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走在大雪中,好像世间只剩下她们两人,衣摆相贴,双手相合,这便是永远。 花弦鸦羽般的睫毛上沾了几片雪花,眨眼的时候抖落下来,睫毛闪着暗光,美得惊人。 她转头望向朝云,轻唤她一声,朝云看向她,问:“怎么了?” 花弦笑着回:“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朝云看着她翕动的睫毛,微张的红唇,突然觉得有点渴。 眼前的光线突然变暗,下一瞬,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朝云的唇有些凉,带着风雪的味道,花弦自觉张嘴,把她的舌头迎了进去。 朝云温柔舔吻,照顾到她口中的每个角落,与她交换呼吸,两人的气息混杂起来,分不清你我。 雪越来越大,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花弦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分开时,她跟朝云身上的披风已经湿了。 朝云将她肩头的雪抖落,柔声道:“回去吧,湿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 花弦点头,两人并肩而行,交握在一起的手被宽大的袖子盖住,旁人看了只以为两人关系好,靠得近些。 回到客栈,披风已经完全湿透,朝云替花弦把披风拿下来,把她按进浴桶。 里面的洗澡水是她们临出门前备下的,只需要用法力加热即可,泡进热水里,花弦舒服地喟叹一声。 “果然还是热水澡舒服,感觉皮都展开了。” 朝云也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只穿着里衣。她走到浴桶旁边,掬着水浇到花弦的肩膀和脖子,看似老实又不是很老实。 “要不你进来跟我一起洗?” 朝云停手,认真地说:“本来想让你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洗,但既然你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花弦:“……”明明就是故意闹她,意图不要太明显。 朝云进了浴桶后,水位上升了不止一点,花弦除了脸在外面,其他地方都被水包裹着,热气蒸腾,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朝云屈膝坐下,把花弦拉到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她捏腿。 “走了那么多路,腿酸不酸?” 花弦伏在她怀里,把玩着她的头发,“在茶楼坐了大半半天,早就不酸了。” 朝云知道,但她就是要捏,因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浴桶里的水摇摇晃晃洒出来,流了一地,花弦被亲的七荤八素,攀着朝云的脖子不放。 朝云狠狠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然后放开她,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花弦不满地看她,扭了一下腰:“怎么停下了?” 朝云没回答,反而问:“我是你的什么?” “是我的爱人,孩子她娘,夫人,娘子,相好的。” 花弦把所有能想到的词语全用上,但朝云却不满意。 “那之前为什么不说?我让你拿不出手吗?” 花弦思考了一下她所谓的“之前”是哪个“之前”,朝云却以为她解释不出,俯身吮吻她的脖颈,还在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花弦痛呼一声,伸手去推她,朝云立刻抱紧她,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亲上去。 花弦嘴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但在气息交换间,很快就消失无踪。 花弦尽力回应,但朝云好像还在生气,亲的很凶狠用力,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吻还没有结束,朝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花弦抵在浴桶边缘,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跟她亲吻。 水声响彻在屋内,激起的水花沿着浴桶流到外面,花弦脸上沾着水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胸前,睫毛上挂着水珠,眼尾狐纹若隐若现,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让朝云心尖发颤。 “乖乖,怎么不回答我,我很拿不出手吗?” 花弦:“……”怎么还记着这茬? 她突然想起,朝云本就是这样的,只不过这些年两人一直在落月谷,日子过得比较和谐,她才忘了这家伙的真面目。 爱记仇爱吃醋,看似霸道实则缺乏安全感。 今天因为她没向狐婆婆她们介绍她,又开始疯起来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比以前更疯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般,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左胸的皮肤就开始泛疼,想到某个可能,花弦连安抚朝云都顾不上了,努力想把胸前浮现出来的东西遮住,但已经迟了。 朝云看着她胸前的紫莲,眼中情绪汹涌,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把脸埋进花弦的颈窝,委屈地说:“它怎么又出现了,真讨厌!” 花弦悬着的心落下,摸摸她的脑袋:“你别生气她就不出来了,乖乖的好不好?” 朝云亲她一下,噘着嘴道:“好吧,我乖乖听话,你别让它再出来了。” 既然这样的话…… 花弦眼睛一转,道:“那你可不可以说‘我会乖乖听姐姐的话’?” 朝云眼睛一眯,把她怼到浴桶上,“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花弦嘴硬:“哪里过分?再说我本来就比你大,叫声姐姐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此时,花弦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 可怜的浴桶,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吱呀吱呀的,像快要散架了般。