,气性也上来了,当即也不再搭理青黛了。 青黛见他有些焦急的等着马来,眼神一冷,她倒要看看谢树准备在这件事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233章 是不是你使得手段? 谢凤仪与萧长宁同乘一骑入了城,直奔春风渡。 到了门口时,谢凤仪抬头看了眼春风渡的招牌,搂着萧长宁下了马,直直往里面去。 门口守着的人在看了眼两人的衣饰后,也不敢阻拦,只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面。 在京中讨生活的人,别的可以没有,眼力价儿一定要有。 客人的穿着打扮和身上的气质,是在最能衡量一个客人水准的。 从这点上也能看出来,上门来的人,是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谢凤仪也不意外没人拦着她们不让进,她进去后环顾了一下左右,“谢大公子哪间房里宴请客人呢?” “在春暖意。” “带路。” “是。” 谢凤仪气势汹汹的拉着萧长宁跟着春风渡跑堂的上了楼,到了春暖意外面。 她刚要抬手敲门,屋内就传来谢曦的声音,“清空,给小姐与公主开门。” “是。” 清空应着声儿时,门也随之打开了。 屋内的人,正齐刷刷的看过来。 谢凤仪和萧长宁抬脚迈进去,先对着正擦嘴的一位年长之人打招呼,“剑魔老头儿,许久不见了。” 随即又看向他身侧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点头,“崇明师兄,你还是老样子。” “也就六七年不见而已,哪来的许久。”剑魔一边擦嘴一边看谢凤仪,“谢小姑娘,我听你哥哥说你要找我办事?” “是啊。”谢凤仪不急不缓的走到桌边,坐到了谢曦身边,坐下时垂眸看了眼,等坐稳后,脚二话不说就踩上了身侧谢曦的脚。 她脚上在用力微捻着,面上在对着剑魔笑靥如花,“寒霜出世了,在玉镜山庄的宋莽手里,茶白想要,我想请你走一趟把剑给她拿回来。” “寒霜又出来了?这还真值得我跑一趟。”剑魔将帕子撇到桌子上,“这样,阿鸢你留下来见你弟弟,崇明,你陪我跑一趟,去为你师妹把剑取回来。” “是,师父。”崇明起身,剑魔又对谢凤仪挥了下手,“回头见。” 说罢,师徒两人身形一晃,就晃出了窗外,紧接着就消失在屋内人眼前。 谢凤仪继续微笑着踩谢曦的脚,又友好的去看黎鸢,将眼前人和在脑中留下的印象逐渐对上了号,“黎姑娘,你好。” “谢姑娘好,我师姐呢?没跟你一起来?”黎鸢语似落珠,利落且脆生。 “她该是在外面没进来。”谢凤仪扬声喊了声,“茶白,黎姑娘想见你。” 下一瞬,茶白出现在窗外,“小姐,师父说将我揪走一同去。” “去呀,如今京都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有不也有咱家大公子和公主呢么。” “一文一武再有青黛做辅助,也能护我个风雨不透了。” “你尽情的去,就当出去玩一玩了。” “奴拒绝了。”茶白身形飘飘的自窗口进来,站到了谢凤仪身后,“奴就守着小姐,小姐在哪,奴就在哪。” 谢凤仪摇了摇头,茶白的认知,永远都是这么倔强和单一。 “师姐,我是黎鸢,师父前些年收的小徒弟。”黎鸢站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茶白身前,对茶白行了一个礼。 “阿鸢给师姐见礼。” 茶白看了看黎鸢,“嗯,你功夫怎么样?” “不太好,比不上师姐。”黎鸢很诚实的回答,“我听师父说师姐的天分与根骨天下难寻。” “还说便是我与师兄一同上,也不够给你凑盘儿菜的。” 茶白点头,“嗯,师父说的,都会是真话。” 谢凤仪想捂脸,茶白真是一点面子不给新见面的师妹留,一句就想将黎鸢给怼死啊。 然而黎鸢并不觉得尴尬也被下了脸,还从怀里掏出个似圆非圆的东西来,“是呀,所以师姐你可不可以用剑气帮我把这个东西给削开?” 茶白看了眼她碰到眼前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某个部落的图腾圣物,我前几日救了个大祭司,他拿来感谢我的。” “他们说这里面有他们族正在成长期的圣兽四足蛇,听说长得和别的同类不一样。” “我打算着弄出来烤着吃一吃,看看味道好不好。” “可这个玩意儿我打不开,赠我的大祭司说待时机到了,四足蛇就自己出来了,凭借外力是打不开的。” “我让师父试了,师父说他控制不了那么细密精妙的剑气,也不能保证将这个东西破开时,里面的四足蛇还是活的。” “师父说如今的师姐大概能做到,我就磨着师父来了。” 谢凤仪看了眼那个说不上是个什么东西的玩意,总感觉里面有点不对劲。 她转头去看谢曦,低着声儿问他,“是不是你使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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