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没那么容易!” 小狐狸,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是生是死可由不得你。 花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浴池里出来披上衣服,不知为何,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把这个归结为,噩梦做多了,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沐浴焚香后花弦穿着繁复的衣服去正殿,殿中五颜六色一片,狐族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五位长老站在最前面,景霑一脸满意地看着她,眼睛莫名慈祥,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东南西北四个长老略有些尴尬,毕竟之前他们曾对花弦不是很客气,现在她得到了先祖的福荫,继承了九尾天狐一脉的灵力,一跃飞升上神,自然跟从前不同,如果秋后算账的话,他们只得受着。 花弦本以为只是景家人求见,没想到这么大阵仗,瞬间有种想逃的冲动,但已经有眼尖的狐发现她了,大声一喊,众狐齐齐跪下去。 “参见帝君。” 以前还是少主呢,睡了一觉醒来就成帝君了,发生了什么事? 景霑未跪,行了半礼,笑道:“依帝君看,何日举行继位大典较好?” 花弦:……都没继位就开始叫帝君,先上车候补票是你们涂山狐族的传统是不是? 其他狐也盯着她看,花弦搪塞:“就按照景长老的意思来吧,观星占卜吉凶不是景长老的强项吗?” 景霑一点也不意外,接着她的话说:“好,等老朽选定吉日后,会通知下去,让他们做准备。” 花弦见他顶着一张俊俏年轻的脸自称老朽,心情有些许复杂。你都老朽了,让剩下的四个真正的老梆菜怎么办? 看着底下蠢蠢欲动的狐狸,花弦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忙给景川使了个眼色,景川秒懂,朝她点了点头。 花弦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子都在抖动,躺了这么些年,就算是神,身子也难免消瘦,再加上她这一连串的咳声,众狐立刻就紧张起来。 景川适时出声:“殿下大病初愈,不宜操劳。诸位若是无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景川虽玩世不恭了些,但他的医术六界难出其右,他说花弦身体不适,那肯定不适,没有狐会去怀疑。 花弦起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自行离去,想要借着咳嗽声遁逃,被大祭司叫住。 “帝君,如今您已继承帝位,虽年纪尚小,但开枝散叶的事也要考虑起来,臣已为您挑选了美狐十余名,送至飞霜殿了。” 花弦咳得更厉害,这次是真的呛住了。这个老六,动作倒是挺快。 回到飞霜殿,花弦见到了那十余名美狐,个个都是绝色,但…… 景川差点笑断气,抹着眼角的眼泪道:“殿下,大祭司叫你开枝散叶呢。” 花弦无奈耸肩:“这可太为难我了,都是女狐,散不了啊。” 景川忽然想到什么,幽幽道:“趁着无人打搅,你赶紧享用吧,等那祖宗历劫回来,你这一屋子美狐怕是要遭殃。” 花弦疑惑:“谁?” 景川不语,“啪”的一下打开扇子,故作风流:“到时你自会知道,我要去人间寻乐子了,殿下有事再唤我。” 花弦嫌弃地看他一眼,走到美狐们面前,头疼道:“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我这飞霜殿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你们挑自己喜欢的住,做什么都好,别来打扰我就行。” 美狐们恭敬回“是”,然后便被碧落带出去了。 花弦长舒一口气,坐在躺椅上看着她们离去,最后一个不同于其他狐,她背脊挺直,自有一种孤傲的气质。 花弦忽然想到一个人,意识还没跟上,就叫住了她。那狐转过身来,长相美若天仙,一点也没有狐狸的妖气,但却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碧落以为花弦要留人伺候,便对那狐道:“还不快过去?” 那狐顿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花弦刚想跟碧落说不用,她就领着其他狐走了,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丫头也学坏了,花弦叹气。 那狐走到花弦面前,也不躬身行礼,就那么看着她,本是含情桃花眼,偏眼神清冷,花弦心头微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朝。” 声音也是清冷的,好似骄阳下浮出来的寒冰。 花弦却因这两个字怔了一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她倏然出手,将云朝抓到身前,探了一下她有无伪装。云朝任她试探,什么都不说,只眉头微微皱起。 没有使用任何术法,看来只是巧合,花弦下了结论,心中有些失望。 见云朝皱着眉,问:“不愿留在我殿中?” 云朝:“你弄疼我了。” 花弦这才发现,自己把人家姑娘的手腕抓红了。 她连忙放手,略带歉疚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没事,您是帝君。” 花弦咂摸她这句话,觉得味道不对,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低下了头。 罢了,可能是从哪个山里掳来的狐狸,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傲些就傲些吧。 阳光不燥,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花弦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很快就有了倦意。 “不必留在我这里,你也去挑一间喜欢的屋子住下吧。” 云朝看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流转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您打算让她们留在您的后宫吗?” 花弦没有听清她的话,含混地“嗯”一声,睡了过去。 