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嘴角微微的抽搐着,这……至于吗? 不就是一个小白眼狼吗,自己又不会偷,至于这样防备自己吗? 姜玉婉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又狠狠地瞪了她几眼,才把视线放在了失而复得的人儿身上。 熙儿,她的熙儿,她又见到了,真好! 这个是活的,会喘气的!姜玉婉激动的指尖不停地颤抖。 轻柔的吻落在这人的鼻尖,小心翼翼的把人安置在床榻上,才开口道: “太医……” “已经去请了!” 姜玉婉松了一口气,再转身时,脸上已经满是寒光,冷声质问自己的贴身侍女: “是谁让她跪在地上的?” 她想要捧在手心里都怕没机会的人儿,竟然就这么生生跪晕在自己的床榻前,她真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再看向这个前世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女时,姜玉婉眼底第一次浮现出了不满的情绪。 就算是自己信赖的人也不能让她受气。 前世那孤独的五年中,她不止一次的懊悔没有及早的察觉到自己的情意,不然她就不会纵容手下的人无视她,甚至是慢待她。 不然是不是就能早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或者自己对她再多几分关心,两人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同了? 在没有了那人之后的每个日日夜夜,她都是在悔恨与煎熬中度过的。 被长公主那一吻惊呆的月灵,对上公主殿下那幽冷的眼神,被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解释道: “驸马是自己跪在地上的……” 在看到殿下那愈发冰冷的神色时,月灵默默地把后半句“与奴婢无关”咽了回去。 顿了顿,对上继续说道: “奴婢听到屋内有动静,进来后发现殿下晕倒了……” 月灵想了想,还是把驸马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晕倒,这一事实如实的禀报了。 本以为公主会生气,谁成想殿下根本就无动于衷,好像压根没听到似的。 不仅如此,还责问道: “那为什么不请她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姜玉婉眼底还残留着对此事的不满。 虽然明知道这事不能怪在侍女身上,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迁怒。 面对着明摆着借此事为驸马立威的公主殿下,月灵识趣的跪下: “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姜玉婉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不过该罚还得罚,她就是要借这件事告诉府上所有人驸马对自己很重要,不论自己在不在府里,谁也不能欺负她! “罚俸半年。” 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等月灵松一口气,就听长公主继续道: “既然对主子下跪视而不见,那你便在外面跪到主子醒来吧!” 月灵脸色一僵,知道主子这是在杀鸡儆猴,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鸡。
第6章 投怀送抱 找来太医的玉竹在得知月灵被罚跪的原因后,不用长公主吩咐,默默地跪在了月灵身侧,成了第二只倒霉的鸡。 屋内姜玉婉看着闭目诊脉的太医,紧张的询问道: “驸马怎么样?” 太医叹了一口气,道: “驸马身上有伤受寒之后又发热了,加之身体一向不大好,此番已经伤到了根本,怕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了。” 听太医这么说,姜玉婉因紧张而紧攥的玉手,骨节已经泛白,艰难的出声: “会有后遗症吗?” 同样刚把完脉的副院首,宽慰道: “长公主不用担心,好在驸马还年轻,若是恢复的好,应该没有大碍。” 姜玉婉提到嗓子眼的心微微往下放了放,不过还是没放回原处。 想到驸马的身份,刚刚缓和的神色又变得冰冷起来,对着被她扣在府中的两位院首吩咐道: “驸马的身份不得外传,你们也不用回太医院了,以后就在府中随时待命吧” “是。” “是。” 两位院首对于这样变相的软禁,不敢有丝毫不满。 甚至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太医其实是个很危险的职业,一不小心就会发现贵人们隐藏很深的秘密,这时候距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长公主手握实权,她的宣召他们不敢不来,谁成想长公主府竟然有这么大一个“惊喜”在等着他们! 又有谁能想到堂堂镇南王世子,长公主的驸马竟然是一名女子? 刚刚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 心惊胆战的时候察觉到长公主对驸马的在意,作为过来人的太医才看到了一线生机。 要是长公主不想驸马暴露身份,也许以后还有用到他们的时候。 正是抱着这种侥幸的想法,两位院首才没有要死要活的。 果然,现在长公主还留着他们,证明他们赌对了。 要是长公主真要他们此时回太医院,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怕是自己前脚刚出长公主府,后脚那些灭口的人就要提着自己的脑袋交差了。 …… 赶走了太医的姜玉婉抿着唇,沉默的看着喝完药之后依旧昏迷不醒的南熙,此刻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真实感。 眼泪无声是爬上了绝美的脸庞,可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哪怕已经确定这不是梦了,可她还是舍不得眨眼。 