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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月

时间:2023-12-15 22:02:14  状态:完结  作者:苏弦

  “确实如此。”洛清河垂下眼,轻声道,“可这一趟时间不会短,在别人的地界上,小心点总归没错。”

  栖谣摩挲着剑鞘,问她:“要我走一趟暗房吗?”

  洛清河怔了一瞬,随即摇头道:“暂时不必,你们的人手也不多,钦州素来看上去太平,此处暗房的人,多是眼线吧?”

  栖谣点了点头。

  “既如此,凡有异动自然有人来报,不必再特意走一趟。再者说,若是连眼线都要调,那六扇门带来的人真就是吃白饭的了。我今夜带她去看了地势,她是个聪明人,多少能猜出来其间的意思,不必过于担心。”洛清河向后倚在树边,阖眼道,“好了,先回去休息吧,不必守着。”

  “府台可比咱们和大理寺的人急得多。”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12-31 00:38:36~2022-01-01 23:57: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49章 顺势

  翌日温明裳让随行的几个差役去了府台取档册, 孔肃桓没多言什么,意料之中痛快地放了行。文书堆了一屋子,看得随行的大理寺官吏瞠目结舌。

  “温司丞。”有人张着嘴愕然道, “这些……都要看?”

  早些时候风凉,温明裳出门时披了件斗篷, 现下过了午, 日头一出来,她便解了外头衣裳的系带。听到有人问这话, 她不明意味地笑笑。

  “看,为何不看?不过诸事纷扰, 这案子拖得久了, 京城恐怕催得紧,咱们没有多少余出来的时间。这些档册, 看了便罢了, 若无差池, 我也不会过问诸位究竟看出了个什么来,是以……”她在此顿了一下, “该如何看想来不用我说了。”

  话音落, 温明裳把手里的斗篷交给了随侍的护卫, 迈步跨出了门栏。

  门内众人面面相觑须臾, 了悟过来后猛地一拍脑门。

  懂了!匆匆翻完了事!

  驿馆外头备了马车, 车夫头上扣着遮阳的竹笠, 微微抬头才露出一张黝黑冷厉的脸。温明裳跟他对视了一眼,认出他是洛清河带出来的那队铁骑里的其中一个,想来此番是专程换了衣过来盯着的。

  铁骑过来做车夫固然是大材小用了, 但既然洛清河自己都没说什么, 温明裳也不会多嘴去问, 她朝着那人微微颔首,掀帘上了车,护卫骑着马,跟着她上来的就只有那位六扇千户高忱月。

  “温司丞,高千户。”驾车的铁骑压低竹笠,声音听着有些低哑,“此去何处?”

  高忱月听见这人的声音,指尖在腰间挂着的绣春刀的刀柄上划了一瞬,而后侧眸看向端坐的温明裳。

  六扇门速记认人一绝,她这个做千户的哪里会看不出蹊跷之处。

  温明裳没解释,只是开口道:“先去襄垣侯府,明日出城,去李家村。”那是上京诉状的那位老妇人所居之地。

  外头的人应了声是,扬鞭打马前行。

  “襄垣侯府自京中传讯后便被查封,一应账册记档皆封与府内,不许人动分毫,直至京中御使亲临。”高忱月听着车外的喧扰,冷不丁地开口,“可司丞今早已经让人去取了一部分,却不曾翻看,反而是交给了随行的诸位大人。”

  温明裳闻言侧眸看她,轻声道:“千户大人是想说什么?”

  “司丞自伊始便觉得府台大人有问题。”高忱月目不斜视端坐在侧,襟口飞鱼图栩栩如生,她陈述道,“那些档册让人调取翻看的行径,不过是障眼法。温司丞在京城查办李怀山时只有七日,手腕可谓雷霆,到了钦州反倒开始走这些弯路,这不是你查案的作风。是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司丞胸中已有算谋,只是眼下动手,未免打草惊蛇。”

  “素闻六扇门稽查江湖匪寇之手段当世无人出其右,今日温某算是领教了一二。”温明裳面上笑意不改,言语却平静得不似夸人,“如此明察秋毫的本事,三法司也只有六扇门有了。不过高千户说得不错,我确实不急。”

  “哦?”

  “雷霆手段也要先确保自身无虞,否则有此心也无用,千户不正是因此才被三法司商议后派遣随我而来的吗?”温明裳的声音依旧很轻,混杂在街市的嘈杂里像是不仔细听着就被风吹散了,“京中诏令侯府封禁不可动,可长安距此路途迢迢,真有什么人进去过,拿了什么东西又或者做了些什么,千户觉得明面上看得出来吗?”

  高忱月缄默不语。

  “小人暗处窥伺,虽无大碍,却不得不防。”温明裳掀起车帘的一角,日光就这么透了进来,“剥丝抽茧还需时间,若不先遂了人的意走一趟看看如今的襄垣侯府是个什么光景,哪儿对得起幕后之人费尽周折给我们布的局,高千户说是不是?”

  高忱月这才看她一眼。这位出自六扇的千户似乎第一次正眼仔细地将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像是在审视什么藏于内里的东西。

  “那么……”她扶着刀,目光朝着车帘方向轻轻一扫,意有所指道,“司丞身侧的刀,究竟是旁人赠予以防小人,还是悬于头顶的警示呢?”

