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你个嘿毛!”乌夏林又骂。 有个警察拦住还要继续骂的乌夏林,说道:“行了乌主任,你歇会,我来问他几句。” 做贼心虚的乌老二眼神躲闪,面对警察的问话开始支支吾吾,耍赖皮、装横在警察面前都不好使,结果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两人一个都逃脱不了。 知道要赔那么多钱后,乌老二的老婆当场昏过去,醒过来了又开始拍大腿哭嚎,骂乌老二杀千刀,又诅咒乌桃怎样怎样。 乌老二有两个儿子,都是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的,碰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办。 陈春美,也就是乌老二的大儿媳妇,出主意道:“我们现在回去找乌桃,求求情,只要她不追究,公公就不用坐牢,也不用赔钱,那些灵芝又不是公公一个人摘的,再说又不是摘了就不能吃,赔什么钱啊,公公好心替她摘灵芝,她应该感谢才对,都是一个村的人,为这点事就报警,多难看啊,村里人指不定怎么说她。” 几个月前李水琴被告,也是这个陈春美在背后给乌老二出的主意。 她和乌桃是小学同学,以前关系就不好,她嘴碎,经常背地里跟人说乌桃的坏话,让其他人别跟乌桃玩。 乌桃后来去了县城的重点初中,她成绩烂,吊车尾进了镇上的学校,没多久又换读了职校,毕业后去东莞打工,跟同在东莞的乌明鹏勾搭上,早早就结婚,因为孩子大了要上学才回村,夫妻俩在县城找了份工,靠公婆资助又在县城买了套房子和一部车。 没学历,出去混几年就能买车买房,不管是自己挣的钱还是父母资助,总之有房有车了在村里就是有排面,乌明鹏隔三差五就开车带老婆孩子回村炫耀。 后来乌老二跟乌桃家闹矛盾,乌兰山一气之下封了山脚下那条路不让走,这可把陈春美气得不轻,可当时乌兰山还在,她公公婆婆都不敢太把人得罪,她就更不敢冒头。 后来乌兰山出意外死了,陈春美才怂恿乌老二作妖,闹的鸡犬不宁,以为这样就能压一头,可谁想到乌桃突然回来,还不走了,在村里搞什么药材种植,又是开淘宝店又是办作坊,连族老和乌夏林都跟着掺和。 陈春美气的脸都歪了,她本来就看乌桃不顺眼,乌桃考了北京的大学,村里人就一直夸,她嫉妒死,就到处说乌桃坏话。 村里同龄的女孩基本都已经嫁人,只有乌桃,连个对象都没有,陈春美就像是逮住什么把柄一样,逢人就说:“读大学又怎么样啊,在北京工作又怎么样啊,还不是没男人要,就她那种清高样,哪个男人会喜欢,再看看现在,肯定是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回村啃老!” 这些话乌桃不是没听过,却不知道源头在哪,作坊办起来后就没人再传,她也没太放在心上,生活过得怎么样自己知道,不需要外人来评判。 再说了,她怎么没对象,不仅有,还很优秀很漂亮很知性,对她非常好,工作再忙都会抽空回微信,告诉她今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事事有着落、有回应,从不忽略她的任何消息,哪怕分隔两地,也会第一时间关注她这边发生的事。 “这件事肯定会招来一些流言蜚语,村里人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太在意。” 视频里,张清让正剥着那天从乌桃家带回来的核桃,今天工作很多,她还没有吃晚饭,现在有点饿,就顺手拿了几个放在桌上的核桃。 乌老二偷灵芝的事她第一时间就听说了,是老弟跟她打的报告,乌桃只跟她提了一句,很快又略过。 往镇上派出所打电话要求严肃督办的是乌洪杰,乌家庄关系着南桂县接下去的发展,这种时候出岔子,他饶不了乌老二。 乌桃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衣摆往上提,露出腰腹的一小段肌肤。弦珠夫 张清让的眼神闪了闪,开始后悔自己离开的太早,关系确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那晚的热烈也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进度是有些快,但那天晚上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控制住,在后院的竹椅就亲上了,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乌桃:“想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我又不会少块肉,不过……”她重新坐好,半开玩笑半认真问道,“张部长,你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吗?” 张清让扬眉,“我是党员。” “哦,那就是不信咯。”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趁这次的事拿灵芝王做噱头,会牵扯到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你也知道,我们这边的人很信这些。” 不仅乌家庄,桂区的大部分地方都很信,张清让沉吟半晌,“你想怎么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金猫?”乌桃把图片发过去,“喏,就是它们一家三口。” 两大一小,金棕色皮毛,琥珀色眼睛,正趴卧在灵芝王的菌盖上,公猫懒洋洋的舔爪子,母猫冷眼瞥着镜头,小猫崽抱着公猫的尾巴在玩耍。 它们身后是幽深的松林,树干粗壮,影影绰绰,未知、神秘,罕见的巨大灵芝生长在这里,好像很突兀,又很像很合理。 