好在水凉下来后,两人就转移了阵地,它这才得以保全下来。 “阿云,我不行了。” 花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光是她眼尾的狐纹,就让朝云疯狂,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你行的,你可是上神,怎么会不行?” 上神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该累还是会累的呀! 花弦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朝云换着花样玩,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镇东的一所豪华宅子里,烛光摇曳着,自有一番暧昧景象。 胡英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不断逼近的人。这小东西,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制住她吧? “阿英可是答应了我的,不会想反悔吧?” 付宁叶只穿着一件浴衣,胸前的带子松松系着,她走到床边,弯腰爬了上去。 这一下,大好春光便展露在胡英面前,她吞了口口水,对付宁叶道:“叶叶,把我解开好吗?” 付宁叶摇摇头:“不好哦。”她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胡英被绑住的双手,确认没问题后才放心。 她勾着胡英的下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胡英脸上,让她心中悸动。 “你什么时候有了两个天仙似的朋友?” 胡英喉头滚动,哑声道:“很久以前认识的,这不重要,先把我解开好不好?” 付宁叶纤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描摹着她的轮廓。 “你的朋友我都认识,怎么唯独没见过这两个?” 不仅认识,要是察觉谁对胡英有想法,她会想尽办法让那人离胡英远一点。 胡英是她的,别人休想染指。 但是胡英不知道,她只以为对方是突然跟她疏远的,失落两天也就忘了。 是了,她装的那么人畜无害,胡英又怎么会想到她会做这种事呢? 可是,她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胡英,胡英只能是她的。 唇覆上去的时候,付宁叶清曦地听到了胡英的哼声,这让她感觉愉悦。 一想到胡英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她就忍不住兴奋。 以往一直是由胡英主导,第一次由她来,不免有些紧张。但她早将那些招式记在心里,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付宁叶纠缠着胡英的舌头,轻轻吮吸,每次胡英想要更进一步,她就避开,如此几次之后,胡英终于忍不住了。 “叶叶,别这么调皮。”她沙哑着声音,颇有怨气。 付宁叶微微喘息,身上的浴衣滑落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 “作为你瞒着我交朋友的惩罚,今晚就由我来吧。” 胡英无奈地看着她,道:“你身体不好,刚又喝了药,很容易累,等咳疾好了再来好吗,我一定让着你。” 付宁叶心里回一句“骗子”,这种话没少说,哪次让着她了? 她没有回答,俯身亲吻舔舐胡英的脖子。 胡英倒吸一口冷气,眼角的狐纹立刻出来了,付宁叶仰头看她,伸手抚摸她的狐纹。 “真好看。” 胡英心头震颤,耳朵“砰”的冒出来,紧接着尾巴也出来了。 付宁叶怔了一下,嘴上动作都顿住了,胡英一急,手上的绸带一下断开。 她从来不瞒着宁叶什么,这是唯一一个秘密。 害怕对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害怕,所以从未对她说过。 曾想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暴露。 “叶叶,你别害怕,我……” 付宁叶笑起来,歪着头看她:“害怕什么?这可爱的耳朵,还是毛茸茸的尾巴?” 胡英沉默了一下,问:“我不是人,你难道不害怕吗?” 付宁叶倾身往前,彻底把她按到了床上,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 “有什么好害怕的,无论你是不是人,你都是我的阿英啊。” 更何况她老早就知道了。 第一次亲近时胡英眼尾的印记露了出来,她以为她遮的及时,其实她早就看到了。 后来时不时耳朵和尾巴会冒出来,这傻狐狸自以为收的快,殊不知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一开始也是震惊的,但很快就想通了,是人是狐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胡英是狐狸她就不喜欢了吗? 不会。 永远不会。 她对胡英的爱已经深入骨髓,除非刮骨削肉,否则这辈子绝对要跟她纠缠到底。 胡英听了她的话,心情很是复杂,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但更多的是把她压身/下,好好疼爱。 她把付宁叶抱到腿上坐下,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美味,手刚伸出去,就听到两声咳嗽声。 付宁叶眼泪盈盈地看着她,捂着嘴轻咳:“阿英明明说我想做什么都答应我的,怎能说话不算数?” 胡英:“你身体不好,我……” “就是因为身子不好才更应该让着我,不是吗?” 付宁叶亲吻她的唇,趁机把她的手重新绑上,俯身细细亲吻她的眉眼,动作异常温柔,好似在对待珍贵易碎的瓷器。 胡英眼角沁出泪水,使得狐纹的颜色更加鲜艳,像盛开的玫瑰花一般。 付宁叶平时一直是被欺负的那个,逮着机会就想玩个够本,恨不得把胡英用在她自己身上的招数全部还回去。 胡英的狐纹已经淡去,只有浅浅的痕迹,她的眼睛肿着,鼻子也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付宁叶从背后抱住她,唇贴在她的耳后,轻轻啄吻。 “你骗我。” 胡英控诉着,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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