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聊了几句?”苏轻罗疑惑道,却又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无理取闹。 岑玉秋乖巧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会儿,主动交代:“还打过一架。” “哦,不打不相识。”苏轻罗重复她的话。 “因为这个你就喝酒?”岑玉秋无奈地笑了笑,坐到她床头揉着她头发,俯身贴在她耳边问道,“是不是吃醋了?” 苏轻罗没有半点退却,伸手将扣在发丝中的手反手扣下,直接按在床上。 二人身子挨得很近,呼吸对着呼吸,只要她们其中一人稍稍抬起下巴,便能碰到彼此柔软的唇。 “不是因为这个。”苏轻罗声音低低地。 两人挨得极近,入了岑玉秋耳里,就像是在撒娇。 “那我还做错了什么?”岑玉秋问道。 苏轻罗往后挪了一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此时染上一层薄红,“你有事瞒我。你每次进京,为何要住在林竹庵?” 城中寺庙有不少,庵堂却只有林竹庵一间,平时里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也只往这边去。 她可不信岑玉秋诚心礼佛那一套。 只是恍恍惚惚之间,她想起林竹庵的师父们都认得岑玉秋,这显然不是普通香客那般简单。 可她实在也想不明白,以岑玉秋的身份地位,到底有什么理由非要住庵堂。 越想越觉得,明月师父的话似乎早就告诉了她真相,隐隐约约的真相或许早已浮出水面,只是她自己一直看不见。 岑玉秋早知道与她一同回京,就必然会暴露这事。 她也没打算继续隐瞒,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因为想见你。” 苏轻罗抬眼。 岑玉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总是在节日前后会到林竹庵上香,会去找明月师父,就去碰碰运气。” 她心想着,我在那里见过你很多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一开始是无意撞见,后来看她哭红了眼睛的模样,不知为何便落到心底里去。这一进去,就怎么也挥不去,赶不走了。 “你还知道什么?”苏轻罗望着她,眼睛已经有些泛红。 岑玉秋想了想,无奈摇摇头,“知道的不多。我在都城只住几天,也不敢特意找人打听你的事,怕毁坏你名节。” 苏轻罗抓着她的手,摸到自己脸上,“那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 “嗯。”岑玉秋点点头,心里舒了一口气,觉得这算是过去了。 只是刚放松一点,苏轻罗抓着她的手忽然收紧,又问道:“那赵姑娘说,给你找两个漂亮的姑娘伺候你,是怎么回事?县主以前都需要两个人服侍的吗?” “……”岑玉秋一时间不敢去看苏轻罗。 什么温香暖玉,什么柔情蜜意,都是假的。 岑玉秋道:“这我可以解释。” 苏轻罗挑眉,伸手一拉,压着她直接翻到床上,整个人便压到她上面,拧着眉楚楚可怜,嘴上却说着醋意十足的话,“还县主是嫌我伺候得不够好?” 岑玉秋猝不及防,毫无防备被她压在床上。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苏轻罗忽然有这里的力气,更没想到原来浓浓的醋意在这儿等着。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岑玉秋立即摇摇头,连忙解释,“是赵琳岚喝多了耍酒疯,她喝糊涂了!我已经成婚了,怎么会做这种事!” 苏轻罗头一次这样俯视着她,加上岑玉秋惊慌的样子,脸颊通红,万分可爱。 为了多看几眼她慌乱的样子,苏轻罗依旧板着脸,问道:“哦?那未成婚前,县主都是要找两个人伺候的?” 岑玉秋觉得这话处处是陷阱,一时叫苦不迭,“那只是场面活儿,最多就喝杯酒,我真没碰过谁。” 苏轻罗点点头,“妾身知道了,那就是真的要找两个姑娘才能伺候好县主。” 一边说着,苏轻罗一边解开她的腰带。 岑玉秋此时已经恨不得将赵琳岚的嘴巴缝起来,还要想着怎么解释个清楚,忽的却感觉到自己腰间的玉扣松动。 岑玉秋心中一惊,忽的抓住苏轻罗手腕。 苏轻罗不解地看着她。 屋内烛火只点了一盏,搁在茶桌上离这里好几步远,并未将床铺点得通亮。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二人身上,反倒显得身影虚浮暧昧,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沉重。 昏暗的烛火里,苏轻罗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此时就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夺目。 “你想做什么?”岑玉秋觉得自己心脏怦怦跳。 她也不是没有给自己宽过衣沐过浴,但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压在床上脱衣服还真是头一回。 岑玉秋感觉到自己呼吸都快要断了。 或许是许久没有这么亲密,苏轻罗的呼吸也很沉。在望着此时满脸通红的岑玉秋时,苏轻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平时她一直都是装作处在弱势,这是头一回将岑玉秋压在自己身下。 偏偏这样的肆意妄为,岑玉秋非但没有推开,甚至那种暧昧不明的眼神像是给予了她肯定,给予了她放肆的胆量。 这种事,她也只敢在梦里如此。 