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春杳,你叫李军豪是不是?” 李军豪点点头,“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春杳笑答:“看荷花。” “荷花有什么好看的。”李军豪撇嘴。 “男孩的确很少喜欢花。”春杳说着,礼貌问:“你哥哥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但哥哥他蹲监狱了。” “……”春杳呆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抓野兔犯法,哥哥以前抓了好几只野兔,听爸妈说蹲三个月就回家了,警察叔叔也教育了我一顿。” “……哦这样。”春杳也认知到了。 “你喜欢荷花,我帮你摘。”李军豪小胖脸有些红,没敢看眼前城里漂亮姑娘,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将那荷花拽下来。 “别!”春杳一把抓住少年手,“别摘,就让它长着多好看。” 李军豪脸更红了,结巴说:“你你说你喜欢啊。” 春杳见少年脸色羞红,即将成年的她似有察觉,到底年少,脸皮薄,快速放开了对方的手,退后一步,抿嘴说: “在城里,随意摘花是犯法的。” 李军豪听到此话,似被吓到,连忙离荷花远了些。 春杳见状,岔开话题:“你后来有再次见到那条蛇吗。” 李军豪脸色一白,像是有些惊恐:“我…我没看到蛇。” 春杳担忧问:“李军豪,你怎么了?” “我说我没看见蛇!”李军豪突然性情大变,两颗眼珠恶狠狠瞪着春杳,连续大声说着,“我说我没看见蛇!”同时,他失去理智将站在池塘边上,被震住还未反应过来的春杳一把推向了池塘,“我说了,我没看见蛇,为什么还要一直问我!” 巨大的落水声引起了对面洗衣物的几位妇女的注意力,抬头一看,大惊失色。 “老天啊,李国良家孩子又疯了!” “快去叫人啊,落水那孩子是蛇伤医生城里来的外孙女!” 春杳完全没想到会遭此变故,明明前一秒那少年还挺正常,却突然发了疯。她也没想到区区池塘边上,水那么深,就像是直接落到深水区一样,极速下沉。 慌乱之余,连灌了好几口水。庆幸的是,学校有游泳课,她成绩还不错,但当调整心态准备往上攀游时,她却骤地震撼在冰冷水中不得动弹,同时被攥走了全部注意力。 这一刻,她就像进入了一个虚幻,而神奇的平行时空里。 在春杳的视野中,就在不远处的丛丛水草深处上方,正盘着一抹弧度优美,色彩饱和明艳的紫色庞大身影。 它人首蛇身,漂亮的尾巴未稍在水最深处盘成三圈,上身直立浮在鲜绿色的水中,缕缕波光白金发在水里千丝万缕的飘散开来,低垂而夺人心魄的面庞上,一双深不可测的深色瞳眸,正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而死寂的,注视着她。 春杳畏惧惊恐的同时,也深刻认真到,眼前这是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种,起码已经颠覆了她对教育所学、对科学认同、对世界的所有认知。 这一刻,这个十五岁的女孩,是惊悚的,是胆战的,也是亢奋狂热的。她甚至想不顾一切凑近细瞧,想再看的清楚一些,可遗憾的是,她真的快死了。 就在即将溺亡,求生欲望使得春杳不得不往上极速攀爬时,它突然动了,盘着的尾巴几乎是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朝她脖颈袭来,骤地绞缠住了她,收紧极速往那边拖拽了过去。
第8章 被劫持上山 “还真是,喜欢在死亡名单上,反复横跳的小家伙呢。” 春杳满脸通红,秀气的脸痛苦到无法形容,眼睛也睁不开,只剩细细的缝隙。她两只瘦小的手,在水中颤抖的抓拍着束缚脖颈的蛇尾梢,挣扎弧度中带起一连串的微弱水泡,就像此时的她一样,弱的好笑,弱的不堪一击。 “不好意思了小家伙,你必须死,不然我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它抬手,冰冷的修长骨指在春杳扭曲的脸上缓缓抚摸着,瘆人的嗓音有些惋叹: “可惜了,味道还挺香。其实,你本可以不死的,可谁让你不巧落入水底,又看见了我的模样。说起来,你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杀的第一个人类,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家伙。” 说罢,它漂亮的唇大张,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尖齿,朝少女孱弱的细颈咬去。 春杳因为至极痛苦,张开了好几次嘴,水液流入呼吸道和肺泡中,引起换气障碍造成窒息,皮肤也逐渐苍白和出现青紫,明显已剩最后一口气悬吊着。虚眼看见两颗白森森牙齿朝她袭来,当场经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尾巴端上的身体,变得软塌塌。即将咬住少女脖颈的它,停住了。 “死了?” 尾巴像拨浪鼓似的晃了晃少女。没反应,身体冰凉,脸色发白死气。 它冷声道:“这模样真丑。” 此时池塘岸上,围满了各村人。 看着池中央准备打捞搜救的船,围观村民惊呼不断,“老天保佑啊,这池里可不能死人啊,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灵泉。”又一妇人道,“对啊,春医生做了这么多好事,他外孙女可不能有事啊。”就在众人悲求时,不知是谁喊了句,“快看,小孩浮上来了!” 