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即便陆昙不出手,凭借仙元也能促成温盏轻松获胜。 但屏蔽仙元,只用神仙的头脑,自家师姐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一边正准备提高赌注的秦时暮接话道:“玩大一点才有意思。从这局开始,庄家按牌型算赌注翻倍,八番封顶!” “这不正如你所愿吗?”陆昙勾着唇角不以为意。 “那倒也是。”毕舒城露出一点窃喜,手上也结出禁制。 抛开仙元和修为,就像是只比基本功的习武之人,谁胜谁负可就不一定了。她为仙这么多年,除开她研习的医术,还没在其他地方胜过陆昙,这次难得有机会,哪怕只是娱乐,都能激起毕舒城极大的兴趣。 不同于虚影做动作无人察觉,毕舒城没什么避讳,几人又坐得很近,自然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 “你这手上翻个花是什么意思?”秦时暮纳闷道。 “做法。”毕舒城信口雌黄道:“打牌致胜的不二法门。” 秦时暮:“……” 别人不懂,可那手势却逃不过温瑜的眼睛,她猛地站起身,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 这种结印,她只在老师给的古籍里见过,是神仙和即将飞升成神的修道者才会使用的术法。 几人被她的动作吓一跳,陆谨怀拉拉她的衣袖问:“怎么了老婆?” “没什么。”温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新坐下来。 她目光在毕舒城身上打量,总算想明白一些事。 “我去个卫生间。”温瑜逃也似的离开,仍不忘回身安抚陆谨怀:“怀怀,你好好玩。”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的,我马上就回来。” 温瑜走路很快却稳,看着的确没什么不适,陆谨怀稍稍安心,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牌桌上。 “谁的庄?” “我的。”毕舒城将骰子掷出去:“欸,自首。” 与在座几人一打牌,嘴就不停歇不一样,温盏身边的老神仙安静得过分,指点温盏出牌也是言简意赅。 “左三不要,右二下次打。” 温盏摸不准她的牌路,只全心地依赖她,即便觉得不能理解,陆昙说什么她也照做。 两圈打下来,毕舒城虽然赢的次数多,可顶不住温盏这边胡的牌型大,次次自摸封顶,还有几次刚好抢在她前面胡牌,针对的意味明显。 替毕舒城喝酒的唐筹饶是酒量不错,酒杯也不大,这会儿也被灌下好几瓶,面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粉。 剩下两家更是惨不忍睹。 陆谨怀自己打自己喝,到后面都算不清楚自己要胡什么,有温瑜指挥着才勉强没有犯规。 秦时暮已经举手投降:“盏盏,你今天真是开了挂啊。” 温盏坐久也有些累,在朋友面前放纵地伸了个懒腰,意有所指地道:“承让,可能是因为多福在我身边的缘故吧。” “什么多福?”许是因为看不到陆昙的缘故,卫颖比上次有涵养得多,不再计较输赢,笑吟吟地问。 “阿瑜让我自求多福嘛。”温盏眨眨眼,似玩笑似真心地道:“这不就让我求来了?” 知道温盏喝不了酒也不喜欢吃酸,所以刚才打牌的时候,格外用心的陆多福:“……” 卫颖见她心情很不错,笑意也加深许多:“盏盏,看到你离婚后过得不错,我们……做朋友的,都很为你开心。”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26 22:10:10~2023-10-27 23:0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汤姆布利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汤姆布利布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忠诚度92% 她值得。 温盏没料到卫颖会突然提起这个, 眼底真心实意的笑容消退,只垂着长睫算是应和。 周围闲谈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朝卫颖这边看过来。 卫颖今天却没打算一言带过, 而是道:“盏盏, 别再纠结在不值得的人和不需要再被记起的过去上, 这次脱离苦海,以后会有值得的人陪你长久。” 听到这, 温盏连眼帘上的那抹弯弯的弧度都淡了。 外人说她是脱离苦海,陆昙在离婚的时候也这样说,可她从未觉得那段婚姻是错的, 当时只是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委屈罢了。 “她没什么不值得的。” 即便和陆昙没能走到最后,温盏依然不喜欢去言及有关陆昙的问题。她们两个人的事,涉及的不止今生, 不是别人能够评说清楚的。 况且感情的问题如人饮水, 即便是分开的人, 一味诋毁对方都不能抬高自己。如果爱的人真的那样不堪,那么这份执迷的喜欢该如何自处呢? “她紧急卸任,如今又见不到人,将所有杂务都推给谨怀阿瑜两口子,背后不定牵扯多少事。”卫颖蹙着眉, 将凭空臆想说得格外理直气壮:“盏盏, 这种人无论包装得多体面,都掩盖不了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实。” 温盏诧异地望向卫颖, 实在不明白,陆昙的事卫颖分明不知情, 为什么却能自己圆出一个看似很正直的理由,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断诋毁别人。 