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半敞的浴衣,掩住自己的胸口,再把落下去的浴摆遮住大腿。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度清亭,刚刚可以直接做,我在勾引你,可是你退而求其次,只顾着来亲我的嘴唇。 度清亭本来觉得自己足够浪的,没想到能遇到这样更浪的人,她也心里发痒,想再试试。 尤烬却站了起来,她 要换衣服准备下飞机。 度清亭摸摸嘴唇,眼睛盯着浴室方向,不知不觉酒被她一个人喝完了。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莽撞,一会又觉得遗憾。 等人从浴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度清亭的遗憾直接加倍了,女人穿得比酒吧更正式一些,黑色的收腰马甲西装,领口扎着条领带,底下黑色西装裤包裹着臀,显得紧实又俏。 这一套活像是打开了禁欲的门,度清亭眼睛根本移不开。 下飞机,尤烬走在前面,度清亭步伐跟上去,她在后面时不时能嗅到淡淡的柑橘香。 从机场出来,天还黑着,毕竟此时刚过凌晨,度清亭把手机开机,忽略那几十个未接电话,上微信看她那个朋友的聊天对话框。 朋友还没回她,这个点估计已经睡了。 尤烬有车过来接,她偏头看向度清亭,度清亭说:“我朋友待会过来,我去她家里住几天。” 女人问:“那你在这边待多久?” 度清亭回:“四天吧。” “都跟朋友在一起?” 度清亭点头。 女人上了黑色卡宴,但是很快,那车掉了个头又开了回来停在她身边,尤烬在车内看着她。 “这么晚,不太安全,我先送你去酒店。” 度清亭弯唇,“好啊。” 她上车时,女人说:“不怕我是骗子吗?” “但是,坐头等舱的骗子很好查吧。” 尤烬提醒她,“系上安全带。” 度清亭扣上安全带,对上女人的眼睛,女人声音很是温柔,“那我把你往我住的酒店带,可以吗?” “可以呀。” 车子往酒店开,路上闭目养神没怎么说话,度清亭余光扫了她几眼,看她的银色边眼镜。 到地方尤烬推门下车,行李箱由司机帮忙提进去,度清亭帮忙提了个包,尤烬进去立马有人来递房卡,对方正要开口,她压了根手指在唇上。 “两张房卡,挨着。”尤烬先进电梯。 度清亭在外面办理入住信息,她摸出身份证,忍不住问:“刚刚那位小姐……” 说着,想到车上对方的话。 “如果知 道名字好像不好玩了呢。” 好玩。 是挺好玩。 度清亭拿上新房卡上楼,到自己的房门口,她往两边看,她是住在左边还是右边呢? 刚坐下来,门铃响了,客房部来敲门,说:“小姐您好,左房的小姐送了一套衣服给你。” 度清亭开门时,想到那杯红酒。 这次是暗示吗? 她接过衣服,从衣服上的折痕看是新的,上面味道香香的,洗衣服用得同一款香氛。 * 度清亭两手空空过来,今儿定好的衣服,最早明儿才能穿上,她先去浴室冲澡,再出来换那套衣服,手一抖里面的掉出两小件。 黑色的,款式没什么花纹,薄款,她脑子闪过一些画面,这原本是要穿在对方身上的吧? 那女人身材很丰满,穿起来是哪种奔放? 穿好内衣,度清亭外面披着浴衣,她这彻夜未归家里都要急疯了。 当时怕家里来机场抓她,没说自己去哪儿,现在落地是该报个平安了,度清亭去阳台上给她妈回电话。 陈慧茹还没睡,急躁的问:“你跑哪儿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多不安全,我去接你!” “得了,你别老催,不知道的以为你卖孩子呢,咱们家的条件不差那个钱吧,非得搞联姻那套。” 陈慧茹沉默了几秒,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家真缺那点钱。” “什么?”度清亭怀疑自己的听觉。 “这两年家里发展不好,你爸身体也不怎么样。”陈慧茹叹气,“疫情那两年咱们产业彻底滑坡。本来是想找人投资,但是风险太大没人接。” 说着说着,陈慧茹一声哽咽,接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宝贝,咱们家可能要破产了哇。” “可是,我不喜欢尤烬啊。”度清亭手握着栏杆,无力地拍了两下,“就没别的办法吗,不找尤烬,找别人问问?” “目前就尤烬有这个能力,你知道承担一个公司未来有多大风险吧,她的条件就一个,联姻。” 度清亭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她还真不知道,但是她能想到尤烬是用什么口吻说出联姻的。一定是姿态高傲交叠着长腿,非常鄙夷, 万分嫌弃吐出那俩字。 当年找她补课。 尤烬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瞥向她,说:“哦,度清亭,原来你就是那个考250的蠢货?” 度清亭按按眉心,说:“首先,我从小到大跟尤烬不合,再者,尤烬那人管东管西,脾气不好,我小时候老挨她的打。这以后结婚没法过,绝对会吵架。” 陈慧茹说:“可是,我们也问了别人……其他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你结婚呀,只有尤烬……” 只有尤烬…… 度清亭有点难受,不是吧。 