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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

时间:2023-12-01 22:00:23  状态:完结  作者:青山徒

护士来换液体,姐弟二人都闭嘴不言语,等护士走了,明岁南又嘀咕起来:“淙姐心干净,这样儿的人不多了,你别作。”

后面咽回去的半截话姐弟二人心知肚明,都不剩多久好活了,还不赶紧好好享受当下。

*

周淙这几天睡得挺好,因为对门温且寒可能是不在家,早晚她都没听见过开门关门声,夜里也没有晚归的动静。

周五陪着作者在大学里办完签售后,社恐作者马不停蹄地坐上高铁回家,她也懒得再回公司,下午四点多直接回了家。

一出电梯就瞧见门口地上扔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一人正在烦躁地上下左右摸钥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又忘带钥匙了?”周淙打着招呼多瞧了一眼才看见温且寒吊着一只胳膊,球鞋和裤子上糊着干泥,已经摸出钥匙的那只手掌上还有擦伤,关键是脸上又黑又红还脱着干皮,头发油得像过去坐月子的产妇。

这干什么去了,整得跟泥猴一样。

温且寒咧嘴一笑,只趁着牙齿格外白:“姐姐,你怎么提前下班啦?”

“出外勤,办完事儿就回来了。你这灰头土脸的怎么回事儿,还受伤了?”

周淙顺手从地上捡起背包,拉起行李箱:“我帮你拎进去。”

温且寒开了门,迎面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熏得人辣眼睛,客厅里一地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周淙本能地憋了一口气,就站在门口伸长胳膊把行李箱和背包拿了进去,脚边突然蹿来一团不明生物毛绒绒地擦着她的小腿,然后就是温且寒不顾还吊着的胳膊反身扑了过来,也一头扎在周淙腿边。

周淙吓了一跳但只是静静地站着,温且寒揪着一只嗷嗷叫唤的狸花猫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我手快,这家伙总想跑出去玩儿。”

是猫啊,油光水亮的大狸花,虎头虎脑,像只大海参,好喜欢,好羡慕,好嫉妒。

她有健身架可以当猫爬架,她有假想猫,可是温且寒真有一只猫。

周淙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轻轻地笑了一下:“那你慢慢收拾吧,我回家了。”

温且寒揪着猫傻愣愣的,目送周淙转身开了对面的门,然后人进去了,门关了。

好看。

周淙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啊,不做表情的时候面目清冷,一笑就如沐春风,好温柔啊。

温且寒失落地关了门,气鼓鼓地把猫扔到地上,整个人都麻了。

“我养你有何用?你是个猫啊,趁我出差你就拆家。”

猫砂盆里不忍直视,温且寒铲屎差点铲到抽搐,“你这么聪明,什么时候能学会自己铲屎,要么你学一学怎么上马桶?”

越想越气,温且寒忍不住骂起来:“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踏马不让摸不让抱的,我到底图个什么!”

猫大爷高冷地瞥了她一眼,大摇大摆地上空调机顶上歇着了。

温且寒把家里草草地收拾一下,洗完澡后从行李箱里拎出一兜甜瓜敲响了周淙的家门。

周淙正在家里补觉,披头散发地去开了门,门外的温且寒满脸堆笑:“姐姐,你做晚饭了吗?”

“没有。”她有点累,打算点外卖来着。

温且寒已经走进门里把甜瓜递给她:“那你能不能多做点,让我蹭个饭啊。我这出差回来,真的好累啊,手腕儿还疼。”

周淙默默地咬了咬后槽牙把温且寒让进来:“才回来见你吊着胳膊以为是手臂伤了。”

温且寒主动去鞋柜里拿拖鞋:“胳膊确实扭了一下有点疼,但主要是手腕儿挫了一下,没大事儿,不用吊着了。”

两个人进到客厅里,周淙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一边随手扎头发一边走到厨房外打开冰箱:“小温,能吃辣吗?”

“能。”温且寒忙不迭地答着,一边拎着甜瓜过来,“甜瓜我在家都洗好了,咱们切两个吃吧?”

周淙取了一把尖椒、一盒草菇和一把茼蒿,进厨房递出一个水晶碗来,“水果刀在茶几下头,小心一点。”

温且寒高高兴兴地去了,过了一会儿便端着水晶碗回来,捏着切好的甜瓜块儿往周淙嘴边送,周淙条件反射地身子微微往边上退了一点:“一会儿我自己吃。”

其实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难怪明流欢说她装直女装的不像呢,一般情况下直女哪里会刻意跟女孩儿保持距离,只是就手吃口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亲密接触。

温且寒一瞬间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悻悻地把手上的瓜放自己嘴里吃了,人却依然站在厨房边上:“这不是我在超市买的,是我去出差,当地果农特意在人园子里挑出来送我的。好几十里地背回来的。”

周淙也有点好奇,一边把肉块儿调个方向横着纹理切丝,一边问道:“你什么工作啊,要和果农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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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主


温且寒就等着周淙问呢,立刻叽叽喳喳起来:“我是律师!”

周淙着实是没想到,当即就停了手上的动作,偏头仔细看了看温且寒:“真没瞧出来,可能是我刻板印象了吧,觉得律师的性子应该都比较沉稳理性,你活泼得像个学生。”

初见那回,温且寒无理取闹的样子可真不像律师。

说到这里,温且寒可能是突然意识到了周淙对她不冷不热的应该是因为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毕竟她当时的确有点儿像碰瓷儿的,但她对天发誓,她这辈子无理取闹的次数加起来都数不够一只手!

