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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

时间:2023-12-21 21:00:43  状态:完结  作者:一天八杯水

她垂头支住额角,任由头发散在脸侧,借以遮掩酸楚到泛红的眼,说:“不是说纪念日提前了?可我还是感受不到丁点变化,你的礼物真的能送到我手里么。”


“试试。”林氤好像已是半梦半醒,话音显得尤为消沉,“改变未来,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也是,靳摇枝想。


在她坠湖之前,林氤就已在七年以前做过许多尝试,勉强在大雪过后,令她们提早同居。


或许这样的变化,在允许范围以内,而由船辐射而出的种种轨迹能有多少变化,她和林氤还需要逐一尝试。


林氤要送的“礼物”,无疑就是尝试之一。


“把礼物留在一个我能找到的地方。”靳摇枝说。


“一定。”林氤答应。


靳摇枝往车窗上呼气,画了一道贯穿白雾的直线,这是她的心愿。


希望不论是她和林氤,亦或船和船上的其他人,都能撞出迷雾,在中止处续传生命。


“我又困了。”林氤听似平静地说。


“德林顿这个人,你要留意。”靳摇枝提醒。


德林顿就是那个企图弃船遁逃的歹徒。


“我会找到他。”林氤说。

----



第33章 第 33 章


50

手机两端陷入寂静,来电人又睡过去了。


靳摇枝久久才挂断电话,迎上崔所思略带探究的目光。


“是林氤。”崔所思断定。

其实她单凭靳摇枝这边没什么逻辑关联的言论,根本判断不出这两人的计划,只隐约觉得,她这位外侄女似乎在做什么超脱常理的事。


“是她。”靳摇枝又说,“她说谢谢你。”


崔所思微微颔首,沉默一阵后,干脆问:“查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别说这是什么超自然事件。”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偏向。


靳摇枝不想告诉崔所思太多,但也不愿处处瞒着,如果没有崔所思,她和林氤未必能有机会。


司机一言不发,就连映在后视镜中的双目也无甚波澜,他跟了崔所思那么久,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


“也许你猜对了。”靳摇枝说,“也可以当作,那天登船的人染上了目前难以解释的怪病。”


“这样就能治吗。”崔所思显然是不信的。


“能。”靳摇枝说。


只是并非所有病症都能被彻底治愈,她无法担保。


K港近在眼前,车速减缓。


崔所思蓦地说:“让林氤……注意安全。”

她想,或许她很快就能知道,这些天她奔波忙碌的意义。


到达K港,不出意外地见到了游轮所属公司派来的负责人,那人态度不算客气,话语间掺了几分阴阳怪气,“崔老板,许久不见,当年想邀您上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如今船停运了,您倒是想上去看看了,可惜船上如今除了穿墙的西北风,什么也没有。”


崔所思的神色无甚变化,既是她想登船,再难听的话,她也会全盘接纳。她点了根烟,远远望着庞大的船身,说:“能登船是我的荣幸,只是,明明年份不算久,船怎么看着这么旧了。”


那人说:“保养早就停了,旧些也是应该的。”


“但这船不过才停运半年,半年前每期的维护费用似乎是以往的两倍,难道你们船上的用材有问题,后来才不得不停运?”崔所思语气平平。


“您说笑了,能营业的游轮,能有什么问题。”那人笑着。


靳摇枝环臂看了良久,她不确定自己这时候登船,能不能找到林氤留下的礼物。

她看向接待人,说:“希望游览没有时限。”


“怎么会,只是有点好奇。”负责人一双眼仍是弯弯的,其中似乎藏了森森剑戟,“崔老板难道是想分一杯羹,特地来实地考察,吸纳经验?”


崔所思哪会透露多余信息,好似放狠话一般,“对,你们小心。”


靳摇枝看出来,崔所思是不耐烦了,否则她说话也不会这样夹枪带棍。

她捏起大衣领口,呼气间企图将狂跳的心往胸膛下压,说:“还请带路。”


船上大多设备都被撤走了,半年里明显无人打理,余下的物件上积了不少灰尘。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有遮挡物的游轮上,身侧却好像真的有穿墙的寒风。


靳摇枝却是不怕了,也许世上真的有鬼,那些枉死者又回到了此地。


带路人简单介绍了游轮的区域分布,不得不说,这船的确豪华,在还没有停运以前,设施在现有游轮中是最全面的,舱房使用面积也是数一数二的大。


靳摇枝其实不愿这人一直跟着,这人深知这船问题不小,必不会带她和崔所思走完全部,于是她朝崔所思投去一个眼色。


等此人介绍完,崔所思脚步一顿,说:“你到岸上去吧,我们自己走走。”


带路人神色微变,挤出笑说:“崔老板怕是低估我们这船了,您第一次登船,会找不准方向。”


“那我包下来一天,你的提成应该不少。”崔所思平静地看他,“停运的船极少还能盈利,你考虑清楚。”


