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不解抬头:“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连意。”连意歪着头神色委屈地看着她,“你以前不都叫我阿意?” 是吗?一念内心狐疑。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连意有如此亲密的可能,无论在哪条时间线上。 阿意?阿姨?内心吐槽这名字的奇怪,实在是说不出口,头也不回就开始逃跑。 连意见人一声不响就走,以为又要被冷落。 此时,传来那人爽朗的声音:“你追到我,我就改口。” 连意扬眉一笑,慢悠悠追了上去。 体测总是垫底的人,可以先让她两圈。 ---- 这个世界的连意表示不服:快乐都是你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至于放火炸学校这个情节很突兀,一直犹豫要不要删掉。 最后不删了,毕竟读书时梦想就是炸学校。
第二十五章 钟一念一路狂奔卡点进入播音室,如果不是秦树提醒,她都忘了她在学生时代的播音工作。 有了电台的工作经验,如今的她只需看一眼稿子就能播得游刃有余,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在老师竖起大拇指后,一念提前结束了今早的任务。 “一念,你今天状态很好,继续保持。” 钟一念受之有愧,匆匆道谢后准备溜走。 身体虽不是她的,灵魂却已习惯。钟一念张望了下门口的桌子,空空如也。 不免有些失望,不是在那个世界,不会出了播音室的门就能看到有人偷偷送的早餐。 有人问过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接了一份每天都需要早起的活。 可她也同样好奇,那个坚持给她送早餐的人脑子是不是也不太好。 拿起手机,想给连意发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但又想到她现在应该没什么课了,不会起这么早。 “你在找我吗?” 连意笑容满面地出现在钟一念面前,双手都提着东西。 “你能不能别老是从背后出现。”钟一念被吓得身形一顿。 连意提起双手,示意钟一念看她手里的食物:“你猜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她等不及眼前的人真的费时间去猜,迫不及待地说:“今天那个停了好久的煎饼窗口终于开门了,好长的队伍,幸亏我去得早,不然就赶不上你了。” “还有你最爱的红枣豆浆。”连意拎着袋子献宝般在一念眼前显摆地晃了晃。 钟一念看着眼前兴奋自说自话的人,心里升起一股温暖,这温暖在她心里满得装不下,这些溢出的温暖不断上升,变成了眼角明媚的光芒。 内心感动之余,还有道不明的酸楚。 钟一念抬手擦去那人顺着鬓角留下的汗珠,莫名有些责怪起来:“有必要跑这么着急吗。” “我怕来不及。”连意满脸自信,“你刚才东张西望难道不是在等我。” “我以为你会把早餐藏起来。”一念无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藏起来,光明正大不行吗?” “那如果不是你女朋友呢?” “那我就偷偷藏起来。”连意理所当然地答道。 钟一念释然地笑了,慢慢靠近连意,侧过头在她脸上小鸡啄米般吻了一下后,逃走。 连意再一次红着脸,宠溺地看着那人走远。 昨天让了她两圈就得寸进尺,今天可要寸步不让。 钟一念没走两步,就被连意赶上拉到了角落。 “今天我爸妈回来了,他们让我约你一起去吃晚餐。” 爸妈?她从来没有听连意提起过她的家庭,倒是连期有一次含糊其辞说起她爸妈早已离世。 那现在这个世界是他们还活着?那她在这里有见过他们吗? 钟一念木讷地点点头,连意见她同意不怀好意笑了起来。 弯腰对刚才那人的动作如法炮制,只是连意才不要亲什么脸颊,哪有那两瓣花唇来得柔软。 一个温柔而绵长的热吻在秦振东剧烈的咳嗽声中被迫分开。 秦振东严厉地指指连意,这个连意经常被他抓到在门外偷偷摸摸的,如今行为越来越放肆。 两人在秦教授怒目而视下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还是连意反应迅速,拉着钟一念就跑。 --- 在这个世界,赵荏苒递给连意一沓厚厚的资料,里面详细记载着一个叫做樊仁的信息资料。 那通打到电台的电话就是来自这个叫樊仁的男性,后果就是他的信息被连意扒了个底朝天。 赵荏苒不禁为这个男子担忧,你说你惹钟一念干嘛呢。 “就这些?” 面对连意的疑问,赵荏苒内心不解,这些还不够吗? 从樊仁的出生到入狱,直到今年出狱的全部人生都在里面。 “你调查到的这些,我都知道。”连意面色疲惫,“我要知道的是,他现在人在哪,都在做些什么。” “他号码的归属地在A市,他打完电话后就弃用了这个号。”赵荏苒补充,“除了这个电话,实在查不到关于他的行动痕迹。” 赵荏苒内心埋怨她又不是遍布城市的摄像头,怎么知道这人的行踪。 “你去查一下这个叫马威的是什么人。”连意指着纸上的黑字。 这个人和樊仁是狱友,出狱时间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月,直觉告诉她这两人有着某种联系。 赵荏苒走后,连意半躺在沙发上休息,一只猫跳上了她的膝盖,顺毛抚摸着蜷着身体躺在她腿上的小东西。 “Creso,你说我们等的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猫哼唧两声,舔舐着连意的手指。 连意拿起手边的诗集,手指摩挲着那人留下的熟悉笔迹:不愿回头的人就算了吧。 