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精致是精致,但也很重,穿在身上就好像背了个壳一样,笨重无比。 乐容收回手,甚至不敢看乐意一眼。 “好了,去洗吧。” 她匆匆说一句,越过乐意往浴池走,乐意跟在她身后,慢慢踩进温热的水里。 有了昨天的经验,乐容自觉地离乐意远远的,乐意也不靠近她,倚在池壁上闭眼假寐。 过了好一会儿,乐容说自己洗好了,要先出去。 乐意睁开眼睛,看着她往台阶走,跟着走了过去。 乐容一只脚刚踩上台阶,就被乐意抓进了怀里,随后身体凌空,被抱着坐在池边。 石壁边缘不比水里温暖,乐容冷得打颤,不明所以的垂眸看着乐意。 乐意抚上她的腿,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姐姐的腿真好看。” 乐意细细把.玩,每一寸都轻柔摩挲,像在对待艺术品。 乐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她把自己的腿放到肩上。 乐容心里一惊,伸手推她,但她这个姿.势使不了多少力,倒像是在欲拒还迎。 乐意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眼神充满了狂热。 “你会喜欢的,姐姐。” 说着便低头吻了上去,乐容呜咽一样,眼尾立刻落下泪来。 乐意像品尝美味的甜品,每一口都反复咀嚼,直到甜品彻底融化在她嘴里,她才慢慢吞下。 乐容抱着她的脑袋,纤长白皙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不知该后退还是前进。 浅浅的水声响起,乐容听着这声音,激得眼尾通红,脸上的绯色快要将红色泪痣淹没。 乐容咬着下唇,将破碎的低咛抑在喉间,乐意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不再慢悠悠地品尝,而是风卷残云,将蜜.液悉数吞进口中。 乐容尖细的声音溢出,她的手无力垂落,眼看着身子也要倒下去,乐意及时将她接住,按进了怀里。 乐容双眼失焦,呼吸急促,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怎么可以这样……” 乐意浅笑,问:“怎么样?” 乐容不说话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看过一些画册,却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经历。 这实在太羞人了。 乐意见她不说话,笑着在她唇侧亲亲。 “姐姐要重新下来洗洗吗?” 乐容顺着她的身体滑进水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乐意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问:“要我帮忙吗?姐姐自己洗不干净吧?” 乐意默默离她远了点,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进水里。 她身上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再被调戏就要爆炸了。 洗了一阵子,两人披上浴衣去了偏殿,乐容率先上床,她躺得板板正正的,像一尊木乃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乐容感觉有湿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她睁开眼睛,看到胸前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她把乐意掰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乐意呲牙:“姐姐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们不是来睡觉的吗?”她问。 乐意:“当然不是啊,正餐现在才开始呢。” 乐容心道什么正餐?遐想之时却被乐意钻了空子。 她想阻止乐意,但乐意有的是手段让她臣服。 “姐姐别急,夜还长着呢。”
第47章 只是报复你而已04 当夜,乐容被折腾得太过,昏睡了过去。乐意也心大,直接宿在坤宁宫,第二天被外头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被乐容按住嘴巴。 乐容神情有些紧张,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乐意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乐容这才放开她,小声道:“轩辕誉来了。” 乐意表情一滞,这狗东西大清早不上朝,跑来坤宁宫干什么? 乐容起身穿衣,对乐意道:“你翻窗走吧,小心点,别叫人发现。” 乐意看着她胸前斑驳的痕迹,慵懒地抱住她的腰。 “我们这样,像在偷情。” 乐容穿衣的手一顿,耳尖有些发红。 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轩辕誉睡醒后脖颈十分酸痛,记忆也是断片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鸽了一众等他上朝的大臣,跑来骚扰乐容。 乐容穿戴整齐,面色沉郁的走出去,见到轩辕誉,眼底划过冰冷和厌恶。 大清早就见到这张讨人厌的脸,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好。 乐意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宫殿侧面暗中观察,如果轩辕誉发疯,立刻过去结果了他。 虽然这样做后果会很严重,但谁让他动不该动的心思。 先杀了,剩下的事过后再说。 轩辕誉问乐容,自己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乐容沉默片刻,劝他以后少喝酒,现在回去上朝,不能置正事于不顾。 轩辕誉只想搞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丝毫不在意乐容所谓的国家大事。