那人二话不说就下了船。


船上只余崔所思和靳摇枝二人,所幸方才的区域介绍她们都记下了,不用走什么冤枉路。


靳摇枝环顾四周,早些时候就听说这船会无端端渗水,如今身在此地,才明确那些话并非谣言。


渗水的客舱不多,都在边角处,一不留神就会踩着一滩积水,渐得鞋尖半湿。

这些地方,要是被刚才那人一个糊弄,轻易就会绕开。


“竟然真的有积水。”崔所思的面色变得有点难看。


靳摇枝仰头环视四周时,目光忽地一定,望着某一处眼也不眨,直到一滴水啪嗒砸上额头,她才后撤了一步。


“在看什么。”崔所思问。


靳摇枝抹掉额头上的水珠,缓缓捻动两指间的湿迹,说:“藻。”


崔所思错愕仰头,不敢信那本该长在海里的东西,竟能在这船上长出来,尤其还是在天花板。


短短一截,显然才长出不久,而这船停运的半年里,大致没几个人会上来巡视,故而也无人发现。


“为什么。”崔所思惶惶盯着那处,艰难吐出声音。


靳摇枝屈膝抬腿,将溅上鞋面的水珠甩开,只觉得如今的崔所思和原先被迫回到七年前的她有些相似。

即便她并非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在那刻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念崩塌。


“小姨,看看别的地方。”靳摇枝走到门外,见崔所思还在客舱里发呆,不得不唤她一声。


崔所思的脸色越发难看,走在靳摇枝身后说:“一些影片里,沉海的游轮会被海水侵蚀,会长满藻,珊瑚虫,贝类,又或者是其他的海洋生物。”


可这艘船如果沉过海,资料上不可能没有。


靳摇枝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接下来要找的证据,只有船长室里的那把刀,除此,她还要在沿途搜寻林氤从过去寄来的礼物。


船长室的陈设和监控里的差不多,顶多少了些许东西。


桌子底,一把刀躺在地毯上,刀身积了灰。

刃上的寒芒一褪,便也不会让人觉得危险可怖。


走这一圈时,靳摇枝特地穿过厨房,也查看了陈列在厨房中的各种刀具。


厨房的刀架上空了一处,缺的正是这一把。


这是游览的终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观看的必要。


靳摇枝垂头看着脚边的刀具,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失落将她包裹,她被困在茧中,却没有破茧的能力。


她好像没能找到林氤留下的礼物。


也或许这艘船,亦或是漫漫时空,并不允许林氤留下变换的痕迹。


这种假设实属不妙,极可能意味着,她们根本不能改变未来。


其实崔所思没有烟瘾,但在这几天里,她手中抖落的烟灰越来越多,明明也不知道能挽回些什么,却又抱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奢想。


崔所思又想抽烟了,她看着靳摇枝走神的模样,莫名觉得,眼前人好像一只淋了雨的猫。


靳摇枝身上那点疏远劲彻底没了,这些年和她置气时的硬骨头也没了,却又不止软化那么简单,而是湿淋淋的,像被泡在暴雨下,看起来很可怜。

和这艘船一样,泡满了看不见的水。


“我出去站一会。”崔所思没有伞,做不了帮忙挡雨的好心人,但她认为,此时的靳摇枝需要静一静。


待崔所思离开,靳摇枝几乎将船长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搬动了一遍。


她变得急躁又莽撞,甚至没有心思将东西完完全全归位,这么失礼的事,她这辈子只做过这一次。


就在翻找到绝望之时,她心惊肉跳地想起来,她和林氤玩过一个找物件的游戏。


那时她和林氤刚赚到一些钱,便商量着买下了湖畔的别墅,那是她和林氤多年未变的家。


林氤知道她一贯不喜欢交际,所以请人登门这一环节,早被排除在计划之外。


搬迁那日,她和林氤像是重返十来岁,她从未有过的憧憬随着拉开的礼花撞出心口。


两人在飞洒的亮片和彩纸中来回闪躲,然而各自在屋中藏下一样东西,谁先找到,便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不论提什么要求,皆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得不说,在一起后,林氤和靳摇枝时不时便会玩这类一方有着绝对权力的游戏,就好比她们在酒吧相识那次。


只不过在相识日时,绝对控制权在外人身上,而在后来玩过的每一轮游戏里,命令者只能是她们之中的一个。


这样暧昧得近似调情的游戏,靳摇枝难以抗拒,她常常故意输掉,借之挖掘林氤深藏的另一面。

在这种事情上“输”并不寒碜,尤其她自认为,自己才是实际把控者。


唯有在要求她履行任何诺言时,林氤才会像当初在台上敲鼓时那样,带着危险的气息,野而蛮横,蓄欲待发。


所以当林氤提出,当次规则是找物件时,靳摇枝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就算她明知,自己根本藏不好东西,而林氤也正如她本人一般,总能将东西埋得极深。


那天,林氤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沉在鱼缸底部的戒指,而靳摇枝久久没能找到对方所藏的东西。


游戏里,两人事先都不知道,对方藏的是什么。


林氤不慌不忙:“你再找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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