她好歹大美女一个。 她挂了电话。 在网上搜自家公司的状态。 基本都在说她家股票暴跌。 度清亭心中郁闷,她往旁边阳台看,阳台门关得严实,灯也没开,人好像已经歇下了。 度清亭心里烦得不行,她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酒,抱着试试的心理,从房里出去按响了左边门铃。 这次门打开的很快。 女人手插在裤兜里,身上的领带刚扯到一半,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度清亭下意识往里面看,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怎么刚刚还好端端的人,现在怎么…… “还你酒。”度清亭提了提酒瓶子。 女人扬唇笑,也不探究真实性,就为她让开了门。 度清亭坐在客厅的吧台旁,威士忌随手放在上面,尤烬去酒柜前拿杯子,度清亭看着她的背影,开始倾诉,说:“其实找朋友是假。” 尤烬取了两只小的香槟杯,度清亭继续说:“逃婚是真,我快烦死了。我家里逼着我结婚,我根本不想结婚,而且是和……一个老古板。” 度清亭说完歪着头看拿杯子的女人,这样就能暂时性忘记尤烬,她疑惑地说:“不是喝酒吗,你怎么拿了个缸?” “缸吗?”背对着她的尤烬唇微微动,手指在金鱼缸上敲了敲,玻璃缸声音清脆,“看你这么苦闷我还以为你想多喝一点。” 尤烬把玻璃缸塞回去,她就近取了两支冰山杯,她在里面放了两个冰球,度清亭把威士忌开了。她把酒满上递给尤烬。 俩人坐在吧台边上喝,度清亭先入口,尤烬侧坐着,手指捏着杯 子摩挲,指腹被水打湿,问:“怎么个老古板法,现在很少有人封建,会不会有误会?” “误会?”度清亭摇头苦笑,“那个……不是我说她坏话,她,洁癖很严重,眼神很犀利,看人总像别人欠她钱,还毒舌,我没少被她说蠢货笨蛋,要求非常多,就我高考没考好她还要打断我的腿。哦,她这个人还反社会。” “那你高考多少分?” 度清亭喝了一口酒,“嗯……六百吧。” “六百八?”尤烬捏着酒杯,问她说,“你是不是喝上头了?” 度清亭摇头,“并没有。” “你考六百八她为什么会打断你的腿?”尤烬对着她的眼睛,很困惑。 “对呀,所以。你说这个人讨不讨厌,我该不该和她结婚?” 威士忌酒烈,女人的气息入鼻,很强烈的窒息感。女人手指落在她脸上轻抚,带着酒杯的温度,冰冰的,度清亭脸颊微微痛,却激起了某种爽意。 女人继续靠近,和她对视。 度清亭酒精上头人开始狂乱,她望着眼前不断靠近的女人,意犹未尽的、没忍住发泄地大声说:“去她妈的尤烬!” 尤烬:“。” 度清亭感觉自己把她都说沉默了,美女抚摸她的动作停下了下来,她希望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统一战线,不然她的逃婚之旅也太无趣了。 片刻,女人接受到她的信号,靠近她,手指再度落在她的下颚上,满眼心疼地问她说:“那,小可怜,你想我怎么安慰你呢?”!
第3章 这话快贴着面颊说。 度清亭被下了钩子,她成了鱼想咬钩。 “怎么都可以吗?” 女人重复着她的话,“什么都可以。” 度清亭审视着她的脸,这女人的年龄难猜,但是有一点不变,比她大,也比她要成熟。 尤烬放下手中的杯子,她贴心地说:“你一个晚上都在喝酒,要不叫点什么给你吃,饱饱肚子。” 她手指落在桌子上轻点,又夸赞她腰上蝴蝶结系的好看,度清亭想,这是可以夸的吗? “三、” “二、” 度清亭卡在最后一秒,握着她的手腕,“……我想、我想……打一下你。” “嗯?”尤烬疑惑。 度清亭说:“我从小到大被尤烬约束到大,总有种莫名的抵抗力,有一段时间抵触到身边的朋友都不能比我大。所以我一直都想反击回去。” 说完,没听着女人回应,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女人在她耳边说着。 度清亭眉眼染上醉意,她想可能是吧,她一定是被尤烬逼疯了,不然她怎么敢提出这种事儿,也就是在陌生人面前敢这么放肆。 要死就干脆死个痛快。 这女人宛如蛇吐着红信息,声音轻轻软软,“你这么说,我都觉得你过好苦闷好压抑。” “可不是。” “那你想打我哪儿?” 度清亭闭闭眼睛,尤烬打她哪儿,她就想打回去,她再去看面前的女人,吧台暗色的光落在她脸颊处的银色镜架上,她会忍不住想……如果联姻对象是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就好了。 她含蓄地说:“打手心。” 片刻,尤烬从吧台座椅上起来。 度清亭心里遗憾,自己这点喜好还是被否定了吗?然而这女人并没有走远,她手指一推,乳白色的椅子被推出去好远。 尤烬身上还穿着西装,西装裤垂体笔直,冲着她勾勾手指,再把手心给她。 “是这样吗。” 度清亭手指用力捏着杯子,她快要疯了,分不清自己醉傻了,还是其他什么 原因产生幻觉,如果把她当做尤烬看,如果……这是尤烬……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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