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沈笙,沈笙抢先说道:“我等你修复凤鼎……” “呦,好深情的一幕啊……” 一句柔媚入骨的话打断两人的话,阿奴下意识将沈笙挡在自己的身后,怒意翻腾:“还敢来挑衅。” “谁?”沈笙发懵,好不容易赶走了不言不语,又是哪路神仙啊。 阿奴冷冷弯唇,道:“城外的妖。” “为何她的声音那么、那么好听啊。”沈笙忽而伸手,圈住阿奴的腰肢,眼中漾着几分红色。 阿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玉手,眼眸幽深,低声说道:“她用声音蛊惑你。” “凡人其实很好骗的。”狐妖翩翩落地,一袭紫伤,斜襟的襟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赤脚走到两人跟前,目光紧盯着沈笙,眼中闪着贪婪与兴奋:“竟是个半神啊,让我吃了,我便不要你的鼎了,如何?” 阿奴没有言语,而沈笙脸色慢慢变红,呼吸急促,攥住她腰肢的手愈发紧了。 狐妖的声音都这么厉害。
第22章 洗被子 狐妖敢来沈家, 让人很意外。 沈笙的眼睛分外明亮,亮若星辰。阿奴抬手,捂住她的耳朵, 一面同狐妖交谈:“你敢来这里,必然觉得这里有你想要之物, 亦或是受人所托。” “国师很聪明, 我们谈个交易, 我不要你的鼎,你将她给我。”狐妖紧紧盯着沈笙, 欢喜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半神了,啧啧啧。” 阿奴冷笑, “看到不一定是你的。” 狐妖咦了一声, 紫色的眼眸里闪过疑惑, “南河水早就枯竭了,我好奇,这个半神怎么来的。” 阿奴冷眼看着,并没有给予回复,身侧的人听不到声音, 呼吸平稳下来。 狐妖在这时笑出了声,眸中杀意肆虐,阿奴先她一步控水出击。 “原来是个南河的神。”狐妖紫色眼眸光华流转,妖异的颜色, 更添了几分魅惑, “我好像见过你。” 她被迫后退几步,声音又轻又媚, “不如你们都让我吃了。” 话音落地,浪潮朝她袭来, 直接将她逼退三丈。 狐疑讳莫如深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你究竟是谁?” 阿奴弯唇:“你的祖宗。” 她的声音冰冷,顷刻间,水化为冰柱,如刀剑般朝她袭去。 一瞬间,便见高低。 狐妖转身去袭沈笙,不想沈笙体内一道光将她震开,有人在她体内施了保护的咒法。 狐妖无奈,落荒而逃,“改日再见。” 屋内的沈笙面色发红,眼里的光几乎要烧了起来,在阿奴靠近后,她痴痴地笑了,“江晚。” 她身上沾了狐妖的妖气,受狐妖蛊惑,眼中所见,便是真心喜欢之人。 她喊的是江晚,说明喜欢的人便是江晚。 少年人的喜欢来得简单,爱得热忱。 阿奴抬手欲驱散她身上的妖气,她先一步扑了过来。 阿奴没动,耳畔传来一阵热气,女孩的声音低又酥,“江晚,我们成亲吧。” 未曾给予回应,沈笙捧起心上人的脸颊亲了亲。 湿热的吻让人心口一颤。 沈笙的吻由脸颊辗转至唇角上,徐徐加深这个吻。 阿奴被迫后退一步,而沈笙勇往直前,将人压在门板上,肆意热吻。 阿奴面色阴沉,并没有热吻带来的高兴,而是羞耻…… 她知道狐妖没有走远,还在暗中看着她们。 沈笙如若无事人般发泄心中的恨意,欲望的心理控制理智,她只想将眼前人据为己有。 阿奴没有说话,没有抗拒,渐渐地,眼中的欲念扩大,她像是被困在海底深处的鱼儿,随水流动。 狐妖皱眉,只有亲吻? 人的欲念不该更深吗? 在她还想要观察的时候,国师伸手推开被欲念控制的人,转身朝她袭来。 罢了,不看了,保命再说。 **** 初一这日,五姑娘的门紧紧关着,没人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言不语回来的时候,两人四只眼睛巴巴地盯着门,“江不语,她们在里面吗?” “婢女说在里面。”江不语点了点大大的脑袋,“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找珠珠玩。” “天都快黑了,还是敲门吧。”江不语思考一番,“喊她们吃饭,我想吃肉。” 江不言转头盯着江不语胖了一圈的脸颊,不悦道:“你别吃了,再吃就要胖死了。” 江不语哼哼两声,“我胖是我胖,和你没有关系。” “你那么胖,别人就会笑话我,说我胖了就是你这个样子,好丑。”江不言气呼呼。 话音落地,门开了,沈笙一袭寝衣走了出来,柔软的料子紧贴着襟口,两只小的对视一眼后,齐齐后退。 “你身上有妖气。”江不语语出惊人。 江不言拉回妹妹再度后退两步,“你怎么会见到妖?” 这个时间,妖和神一般,都是罕见的物什,少之又少。且沈笙是将军,身上有正气,寻常妖不会主动靠近的。 很奇怪。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沈笙被问得脸色发红,匆匆关上门,“等我换上衣裳。” “你换就换,关门干什么……”江不言控诉,“外面很冷,你要冻死我们吗?” 