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景霜沉吟一会儿后说:“你们不是知道我有神通可消除魔气吗?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整天想要我去游山玩水,慢慢修炼,好似一点也不紧张呢。” 分神摇头喟叹:“阿霜,此界魔气岂是你一人可解?” 心魔嗤笑一声:“你才是个元婴,就要将一界之事交予你解决?如此还要那些所谓的大能做甚,干脆都死了算了。”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渡劫、合体的大能们承担,何况魔界之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严重,不过有点潜移默化的影响作用罢了,你看安海郡那边的修士凡人们,他们的生活与内陆有区别么?” 鹤景霜心道,只是行事冲动了些,打架闹事的情况更多,血气更多,以修仙界的残酷法则来看,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失忆这些年间,可有渡劫大能成功飞升?” 白时念摸摸鹤景霜的脑袋,缓声否认:“并无,即便是我,也没有感知到飞升雷劫将近。” “因此在各大宗门的顶级修士间有一个猜测,飞升雷劫,已经不会再有了。” “甚至还有人猜,如今的魔域,曾经的灵域,其实就是典籍中记载的,渡劫飞升后要去的仙界。它会被我们发现,是因为仙界已经陨落,只是魔气究竟如何来的,却还不知缘由,也不知该如何控制魔气。” 鹤景霜呆呆地张大嘴,她在心里想着,各家典籍中记载的仙界是灵力浓郁,遍地都是天材地宝的仙境,好像确实与千年前灵域的描述很是接近。 若非发现魔气和妖魔,灵域也不会被改叫魔域,让元婴以下的修士们闻之色变。 “所以,这才是你们对外保密的真正原因?若是让道心还不坚定的修士们知道,修仙目标的仙界已经不再,无论修为多么高深,都无法真正获得长生,且修为越高,越有被魔气侵染的风险……如此,修仙界恐怕再无安宁可言啊!” 白时念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鹤景霜抚住额头,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这件事的,我失忆前知道吗?” “并不确定,只是隐约有猜测,”白时念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大概,是不敢去想吧。” 从前的推断几乎全部被推翻,鹤景霜心情又沉重了些:“看来,果然是因为唐峥旭跟我说了什么,所以才把我骗走的。” 鹤景霜把从宿瞳那里听来的事说出来,补充道:“她说我的手很冷,当时猜测我是因为害怕,这肯定不对,而且我在当初的事发之地发现一个尚未衍化完全的血生境,有人在喂养它。” “景容吸收了其中血雾,得到它们的记忆,对我说,我并非被掳走,而且是我在照顾重伤的唐峥旭,以及最重要的是,那些血雾对我亦有亲近之意,不是因为血之灵,而是灵魂的熟悉感,认为我是亲人,不愿我离开。” “我想,或许喂养那些血雾的人,其实就是我。只是我还想不明白,唐峥旭在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为何我的神魂会到唐峥旭身上,他对我的态度时而好时而坏,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鹤景霜说完,便含笑问白时念:“师尊,我闭关前你许诺的事,现在能兑现了吗?” “若你还没完成,可别怪我生气,故意和你疏远。” 分神和心魔都看向白时念,后者应了:“阿霜,我知道你最想直接分离出自己的神魂,再亲自翻看过去的回忆,毕竟问唐峥旭再多,也没有亲身经历的记忆可靠。” “我已找到办法分离出你的神魂,只是你需要知道一点,唐峥旭之所以时而发狂,正是因为你的那部分神魂,它已经被外物污染了,据我观察,这与血生境中血雾脱不了干系。” “若你直接吸纳它,必定会对你造成极大影响,很可能与唐峥旭那样,神志不清,甚至变得癫狂,阿霜,你还要继续吗?” 鹤景霜扬唇一笑:“当然!我才不是那等胆小鬼。” “再说了,我相信你,一定找到保护我的办法了,对不对?” 否则以白时念的性格,就算会惹她生气,也绝对不会让她直面风险,而是会退而求其次,去搜唐峥旭的魂魄,只要看了他的记忆,还是能知道当年之事。 但是鹤景霜还是很高兴,因为白时念能说出这些话,就代表她真的想通了,不会再做从前那样隐瞒她,自顾自为她打理好一切,什么都不肯让她知道了。 “嗯,只是仅我一人,还不足够,需要再找两人相助,”白时念温柔应道,“阿霜,托你联系景容了,她行踪成谜,我找不到她。” 鹤景霜眼睛一亮,点头说好。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唐峥旭发狂与血生境有关,那景容肯定能有办法才对,而且景容现在已经长大了,所掌握的能力必定远超从前。 只是想想之前毫不犹豫扔下景容的事,鹤景霜心中升起淡淡尴尬,她当时听到白时念在魔域寻死的事,心里着急就拉着分神和心魔跑了,把景容和宿瞳扔在那荒郊野岭的地方,也没约定再见的时间。 呃……景容肯定气坏了,还有就是,到底要去哪儿找她们俩呢?