云朝见花弦没了动静,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她蹲下来,眼睛不眨地看着花弦,眼中有痴迷有怨恨,复杂地说不清。 “以为我死了,所以就开始原形毕露了是吗?后宫?哼!” 她起身将花弦抱起,走进寝殿时还不忘布下一道结实的结界。 有这道结界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就无从得知了。 花弦还没睡安稳就疼醒了,她睁开眼,胸前伏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头发落在她的脖颈和下巴,痒痒的。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后,她一把将人推开,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云朝被推的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站在床前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有血色氤氲。 “殿下特意把我留下,不就想做这种事吗?” 花弦以为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个故人,所以才叫住你。” 云朝神情微滞,声音滞涩:“故人?什么故人值得您记这么久?” 花弦不耐,朝她挥挥手:“与你无关,下去!” 云朝冷笑,瞳孔完全变成了红色,她凭空一抓,手中便多了一条细链,下一刻,那细链就到了花弦手腕上。 花弦双手被缚,耐心彻底告罄,怒道:“趁我还没生气前,放开我!” 云朝俯身逼近她,露出尖利的獠牙,“生气?好啊,正好可以增加情趣。” 花弦话还未出口,云朝就咬上了她的脖颈,往她体内注入了些东西。 花弦又疼又痒,问:“你把什么东西放到我身上了?” “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云朝声音愉悦,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花弦气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云朝嗤笑:“好啊,那殿下试试。” 花弦运了一下功,发现法力被压制了,连手上的细链都挣不开。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说了很快就会知道,急什么?” 云朝再次俯身,在先前咬破的皮肤上舔舐,将血珠卷进嘴里,然后同花弦亲吻,被花弦狠狠咬住舌头。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花弦盯着云朝的眼睛,瞬息间电光火石,然后妥协了。 “本君沉睡近百年,也该尝尝女人的味道了。你若是把本君伺候好了,本君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名分。” 云朝呼吸一窒,表情都僵住了,半晌才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咬牙切齿,原来是这个意思,花弦心中发笑,面上却不显,反而主动去亲她。 “磨磨蹭蹭做什么,要本君教你吗?” 云朝往后一仰避开她的亲吻,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发白,一时察被花弦挣脱了细链,反被压在身下。 “看来你是真的不懂,那本君便发发善心教你。” 花弦俯身亲她,吻得温柔仔细,春风化雨般将云朝的怒气化解,很快她就温顺了下来。 “喜欢吗?” 云朝咬着下唇不说话,花弦轻笑一声,亲吻舔舐她的脖颈,在锁骨上辗转,然后咬住小兔子,慢慢吮吸。 云朝一边被欲念淹没,一边又被心中的怨恨和不甘支配,整个人变得非常奇怪,花弦还没做什么她就哭了。 花弦只好把她抱进怀里哄她,两人都衣衫不整,仅仅肌肤相贴就引起一阵颤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碰你了,别哭好吗?” 云朝咬着她的肩膀不说话,花弦察觉她不抗拒了,试探着亲吻她的耳朵,她也不想这么猴急,但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迫使她急切地想做点什么。 花弦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喘息:“我那位故人,左耳上也有一颗小痣。” 云朝身子一僵,随后道:“跟我在一起还口口声声故人,殿下果然风流多情。” 花弦笑而不语,一脸拿你没办法的眼神,云朝被看得心虚,别开眼道:“殿下准备就这样过一夜吗?您该不会不行吧?” 花弦:“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花弦不再玩闹,认真地证明她作为女人尊严,云朝眼中沁出泪来,瞳孔急速变动着,一会儿是黑的,一会儿是红的,十分奇异。 “花弦,我不会放过你的!” 花弦将人揽进怀里,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等身体的颤动消失后,云朝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屈辱,掐着花弦的脖子将她按到床上。 花弦看她,她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折辱我,好玩吗?” 她说话时手慢慢收紧,花弦逐渐感到呼吸困难,还是努力说:“不是折辱你,只是在做你喜欢的事。” “我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我恨不得杀了你,怎么会喜欢?!” 云朝俯身狠狠咬在她的动脉上,花弦甚至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吞咽声那么明显,云朝很渴望她的血。 花弦眼前发黑,她想告诉云朝别玩太过,但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不过云朝很快发现了,见她面色苍白,鲜红的嘴唇勾起一个瘆人的笑。 “你想摆脱我,我偏不让你如意,若是让你那些子民知道,他们霁月清风的帝君身染魔气,不知他们会作何反应。” 云朝说完将自己带着魔气的血液注入花弦体内,两种血液混在一起,竟然很好的融合了,花弦的脸色恢复了红润,意识也渐渐清晰,身上的躁意却没有丝毫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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