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丑闻缠身,我本不应该提娱乐圈的事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正如她善解人意地回避了提及我脸上的伤。
虽然我对娱乐八卦并不怎么感兴趣,可之前我很喜欢程芊,在她身负血雨腥风的舆论压力回到云初市的时候,我就对她产生了好奇,对那些新闻,也就多看了几眼。
“抱歉……”我喃喃道。
程芊扯了扯唇角:“没事啊,我是在想,你要真那么缺钱,不如抱紧我的大腿。”
“那我可就真赖上你了。”
“来啊,你叫声姐姐,以后我罩着你。”程芊一只手支起下巴,目光含着挑逗,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一丝玩味。
“哎呀你怎么……”我的视线忽然无处安放,到处乱飘。
程芊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还不忘撩得我双颊发烫。
吃完了饭,她果然换下了那件白T,递给了我。
我笑着双手接过,像得到了什么珍宝一样珍惜。
我的样子似狠狠取悦到了程芊,她扬言以后我看上了什么她的东西,她就都送给我。
我把白T拿到洗手间清洗油渍,撸起袖子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小臂上被江承德烫出的烟疤,它太刺眼,于是我宁愿再次放下袖子。
然而这黄点过于顽固,怎么也不肯完全消失。
我恹恹出了门,程芊已经把餐桌和餐具清洗干净,脱下胶皮手套随手搭在洗碗台上。
“怎么了?”
“洗不掉。”
“丢了吧,我再送你一件。”程芊扬了扬头,随口说道。
我对她的奢侈和大方感到一丝惊讶,但还是觉得,不能过度浪费。
“那不好吧,对了,你家有针线盒吗?”
程芊眉头一挑,思索片刻:“有。”
程芊回到卧房,翻箱倒柜好一阵,捧出来一个针线盒。
“喏。”
“我来给你露一手吧!”我扬起雀跃的笑脸,略有些自信地对她说。
“哦?你来露一手?”她重复着我的话,模仿着我的语气,尾音上扬。
“yep!”我歪头朝她wink,程芊勾着唇,一副“让我看看你要做什么”的表情。
我拿过她的衣服和针线盒,在她家里的牛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她顺势坐在我的身边,一只手拄在背倚处,歪着脑袋看我的手。
我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她的鼻息喷在我的锁骨处,激起一阵痒意。
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我抿着唇,硬着头皮进行手上的动作。
穿线的时候,我的小拇指总是忍不住翘起来,她就挑逗似的用食指勾了勾我的小指,我转头,嗔怒似的瞥着她,对上她狡黠的一双眼睛。
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我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你要是再打扰我,我就不给你绣了!”我轻声控诉道。
她挑着眉,抬手做投降状。
我瘪着嘴,继续手上的动作,穿线、刺入、拔出。
淡淡的幸福感在空间中蔓延,我感到无比放松,像是······像是躺进了小海蒂的干草床上。
我用力呼吸,没有干草清新的香气,但我闻到她身上的洗衣液味,同样的干净、清爽。
旁边的身体动了动,再抬眼时,视线中出现了一颗火红的樱桃。
“尝尝,甜不甜?”她问。
我的两只手忙着建构郁金香,只能用脖颈轻轻向前探去,咬住了那颗樱桃。
甜滋滋的糖水进入我的唇舌,她捏着樱桃的手换了姿势,摊平垫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咀嚼的动作放慢了几秒,随后试探着,将那颗硬硬的核吐在了她的掌心。
她似乎并不在乎一样,随手丢进果盘中。
我的瞳孔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这种被人当孩子一样呵护的感受,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从未有过。
像在做梦。
我像溺水的人突然抱住一块浮木,短暂获得喘息的时间,即便仍深陷黑色的深海,却仍生出某种希望,希望这片浮木可以直撑我寻找安全的岸边。
纱帘的影子掠过我的手臂,我感觉到风柔和的律动,不自觉抬眼看向窗外,我猜,槐阳路的那一排老槐树,槐花一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稍稍地开放了。
“累了?”柔和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还好,就是感觉天气不错。”
程芊走到窗台处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在床边,视线投向远方:“是啊,难得的好天气,有个小绣娘在为我免费干活。”
我的脸颊烫了烫,不理她的调笑,重重将针刺入衣料中。
不久,白T胸口处的那点油渍,被小巧可爱的粉色郁金香代替。
绣好花样之后,程芊走过来看着我的作品,我刚想让她夸奖我的绣工,手里的白T就被一把抢了过去。
“哎?”
“我的了。”程芊言简意赅。
我头顶一排问号闪过,不是说送我了吗?绣好了自己又给抢过去了?
