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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言三千

时间:2023-11-30 07:01:17  状态:完结  作者:呼噜呼噜狸

她打算起身,却发现身下垫着一只巨大的犬科动物。它半蜷着身子,通体呈鸦青色,毛厚密而具乌泽。汪洋枕靠在它柔软的侧腹上,脚正好埋入它蓬松的前脯,身上还搭着一条尾巴。

它估计是怕她受寒才这么做的。


汪洋虽然知道奚榆烟是狼妖,可不太确定形态这么原始的狼是否是她变的。


现在她需要抽回脚,然后去浴室洗澡。汪洋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底下是空荡荡的。以这么一种几乎□□的姿态面对一匹狼猥亵感实在是过甚了。


她稍微动了动,狼便睁开了殷色的双瞳,同昨天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汪洋,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汪洋不敢轻举妄动了。


狼站起来,弓起背抻了抻身子,然后像宠物狗一样抖动全身的毛。


汪洋刚想站起身,可黑狼却立即把她扑倒在地。


她有些惊慌,连忙道:“你、你还记得我吧?”


狼用温沉的目光凝视了她几秒,然后从喉咙里传出“咕呜”的声音,它向侧后方猛一弹跳,尾巴正好甩在汪洋脸上,赏了她一个耳光。狼“啪嗒啪嗒”地跑到离汪洋较远的地方十分鬼畜地追着尾巴转起来。


汪洋对此十分莫名其妙,她叹了口气,还是执着地想站起来。


狼见状,立即朝她飞跑来。


于是汪洋又躺了下去。


虽然底下有柔毯垫着,但汪洋还是倍感寒意。得亏她爱锻炼,身体机能好,不然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现在又这么一闹,不感冒才怪。


狼一来到她面前,就开始舔她的脸,脖子,还有锁骨。


汪洋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它是想消除她身上的牙印伤痕。


狼的舌头温热微湿,舔得汪洋发痒。当它往下移动时,汪洋立即捏住了两只正在精神耸动的狼耳。


汪洋盯着那双略显无辜的红眸一字一顿道:“不,准,舔,了。”


狼又发出了一串奇异的“咕嗷”声,随后将头一扭挣脱了汪洋的手,它把前爪搭在汪洋的双肩,似咬非咬地含住了汪洋的脑袋。


汪洋知道,狼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在示爱。


实在不能再乱下去了。


汪洋站起身子,狼的躯体也跟着伸长。


“好了,大伙计,稍微听着点,”汪洋把它拔下去,又捧起狼头正色道,“如果你能明白我的话就表示一下。”


狼听了,立刻弹出一米远,随后在地上打了个滚。


“好吧,明白了。”汪洋觉得这头狼身上没有一点奚榆烟的影子,莫非是红月引起的性格大变?


但好在智商没丢全。


她将地上的衣服裤子捡起来,发现衬衫的扣子掉了好几粒。明显是不能穿了。于是她问狼:“大墨,你家有我穿的合适点的衣服吗?穿在里面的那种。”汪洋觉得如果叫它“奚榆烟”的话会显得怪里怪气的,于是就临时起了个名字。


大墨接收到指示后,梭子一样地跑上了二楼。汪洋跟着它来到了一件收拾的异常整洁的卧室。这应该是奚榆烟令亲的房间。


大墨拼命挠着一个衣橱,发出“沙沙”的声响。汪洋走过去打开柜门。里面装着两大箱衣物。

她将整理箱拿下来,然后打开它,一下子便看见了在这堆叠的十分规整的衣服旁边夹藏着的相框。汪洋掰不过好奇心,于是带着歉意地将其抠了出来。


这是一张全家福,好像是在某个寺庙前拍的,景致很幽静。奚榆烟看起来很小,六岁左右,不过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她的双亲模样都很姣好,脸上带着微笑。


汪洋心里莫名有点发怵。这张照片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看着它的时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反过来凝视着她一样。特别是倚庙而立的一块石碑,上头勉强能看到“镇恶寺”三字。汪洋觉得这应该和奚榆烟有着莫大的关联。


汪洋看了眼身旁的黑狼,喃喃道:“你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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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六)雾里看花


大墨跟着汪洋进浴室,前半身遭了门夹。它拼命地扒着门框嘤嘤嗷嗷地叫,摆动着躯体想钻进去,殷红的眼底里柔波漾起,目光中带着乞怜。


汪洋叹了口气,赤脚蹬着狼头将它挤了出去。大墨见汪洋冷落自己,更加委屈地刨着门凄嚎起来。


“住嘴!”


外面的大墨“嗷呜”了一声后声音就逐渐低沉下去了。


汪洋将披在身上的薄毯拿下,对着镜子看着身上惊心动魄的咬痕——锁骨到大腿处以及腿内侧都有,很难想象昨晚的激烈程度。


她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面无表情地端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目前存在着一大箩筐难以解释的事情让她一头雾水——狼妖为什么会“退化”成狼?为什么红月会导致奚榆烟失控?昨天她在学校里到底做了什么?