这张照片传达出来的就是人类难以破解的大自然秘密,可以说是自然现象,也可以说是风水宝地。 照片上的画面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两位老爷子都忍不住震惊的程度,更别说其他人,乌桃还拍了视频,要是还不信,也可以组织一批人到现场观看,这是她和金猫达成的协议。 看完照片,张清让久久都不出声,她在震惊,也在思考,她明白乌桃想利用这个做什么,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可…… “就按你想的那样去做吧。” 她找不到理由反驳,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跟宣传,尽管有一些不好的导向,但她还是同意了,有些事既然科学解释不了,换一种思路又有何不可? 乌桃轻笑,歪着脑袋对视频软声道:“谢谢张部长的支持。” 张清让将她的笑容截屏保存下来,“我以为你会息事宁人。” “嗯?”乌桃轻轻哼一声,有些孩子气的嘟囔,“那些灵芝都没有长好,也不知道方图肯不肯收,就算收也没有多高的价,我损失很大,才不做烂好人,而且我很讨厌乌老二,能把他送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我怎样。” “一味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既然证据确凿,那就走法律程序,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那么大一笔钱,乌老二肯定是拿不出来,后面指不定要上门闹,张清让比较担心这个,考虑等老爷子回来后把杨光和田雨留在那边。 “唔……不说这些了,”乌桃停住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秘书去买饭怎么还不回来?要不你直接下去吃吧,等有时间再聊。” “已经买回来了,见我在视频就没进来,放外面了。” “你快去吃。” “那好,我先吃饭,晚点聊。” “嗯。” … 今天是月底,作坊和店铺要盘账,作为主管人,乌桃要去核账,然后给干活的人发工资。 俩老爷子和几个孩子跟着一块去凑热闹,杨光留下,陈春美和乌明鹏来拍门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劈木柴。 “你们找谁?”当兵的一身腱子肉,高高大大的堵在门口,狼一样的视线扫着两人。 乌明鹏有点怕,不敢说话。 陈春美硬着头皮僵笑道:“乌桃在家吗?我们找她商量点事。” “不在。”杨光硬邦邦道。 “那琴婶在吧?” “在。” 陈春美面上一喜,抬脚就进去。 杨光不认得村里人,也不知道两人是谁,不好把人拦在门外,就跟在他们后面进来。 还没到大门口,就碰上出来的李水琴,陈春美刚要叫人,一个扫帚就迎面飞来,她尖叫一声,躲到乌明鹏身后,探出头要说话。 李水琴哪会给她这种机会,张嘴就骂:“你这个小三八竟然敢来我家,你背地里说我家桃桃什么,啊!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这个三八在背后嚼的舌根啊,老的不是东西,小的也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偷我们家的灵芝,怎么不被蛇咬死!现在来干嘛,怕坐牢啊,怕赔钱啊,要怕就别偷!” 对乌老二这一家人,李水琴早就恨的不行了,她叫一只耳把两人轰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们这种人!以后就是碰到我家的地我都放狗咬你们!” 以前听人说李水琴骂人特别厉害,年轻的时候都敢拿铁锹跟村里的男人对峙,陈春美以为是别人夸大,没想到今天领教了一回,被狗一路撵出来。 她也不是吃素的,叉腰站在院门外和李水琴对骂:“知道你们家厉害!有个在县城当官的亲戚!别这么早逞威风,小心我告他贪污受贿!笑死,谁偷灵芝了,谁能证明那些灵芝是你们的,长在你们山头就是你们的啊,那乌桃小时候还去我家山头偷过山楂呢!她怎么不赔钱不坐牢啊!” 哐当! 李水琴操起门边的铁铲就扔过来,要没有院门拦着,陈春美非得挨这一铲子不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去告!你去北京告都得!告得赢算你本事大!嘿毛事都不知道的三八,真以为出去混几年法院大门就是朝你家开的,什么都告,你倒是去啊,看看能不能把乌老二告出来,把我告进去!你要是告不赢就赔钱,让乌老二在牢里蹲几年!” 眼看李水琴又要操铲子砸过来,陈春美拉上乌明鹏拔腿就跑,李水琴放一只耳出去追,一直把人撵到山脚下才罢休。 杨光原本还想着帮忙拦一下,哪知道平时总笑呵呵在厨房忙碌的阿姨这么彪悍,根本用不上自己啊,阿姨一个人顶十个。 “他们跟偷灵芝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他帮阿姨把铲子捡回来,问道。 李水琴还气鼓鼓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哼!肯定是来求情的,也不想想他们跟我们还有什么情分能求。” “求人就这种态度?”杨光不理解,并大为震惊。 提起那家人,李水琴都没有好话,“横行霸道惯了呗,以前就这样,现在更加。” 公婆跟她说过乌老二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小时候惹是生非,偷东西,抢别人钱,人品很差,在本地讨不到媳妇,就找了个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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