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鸡场上的鸡王还要昂扬。 娶个傲娇的媳妇貌似极是有趣,上虞面上淡然心下却是欢喜,不时偷偷看向白鹤,一本正经的脸配上故作矜持的举止难免好笑。 “乖,你最好看了。” 上虞哄小孩一样哄着身边的人。 却只得来了一个白眼“一会儿你要是再敢咽口水你就完了。” 济德王府气派的很,两队金甲护卫握刀肃立,一对一丈高的青白石狮子威风凛凛,她让人通传后朱红金扣的大门巍巍打开,洞开后那位精明的婆婆带着两列衣着华丽的侍女相迎。 大开府门,这是迎贵客的礼数。 看来这迟皎对她们真是好的过分。 二人随着引导来至在了待客的殿前,抬头看赫然三个大字‘如归殿’。 白鹤皱眉问身旁的上虞“你那如归殿可也是这个意思?” 上虞眸光暗了暗,看着眼前的石阶缓缓道“非也,并非是宾至如归,而是如故人归。” 白鹤不曾答话,只是陪在上虞身边走进了如归殿。 迟皎仍是那副雍容的模样,她请上虞与白鹤坐下,笑的比盛开的海棠还要甜。 “真是不曾想你竟真的会来找我。” 白鹤面上不显,心底却狠狠的鄙视着这个女人。 上虞不喜绕弯子,单刀直入的问道“你可否带我去见女皇?” 迟皎愣了下,随即笑意更深“这你还真是找错人了,我与陛下势如水火,我带你去怕是你想办的事都会办不成。” 话未说完,一个女人就闯了进来。 其实这女人步伐稳健自持,无一丝失态,可身上那股气势不得不用闯这个字来形容。 只见迟皎脸色瞬时变了,噌的站了起来。
第43章 逆伦 “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都透着惊慌。 那女人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上虞再熟悉不过,这或许便是武皇了。 貌似这武皇与迟皎有故事啊…… 白鹤腰杆挺的直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这个来者不善的女皇。 八卦是人的天性,何况她与迟皎看起来就很劲爆的样子。 上虞瞥眼看着白鹤按捺情绪紧抿唇角的好奇模样,无奈的轻轻一笑。 武皇冷眼打量着满眼八卦的白鹤和端坐的上虞,大声唤道“来人!” 迟皎赶忙拉住了她的衣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是有事相求……” 武皇丝毫不为所动,指着上虞与白鹤“将这二人给我拉下去斩了。” 白鹤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无辜的眨着眼抱住上虞的胳膊,“阿虞……” 上虞怎会不知晓她的小心思,乖乖配合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乖,不怕。” 随即站起身来,不卑不亢道“在下苏执安,前来大周有事相求女皇陛下,今日是来找济德王引荐的。” 白鹤偷笑着站在上虞身后盯着她修长纤细的后颈与线条优美的侧脸。 能有阿虞挡在身前,她甘愿做一只鸵鸟。 见武皇脸色冷凝,甩袖勒令侍卫退下“好一个苏执安,你的名头我也是听过的,有事明日到宫内寻我,以后不许再来找她!” 信手扔给她一块玉佩,摆明了是来找迟皎算账的,并无心与她多纠缠。 上虞同情的看了眼瑟缩无助的迟皎牵着白鹤的手离去了。 迟皎的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落在女皇眼里分外眼红。 “阿姐不用看了,人家是妇唱妇随,收起你水性杨花的心思!” 话刻薄了些,她早已听惯了。 迟皎不看她,静静的坐下垂眼看着地面,玄色大理石板上的花纹看的她眼晕,良久才嗤笑了一声“阿月,你何苦呢?你与我到底谁水性杨花?” 与上虞那种冷玉幽翠不同,她如同细腻的羊脂玉,丰润柔和,无一丝锋芒,连嗤笑也是如此。 武皇名唤武时月,这世上敢唤她阿月的也就迟皎一人了。 明月皎皎,还剩几人知迟皎姓武非迟。 武时月毫不怜惜的捏着迟皎的肩颈,将她扯在地上,如同扔一块令人厌嫌的破布。 她手上金质的黄金护甲锋利,在迟皎丰润的香肩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沁出,染红了一小片衣衫,她顿了顿随即玩味的笑了起来。 撕扯着倒在地上全然不是她对手的迟皎的衣衫,“穿的衣服也这么骚,是想留着勾引谁来撕的?” 精细的锦缎华服轻易的被撕成破布,迟皎发丝凌乱的挣扎着,眼底尽是绝望。 她刚赤裸着爬出一步便被威严的女皇握住脚腕扯回来。 她眼里含着泪,祈求的回头看着身边恼怒的女人“阿月,我们会遭天谴的!” 天下谁人知大周堂堂济德王会是女皇陛下的玩物。 又有谁知尊贵的异姓王迟皎会是当今女皇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武时月笑的阴冷,不紧不慢的拿她扯落的迟皎的腰带绑紧了她的双手,冰冷的金护甲轻轻划过迟皎白嫩丰腴的胸口。 四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韵十足。 武时月毫不留情的掳掠折磨这个看起来没一丝脾气的女人,听见她呜咽,她就更用力的想使她的声音更大。 