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面容弄脏,就是为了掩住面容。倒不是她自恋,实在是现在的世面不太平,妇女的安全很难得到保障。 ----
第11章 美人绝色
“这可使不得,若姑娘就以现在这般面容去见陛下,怕是不妥。” “没什么妥不妥的,不过说到你口中的陛下,我倒是很好奇,他是怎样一个人。” 这试问哪一个国家的皇帝,会大半夜不在皇宫里待着睡觉,跑到一个小巷子里被刺杀成重伤… 清秀宫女立即做噤声的手势,环视一周后拉着江渃到矮榻上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一旁,小声道: “当今陛下姓吕名润,表字纯风,是先皇膝下第三子。虽已亲政,但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皆处处受聂丞相牵制。 尤其是选妃一事,后宫中有哪些妃子,妃子的位分高低,很难让陛下做的了主。不过姑娘您不同,您是陛下亲自带回宫的,日后必能飞黄腾达!” “所以,这吕润是个傀儡皇帝?” “姑娘慎言!” 江渃浅浅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皇宫不屑与嘲讽。 她是真的想不通,这世间的帝皇为何都喜欢修一座富丽堂皇却毫无温度的皇城,然后将自己困在这城里一生。 “陛下驾到!” 尖锐的公鸭嗓在殿外响起,彰示着某人的到来。江渃微微叹气,躺到床上装睡。 “等会姓吕的来了,就告诉他我乏了,睡着呢。” “姑娘,这不合礼仪啊!”清秀宫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挣扎一番后小碎步跑到外室跪下,双手贴地头随后放在手上行礼道: “奴婢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穿上龙袍的吕润,身上那一股与生俱来的霸王之气更甚。 虽然并未真正掌权,只算得上半个傀儡皇帝,但他的实力依旧难以令人忽视。 华贵的金黄色龙靴停在清秀宫女跟前,它的主人似乎带有些许怒气,冷哼一声后拉开珠帘进入内室。 “怎的,如此这般尊贵的待遇,也难以让恩人满意不成,竟是连寡人的面都不想见。” 江渃听后气的发笑,不再装睡,就这般坐在床上看向来人,冷声道:“尊贵的伺候,并非我想要,若你真想报答救命之恩,当早日放我走才是。” “来人,是怎么伺候寡人的贵客的,竟然如此怠慢!”吕润转移话题,不再与人争论这无谓的话题。 清秀宫女听后连滚带爬的走进室内,重重的磕头以求减轻罪罚,带着哭腔道:“陛,陛下恕罪。” “是我不允许净面的,与旁人,无,关。”江渃光着一双脚下床,将宫女扶起来后,一步一步的靠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吕润十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有了表情,似笑却又非笑的开口道:“来人,取帕子来。” 江渃听后右眼皮直跳,觉得面前的人当真无解,完全令人看不懂在想什么。 待下人将打湿了的帕子交到吕润手上,他便一把抓住想躲开的江渃,十分强势的为人净面。 待将人那张巴掌大的秀脸给擦了个干干净净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欣赏自己完成的“伟大的作品”。 “果然是个美人。” 绕是见惯了后宫如云美女的吕润也忍不住赞叹江渃这不着修饰,纯天然的美貌。 ----
第12章 有人向她下毒
见正主对自己的夸赞不为所动,吕润倒也不气恼,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江渃心如明镜,终于舍得正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声道:“你留下我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便是。 莫非是想利用我来扳倒丞相,好让你这个傀儡皇帝名副其实? 那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对你的皇权霸业实在是爱莫能助!” “谁说你是弱女子?”吕润因长年提笔和练武而布满老茧的大掌一把掐住江渃的下巴,使之不得不将头扬起,随后道: “光凭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便可令无数男人神魂颠倒。更何况,你还有一手卓绝的医术呢。” 早在自己生命垂危,对方仅凭几根银针和一枚不知名的药丸便可让他行走如常时,他便知此女的医术绝对不简单。 “我可以帮你,但同样的,你也得拿出你的诚意。”江渃后退一步,强行挣脱大掌,致使下巴红了一圈。 “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无论她是死是活,我都要知道她在哪里。” 吕润嘴角上扬,他算是明白了,像面前女子这般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充满着污浊之气的鄢陵城,原是为了寻人。 有所求就好办了,怕就是怕对方是个无欲无求的。 “简单,寡人还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江渃思索一番后,自然的开口道:“易三千。” 两人达成共识后,接下来倒是让她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在第三日时,膳食出现了问题。 她最常吃的一道菜里被人下了毒——断魂,此毒无色只有较为微弱的气味,且没有根治的解药。 一但服下,便得每隔三月服一次缓解的药物。否则会精神错乱,痛苦不堪,最后自杀而亡。 江渃面无表情的将菜夹到嘴边,细细品尝,心中苦笑。没想到,自家祖上研制出的毒药,竟还留存于世,倒也难得。 可惜,她打小便体质特殊,任何毒药都对她起不了作用,哪怕是恐怖如斯的断魂。 