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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熄灭时

时间:2023-11-29 20:00:36  状态:完结  作者:观棠也


他们的话越说越过分。

听到这里,汪蕊的眉头都已经完全皱起来,分也分不开。但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去制止。

毕竟陆龄在这里,店里的事情轮不到她做主。

但汪蕊心里是有些烦躁的。她知道陆龄对于这种事情从来都看得很淡,因为陆龄认为那些人反正也只能口嗨几句,本质上都是什么能力也没有的废物。

陆龄以前也被人这样说过,甚至说的比这个更难听更露骨,但是当时陆龄听到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别去理他们。”

她骄傲,看不起废物,也不屑和废物争辩,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可汪蕊不能接受任何女性被这么讨论,更不用说被讨论的对象还是她熟悉的人。她抬眼去看陆龄脸色的同时,也在思考怎么才能让陆龄愿意去报复一下这些人。


结果汪蕊的眼皮都没有完全抬起来,一道疾风自她脸边掠过,玻璃破碎的脆声刚响起,那桌已经传来了男人的低叫和骂声:“卧槽,什么情况?”“哪儿来的玻璃啊?妈的差点没扎到我。”


而汪蕊心里那个永远云淡风轻的老大陆龄,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着脸站了起来。她手边的玻璃杯也不见了踪影。

“马尿喝多了开始满嘴放屁了是吧?!”

陆龄掷地有声的话才一出口,不但那桌骂骂咧咧的男人们愣住了,整家店的客人和店员们也都愣住了。

陆龄把那四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嘴唇一掀,轻蔑道:“人家小姑娘的事儿也是你们这群东西配说的?”

那四个男人还坐在桌边,张大嘴眨着眼,呆若木鸡的看着陆龄。


终于,那个叫老刘的男人站起来,他像是酒醒了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脸上马上堆出谄媚的笑容:“哎呀,我还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陆老大啊。”

老刘搓了搓手,“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喝酒,应该没有惹您吧?”

汪蕊听出那个像苍蝇一样爱搓手的老刘是想把这件事儿轻轻揭过去。她的眉毛皱的更紧了,整张脸皮也绷紧,希望陆龄能再骂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陆龄没有着急说话。她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腿面上,直视着老刘。

老刘的脸上起先还有虚假的谄媚,但是陆龄的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那种带着滔天怒火的杀意让老刘渐渐笑不出来,额上滴下冷汗。


与此同时,余深办理完了她该办的手续,独自一人走在回陆龄聚集点的路上。

这个时候是正午,大家都在吃午饭。余深走的这条路两边没有什么饭店,因此人也很少。

她的高跟鞋踩在沥青地上,敲出平稳而有力的乐曲。

有一双球鞋,如果余深是猫,这时候她的耳朵就会动一动,球鞋的主人在尽力放轻脚步声,但因为人少,所以余深还是听得很清楚。


来自求生的不安感让余深的心猛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脚步不变,只是观察了路两边的商铺:一家房屋中介,一家小超市,一家空无一人的理发店……余深不知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里,她也无法判断在找到警察局之前身后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突然,余深加快了脚步。随后她脚步一拐,转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她一旋身,迎面正对着跟在她身后的人。

当看清楚出现在巷子口的人后,她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主角运筹帷幄的样子对着来人轻蔑一笑:“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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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委屈


贺远穿着一双脏兮兮的球鞋,身上的运动服倒是新的一套黑,正正好好的裹住他精壮的身体。

余深背在身后的手心冒出冷汗,她的眼睛没有错过贺远袖口有一块儿奇怪的长条突起。如果她没有猜错,贺远应该把小刀藏在了那里。

“是我。”贺远脸上扬起邪气的笑容。他往前走了两步,身高的优势让他能够俯视余深,摆出高姿态。

余深往后退了一步,和他平视。她没有笑,也尽量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紧张,“看来那天的事情,还是没有给你长长记性啊。”

贺远把袖子一拉,手重新伸出来的时候,手上果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看来那天的事情,我没有给你长够记性。”

他学着余深的语气,话音落下的时候小刀也顺着出去。

余深往后一跳,躲开了。

再下一秒余深借着落地蹲下身,两下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她抓起一只高跟鞋把鞋跟对准贺远的眼睛,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就戳。


贺远没有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有反击的勇气。

因此在余深冲上来的第一瞬间他就懵了,僵住了一瞬后他的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

贺远疼的骂了一句,骨子里的血性和恶意被余深一激,第二次下手的时候就发了狠。


余深小的时候是学过一些跆拳道的。但是这些不过是兴趣班的花拳绣腿,加上许多年没有练习,余深自认根本敌不过面前这个常年打架,风餐露宿的成年男性。

不过余深的长处是躲。

贺远刀子刺向右边,她就往左逃。


这一刺一逃,余深绕到了贺远身后,小巷的巷口。

这是最好的逃跑机会。

余深知道。

可是她站在巷口没动,像是被吓懵了,呆愣愣地看着贺远拿着刀冲过来。

直到贺远的刀离她还有五步远,余深才一扭头,赤脚跑到大街上大声呼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她跑得飞快,贺远杀红了眼跟了出去。