就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岑玉秋,给了她今日这个机会。也是因为如此,她知道不乘胜追击的话,恐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苏轻罗的手微微抓紧岑玉秋的腰带,另一只手身过去将玉腰带拿开,扔到床的另一头,“妾身就是想试试,一个人到底能不能伺候好县主。” 说着她俯下身,唇边贴在她滚烫的耳尖儿上,“妾身不想要其他姐妹。” 岑玉秋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浑身打了个颤。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外衫的扣子也已经被打开,鲜红的衣衫一层一层被掀开,落在发旧的床单上格外醒目。 紧接着,一个轻轻的吻从耳朵落到脖颈处,再渐渐转移想其他位置。 岑玉秋恍惚地抬起手,将她推开,“不,不用这样。” 苏轻罗茫然地看向她,双唇因为几个吻而泛起一层殷红,比方才染了水汽的模样更加妩媚动人。 岑玉秋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还是保持着理智同她认真说道:“我不会纳妾的,也不会喜欢别人,所以没有别人。我就、就喜欢你一人,今生也只有你一人。” 她们之间从未讲过这种话,讲出来之后,反倒让两人都觉得有些羞涩。 岑玉秋讲完之后,自己先是不好意思了,撇过头去。 随即,确实苏轻罗伸手抚摸上她颈间,浅浅落下吻来。
第113章 掌心的温热贴在后颈处,如同点燃了繁茂草原,所触碰之地,随处可见的火星子被点燃。随着轻风的吹拂,燎原之势一触即发。 分明是没有喝多少酒,岑玉秋却觉得自己一阵头昏脑胀。 吻落在唇上的时候,柔软又缠绵,然后便是一阵湿`热的触感划过唇齿之间。被撬开的双唇很快感受到了炽热和酥麻的味道,却贪婪地勾着对方。 两人的衣服不止何时落了地,鞋子在地面上东倒西歪。 “今夜让我来伺候县主,可以吗?” 贴在耳上的吻轻轻落下,声音里带着些沙哑和隐忍。 岑玉秋知道自己受了蛊惑,却还是甘之如饴地点下头,“好。” 夏日终究有些炎热,惹得人额头出了一层层薄汗。 汗水浸湿床单,让人一夜难眠。 楼下路过的更夫敲起了铜锣响,清脆的铜锣声响了一下,又带着几声竹筒被敲动的声音,闷闷地,却清晰地落在二人耳朵里。 苏轻罗倒在岑玉秋怀里,蹭了蹭,又侧仰着身子将她抱住。 岑玉秋坐起身来,抓着她的手拿着苏轻罗的帕子给她擦手。指尖摸着修长的指节,在手心里摸了一会儿后,低着头亲了亲。 苏轻罗抽回手,“还没洗。” 岑玉秋给她揉了揉手腕,“累不累?” “有点酸。”苏轻罗微微蹙眉,眼角有点发红,身上落下不少鲜红的印记。 岑玉秋抓着帕子的手一紧,手指与她相扣,又抓着她的手一路吻到唇上。 翌日。 天刚微微凉,鸡鸣未起,窗台透进的光叫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岑玉秋从床上起来,一下子便惊醒了在怀中的苏轻罗。 苏轻罗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岑玉秋将她扶到一旁,给她盖上被子,趴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继续睡,“我进宫一趟,你再睡会儿。” 闹了一晚上,苏轻罗也觉得自己是真有些累了,在她诱哄的声音里,渐渐又睡了下去。 岑玉秋穿戴好之后,将房门重新关上,又给她上了外面的锁。这锁里面的钥匙也能打开,只留她一人在客栈,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夏日的天色亮得早,尤其是她亲自驾着马车赶到宫门外时,鸡鸣声已经起了。 随着城中不知哪户人家叫起的鸡鸣,拉开了寻常却又不同寻常的新一天。 岑玉秋带着令牌进了宫,直接赶往了楚金陵的寝殿。 如今幼帝被养在后宫之中,不论见谁都要获得长公主首肯,由此可知不论宫里宫外,皆已被楚金陵掌控。 岑玉秋走到殿外时,楚金陵已经醒了。 司徒念守在楚金陵门口,见着岑玉秋到来,半点儿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道:“殿下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岑玉秋颔首:“有劳司徒大人引路。” 司徒念看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推开寝殿的门让岑玉秋进去。 岑玉秋进屋时,楚金陵已经打扮得端庄得体,一身穿金戴银,侧躺在榻上,任由着身旁的宫女为她按摩揉捏,眉间却并未有放松之意。 楚金陵见着岑玉秋,挥挥手让殿内的人都下去。 众人退出后,只留下她们二人与司徒念。 殿门重新被关上,楚金陵端着边上已经有些发凉的茶水,晲着眼看到岑玉秋领口似有似无的绯色印记,笑道:“看来县主昨晚过得不错。” 岑玉秋讥讽道,“不及殿下如愿以偿。” 楚金陵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边上的司徒念俯身上前,将她手上茶杯拿过来。 楚金陵坐直了身子,道:“本宫过得可不好,本宫一夜没睡,光是等你来了。” 想到苏轻罗一人睡在客栈,岑玉秋没有耐心与她周旋,直接问道:“不知殿下何时放微臣回去?” “不是要等文书下来么。”楚金陵站起身来。 岑玉秋抬眼看她:“文书是放是留,可不就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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