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轻笑一声说道:“那我再早一点回来!” 慕挽辞轻点头,然后便催着她快去,江肆应下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酒宴设在议政殿前,朝臣们见江肆来了,一些拘谨,一些热情的要命,拉着江肆入座。 其中一人是越发膀大腰圆的程璞,他守卫边境淮城多年,除了前两年因为战事见过江肆外,一直便也没见过。 上次见面,是程璞成婚,今日他还特意带着自己妻女一同过来。 拉着她的胳膊豪放的说:“陛下,今日这酒属下要敬第一杯!” 江肆没来的时候,苏洵为他引荐了许多朝臣,又和靖远军的旧识喝了不少,这会儿已经是喝的脸红脖子粗了,苏洵见他如此有心拦着,蓝韶却挡在她的身前。 最后程璞还是在许多文臣惊愕的眼神中,拉着江肆同饮了第一杯酒。 “程璞,这么多年,辛苦了。” “不辛苦!我在淮城成天除了练兵就是吃喝睡,哪有你们辛苦啊!” 程璞说的真心实感,倒是让江肆等人心中唏嘘。 从北境一路打过来,阶段性胜利不少,可迈出去第一步却是最难的,那些年虽与南凉同盟,可也架不住对方虎视眈眈,若是没有程璞在后方守着,他们怎么放得了心直入中原? 有心的将才,怎么会迷恋温柔乡呢? 程璞这些年,确实是他们没有过的枯燥。 不过,好在那些都过去了。 “淮城离幸京也算不得远,程璞,往后每年我们都要聚几次,从北境出来的人,我…”江肆的声音不大却有些哽咽。 这些话就是说给身边这几人听的。 如今的文臣武将不能说不重要,北靖国的治理建设少不得他们。 可谁也没有,从北境之地陪着她出生入死的这几人重要。 “哎呦,喝酒喝酒!陛下你今日大喜,程璞不醉不归!”程璞说完一大碗酒便仰头倒下去。 江肆看着眼热,也陪着。 明明每位朝臣都是一般的酒碗,可江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到了这群北境老将敬酒的时候,兴致而起,醉的格外快。 她不敢多喝,知道慕挽辞还在等着,一旁又有蓝韶在提醒,她喝不了太多的酒。 程璞作为最高兴,最喜欢劝酒的人停了下来。 他本就比江肆几人年长几岁,如今更是显得老了些,眼窝子也浅,江肆还怎么着他却哭的不行,一会儿陛下,一会儿侯爷的叫着。 听的几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直到后来,他醉的不省人事了,几人才合力把他送到了妻女那里去。 ----- 酒宴散了,江肆身边没让跟着人,一个人有些晃悠的往清明殿走,她酒量不浅,而且越是吹风越清醒,走到清明殿门口的时候,如果不是酡红的脸颊几乎看不出来。 但味道能。 慕挽辞一打开门,就闻到了酒味。 偏偏这人眼睛又明亮的看着她,把人迎进来后,慕挽辞开口想问江肆喝了多少,却紧紧被抱住。 清明殿里的人早就清出去了,今日的同房花烛只属于她们两个人。 而江肆这副样子… 显然是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慕挽辞拧着眉,耐心的帮她脱衣,准备沐浴。 却在走到早就准备好的浴桶时,江肆突然打横抱把她抱了起来,脸埋在她的颈窝:“对不起,我回来得晚了。” “无事。” 她走时只说了早些回来,也并未说是多久,如今过去不过大半个时辰,不算久。 可江肆却很自责,蹭着她撒娇:“不,就是晚了,所以你要罚我。” “你醉了?” “没醉,就是…”江肆摇头,说不上来。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脸颊也没那么烫了,可就是想放任自己那般的想做一些事情。 比如,把抱着慕挽辞一起摔进木桶里。 不脱下衣服就泡在一起,紧紧抱着。 或者在她好闻的后颈流连,偏偏就不做其他的。 这些不经意,又讨人嫌的动作惹的慕挽辞眼尾泛红,忍不住的咬紧下唇。 江肆却能做到心无旁骛的撩拨。 仅仅,只是撩拨。 最后是慕挽辞忍不住,欺身上前,环住她的脖颈,又把沾到水流的自己送给江肆。 “洞房之夜…” “你难道,就要一直这样欺负我嘛?” 慕挽辞的声音很乱,又转着音跟挠痒痒似的,接着是浴桶中哗啦一声,江肆把人紧紧抱住,深吸了一口气。 满是雪莲的淡香,迷人又恍惚。 然后她咬住了慕挽辞的后颈,很靠后,又用力。 给慕挽辞一种她正在被标记的错觉。 即将消退的信香,仿佛变成了两人体香,体香交缠也会让人头晕目眩,这样你我尽在其中的感觉,让慕挽辞沉溺。 比木桶里的水,还容易让人沉溺。 这样想着,慕挽辞试着放松,把自己全部交给江肆,任由木桶里的水荡出去。 一道道水圈,就好像江肆拨动她的心弦。 漫漫长夜,清明殿的灯没灭,凉了的水也再无人顾及。 ------ 大婚第二日要接受朝臣跪拜,天不算太亮的时候,江肆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不多时桑枝来轻声叫门。 她清了清嗓,轻声应道:“知道了。” 