  车轮蹍过一处水坑,略有颠簸。

  温明裳指尖摩挲着腕口的系绳,道:“都不是。”她对上高忱月略带疑惑的眸子,笑得纯良无害,“是给赌局上的一把锁。”

  “又或者,千户可以当做是……各取所需。”

  马车不多时停在了原先的襄垣侯府外。这间宅子建制本就在州府分外显眼,可世事轮转,再显赫的高门也可能在顷刻间倾塌,不见荣华。田产案东窗事发,再不复往日的人来熙攘,反倒变得门可罗雀。原先挤破头想从李怀山手里分一杯羹的,现在都对其避之不及,生怕沾了晦气牵连己身,素白的封条贴在朱红雕漆的大门上,刺目得很。

  高忱月先一步上前撕了封条,用力推开了门。

  一声沉闷的响。

  “温司丞。”她侧过身站到一边,回头看向温明裳。

  温明裳沉吟须臾,道:“进去吧。”

  李怀山别的不会,倒是惯会享受,他做生意捞的那些银子有不少花在了这座侯府上,小院错落有致,里头也是花了大价钱,布置得极风雅。

  只是宅子的主人锒铛入狱,家中仆役也都尽数驱散,原本瞧着精致的院子也变得杂草丛生,再没了往昔的雅致。

  温明裳拨开挡路的枝条,踏过石子路缓步走到了内院门前。她看着抄府的封条,抬手把它揭了下来。

  有风刮过林梢,把松手时飘落的封条一道卷了去。

  高忱月眼皮一跳,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她抬起头,刚好对上温明裳回头时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风有些凉。”温明裳道,“千户要不要去瞧瞧这风自何处而来?”

  高忱月莫名被这个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像是举手投足都被人算计到了的陌生感,叫人浑身不舒服。来时她听指挥使说过有关这人和这案子的事情,只交代说此行更多的是要帮这位司丞挡下暗中汹涌的乱流。她本想着依照大理寺中人的惯例,这人又太年轻,应当会是个麻烦差事。

  如今看来……麻烦的恐怕是诸如府台的那些人。总觉得这人是个初露爪牙的幼兽,虽胸中有丘壑但经历尚浅。

  这哪儿是幼兽?分明是只把什么都算好了的狐狸啊!

  但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毕竟调任协助本就算是归入大理寺手下办差,温明裳开了口,她自然要去。

  而且这宅子确实不对劲。

  身着飞鱼服的女子抱拳一礼后便转身消失在了小院门口。温明裳这才回身,伸手过去推开了门。

  早在来时她便瞧过了襄垣侯府大致的布局图,此刻进的也是侯府的书房。

  屋里覆了尘,靴子踩上去便是一个个的印子。温明裳皱了下眉,小心地抖开书案上堆着的一本账册翻了两下。李怀山于商道上还有些脑子,这些年的生意不是一团乱账,这上头记得明晰,要弄清楚不难。

  一桩生意百万两银子,边塞戍边的将士一月月俸还不到二两银子,当真是天差地别。温明裳略略翻完了那本薄薄的册子,把它放归了原处。她往里走了些,站在了一处博古架前。

  上头错落地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金玉,但都尽数落了灰。

  温明裳的目光落在了近处的一个锦盒上,她指尖抹去了上边落着的一层薄灰,指尖捻动时眸光深深。

  这盒子没上锁,轻轻一拨便能打开。

  但里头是空的。

  没有什么金银玉器,就是个瞧着锦绣精巧的盒子。可若是这样,单看这盒子摆的位置,倒是颇有些买椟还珠之嫌了。

  温明裳把盒子放了回去,又在书房里看了许久才跨门出去。

  高忱月不知何时等在了院中。

  “司丞所言不差。”千户哼了声,也不知是对着谁有这脾气,“这宅子,漏风。”

  温明裳从袖袋里取了帕子将手仔细擦拭干净,而后才道:“漏风啊……那想来,李怀山这侯府建的也不怎么样,穿堂风最是害人。”

  高忱月差点直接白她一眼。

  “回去吧。”温明裳笑笑,权当做没瞧见她的神色,“时日不早,今日便到此。该回去翻翻那堆档册了。”

  侯府外的马车接了人,踏着暮色回了驿馆。

  驾车的人将马匹带回马厩,压下竹笠便要离开,只是这一转身,门口却立了个人。

  他容色微怔,却也不忘抬手见礼。

  “温司丞。”

  温明裳指尖搭在另一只手腕口系着的绳结上。

  “这位兄弟。”她面色淡淡,“代向你家主子传句话吧。”

  “今夜月华如水,不妨一见。”

  白日里熙攘的长街如今行人渐归。

  洛清河转着扳指,任凭眼前的这一盏茶放得凉了个透彻都没有动作,窗子没阖上,稍稍侧过脸便能将楼下长街上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孔肃桓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但即便好奇,再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查这位北境下来的将军,更不要说让人盯梢。只要有生人靠近探听,周遭的铁骑会毫不犹豫地将人直接拿下。

  被擒还是好的,若是口风不严被他们从嘴里翘出了什么消息,不需要温明裳查,洛清河自己就能把人丢到州府门前要个说法。

  所以洛清河在这驿馆里倒是自在,也无需担心隔墙有耳。

  “已经依照将军所言的,让余下的人在钦州各处接跑一遭做记录了。”回报的人正是进城那日领头的铁骑,名叫祁风,在雁翎军中领着校尉的职,“府台大人应当对此也有所察觉,途中鹰看见了生人。”

  “就怕他看不见。”洛清河收回目光,淡声道,“孔肃桓怕什么,就该让他看见什么。咱们的态度在他眼里意味不明,眼下这案子是公事还是私怨,他暂时拿捏不准。”

  钦州败就败在离燕州太近了。洛清河手里的人并不多,但她只要有令下了,铁骑就会有所动作,府台就不得不揣测这是不是代表雁翎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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