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征服乐容更重要。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每每想起,总让他抓心挠肝,痛苦不堪。 之前他以为,只要把乐容圈在宫里,迟早她会妥协,现在看来他低估了乐容。 不愧是父皇的谋士,总有办法与他周旋。 但近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已经没有再等下去的耐心了。 轩辕誉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把从未对他有过笑脸的人压在身下,听她婉转哀泣。 只是这样想着,他都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连指尖都在颤栗。 血液沸腾,轩辕誉的眼睛因为充血布满了血丝,他看乐容的眼神,癫狂、偏执、阴鸷,好像要把她拆开吃了。 因为有点武功底子在身上,乐意耳力和视力都不错,她将轩辕誉的神情尽收眼底,拳头渐渐硬起来。 什么档次敢觊觎她的人?看来他再多活一时半刻都是浪费空气。 乐意拔下束发的簪子,正欲提起裙子来个天降正义,乐容侧身挡住轩辕誉,余光瞥了她一眼,摆手示意她离开。 乐意一口气憋着,紧紧握住簪子,指甲嵌在掌心有点痛。 轩辕誉都已经昏庸成这样了,还护着他,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乐意心里不得劲,悄无声息地离开。 乐容看着裙角消失在拐角,悬着的心才放下,她重新将视线放在轩辕誉身上,眼神冷得能把人冻住。 “陛下,你忘了当初在先帝面前发的誓了吗?” 轩辕誉像是被她的话拉回了些许理智,眼里的狂热褪去几分。 “别忘了你的身份和责任,哀家是你的庶母,这点永远不会变。” 先帝对她有知遇之恩,他弥留之际将轩辕誉和乾国托付给她,那便成了她的责任。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近来却越来越累,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苦苦坚持。 朝臣的不满,陈、夏两国蠢蠢欲动,偏偏轩辕誉烂泥扶不上墙,整日来贪图享乐,沉溺在温柔乡,这样的人真的配当一国之君吗? 轩辕棋临死前对她说,他相信太子在她的辅佐下,定能让乾国走向强盛。 乐容暗自嘲笑一声,真不知道轩辕棋是太过相信她,还是对自己的儿子不够了解。 朽木永远也雕不出花来。 如果轩辕誉依旧这副秉性,乾国只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向灭亡。 乐容忽然发觉,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以前她从来不会考虑这些,觉得自己就应该为轩辕家奉献一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受了某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轩辕誉死死盯着乐容,即使他收敛了情绪,眼底的阴鸷和偏激都压不住。 从成为太子时起,他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乐容大概是他唯一得不到,所以他才越来越偏执。 乐容又何尝不知道他这种病态的心思? 正是因为知道,才处处小心避开,甚至在他孝期没过就大肆选妃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没想到他消停了没多久,又来纠缠。 一想到为了摆脱这么个烂人,算计了乐意,乐容心里就一阵难受,看轩辕誉的时候眼神更冷。 轩辕誉看到乐容眼里的冰碴,表情一僵,他到底还是在意乐容的,不想惹她生气。 “母后,你别生气,我这就去上朝。” 乐容没有搭理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挂了个太后的名头,实际上轩辕棋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过,她也生不出轩辕誉这么大的儿子,所以每次轩辕誉叫她母后的时候,她都无比厌恶。 厌恶到恶心。 就为了那点恩德,她要为轩辕家赔上一生吗? 乐容感觉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似乎在隐隐有松动的痕迹。 乐意回了自己寝宫,吃了早膳就去找路宁,她急需发泄心里的郁气,不然会被气死。 路宁不在自己春水轩,宫女说她去了潇湘阁。 乐意心想果然是被杜愿给迷住了,昨天还害羞呢今天就颠颠地跑去了。 她倒要看看她们俩在搞什么飞机。 路过御花园的假山时,乐意远远看到如妃跟年贵人,鬼鬼祟祟地在说着什么,年贵人把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如妃,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如妃倨傲地瞪她一眼,脸上却有一抹羞涩。 乐意怕被发现,没有过去,但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那瓶子里说不定是毒药,要害她或者路宁。 通过商清渺以往的所作所为,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 最近饮食方面得格外小心,得提醒路宁一声。 乐意还没到潇湘阁,遇到了轩辕誉和商清渺,商清渺恨不得黏在轩辕誉身上,轩辕誉刚从乐容那里吃瘪,急需找回自信,如妃这种倒贴的样子他很受用。 乐意一个闪身藏到一丛花园后面,看着两人从面前走过,往如妃宫里走去。 她为了避开如妃和年贵人特意绕了一圈,没想到又碰到了如妃,真是冤家路窄。 潇湘阁虽然小,胜在精致,带着点异域风情,两层小楼,比隔壁纯嫔的住处要高出一截。 路宁抱着球球坐在院子里,太监通报之后,她抬眼看到乐意,眼睛亮了起来。 “贵妃娘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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