怎么就那么寸,刁蛮到周淙眼前去了。

“像我这种嘎嘎新的小律师,都是跟着师傅做法律援助的案子。上周出差就是一个果园征地纠纷的案子,这大太阳天跑得我都要晒化了,耳朵得听了有十万句话!”

周淙换了菜板切青椒,把草菇拍烂,起锅烧水焯了茼蒿切成长段。

温且寒一直在边上叭叭叭:“有时候果农们情绪一上来就推推搡搡的,赶上昨天下雨,我拉架呢一个没站稳自己跌泥坑里去了,拿手腕儿撑了一下,给我疼死了。”

周淙从篮子里摸出一头蒜来:“小温,会剥蒜吗?”

温且寒伸手一接:“这还能不会吗?”

周淙笑了一声:“去客厅坐着剥吧。”

温且寒拿着蒜坐到沙发上剥了两瓣儿后才盯着垃圾桶反应过来,周淙这是嫌她话多?

剥好蒜送过去,周淙已经开火在炒青椒肉丝,绿莹莹的青椒丝看着还挺有食欲,温且寒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蒜瓣扔在案板上,菜刀“啪啪”一顿拍,又切成碎末,与姜丝、葱碎一道下锅炝炒,拍烂的草菇下锅翻炒,很快就闻见了菌菇特有的鲜香气味。

茼蒿凉拌的酸辣口,总之就是很好吃。

电饭煲已经敞口晾着,玉米粥的清甜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到鼻子里去。

温且寒乖巧地端盘子盛粥,又主动把小马扎摆好。

周淙坐在茶几边上有点想笑,小时候在家里都是围坐着茶几吃饭,因为喜欢趁着吃饭的时候看电视,自打她上大学以后,饭桌终于发挥了用处。

这会儿跟温且寒一起坐在茶几边,总有种小时候和小伙伴们顶着头抢饭吃的感觉。那时候家属院里住的都是一个单位的,大人都忙得不沾家,孩子们逮谁家有饭就蹭哪家的吃。后来老家属院拆了,各家去各处买商品楼住,关系就慢慢地淡了。

周淙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老家属院晚点拆,能让她在那儿生活到高三,也许她的生活与如今相比就是截然不同的天地,她会选择和父亲或者母亲同样的职业,说不定还能和他们成为同事。

她不会遇到那个骗她的人,也不会遇到明流欢,更不会碰到眼前这个黏人的麻烦精。

温且寒眨巴着眼睛问周淙:“咱能吃着饭聊聊天吗?我保证每一口都咽下去之后再说话。”

周淙嘴里正咬着半颗草菇呢,只嗯嗯两声。

温且寒这话匣子又叽哩哇啦地说上了,周淙时不时应两声,这姑娘说着说着莫名来了气性:“这一趟一趟的不能白跑,我一定要为农民兄弟们讨个公道!”

这回温且寒抢到了洗碗的活儿,洗完以后又勤快地擦了擦茶几,周淙在边上甚是无奈:“你来我家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擦桌子洗碗的。”

这话听得温且寒不太高兴:“来蹭饭就得有觉悟,那个,姐姐,我给你投币意思意思吧,不然感觉我像是来吃白食的。”

周淙简直无语:“我又不是卖饭的。”

温且寒已经从裤兜里摸了张十块出来,叠了两折塞进兔子后脑壳上的存钱口:“我特意去破了零钱呢。”

周淙:“……”你开心就好。

冲着这十块钱,周淙也不好意思赶温且寒回家,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再跟温且寒聊一会儿,聊天儿么,不外乎家庭和工作。

温且寒这姑娘没心眼儿,说自己属猴,上高中才跟着老爸工作调动从南方来这边,如今她家就在隔壁东潭市,她考到原城念的大学。老爸是司法系统里的,老妈是搞教育的,两人要她考公进司法系统,她才不要呢。

她要趁着年轻在律所好好干,她要趁着一腔热血的时候伸张正义!

反正考公年龄限制到35岁,如果以后她坚持不下去了,那就考个单位去端铁饭碗。

周淙一直微笑着听,属猴,小她5岁呢,敢情这姑娘是个妥妥的小公主啊,从小家庭条件好,生活优渥,被父母捧着长大,走出社会后还能保持着天真和热忱,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初次相遇的时候那么刁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病?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周淙正想这事儿呢,温且寒就自己说到这儿了。

“姐姐,咱们头回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印象很不好?”

周淙还没答呢,温且寒又急急地追着说:“我平时不那样的,我八百年也不犯浑一回。就那天我……我,我抓到前任劈腿,都气傻了。”

温且寒斟酌了一下用语,没说前女友,用了前任这样指代不明的词语。说完之后又紧张地盯着周淙看,周淙轻轻笑了一声:“以后别这么冲动。控制情绪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的必要技能,因为分手情绪不好而迁怒别人,万一对方是个暴脾气呢?”

“哦”,温且寒乖巧地应了一声,感觉周淙对她的态度有所松动,便壮着胆子得寸进尺,问人家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她还想来蹭饭,哦不,是想来学做几个家常菜,毕竟她这么年轻,还是要注意身体健康,总外头吃也不好。

周淙很干脆地拒绝:“那太不凑巧,我整个周末都不在家。”

温且寒尴尬地擦了擦鼻尖:“……约会去吗?好羡慕啊,我怎么就遇不到个好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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