用脚指头想,便知道是那姓吕的想下毒以此来确保自己会全心全意的为他卖命,又或说是他的死对头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想以此来威胁自己反水?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她都需得保全自身,因为她的岚儿还在等着自己,她不能死… 伺候江渃用膳的宫女收拾完餐具后,便偷偷出宫向一人汇报情况。 “禀大人,那女子并未发觉菜品有任何异常,毫无动静的将大量断魂进食入腹中。”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有一身着雪色衣袍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金丝楠木制成的硬塌上,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令人看不真切,更添神秘气息。 男人听后沉默不语,有节奏的轻敲檀木桌面,似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依照吕润的个性,他断不会是喜欢花瓶的人,贸然接一民间女子入宫,还保护的如此之好,必是有所用途。 大半炷香过去后,男人才幽幽开口道:“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继续盯着。” ----
第13章 山风
而另一边,吕润也收到了江渃面无表情将丞相下的断魂吃下去的消息,心下并无多少波澜。 昂贵的沉香木桌面上摆着一幅绝世美人图,是易三千为托他寻人所作。 若图上的女子只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便罢,可她竟跟自己的合作伙伴长得像极。 “哼,姓聂的还真真是无孔不入。”吕润黑着一张脸将画收好后继续开口吩咐道:“传山风来见我。” 暗卫首领虽然不知自家主上为何前几日突然唤一直在外出任务的山风回来,但还是很快的退下将人带到。 蒙着面的神秘男子躲开聂丞相在皇宫内安插的众多眼线,悄然来到御书房。 “突然唤我回来,所为何事。” 吕润抬眸看了眼来人,手不停继续阅读批改手中奏折,平静问道:“可有孪生的姐妹?” “山风乃家中独子,断不可能会有嫡亲的姐妹兄弟。” “那这么说,便只有你是女儿身这一条说法了。” 名唤山风的男子听后微微皱眉,不赞同道:“不知陛下到何处听得这些莫须有的事,竟是如此这般来质问于我?” “你既如此说,寡人便只好将寻人的重任交付于你了。” 山风疑惑的接过吕润递过来的画,缓缓打开,待看清全貌后瞳孔微微放大。 画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女装在忆花涧竹屋外拿竹枝练剑的自己。 “不知陛下从何处得来这幅画作?” 听着对方略带急切的语气,吕润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他不能显露半分,因为这二人将是自己手里对付姓聂的甚至是统一人族最大的王牌! “寡人半月前离宫,去见故人的路上,偶然得之。” “那陛下可知此画作图者在何处?” “山风似乎很在乎画这幅美人图之人。”吕润话说的肯定,将沾满赤红墨水的毛笔放下后起身,靠近男子。 山风不自在的后退一步,恢复往日的冷静,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此人笔触细腻,画风隽永罢了,并无其他。 若陛下无其他事吩咐,山风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也不管吕润同不同意,直接离开。他们二人本就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陛下,可用属下跟着山风。”暗卫首领从暗中走出,行礼后请示。 山风反侦查能力极强,若是派人跟踪,只能让他加强戒备之心,更加不好利用。 思及此,吕润摇头,重新坐回位置上,继续批改着些与朝政无关痛痒的奏折。 这聂慎行把持朝政,真真是愈发张狂了。之前还会放手部分有关于国家政事上的决策,现在是全部都大包大揽,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思及此,手中沾有朱红墨水的毛笔被用力掰成两半,掉在地上。 穿着暗卫服的山风才不会去理会吕润心情如何又是何种境况,她现在着急的只有为何阿渃的画作会出现在宫中,还到了吕润手里。 三年了,是时候得回忆花涧看一下了… 待到达两人曾经生活过的竹屋,她发现桌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 ----
第14章 成为婧仪公主
山风不死心,沿着林间小路来到她们初次相遇的山涧,发现除了潺潺的流水,和陡峭的山崖并无其他。 只不过多了一条人工开凿的石阶沿着断壁蜿蜒而上,那上面还有阿渃因为凿石阶磨破手指而滴下的斑驳血迹。 “阿渃,你可曾怪我?”轻抚石阶,山风仿佛摸到了她日思夜想之人的玉手。 可惜,江渃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易姑娘,听说陛下已然下旨收您为义妹,赐封号婧怡,为沧澜国长公主,择日嫁与丞相聂慎行为侧妃呢。” “那姓聂的丞相答应与否先不提,光是朝中大臣联名上书反对便够这姓吕的喝一壶了。”江渃吹吹茶水表面,待其降温后轻抿一口,细细品味。 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位正主不慌,倒是一直伺候在身旁的清秀宫女着急道:“姑娘难道就不会伤心吗? 本来是陛下将姑娘带回宫中,本以为能封妃,结果陛下根本就没有将姑娘纳入后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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