沈笙没在意,倒是床上刚醒的阿奴眼眸迷离,回一句:“若是能将小嘴巴冻住就好了。” 沈笙:“……”这个娘可真狠呀。 “你起来,我让人收拾床榻、别,还是我自己来。”沈笙一脸愁苦,看着床上的凌乱,“全换了。” 阿奴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胸前的红痕,沈笙立即捂住眼睛,而阿奴倒是不疾不徐地抬手整理衣裳。 等人下地后,沈笙将床上的被子收了下来,想起一事,便厚着脸皮问阿奴:“你会洗被子吗?” “不会。”阿奴直接拒绝,睨她一眼,转身走了。 沈笙试图喊住她:“你那个水不是挺厉害的吗?随手洗一洗啊。” 阿奴打开门,外面两只小的钻了进来,未免被发现,沈笙抱着被子就出去。 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伺候的婆子喊,“五姑娘,初一不能晒被子啊。” “我要洗被子。”沈笙开始烦躁了,什么破规矩啊。 婆子急了,“更不能洗了,您给奴婢,过几日再洗。” “我自己洗。”沈笙红着一张脸。 婆子说道:“哪儿能让您洗呢,都是奴婢该做的事情。” 沈笙抱着被子只得回屋,两只小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被子抱到阿奴面前,“你洗一洗,要不然放火烧了,换新的。” 阿奴没有说话,江不语跳了起来,“为何要把被子烧了。” “今日不洗、明日不洗,后日不洗,被子就会臭了,还不如烧了为好。”沈笙也是浑身无力,洗个被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阿奴却说道:“去河边洗。” 沈笙:“……”我信你个邪。 “你不过举手之劳,为何还要跑到河边去洗,你闲得发慌吗?”沈笙跳脚了,“我一把火烧了算了。” 江不语皱眉,“将军,你这是奢侈浪费,能洗为何要烧。” “你闭嘴。”沈笙不客气地训斥一句,“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去河边洗。”阿奴说道。 **** 初一这晚,城内灯火璀璨,河边湿气重重,鲜有人来。 沈笙一股脑将被子丢进水里,阿奴提醒她:“现在丢进去,待会就拿不动了。” “有你呢,你提一下就好了。”沈笙双手抱着胳膊,丝毫没有去提的意思。 两句话的功夫,被子已开始往水下沉了。 阿奴也不理会她,睁大眼睛看着被子沉下去,沈笙就这么蹲在河边,两人谁都不动。 家大业大,不缺一床被子。 眼睁睁地看着被子就要消失了,沈笙试图拉这么一把,谁知,一拉就拉不动了,“好沉啊。” “你喝饱了水,沉不沉?”阿奴嘲讽。 沈笙一面拉被子,一面去拉阿奴的手,刚一碰上阿奴的手,被子突然一沉,直接将两人拽入河里。 噗通一声,河面溅起阵阵水花。 冬夜的水下,冷意刺骨,沈笙被拽下去后,冻得浑身发抖。 路人听到动静后,急忙呼唤人来救人。 水下两人尴尬得迅速爬上岸…… 人上来后,路人也走了,沈笙一张小脸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红若丹果。 她生气道:“你不是神仙吗?怎么还掉水里,我指望你拉我一把,你自己都掉进去了,丢人,还是族长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族长,拉个凡人还能掉进水里。” 阿奴慢悠悠地拧干袖子上的水,“我是神仙,你还是大将军,你一将军被一被子拖下水,你丢人吗?” 沈笙一噎,半晌说不出话,生气又憋屈,冻得瑟瑟发抖。 最后憋出一句话,“你给我把衣裳烘干。” “烘不了,自己干。”阿奴淡然地甩甩衣袖上的水,朝家走去。 沈笙气得想骂人,无奈跟上阿奴的脚步,“你不冷吗?” 阿奴没有回应。 两个湿漉漉的人回到家里,吓了婢女婆子们一跳,纷纷忙碌起来,拿衣裳的拿衣裳,拿被子的拿被子。 不言不语站在一边,问一句:“你们的被子呢?” 抱着被子出去的,人回来了,被子不见了,败家的。 沈笙这才想起来,看向同样裹着被子的神仙:“你、被你气死了。” 阿奴裹着被子,面色如旧,丝毫没有愧疚的神色,“又不是我家被子。” “那也是你睡的呀。”沈笙要炸毛了。 婢女们打了热水,“姑娘、国师,您二位去泡一泡热水去去寒气。” 沈笙还在气头上,道一句:“天下人都冻死了,她都不会冻死。” 大人生气,两只小的果断躲在角落里,江不言怪道:“都怪你,非要提什么被子。” 江不语不服气,“我说的是实话。” 江不言不客气地瞪了过去:“你这个实话太伤人了,她们吵架了。” 江不语嘴巴瘪了瘪,没吭声了。 沈笙不和神仙比较,热水来后,自己先去泡,不曾想,一进浴室,里面摆了两个浴桶。 婢女贴心地在两个浴桶中间摆了屏风,隔开视线。 她又走回屋子去喊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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