姜玉婉在心底默默地感谢上苍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狂喜过后就是和两天前如出一辙的恐惧,她不光害怕重来一次熙儿会不会再爱上她。 更惧怕时光回溯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自己死前的一场美梦。 还有……回到两人相识之初,逆转的时光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的? 这些,她甚至不敢去细想。 一向冷静自持的长公主殿下,镇定的心被无所适从的慌乱所取代。 可不管怎样,她再一次见到了熙儿,见到了自己的执念。 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她本不该贪求更多,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南熙于她,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那是她陷入绝望时唯一的渴求。 她不满足于只是看着病榻上她的睡颜,她想要更多。 健康的熙儿,长相的厮守她都想要! 失而复得,她真的无法承受再一次的失去,不然她真的会疯! 原本该丑时醒来的公主殿下直到寅时末才看到自己的驸马幽幽转醒。 南熙醒来再次看到了床边的长公主,这次她可不敢把这当作一场梦了。 不敢多看比上次醒来时显得更加狼狈的长公主殿下,利落的一个翻身想要跪下请罪。 但伤口的疼痛,加上她这不怎么给力的病体,导致这原本该利落的动作变得不利落起来不说,还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长公主的怀里。 姜玉婉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熙儿,眼底闪过一抹柔光,不过在触及她眼底的惧意时,又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的熙儿竟然怕她,这个认知让她不太开心。 而想到熙儿这么怕自己的原因,她更是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就是自己下的令把人打了一顿还扔进水牢里泡了一晚上,再看看她此刻苍白中难掩病态的脸色,姜玉婉抿着唇,沉默了。 【几天前的姜玉婉:“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现在的姜玉婉:“来人!先把我打死吧!” 嘎嘎嘎!小白在叉腰狂笑】 姜玉婉沉默的把固执的想要跪下的南熙抱在了怀里,死死的抱着,南熙被勒的疼不说还有些喘不过气,不过自知罪责深重的她那是丝毫不敢挣扎。 只是脑海里各种想法齐齐迸发,怎么从她再醒来之后发现长公主殿下怪怪的,好像和传闻不太一样了? 传闻中的长公主殿下那可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怎么现在感觉不大聪明的样子。 想到后两次睁开眼之后看到的长公主,南熙心里默默吐槽,貌似还有些邋遢。 虽然长公主邋遢的样子也挺有趣的,但还真没几个人敢胆大包天的直视玉颜。 就比如说南熙,她就不太敢! 微微垂眸瞥了一眼那紧紧箍在她胸前的玉手,青筋毕露,好像生怕她会跑似的,怎么觉得这么怪异呢? 不等她想完,在外面跪了一晚上的玉竹和月灵知道驸马醒来才挪动着僵硬的腿进了屋,对着榻上的两位主子行了一礼后便低下了头,不敢打扰主子们的温馨。 可公主殿下为什么一直抱着驸马,一句话都不说呢? 两位忠心耿耿的侍女心里别提多疑惑了。 好奇却不敢问,她们有预感,问就能得到公主殿下的赏赐——最次的也是那无情的眼刀子。 所以,还是不要问了吧! 识时务的两个小侍女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把自己当作背景板。 可眼看着天色逐渐大亮起来,可公主殿下依旧没有放弃做雕塑的想法,她俩壮着胆子抬起头来,发现自家殿下从她们进来到现在目光好像就没离开过驸马。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公主殿下还真喜欢上同为女子的驸马了吗?
第7章 南熙:殿下好恐怖! 玉竹和月灵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主子发话了。 “南熙是本宫的驸马,现在是以后也是。” 姜玉婉的声音很平静,冷静的外表却掩饰不住颤抖的内心。 她又抱住了南熙,活着的南熙,还是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别提多棒了。 脑海中烟花爆竹齐齐燃放,姜玉婉那颗飘摇不定的心也终于有了归属。 “以后见驸马如见本宫,本宫不希望今日的事再发生了。” 姜玉婉冷冷地瞥了玉竹和月灵一眼,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驸马?南熙一愣。 不是知道自己身份了吗? 自己怎么还是驸马呢? 难道公主不打算追究镇南王府的欺君之罪了吗? 那这样看来估计自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这样一想南熙更不敢动了,多说多错,她还是乖乖地等着发落吧,还能少受点儿罪,南熙无奈的想道。 作为自小服侍公主的两人轻易地能从公主的语气中察觉到对她们之前不作为的不满。 没想到公主在惩罚过后还对她们之前故意忽视驸马的举动耿耿于怀。 俩侍女在心里把对驸马的重视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才躬身行礼: “是!” 姜玉婉说着话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直在小幅度的动作着,在她发顶落下轻轻地一吻,温柔的出声道: “你动来动去的做什么?” 南熙很有犯错的自觉,一直表现的乖乖的,并且她真不想动,可是…… 可是真的忍不住,实在是长公主勒的她太紧了,再不出声她都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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