第68章 主仆情趣,这是惩罚 想在茫茫世界找两个人,又没有提前与之约定见面时间地点,真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鹤景霜也没办法,只能先联系宿家,宿瞳迟早是要回家的,景容肯定会跟着她一起,总能找到人。 鹤景霜还有别的事要做,刚才的问心劫对她不起作用,极有可能是因为她体质特殊,最后一道劫雷没能立刻引起她心境波动,所以才显得非常简单。 但鹤景霜依旧很警惕,和白时念大致商议完后面的打算,就又打算短暂闭关一次,顺便练练自己的神通。 当然,这次鹤景霜也不是一个人,她把心魔也带上了。 忽略白时念本尊和分神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带着嫉妒的眼神,鹤景霜挽着心魔的手带人去了念霜峰,要是留在白霜峰,太影响另外两个白时念的心情,这样不好。 路上鹤景霜遇到不少同门,但因为心魔的白发太扎眼,也没人敢过来祝贺她,让鹤景霜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心魔竟然表现出了小媳妇的扭捏样子,好像是害羞了。 进门后,鹤景霜主动把她压在门上,挑起她的下巴,故意轻佻地调戏道:“怎么,不敢和我独处了?” “还是说,你准备了更不知羞的勾引计划,要开始引诱我。” 心魔大概是没想到鹤景霜会突然如此主动,呆了片刻,她睫羽轻动,头上的犬耳和尾巴又冒出来了,脸上泛起微红,点头轻轻应了。 “主人,我想要你,”她拉住鹤景霜手,很是讨好地含住手指,舌头舔/弄着,断断续续说出抱怨的话,“我、唔,本来上次该是,我们两个一起的。” 虽然已经和分神在床上做过很多次,但被这样直白地求爱,鹤景霜还是心里一跳,她忍不住勾弄把玩着那条不知羞缠着她的舌头,直直地看着女人通透的红瞳:“那为什么不来?我给了你机会。” 罕见显出弱势的女人张口想说什么,鹤景霜却忽然扬起恶劣的笑,她用一指压住舌面,又用食指摸索着牙齿,女人说不出话了。 鹤景霜故作疑惑地问:“阿念有尖牙,你怎么没有,跟人的一样,我不喜欢,你能变出来吗?” “呜,唔嗯。”女人点点头,被用手指玩弄口腔的滋味不好受,她的眼睛里溢出点点水光,看着可怜可爱极了。 真像小狗一样,鹤景霜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 但这是情趣,所以还要继续。 鹤景霜挑眉命令道:“那就变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变出来的,不准戳伤我的手指。” 女人似是屈辱地抵了抵鹤景霜的指尖,可听话的狗不会反抗主人的命令,她张开嘴,好让恶趣味的主人看得清楚。 指腹下的牙齿慢慢变型,长出尖锐的齿尖,鹤景霜很感兴趣地仔细摸了摸,女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浑身一颤,眼泪竟然真的落了下来。 “主人,不要,很、很敏感,呜……” 鹤景霜被她的反应惊了一瞬,到底还是心软了,抽出手安抚地亲了她一下:“很乖,不玩了,我们回房间去。” 可是心魔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又握住鹤景霜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可怜巴巴地道歉:“对不起主人,你的手都弄脏了,我先给你弄干净。” “弄干净再罚我吧,我很听话,什么都愿意做。” 她就用这样可怜小狗的表情,一点点把鹤景霜手上的水渍舔干净了。 鹤景霜咽了咽口水,故意用强硬的语气说:“既然做错事,就自己领罚,怎么还要我主动。” 女人紧张地眨眨眼睛,拿出准备了很久的道具,主动递到鹤景霜手上:“主人,求你帮我带上项圈,呜,还有惩罚小狗的道具,刚才差点伤着主人了。” 手里被塞进项圈锁链,还有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止咬器和鞭子,甚至一些看着像是调/教用的道具,鹤景霜愣住了,她定定地看着它们,最后只将项圈戴在心魔脖子上,其他的都被她毫不犹豫地扔了。 鹤景霜扯着项圈上的锁链,很平静地问她:“我不在的时候,你私下用过吗?” 知道心上人真的生气了,心魔眼神闪烁,心虚地回道:“用过。” “几件,”鹤景霜看她表情,气笑了,“全部都用过?” 心魔轻轻点头,然后又大幅度的摇头:“只试过一次,因为要提前测试,免得弄出问题……” “怎么弄出来的,自己做的?” 女人垂眸,不敢看鹤景霜的表情,她再次点头。 “想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 “……嗯。” 鹤景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早就原谅你了。” “我知道……” 鹤景霜松开手,慌了神的心魔立刻抓住她:“主人,你别生气,我、我以为你会喜欢。” “只是情趣,真的,这些道具程度都很轻的,不会伤到我,我保证!” “叫我名字,”鹤景霜撇了她一眼,不想再和心魔玩这种主仆游戏了,“就算看过那种题材的小说,也不代表我喜欢。” “我没有这种癖好,而且,我也不会对自己的爱人用这样的情趣道具,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我不喜欢,也不接受。” “进屋吧,该做正事了。” 看着心上人的背影,心魔眼里通透的赤色一点点变深,她从身后抱住鹤景霜,垂着头在她耳边低声问:“阿霜,那我们就不用了,别拒绝我,好不好?” “阿霜,我很听话的,你想做什么都好,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已经知错了。” “我想要你,阿霜。” “阿霜,不要拒绝我。” 真奇怪,这话里竟然隐隐带上了威胁的意思,鹤景霜默了一下,又拉住心魔项圈垂下的锁链:“阿时,你很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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