汪洋尝试着分析。血月的形成跟月全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三个星体成一线时,大气层会将红色光折射到月表上,由此地影里才会显现出血红的月亮,如果迷信一点,血月就是战争冤案、恶魔横行的凶兆。


假设奚榆烟真的是受红月的影响而出现退化现象,那么整个东半球的城市估计也难逃其灾。而月全食是较为常见的自然景观,每次出现红月时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度过,迷信的说法自是不攻自破。


汪洋脑子里突然产生出了诸多疑云——奚榆烟的令亲在监狱服刑的这三年,是谁在提供她的血饮?而近两个月为什么没有送来?按照学校的说法,奚榆烟的那个表亲应该经常来探望她,可在汪洋做家政的期间却没有见到过那人一次——她通常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来做事,遇到表亲的可能性应该很大的。还有那两个保镖——行踪飘渺,一般情况下根本看不见她们。


最古怪的就是那张照片——两个大人笑着,唯独孩子没有笑。


这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


汪洋洗完澡,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后就在奚榆烟双亲的房间搜寻起来,想着能不能发现一些其它的线索,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了一幅压箱底的框饰刮画。


那上面画着一个简单而特异的图文——左右分别写着字符“卐”和“卍”(wan,都可念四声),其上画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两个“万”字原本在佛教诸派和古代部落符咒中都含有吉祥之意,只是在历史长河的波涌下,纳粹党人的领首将第一个字符当作了旗帜标号,赋予了它血腥残暴的新含义。


若根据“卐”的再生之意——在这个图文里面,它极有可能象征着邪恶污秽之物,属“阴”。“卍”则象征着光明美好之事,属“阳”——有点类似于八卦中的黑白两仪。


而那只眼睛可能就是“全知之眼”,指代着客观公正的上神(上帝)监视着世间一切。


阴阳平位,众生协融,天地方能有序运转。


刮画一般是给一二年级的小学生玩的,那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应该只会画一些花花草草,三角房子,火柴人圆圈人之类的东西,这种看似简单实则玄深的图腾不可能出自一个普通的儿童之手。


从小就自带吊诡属性的可能只有奚榆烟了。


不。等等。


汪洋赶紧把那张合照拿了出来,眯着眼凑近观察那寺庙旁的碑文。


果然,这个图腾在墓碑上也出现了。很模糊,但是能看出来那只眼睛的轮廓。


汪洋觉得脖颈发凉——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注视自己。


顾名思义,“镇恶寺”是镇压邪物的地方。大胆猜测——奚榆烟的双亲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奚榆烟的身份。


汪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如果她们知道的话,一定会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奚榆烟的阿素就不会被她误伤致死。


此时大墨走到汪洋身边,微幅度地低着尾巴,挨挨蹭蹭地舔汪洋的脖子。汪洋被嚇了一跳,头颈一缩。


她转身把画展示在大墨面前。


大墨看到那只眼睛后呲牙咧嘴地弓身退步,发出警告似的低咆,背上部分的毛都立了起来,尾巴低幅度地摇晃。


她把画放下后大墨便立马恢复了正常。


汪洋轻轻喊着大墨的名字,靠近了一些后便抱着它的脖项给它顺毛。“别担心,你一定会重新变回来的,相信我。”她安慰道。


汪洋在手机上飞快地查找关于镇恶寺的信息,而页面上却反映出了一堆关于胭棠峪的历史新闻。


肃族的浮海山为国家五A级景区,共占地面积11350平方米,以东谓之皖,以西谓之冥,东西山脉轮流对外开放,每两年对班调换一次。

胭棠峪是皖山中非常有名的一处景点,每到孟夏之际,山谷里成百上千棵海棠树会开出绚丽多姿的花。可悲的是——苍天妒丽,五年前,暴雷引起的一场大火将那个秀美之地烧的面目全非。


好在那一年皖山正于封山期,不对外开放(一般而言),火灾并没有导致一人受伤或死亡。但是,要想恢复胭棠峪的原貌起码要等半个世纪多。


网上介绍道——镇恶寺是“胭棠峪”和“曳浪泉”之间的一处小景点,具体位于一个名为“曲田”的村组中,其最早建立的时间多有争议,没有准确的答案,只能确定它是祛灾除厄的作法之地。经过一系列地翻新修葺,镇恶寺的外貌已与现代的普通寺庙无异,没有任何特色可言,于游客而言玩赏价值并不大。


汪洋将网络上最新的镇恶寺图片与奚家三人的合照对比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出入之处——照片上所拍的角度应该是寺庙的正面,左前方立有石碑,而网上的寺庙正面的高清图中并没有石碑的半点影子。


细细比对——照片与图中寺庙的新旧程度是不相上下的,连场景都一模一样——不存在再次翻修的可能。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石碑会被去除?


汪洋这么想着,将刮画与照片一同拿着急匆匆地朝奚榆烟屋里走去。


大墨见状,也低摇着尾巴“哒哒”地迈着碎步跟了进去。


奚榆烟的房间充满了压抑的深色调,不同于一般毓生的明亮温馨,普通人独自在此处待久了时说不定会患上幽闭恐惧症。


不过这正好能反映狼妖“好暗居”的习性。


奚榆烟的书桌收拾的很整齐,学习资料和用具用整理架目别汇分地收整好,一目了然。汪洋翻查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旁边的书架也是这种情况——没有暗锁,没有离奇物什,也没有秘密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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