余深一边跑一边抬头,确保了至少这一条街的监控都拍下了贺远拿着刀追她的样子。她这才开始往边上有人的店里钻。

结果余深还没有钻进附近的一家打印店,她的胳膊就被贺远攥住。

余深根本不看身后的场景,也不管身边其他人,她在肩头传来剧痛的同时飞起一脚踹到了贺远的下身上。

紧接着,余深跑进了面前的打印店关上了门。

打印店是玻璃门。余深用双手抵着大门的同时狠狠喘着气,不错眼的盯着路边捂着□□疼的要死不活的贺远。


“……那个……我已经报警了……”余深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男声。余深回过头,打印店的店主一张脸被吓得惨白,举着手机,“你肩上的伤……”

余深肩上的剧痛还在,一分都没有减少,而且她能感觉到一道腻滑的液体自肩上流下,鼻腔也嗅到了血腥味。但是她不去看伤口,只是厉声说:“别提醒我。我不知道就还能忍——这里最近的警察局大概多远?”

店主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三百米。”

“太好了。”


余深松下气的时候,警察也赶到了。

还好很近,还好很快。

余深看着警察把贺远控制住,铐起来,这才推开打印店的门走出去。


火锅店里,陆龄踩着椅子的脚放到地上,对着那四个人轻轻一笑:“汪蕊,把他们四个人的脸记下来,通知各家饭店,以后但凡看见他们四个人都盛情款待,费用收五倍的。”

那四个男人的脸色齐刷刷一遍,老刘失声惊呼:“凭什么啊?!你当阳县是你家啊,你想咋样就咋样,还不让人说个话了!”

陆龄还在笑,只是笑的越来越瘆人。她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双手握住轻轻松松一掰,筷子应声而断,“阳县不只是我的家,也是我们大家的家。家里养出了没有素质没有教养的东西,我身为这个家庭的一员就有必要管教。否则把这些东西放出去了,人家见了要笑话我们阳县是个穷乡僻壤呢。”

老刘和他同桌的三个男人看着陆龄手里的筷子,还想再说什么,就见陆龄笑着把刚才掰断的筷子又掰成了一节一节的。

“……”老刘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拍了拍身边的人,“走走走,快走。”


四个男人慌乱的从店里逃离,陆龄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重新坐下。

她从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往锅里捞了一筷子的豆皮,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轻快,但显然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而是——“还好刚才下的是豆皮,耐煮,不然都不能吃了。”

“……”汪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陆龄瞥一眼汪蕊,努力咽下满嘴的豆皮后开口:“你干嘛那样看我?”

“……没有。”汪蕊犹豫的看了一眼面前热腾腾的锅子,“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要拿锅子泼他们。”

“那不至于。”陆龄往锅子里又下了半盘冻豆腐,“泼他们我就摊上事儿了,没那个必要。不过说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掰一根筷子吗?”

“为什么啊?”

汪蕊问完这句话,就看见陆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近自己,“因为两根筷子我掰不动。”

“……”汪蕊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甚至好像还在等她表扬的陆龄,实在没想出该说什么来。

于是她只好捂住嘴,笑了。


陆龄把碗里的豆皮裹上厚厚的麻酱,和汪蕊一起笑了两声。下一刻火锅店的大门被‘嘭’得推开。其实不像有人是推开的门,更像是有人把门炸开了。

陆龄再一次循声望去,就看见袁仔满头大汗的往火锅店里张望。

他看见陆龄的时候,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老大,不好了,不好了!余深叫贺远那狗*给捅了!”

“啊?!”陆龄惊掉了手里的豆皮。


火锅当然是吃不成了。

陆龄带着汪蕊和袁仔火速赶往医院。

在路上陆龄听袁仔说了事情的经过:说来也巧,他今天和方如希一起去他们‘管辖’的那几家店里巡视检查,防止关秀他们来闹事。他们巡视的其中一家店离医院不远,余深浑身是血的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刚从饭店里出来,刚好看见。

袁仔虽然见血多,但是自打余深救过陆龄性命一次后,此人就把余深也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待。

救命恩人浑身是血的被警察送过来,袁仔的头皮当场就麻了。

后来还是方如希冷静,她让袁仔快骑摩托车去找陆龄,自己留在余深身边陪同。


陆龄听袁仔说的时候,手就不自觉攥紧了衣角。直到袁仔把事情说完,她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知道伤在哪里吗?”

袁仔带着陆龄骑着摩托车狂飙,在陆龄前方吃着风大喊:“她肩膀上插了把刀!”

“快骑。”陆龄露出前所未有的严峻。


三分钟后袁仔的摩托车就在医院门口停下。

陆龄下了车,跟在袁仔身后进了医院。


医院里的人认识陆龄,虽然陆龄没有说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有熟悉的护士热心指路:“龄姐,如希姐在3号病房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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