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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完毕的结果是： 沈枝今日的眼光独到，十分精准。 抵达目的地，商场的工作人员正襟肃容站在门口，陆栩栩看了眼都禁不住要感叹一句：真敬业，周末打工也能这么精神饱满！ 精神饱满的打工人向她们微微弯腰，“两位好，请出示您的入场票。” 沈枝将从车内拿下来的两张票递给他。 打工人侧身让路道：“两位请进。” 商场内部干净气派，地板被拖得锃亮，一点污垢灰尘都没有，然而令陆栩栩眼前最为一亮的是，有两个她喜欢的品牌专柜就新开在入门的商场一楼。 她马上直奔主题地进去扫荡了一圈。 服务人员对她热情周到，细致体贴，令陆栩栩在享受中愉快地从卡里刷走了六位数。 拎着第一份战利品出来，她还不忘再夸一句：“这家的服务员很专业嘛。”从头到尾都在对她精心服务，端茶递水。 好像都没有服务过别人。 欸？别人？ 陆栩栩站在品牌店门口，探头探脑，左顾右盼，嘀咕念道：“这楼怎么都看不到几个人啊，限流需要限那么多吗？” 沈枝道：“可能是早上大家都在家里休息吧。人少些不好吗？不用挤也不用排队。” 陆栩栩觉得有道理，“也是，好难得商场有这种清闲的时候，我们去那儿。”她指着路标牌上的另一家专柜名。 这类大型商场里，路边摆几只娃娃机都是商家的正常操作，屡见不鲜。 两人刚转过弯，陆栩栩就看见了这层楼的娃娃机，她浅浅地扫了一眼，别说，这里面的布偶都非常新且可爱，明显是才填充不久的娃娃机，不是一副旧样子，只剩一些畸形扭曲的布偶孤零零地被人遗弃在里面。 而且不仅有小布偶，还有半米高的大布偶。 看来这家商场真的是在更新整顿啊，连娃娃机都这么大手笔。 沈枝停在一只机器前，忽然喊她：“栩栩。” 陆栩栩侧头，沈枝问道：“你想玩这个吗？” 可陆栩栩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摇摇头，“今天不想，先去逛专柜吧。”她本来想转头就走，但看沈枝犹犹豫豫站在机器面前脚步难动的样子，她又停了下来。 “你想玩？”陆栩栩疑问道。 两秒后，沈枝道：“车上缺一个挂饰，我看这个不错。” 哦，陆栩栩懂了—— 欠缺一些娱乐经验的沈枝还是需要她。 “好吧，我帮你。”她爽快答应道。 “我去买游戏币。”沈枝转身立马到换币机前。 “那个……”陆栩栩摸了摸下巴，观察玻璃里面的小糖豆人道：“你先换十个吧，万一运气好十个就够了。” 她是有实力的！她相信自己。如果不是遇上特别奸诈的商家的话。 陆栩栩对上一次在电影院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没料到她这次幸运爆棚，除了第一次失手夹歪以外，投入的第二颗币就把小糖豆人带出了娃娃机。 陆栩栩：！！ 高光时刻，她转头兴冲冲问沈枝：“你刚才给我录像了吗？” 沈枝愣了愣，一脸完全没准备的表情。 接着她道：“我现在录。” 嘀嘀嗒嗒的背景音乐滚动播放中。 “上了上了！” “这只好可爱。” “又上了！” “好厉害啊。” “快看快看！” …… 直到把剩下八颗币花完，陆栩栩看着手里的五只布偶，陷入了对自己实力的深深肯定。 以及，她明白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娃娃机——能够彰显自己卓越技巧的正常机器。 嗯？专柜？专柜是什么？ “你还想不想要？”她星星眼望着沈枝。 “想要。”沈枝点头，并说道：“你好厉害。” “没有啦，一般般吧。”陆栩栩抛了一个高深的眼色，仰着下巴道。 接着她用了极其微少的游戏币，在她高超的技巧加持下，很快把一只娃娃机洗涤一空。 期间沈枝不知道从哪儿推了一只购物车来。 沈枝：“我找工作人员借的，怕我们拿不下。” 确实有点拿不下了，陆栩栩第一次因为自己技术太好，在娃娃机前出现这样美满的负担。 她的唇角从翘起一个想隐藏骄傲的小小弧度，到实在忍不住扬上了天。 给多到只能坐进购物车里的小布偶们拍了照，陆栩栩看着照片，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转头一看，她知道了。 “我再给你夹一个这个。”她指着那只在大娃娃机里，萌萌的眼睛睁得老大、身长半米高的奶牛幼崽道。 “好。”沈枝点头道：“可以吗？好像很难。” “相信我吧。”陆栩栩自信微微一笑。 三次拿下奶牛幼崽，她拍了拍小奶牛软绵绵的屁股，故意反问沈枝，“啊，这个有什么难的呀？” 沈枝若有所思，十分佩服道：“你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陆栩栩把这些成堆的战利品和空掉的娃娃机拍照发朋友圈，并配文：【好像只花了几十个币[思考]】 “你录的视频发我。”她打字时叫沈枝。 