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公主殿下会不会为我的美色倾倒,主动的来投怀送抱。” 萧长宁目不斜视的往前看,神色正经,“你便是荆钗布裙,想要我投怀送抱也只需张张手便可。” 谢凤仪啧了一声,公主殿下肯定不知晓她用这么正经的神色,说着不太正经的话时更加勾人。 要不是今日实在是有事,她非将公主殿下再给拖回内室去不可。 所以说谢曜那个混账东西,今天不揍得谢昭都认不出他来,她今天就等于是亏大发了。 谢凤仪在心里不停的摩拳擦掌,想着一会见了谢曜时,该从哪开始对着谢曜大展拳脚。 嗯,至少得先在阮家将人揍一顿。 莽莽撞撞的上门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该打。 借酒撒疯还住在了阮家,该打。 这么大的人了,连姑娘都不会追,更加的该打。 谢凤仪在心里给谢曜立罪状,准备多罗列一些,免得一会下手时会舍不得。 到了正殿后,阮诗蕴果然已经收拾妥当在等着了。 等到三人都落了座后,灵玉便带着人将早膳一份份端了上来。 阮诗蕴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吃东西时却没吃下多少去。 再仔细看看,眼下还有点青影,一看便是昨晚没怎么睡好。 谢凤仪再给谢曜头上加了一条罪状,林林总总的算下来,成功让谢凤仪觉得对于这次预备暴打二哥的行为,万分的理直气壮,走到哪里都不虚了。 用过早膳后,萧长宁亲自将两人送到了宫门处。 谢凤仪坐上马车后,从袖子里抽出一块精美的帕子来,装模作样的按着眼角,哀哀戚戚的对着公主殿下道:“臣女真想听公主为臣女唱一首十八相送。” 公主殿下在宫门守卫的注视下眼角一抽,往前两步伸手将谢凤仪脑袋给推回到了马车里。 被塞回去的谢凤仪并不老实,趁着公主殿下还在马车边没来得及退步时,头飞快的再探出去在她脸颊边亲了下。 复又用小流氓的语气调笑道:“既然公主殿下不肯为某唱十八相送,那便等某回来为公主唱上一首十八摸好了。” 公主殿下脸一下热了,袖子一甩转身便走,徒留下谢凤仪嚣张的笑声在身后回荡。 马车出了宫门,成功调戏了一把公主的谢凤仪心满意足的安生坐到了马车里。 一抬眼便对上了阮诗蕴略带疑惑的目光,“阿欢,你还会唱曲儿?十八摸又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未听过?”
第190章 你悠着点 谢凤仪身子僵了下,将之前做戏用的帕子放在膝头叠好,一脸的风淡云轻,语气轻描淡写,“哦,这是闺房之乐,你一个黄花未嫁的姑娘暂时还用不到。” “等你成亲了后问问你未来的夫君,你就会知晓了。” 阮诗蕴:“……” 她是没嫁人,但也不是三岁孩子了。 谢凤仪的话就差是明示了,她要是还猜不透她刚口中的十八摸是什么也太傻了。 阮诗蕴脸颊绯红的别过头去,再也不看谢凤仪了。 谢凤仪望着马车车顶大叹一声,其实她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啊。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按着她和萧长宁的关系,说她们两个日日黏在一处,每天都是单纯的躺在一起同床共枕,不越雷池一步,怎么可能嘛。 既然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们之间不可能如小葱拌豆腐版般一清二白,她又何须多避讳。 “阿蕴,你是想我对谢曜那个混账玩意儿小惩大诫,还是把他揍得起不来床?” 谢凤仪边说着话,边从袖子里慢慢的将戒尺拽了出来。 她现在能理解点谢曦为何随身带着戒尺了。 这种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杀器的感觉,真的很棒。 她决定回去就去做一根更加结实和金碧辉煌的,等找到玉凌子口中所谓的圣君后,她就用这根戒尺督促着那孩子日日苦读不辍去。 唔,谢曦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光棍一辈子了,等把黎鸢给哄来京中,他的婚事大抵也就近了。 成了亲,有了媳妇儿,大概率也会有孩子。 作为世上最好的姑姑,她与谢曦小时都享受到了戒尺的关爱,未来她的侄儿侄女怎么能没有呢。 谢曦一人有戒尺可不成,她很有必要让人再做出一根分毫不差的来。 那样她与谢曦就能一人一根戒尺训导谢氏下一代了。 嗯,这很有必要。 她的话,让阮诗蕴脸上浮现出几许哭笑不得的神情来,“阿欢,阿曜哥哥可是你的亲二哥。” 谢凤仪惦着戒尺在手心砸了两下,“他今日不是了。” “他此时在我眼中只是想要占你便宜,毁你名声的登徒子,我就是打死他都不为过。” “先以你闺中密友的身份将他揍上一顿,等送回去后,我再以妹妹的身份送上最好的金疮药,祛疤膏。” “这便两相都顾忌到了,哪边也不会误了事。” 阮诗蕴:“……” 她是不是该提前为谢曜烧香点蜡? 谢凤仪好似不是在说笑,她真有对谢曜动手的意思。 “你悠着点,别真将人给打坏了。”阮诗蕴想了想,比较柔婉的说了一句。 谢凤仪心里有数了,阿蕴小姑娘对于谢曜的做法,心头还是很气的。 是以并不想拦着她去揍谢曜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但阿蕴小姑娘心底又是善良的,怕真将谢曜给打的哪里真出了问题,便又让她注意着点分寸。 “打坏了也是他自找的。”谢凤仪板着脸,语气很是不好,“他再是喜欢你,也不能这么全然不管不顾的上门胡言乱语去。” 阮诗蕴默了一会,才用极轻的声音道:“阿欢,我想不通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昨夜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我有哪里特殊的地方值得他倾心至此的。” “我的家世不显,生的也并非国色天香,文采平平,性情一般。” “在京都这个闺秀圈儿中,比我有名且出彩的多了。” “他再是处处都提不起,也是谢氏这一代唯二嫡子。” “曦哥哥又对他无比亲厚,任谁敢在他面前说阿曜哥哥一句不是,曦哥哥也一分不依。” “他的身份,曦哥哥的回护与亲待,依旧会令许多人对他趋之若鹜。” “我相信在士族中,哪怕是在排行前几的家族里,他要是想挑一个娶了,曦哥哥与你也会帮他达成所愿。” “阮氏在士族谱上,且不说如今每修一次便要往后挪一挪。” “便是在最是辉煌时,也没进入过前三十的名次里去。” “阮氏与谢氏相比,不说是天壤之别,也差不太多去。” “再是自小相识,他识的又何止我一个,为何会独独心仪于我?” 阮诗蕴的疑惑是真实的,也是合理的。 士族首先是一个大圈子,他们自带结界,不让庶族和勋贵的人迈进来,哪怕是世家日渐没落也从不与之通婚。 在这个大圈子里,也分割出无数小圈子来。 士族谱靠前的家族都是姻亲,是真真正正的同气连枝,小辈儿见了面都能论上亲,彼此的关系自是最好的。 排名再往下一些的士族,一边与排名相差不多的人日日处在一处的同时,也在巴结着排名靠前的子弟,顺便轻视着排名不如他们的人。 谢凤仪能与阮诗蕴能有交情,也是源自于当年陈留时看对方都很顺眼,才有了之后的多年书信往来。 谢凤仪这样的身份,先是谢氏嫡长女,又是凤命女,手帕交几乎是没有的。 阮诗蕴能和她保持这么多年的交情,堪称是独一份儿的。 谢曜再是提不起,不中用,他也是当世最为至高的圈子里的人。 他习文读书再是不堪,头上顶着个寒山居士徒弟的名号。 而中等偏低的士族子弟,除非自身惊艳非常,文采惊人,才能被寒山居士收入门下。 谢曜的身份注定了,他再是什么都学不好,再是文不成武不就,他也高出太多人不知道多少等去。 放着那么多的高门贵女他看不上,为什么会独独看上在士族中名声不显的阮家阮诗蕴? “人与人的缘分,从不是单纯能靠身份便能界定的。” 谢凤仪将戒尺放到马车的桌子上,右手手肘放在桌子上,掌心托住下巴,“你觉得我二哥心悦于你,令你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那我看中了公主,当世又有几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与她一人是当代士族身份最高的贵女,一人是萧氏或者说勋贵中最尊贵的公主。” “依着士族与勋贵如今的情形来说,我与她之间该是势成水火的。” “然而实情如何你也看到了。”谢凤仪眉眼飞扬,“我们是互定了终身的爱侣。” “阿蕴啊,别的都是虚的,一颗心会为谁加速,才是最真实的。”
第191章 你说的我都心动了 “我从来没有过你说的那种感觉,我看到谁心跳也不会加速和失衡。” 阮诗蕴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眼里有几分茫然,“或许正是因为没有过,才会对阿曜哥哥心悦我这件事无法相信吧。” 谢凤仪望着她笑了起来,心说要是你真有这种感觉了,还有谢曜什么事儿啊。 他还是赶紧趁早洗洗睡吧,别抱有什么痴心妄想了。 “那你就趁着现在开始相信去试试。”谢凤仪笑容中带着鼓励。 “我二哥别的不说,绝对会对你会一心一意,除你之外,此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嗯,在你之前也没有,他如今还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郎君。” “他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对自己认知也清晰的很。” “单纯的就想要乐天的活一辈子,什么出人头地,做士族出息的子弟,他想都未想过。” “是以单以性情想法来论的程度来说,你们还是蛮适合的。” “你心性疏阔,随遇而安,不掐尖要强,只想过快活的小日子。” “如若你们能成,不拘是在京都内做一对只吃喝玩乐的小夫妻。” “还是呆腻了去陈留感受一下那边的生活,都能随着你们心思来。” “二哥是谢氏嫡子,他该有的一分也少不了他的。” “身份地位有,财物上更是不缺,你们日子能过的很是舒心。” 谢凤仪说到后面,真心觉得阮诗蕴和谢曜最适合不过了。 两个胸无大志,性情又都很好相处的人凑到一处,日子怎么过都不会太差。 更别说谢曜满心都是阮诗蕴了,真能娶得美人归,还不得将人捧到手心上啊。 “你说的我都心动了。”阮诗蕴也学着她那样撑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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