其实来叫人这么早,主要是因为慕挽辞,皇后华服难穿,而且妆容也比往日要费时,可昨晚她酒精作祟把人折腾狠了。 她跟桑枝说了几句话,也没让慕挽辞转醒一点。 江肆便先搭把手,让桑枝把一应用品搬进来,然后在回到床榻边上轻声的喊慕挽辞。 慕挽辞闭着眼睡得香甜,江肆不大忍心高声喊她,便轻轻的在她头上吻了一下,轻轻推她。 “唔…”慕挽辞迷糊的睁开眼,看到江肆眼底露出一抹不明的情绪,推走她:“别闹。” 是软软的音调,似乎还没从昨晚的事情从缓过神来。 她转了身,想着闭眼睡去才觉出不对劲来。 江肆穿戴整齐坐在床榻边喊她。 天色也见渐亮了。 慕挽辞意识到什么,翻身坐了起来。 不过昨晚跪的时候太久,一起来便牵动了,疼的她直皱眉:“嘶…” 眉目间的怨念惹的江肆不敢乱说话,只是缓慢的扶着她起来。 本该为慕挽辞梳妆打扮的人江肆没敢放进来,帮着她穿好里衣后,抱着人到了梳妆台前才让桑枝带着人进来。 两个时辰后,慕挽辞穿着正红色的华服走出清明殿,被江肆一路牵着走出去。 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臣的跪拜,之后更是连续颁布几道圣旨。 大赦天下,国子监择吉日动工,为叶婵和裘寒赐婚,并与三日后一同出兵西陲,蓝韶蓝钰随军而行。 最后一道旨意,则是封赏卫念和知渺的,如那日所言,江肆封赏卫念为太医院首,知渺封三品女官,赐婚武宁王苏洵。 议政殿前,苏洵接旨的时候眼里闪过惊讶和拘谨,唯独没有抗拒,而知渺则是羞到了卫念的身后去。 最后是被苏洵拉出来,站在一起谢恩。 江肆站在上方看着这一切,心道苏洵还真是别扭的紧,又严肃律己,这般时候了也看不出高兴来。 倒是知渺,站在她的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看久了,江肆也察觉除苏洵的几分不同,别别扭扭又心动。 于是她看着看着便露出笑颜,她自觉是自己磕到的CP终于HE了。 可退了朝,与慕挽辞回到清明殿跟慕挽辞腻歪的时候才发觉,嗯,是方才苏洵的样子有点像慕挽辞。 心里狂跳,面上不显。 比如昨夜,和许多白天夜晚似的,明明予取予求,甘之如饴,却总是绷着一张脸的身体力行! “你笑什么呢? 慕挽辞瞧着她奇怪的很,从大殿上开始这笑容就没褪下去过,起初她以为是因为苏洵和知渺都如愿以偿了,现在看来不是。 明明是对她意图不轨般的笑容。 “没,没什么…”江肆想含糊过去的,因为这话她实说了怕慕挽辞羞恼,而不直说的话… 慕挽辞也有办法对付她。 眼见面前的人笑容越发温柔,江肆下意识的咽口水,等人彻底坐在她腿上的时候,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下巴被轻挑起,江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慕挽辞,而后听她说:“陛下如此有经历,不如…再洞房一次?” 话毕,江肆觉得自己额间有了些细汗。 虽然昨晚是她略胜一筹,但慕挽辞比谁她自己都要清楚她的实力,那样一个晚上后,要休息休息才行。 不比慕挽辞,她修养极快。 “媳妇,你…累了一两日,今晚早些睡吧…”江肆眼珠来回转动,说话时就是不看慕挽辞。 慕挽辞淡笑不语,手却开始在她的后颈缠绕起来。 某些反应出现的悄无声息,江肆算是怕了她,抓住她的手小声说:“我只是觉得,方才苏洵的模样和你有些像,身口不一。” “好啊,那我现在身口如一,就是不知道陛下行不行?” 对于那种事情,江肆的想法向来都是最好隔个几日,除了在上京的时候,之前的许多次也都是这般来的,虽然有过一段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敌不过慕挽辞,可后来有规律之后,倒是好了许多。 接连着,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完全不是因为她不行! 所以,此刻她被慕挽辞这样问着,有点羞恼,又梗着脖子不愿意说实话。 偏偏慕挽辞有耐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弄着她下巴。 甚至还有点别的心思逗弄她,贴的很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勾人。 江肆呼吸微乱,抓住她的手隐忍的问道:“慕挽辞你要做…” “叫我什么?”慕挽辞微眯着眼睛问她,语气有些危险。 还有一点,迷人。 江肆顿时脸颊发烫,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 没想好是把她推远些,还是搂紧了。 慕挽辞便软着身让她摆弄。 江肆有些恍惚,好像每次那种时候,都是她逼着慕挽辞说话,然后慕挽辞…替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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