等小孩被打捞上岸紧急救援时,众村民惊恐万状的发现,孩子面色青白,一点生气都无,竟是一副将死之兆。 “快,救护车来了,快送去医院!” 春杳在医院睁开眼睛时,是从梦魇中蓦地惊醒过来的,她浑身冷汗涔涔,一把掀开被子查看全身,身上没有绞缠蛇尾,穿着陌生的条纹病服。 从前来看她的村民口中得知,那李军豪自从见到紫色蛇尾后,便一直听不得蛇的字眼,不然就会发疯失去理智。 春杳并未将在水里看到的画面,讲诉给对蛇类痴狂的外公听,因为她耳边一直悬浮着一句话:“就先放过你,但你胆敢将我的模样告诉他人,我便会在你外公熟睡时,一把火将房子烧个精光。” 外公将她落水时的事,告诉了母亲,明天母亲便会过来接她回B市。 春杳摸着毫无痕迹的脖颈有些恍惚,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令人震撼又畏惧的画面,那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一定是。 当天在医院晚上,春杳即将熟睡时,一阵潮湿的凉风席卷过她的面庞,春杳细眉皱拢,下意识蜷缩身体朦胧的睁开虚眼,下一瞬,一冰冷手捂住了她嘴巴。 春杳瞪大眼睛,瞳孔骤地紧缩,医院晚上会留柔灯,光从来人侧脸映上,一半蛰藏黑暗,一半亮如天使的金发女人,正低头用匿于阴影下的漆黑眼睛俯视着她。 “你是那条……唔唔……” 重之雨指尖碰唇,“噓!”视线深沉的瞧着手下少女澄澄湛湛像是含着水的眼睛,“你以为我会放心你这张小嘴巴?你得跟我走一趟。”说罢,手一抬朝少女细脖颈劈了去。 春杳再次醒来时,是鸟雀鸣叫的清晨。 她在一大洞里缓缓起身,扶着墙壁走了出去。入眼绿森森的林带,是在深山里。 那女蛇,把她带到这深山里做什么。 “你醒了,小 妹 妹。” 春杳蓦地转身,径直看向身后——石洞顶端上方。在湛蓝的天幕下,金发紫袍的颀长身姿,显得肃穆而圣洁。可这一切,再看见女人嘴角那抹恶劣的笑时,都烟消云散。 “你到底是什么,把我带到这山里又想做什么。”春杳仰着脖颈,大着胆子吼。 “你当真不怕我?”重之雨一个漂亮飞身,在少女后退惊呼下,单膝摔跪在了少女面前……重之雨脸一黑,忙站起身,低声咒骂:“该死的破世界,灵力全无。” 春杳愣住,瞧着起身优雅站立的女人,傻问:“你不是妖怪吗,怎么连飞都不会?” “妖怪?”重之雨绝美的脸蛋噌地扭曲,恶狠狠瞪向春杳,“我乃神,怎会是那种低俗的精怪之物!” 春杳更傻了:“神?” 重之雨恢复圣洁淡然模样,手骨指理了理紫袍褶皱,“我在这跟一个区区人类幼崽计较什么呢。”说罢,冷然转身走入了林深处。 春杳:“……” 看着女人背影,紧抿唇说:“之雨姐姐,我要回去了,外公看不到我会着急的。”说完,猛闭眼,转身朝另一侧急慌快步走了。她虽然想探究它是何物,但也是十分惧怕它的,她怕被它吞了或杀了。 “嗤,你在犯傻?” 春杳小身板一僵,止住了脚。 “我劝你乖乖听话,在这山洞周围好生待着,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缺胳膊断腿。” 女人的声音当真令人毛骨悚然,直把春杳的脸都吓白了。 “你不是神吗?”春杳转身,看向十步远处树旁寂静而立的女人,“神怎么会……” “这样坏?”重之雨噗笑,“谁又告诉你,神就一定是悲悯天下的好人了?” 春杳被堵的没话说,嘀咕了一声:“电视都那样演的。” 就这样,春杳在女人时不时恐吓中,精神萎靡的在山洞里度过了好几天。 期间,女人也不知在搞什么鬼,一会跳到高处盘腿而坐,一会又在山洞里盘腿打坐,那模样,很像传说中的修行仙者。 每每在夜晚打坐几小时后,女人不知为何都会拎起睡意正浓的春杳领子,一手掐住春杳下颌肉,强迫春杳睁眼和她对视: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 然后便在春杳懵逼之下,绝美的脸逐渐阴沉下来,接着一把扔下春杳,低骂:“没有任何效果,该死的破世界。” 这还没完,女人还会饶有兴趣地捉弄春杳一番,看到春杳秀气的脸写满惊恐无法入睡时,她才恶劣笑着罢休。 春杳本不会骂人,被连续折腾下来,好脾气也逐渐歪了,但她不敢明着骂女人,只在心底将对方“千刀万剐”。
第9章 我们得先完成一件事 春杳一直被女妖反复摧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天,食物只有女妖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水果,加上夏季炎热,整个人又馊又瘦,可怜的就像后娘带出来的孩子,完全被折磨的没了那份刚下乡时的干净整洁、活力满满。 重之雨人首蛇身进入山洞时,便看见蹲坐在石头上蔫蔫的少女。 少女发脏的手臂,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势环绕住双腿,小脸埋入了膝盖中,只留乱糟糟乌发小脑袋。 重之雨不知心中是何感受,只觉得这个原本香香的人类幼崽,跟着她后,变得“不堪入目”了起来。 看了半晌,得出结论,她太穷了。 “咳。” 听到声响,饿的发晕的春杳,抬起了头。原本无精打采的面容,在看见人首蛇身的女人时,少见的出现了几丝震然的神情。 沐日光下,曲线身姿优美直立,衔接腰臀的鳞甲露出两侧曼妙腰肢,从白嫩而柔软的腹部,一路蔓延至轮廓诱人的前胸。(此时春杳年幼,并不能完全描述它的壮观)白金长直发干净整洁披在身后,眼神睥睨,薄唇噙着浅笑,宛如苍穹夜幕之下夺魂的邪恶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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