卫颖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 稍稍颔首,换上温和的口气:“盏盏,我只是心疼你,被她耽搁这么多年。” 温盏不想接卫颖的话茬,她忽然意识到,即便没有当年和陆昙结婚,她和卫颖也不能维持更长久的友谊,有些人,在逐渐成长的过程里,就会变成你最陌生的模样。 秦时暮见温盏沉默,赶忙拉着卫颖道:“忽然提这个做什么?” “只是想替盏盏鸣一鸣不平而已。”卫颖说着,起身要来帮忙。 “不用了。”温盏拒绝卫颖的好意,道:“终究是我自己要经历体会的事情,与旁人无干。” 她话中有话,将卫颖之前的话不轻不重地顶回去。 “盏盏这是在嫌弃我多管闲事?”卫颖感到十分受伤。 “不然呢?”毕舒城耳朵尖,帮忙收好桌子,回到客厅便道:“别人的感情生活,甜的苦的都是人家自己的体会,温盏姐还没说什么,卫小姐倒来掺和一脚。” “甜的苦的,都不该令我姐受伤,如果我姐在其中受了欺负,做朋友的凭什么不能为她出头?”温瑜插话道。 “出头没错。”陆谨怀听过卫颖的尖锐言语,原本已经在忍着脾气,此时听温瑜这样说自己小姑姑,不禁开口维护:“但总要问一句别人是否需要吧?” “我姐不是不需要,只是不好意思。”温瑜针锋相对:“再说她一个普通人,被你小姑姑耍着玩七年,即便她自己顾及着体面不说,我们都要为她抱屈。” “耍着玩?”陆谨怀不能接受温瑜过激的言辞:“小姑妈自己都没这样说,你倒是一副知情的模样?那当着小姑妈的面,你倒是说说,小姑姑怎么耍人了?” 毕舒城更是气得冷笑出声:“原来你们今天来温盏姐家是来组团批丨丨斗我师姐的?好好好!” 她原本便对自家师姐千辛万苦捡回一条命,却又为了和温盏在一块,执意留在凡间的事颇有微词,如今看到一群局外人联手数落她师姐的不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拍拍手,继续道:“一个一个来,我倒要听听,我师姐怎么就耍着温盏姐玩了?” “原来昙姐是毕小姐的师姐。”温瑜却从毕舒城的言语里找到印证,此时更加执拗道:“那毕小姐不是明知故问吗?在时间上,我们就与你们耗不起不是吗?” “什么耗不耗得起的?”毕舒城被她略显隐晦的言语绕得头晕:“一件一件说,我师姐怎么对不起温盏姐了!” 温瑜本来想提起温暖,但碍于卫颖和秦时暮在场,又忍耐着,瞪着毕舒城不说话。 “阿瑜,未知全貌,不予置评。”陆谨怀理智回笼,不愿再加入争吵,缓和语气道:“我们始终是她们感情里的外人,应该交给小姑妈自己来处理不是吗?” “所以你这是帮亲不帮理了?”温瑜将火气撒到陆谨怀身上。 “人人在婚姻里都讲理,那还怎么过日子。”陆谨怀无奈道。 “你这是什么话?”温瑜横眉冷目:“阖着在家里讲理本身就错了?!你一个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连是非都不分了?” 陆谨怀感觉自己言行有失,但好在将温瑜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这里,索性认道:“老婆,我错了。” 温瑜甩开陆谨怀的手,翻了白眼。 “但凡陆部对得起盏盏,以盏盏的性格,为什么会选择离婚呢?”卫颖不愿意又将话题不了了之,非要与毕舒城争论。 温盏捏捏眉心,被这一群聒噪的人闹得头疼,微微提高声音:“都别说了!” 几人站在这里争吵不休,可知道内情的如毕舒城,唐筹,却不能将真相道明。 完全不知情的如卫颖,也不晓得是不是记恨着当初被陆昙言语上压一头的事,偏要找个借口占上风。 半知情如温瑜的,更是因为心偏在她这个做姐姐的身上,并不能理智分析二人离婚的原因。 总之如同一群门外汉探讨武林秘籍,没一个人说到点子上,全是废话。 “第一,她是个很好的人,无论我们在不在一起,我都会这样说。她的工作没有什么指摘的地方,私下也是个正直善良,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卫颖,我和她离婚不该成为你凭白污蔑她的借口,如果你掌握什么证据,大可以去总局实名举报。” 温盏终于在沉淀一年后,重新找回支持陆昙决定的底气。 作为神仙,陆昙没有做过任何违背原则道义的事,哪怕有心智受损的征兆,都被老神仙消灭在萌芽里。 她一直都有自己的坚守,不惜以命做赌注。 “第二,感情是如人饮水的事,虽然我们没有走到最后,但我不曾后悔。” 不曾后悔遇见,不曾后悔喜欢,如今……也不后悔放手。时至今日,恢复前世记忆的温盏已经能够理解陆昙被蒙在鼓里的不易和忌惮,也在点滴的回忆里找到老神仙投入这段感情的端倪。 如果是两情相悦,便更没什么不甘心的。现在,温盏反而希望陆昙更爱自己一点,不要为当下的感情去做不可挽回的牺牲。 “婚姻里的确有对错,陆昙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也不是事事完美。所以走到离婚这一步,不是因为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是……我们都很难再近一步而已。”温盏总结道:“有缘无分,从前我觉得这都是不够爱的鬼扯,现在倒是相信一些。” “盏盏,你到现在,还是站在她那边?”卫颖不可置信地道:“我们这些朋友在你眼里还没一个前妻重要么?” “我只是阐述自己的感触。”温盏直言道:“所以不用想着宽慰我,也不要打着我的名义再诋毁她,否认这段婚姻。对她的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无需别人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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