连意双目无神地自言自语:“那我们就算了吧。” --- 钟一念站在连意家门口,看着这个陌生的家。 这个不是她印象中连意的家,和那个世界好似不太一样。 “连意,你有搬过家吗?”一念问道。 “我自打出生就住在这里,怎么了?”连意不明白一念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一念摇摇头,挽着连意的胳膊,“快进去吧,别让叔叔阿姨等着急了。” 连意的爸妈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完全没留意两人已经进了门。 在连意的呼喊中,连爸连策武放下手里的活,急匆匆赶出来。 “是一念来了啊。” 连策武看上去挺年轻的,一念想他应该还不到50,连意也长得十分像她的爸爸。 连妈听到声音,拿着勺从厨房探出头来:“你们别傻站着,先去把桌上的汤喝了,很快就能吃饭了。” 第一次见连意的妈妈,精致的脸颊上带着已为人母的温和,钟一念看了就亲切万分。 钟一念想这个世界的自己应该见了他们有不止一次吧,潜意识里连爸连妈给她的熟悉感就像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亲人。 自打连期走后,她只关心自己如何痛苦,却不知道同样孤身一人的连意是如何度过这些年。 自打她们重新恢复联系,她也总是独来独往,如今这样温馨热闹的家庭氛围,应该是那个世界的她梦寐以求的。 想到那个世界的连意,在自己睡去后,又在干些什么。 心里一阵刺痛,看着眼前的连意想,你比她要幸福太多。 想到这里的钟一念,突然非常想要回去,她舍不得再让连意独自面对那些黑暗的岁月。 连意领着出神的一念往沙发上坐,叔叔正好端着汤上来了。 “汤来喽,小心烫。” 连策武端了一碗给钟一念,他也顺势坐了下来。 钟一念还未来得及喝,就感觉有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在蹭她的脚踝。 放下手里的碗,惊喜地抱起手里的猫:“旺财,你怎么在这?” “Creso,你什么时候叫旺财了。”连意抚摸着猫的下巴,嘲笑了一下这个懒东西。 “它就是Creso?”一念惊讶地问。 “一念,你这么了?连Creso都忘记了。” 一念瞳孔放大,这个答案她始料未及。 难道旺财就是Creso,不然它们为什么长得如此相似,不仅是样貌,连给她的感觉都是如此熟悉。 它是在她失去连期的两年后出现在了自己家门口,原本她无心去领养这只流浪猫,以为它过几天就会自己走,可连续两周它都趴在门口。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害怕它再这样会饿死在那,无奈只能领它进来养着。 大概是有了新生命的加入,让她有了重新振作起来的理由,从阴霾中走到阳光底下。 原来,每一场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连意你到底还做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钟一念奇怪的语言,连意倒是没在意,可一旁的连策武却顿住了端着碗的手,阴沉着脸意味深长地审视了她一眼。 晚餐结束后,连意本想陪着一念看会电视,却被她爸叫去帮着收拾洗碗。 一念则被他带到了阳台喝茶赏月。 连策武给一念眼前的茶杯满上后,望着夜幕中皎洁又神秘的圆月。 “连意她还好吗?” 钟一念一愣,以为他在问自己对于连意的看法。 “阿意,她挺好的。” “是吗?”连策武放下茶杯,严肃地看着钟一念 “一念,你从哪里来,现在就回到哪里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句话如咒语一样,环绕在一念的耳边。 “叔叔,你什么意思。”钟一念勉强问道。 “你不属于这里,别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钟一念发现她整个人变得有些虚无起来,好像现在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 连策武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到连意往阳台走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连意的出现,让钟一念的情况迅速稳定下来。 只是情绪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不由自主地喘着出气。 “一念,你怎么了。”连意神色慌张。 “没事。”一念摇头安慰,“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学校。” 连爸连妈也不好挽留,离开时,她能感受到连策武警告的眼神。 回去的途中,钟一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连意自己的身份。 “阿意,如果我说我不是之前那一个钟一念,你会感到难过吗?” 连意当时一念又在开什么玩笑:“那你是谁?” “是你用时光回溯带回的另一个我。” “我?时光回溯?”连意笑了起来,“一念,这又是什么科幻电影情节吗?” 一个心惊的念头在心里形成,犹如五雷轰顶。 望着连意专注于开车的侧脸,她不是真正的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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