“你怎么不讲道理。”我佯怒道。
“是啊,怎么了,这可是在我家。”程芊笑着,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样。
我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程芊诡计得逞,白T再次被她收进了衣柜里。 ---- 感谢大家感谢大家,我今天买了一个超可爱的毛绒玩具嘿嘿嘿嘿,也喝了奶茶,还是七分糖!!!!!!
第25章 夹心丸子上的小孔
直到我看到太阳无精打采地垂落,连带着心火也一并熄灭了。
那个充满了湿冷阴暗的房子里,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不想回去,那个被暴力笼罩的地方。
明明我和程芊都不知道要继续做什么了,我也能感受到她些许的疲惫,但我就是想,再坐一会……再晚一会,只短短几个小时,我已经迷恋住了在她身边的感受。
即便我知道,再坐下去会变成打扰,会遭到厌弃。
“那个······”程芊淡淡开口。
我的心脏重重一跳,拳头紧了紧。
她终于觉得,我应该走了吗?
“要不,在这住下吧。”她的尾调散尽风里,有些沙哑,我听不真切。
“什么?”我近乎失声地问道。
“我一个人住在这,还挺无聊的,你要是有空就过来陪我呗,当然了,如果你自己有事要忙,当我没说。”程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甩了甩手臂,但我仍然能够感受出她的紧张。
她才不是要我陪她。她只是想帮我。
即便这样,她还是努力照顾着我的尊严,甚至不惜抛下上位者的姿态“请求”我的许可。
“好啊。”我开口,深深望进她的眼睛。
“OK,我去给你准备被褥。”程芊莞尔一笑,潇洒转身。
“程芊,”我叫住她,“谢谢你。”
她摆了摆手,“朋友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
她这个人真是奇怪,明明才几面之缘,甚至都不熟悉彼此的声音,竟然就可以把我当成朋友。
程芊将客房收拾出来,供我居住,我见她忙碌的身影,突觉有些心酸。
“程芊。”我叫住她,“我相信网上那些都不是真的。”
程芊薄瘦的脊背一僵,随后她转过身,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你又没有证据。”
“这种东西,应该证有,而不是证无,他们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你确实像传言说得那样啊。”我解释道。
“证有不证无?”程芊抱着手臂,轻轻笑了,“谢谢你。”
她的声音飘进风里,被窗外汽车突然的鸣笛声吹散,落在我的耳中,有些听不真切。
我就这样在程芊家住下了。
我穿着她的睡衣,她比我高半个头,她的衣服对于我来讲相对宽松,我把自己埋进她客房的被子里,用力吸了一口气,被子弥漫着她身上的香气,我从没觉得如此安然和踏实,在家里,我总是害怕江承德的暴力,我的被子被飞溅的酒液弄得又脏又臭,但这里既柔软又温暖,我翻了翻身,把自己一整个裹成一只巨大的虫子,以此获得一种安全感。
直到快闷得喘不过气,我才不舍地探出脑袋。
床边是一处书桌,上面摆放着程芊小时候的照片,我忍不住开灯去看,小时候的程芊五官不如现在深邃,多了些甜美和可爱,可看向镜头的表情依旧桀骜自信,像个小大人。
她眉心的那颗痣很显眼,成为她独具一格的特色和标识。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那张照片,冰凉的相框隔绝了那张相纸,让我无法贴近碰触。
程芊,程、芊······
我默念着她的名字,似有一种魔力,只是想着她,我的心就像饮了一杯低度的鸡尾酒,飘飘然悬在空中。
我抬起手臂,看到那块被江承德烫出的烟疤,后腰处的某个被玻璃扎破的狰狞伤口此刻或许也还没结痂,我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垫在伤口上,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脏,我不想把血蹭到她干净又柔软的衣服上。
好在江承德也没有打来电话,他喝多之后向来不记事,最近他公司貌似也很忙,估计一时半会想不起我。
我再次把自己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安然地睡了过去。
我仿佛睡了很久,起床之后,我看到程芊抱着平板半躺在沙发上,噼里啪啦打着游戏。
“呦,起来啦小懒猫。”程芊揶揄道。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抬手揉着眼睛。
“这都到中午了,早饭也不用吃了。”程芊放下平板朝我走来。
“抱歉啊。”我以为她在抱怨我起的太晚,我看到厨房的餐桌上还摆着几个小笼包,不过都被盖子轻轻盖住保存热度。
程芊倒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不知道平时你的作息,怕你起床没吃的而已。”
我扯了扯嘴角,心中愧疚更甚,她收留我,还为我准备早饭,而我没有吃到。
程芊倒像没事人一样,一手揽着我的肩膀,说要带我去和平大街吃好吃的。
我住的离这边有段距离,一般不来这边,所以我对这不甚了解,便从善如流地应了。
程芊又一次把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我见她这样,有些好笑。
刚一下楼,我怀中就砸进一个头盔。
我抬起头,程芊正穿着一身皮衣皮裤倚在那个炫酷的摩托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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