下一条朋友圈是她一分钟内投了五颗币，连续出五只布偶的高光视频：【一点基本操作啦[害羞]】 她这两条朋友圈一发，点赞和评论数量按分钟飙升。 “羡慕”、“牛逼”、“卧槽”之类的话如海潮一样淹没了她的评论区，虽然这些布偶的价值加在一起也许都不是很贵，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比如这份遇见任人宰割的娃娃机的运气，是绝大多数人逛一辈子商场都遇不到的。 陆栩栩知道朋友圈在羡慕她什么，她心里确实有一种非常过瘾且满足的感觉，而且弥补了上回在电影院遇到奸商钩子的遗憾！ 她眯着眼睛翘着唇角，用力搂了一把同行的沈枝，“好爽啊，走吧，今天不用客气啦，我请你吃饭。” 商场四楼是美食天地，两人乘坐电梯上来，陆栩栩四下望了望。 “想吃什么？” “你请客，你做主吧。”沈枝笑道。 她似乎非常有蹭吃蹭喝的自觉。 陆栩栩大致看了圈，看到一家招牌做得十分贴切她审美风格的，“那就牛排海鲜。” 沈枝点头，“好。” 可走到餐厅门口，陆栩栩朝里面瞧了瞧，面色又犹豫了。 “都没什么人啊，好冷清。”她嘀咕。 又走去瞧瞧这家餐厅旁边的两家，居然全属于一个客人都没有的状态。她招招手，把沈枝带到一边，小声迟疑道：“这几家可能都不好吃，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 沈枝顿了顿，看了眼时间，说道：“应该是现在还不到午餐时间，所以才没多少人吧，我听说这里面的餐厅口碑都还不错。不是还有一家你想逛的专柜吗？要不先去把它看了我们再上来吃。” 陆栩栩被说服，“好吧。” 下电梯的途中，沈枝问起：“你不喜欢吃饭的地方人少吗？” “不是啊。”陆栩栩顺口答，“是太冷清了我会觉得不放心。” 出了电梯，她还给沈枝细数原因，“你想啊，有可能是它味道不好所以没客人，还有可能是它不卫生，食品安全不过关，或者服务态度太差没有回头客，或者快倒闭了，厨房就容易用不新鲜的食材。” 如是列举下来，陆栩栩更不放心了，重复问道：“要不我们就去外面吃吧？” 沈枝一怔，正不知道如何开口，专柜的服务人员突然道：“小姐，外面正在下大雨。” 另一个销售员跟道：“我们商场的餐饮店食材都是非常新鲜卫生的，请你放心，像我们中午下班有时也会去上面吃。” “哦？这样吗。”陆栩栩指了一枚戒指让她们拿出来，边试边闲聊道：“那我待会儿去看看，你们有味道比较好的店推荐吗？你们这儿我好像就来过几次，还没吃过饭，不了解。” 趁陆栩栩和销售员聊得开，沈枝在旁默默地发消息。 接下来，百贾商场今日休假的打工人们收到了短暂的加班通知。 轻松不累，包饭，还双倍工资那种。 但只要离家近，半小时就能到公司那种。 还要演技正常不浮夸，聪明点，嘴严实那种。 看完boss的需求，自认为自己还有几分逢场作戏本事的打工人们都纷纷冲出家门，踊跃加入这个免费吃饭还倒拿钱的活儿。 陆栩栩购买完两根项链，一枚戒指，觉得肚子空空，到了需要觅食的阶段了。 她叫上沈枝，“上去看看。” 沈枝顺手帮她提上她的战利品袋子，“嗯，走吧。” 中午十二点十分，吃饭的人果然多了起来，各个餐饮店里塞了七七八八的客人。 陆栩栩透过玻璃门看，大盘鸡店里有一桌的男人穿着背心加拖鞋，仿佛刚从家里草草奔出来一样，并吃得大快朵颐，暴风吸入，完全一副抢食的样子。 “……” 至于吗。 沈枝也看到了：“……” 【演点好的】 她坐进陆栩栩选的店里时提醒有些人。 “这家店看起来还不错。”陆栩栩翻新了她的初印象。 现在这家海鲜餐厅里有客人，空气中有香气，环境优雅，服务员精神面貌佳，让人重新对它的菜品充满了期待。 “就是有点吵。”陆栩栩小声咕哝。 隔桌的两位大哥逼逼叭叭，嗓门过于豪放了，吵得陆栩栩心都有点乱。 她就是这样，吃饭的地方太冷清了不行，太吵了也容易难以忍受。 沈枝招手叫来服务员，说道：“可以叫旁边的两位小声一点吗？谢谢。” 服务员过去传了话，两位大哥立马分贝锐减，陆栩栩的用餐体验瞬间提高了许多。 “大家的素质还是很高的嘛。”可以交流就不错。 她把汤锅里煮熟的虾捞出来剥，但剥了两下就放下了。 她不是对这种带壳类食物没有耐心，而且她现在饿了，肚子里的耐心告罄。 陆栩栩先吃了几口鳕鱼排垫垫，然后就见沈枝将切好的牛小排推给她，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没想到除了刚开始剥那两下，接下来陆栩栩用餐时就再也没自己动过手。沈枝把所有带壳的虾啊蟹啊都处理好了，只将软软嫩嫩的肉放进她碗里。 调料没了，陆栩栩低头看了一眼，沈枝立马打了一碗新的给她。 陆栩栩身娇力薄小花瓶一只，拧不开饮料瓶盖，沈枝伸手过来，拧开瓶子，还将把水倒进她杯子里的工作做好。 陆栩栩左顾右盼看了看，疑惑道：“这家店的服务员很忙吗？怎么都是你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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