看见她难受的泛起泪水,她就更用力的故意要她疼。 且不解气的讽刺着“好啊,那就让寡人看看是怎样的天谴。” “不肯入后宫,还敢逃往民间七载!我把你绑回来还封你做异姓王,也算是顾念旧情。你倒好,跟寡人赌咒不入宫门一步!” 越说越气的她眼眸猩红,看着迟皎紧皱着眉哭着瑟缩的模样,她恨得咬牙切齿。 “七年,你可知我是如何过来的?!” 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她派人找了整整七年! 她茶饭不思对着满墙画像看了七年。 天知道她已习惯回来的人禀报“并无踪迹。”后听到那一个黄昏来人的一句“找到。”时的欣喜若狂,喜极而泣。 悲哀的冷笑的看着地上绽放过后的女人,她怜悯自己怎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小时候被哪宫娘娘的狗追着咬,回来只会哭鼻子,书背不会又要哭鼻子,被自己骂了仍是去哭鼻子。 就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且还是她的同胞姐姐,却让她爱了十九年。 大理石板寒凉,迟皎就躺在自己碎烂的衣服上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旁的武时月,眼底晦暗。 “单凭你后宫男女三十六位妃子,数百的美人,我就不会入你那恶心的后宫。” 闻言,武时月笑了,笑的得意又不屑,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在迟皎身上,轻轻吐出一句“由不得你!” 随即抱起丰满却不算很重的迟皎,出了济德王府,她是女皇,开路的是皇宫禁军,有谁敢拦她。 迟皎也不曾想过她会强逼自己,毕竟三年前她立下毒誓绝不进皇宫半步,从民间来的三年里武时月也不曾逼她进宫。 都是她偶来王府找她,泄愤一般的欺负她。 腿间的疼痛不曾消散,她扭过头不看身边戾气深重的女皇陛下,十九年前武时月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十年前她登基,后宫佳丽无数。 她作为一个没出息的姐姐,即便是幼时数年间对她有了莫名的情愫,可她也没立场去指责成为了皇帝的武时月的不是。 她除了走,再无它选。 时至今日武时月都不肯为她散去后宫,这份爱来的太浅薄,她消受不起。 她即便被武时月破身也因对她疼爱不曾心生怨怼,她本以为为她悖逆纲常伦理是因爱,可那一夜她寝宫内交叠的人影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自己付出了一切却比不得她起高楼、宴宾客,怪就怪自己太蠢、太平庸,所有的一切于武时月而言不过是比尘土还微不足道的事情。 上虞与白鹤用过午饭躺在床榻之上小憩,白鹤躺在她怀里像只小狗一样蹭着她的胸口索吻。 上虞怎会忍心不理她,笑着亲她。 ---- 骨科一把。
第44章 奴隶 白鹤不满的磨牙咬她的脖子,报复性的留下了一个牙印,随即又满眼八卦的看着上虞问“你说这女皇跟迟皎是何关系?” 那般隐秘不堪的情愫,饶是上虞也摸不着头脑,她只能说这个女皇看起来对迟皎不甚友善,迟皎那种夭邪的女人宜室宜家,一见女皇倒成了雨打的凌落海棠。 轻轻笑着捏了捏白鹤高挺的鼻子“你啊,还真是八卦。” 闻言,白鹤皱眉不依不饶的揉搓着上虞那张俏丽的脸庞,“竟然敢说我,今夜休想跟我一起睡!” 颇有几分娇妻耍小脾气的样子。 上虞笑笑静静的垂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 撇了撇嘴“你又欺负我……” 本淡然冷傲至极的人此刻幽怨的像个小媳妇,愤愤的抱怨道“坏鸟儿!” 这边浓情蜜意,皇宫里却是凄风苦雨。 陛下寝宫,偌大的宫殿乃至庭院看不见宫人的身影。 空荡荡的一方天地只能听见微弱的呻吟。 迟皎身上只穿着件素色的单薄里衣,被木架上悬下的绳子分别绑住了手腕,她垂眼看着地面,不理会面前盛怒的女人。 都过了半辈子了,恍惚何事都未曾做好过。 “阿姐,你一日不松口我便困你一日,哪怕你烂在我这寝殿,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那日回府的路上拦下苏执安不就是想惹我生气么,此时我真生气了,你又该如何?” 诚然,迟皎知武时月在她身边安了人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就是故意的。 凭何武时月可夜夜笙歌,她就要为她守着活寡。 就凭她是皇帝么…… 那当初也是她拉自己下的地狱。 凭何她一转身仍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 就自己成了不被需要的东西,失去了原本拥有的一切,到最后无名无姓的不敢站在太阳底下。 若无武时月,她也会有个敬她爱她的驸马,仍会是高贵的公主殿下,有母亲的宠爱,有挚爱的孩子。 都是她…… 都是眼前这个人毁了她的一切。 可这人是她疼爱的亲妹妹…… 她苦笑着,带着哭腔,字字泣血“我恨你!我宁死也不入你那该死的后宫!” 武时月被这句话刺激的有些疯魔,难以置信的晃着她的脸,指尖用力的发白“你说何?脾气还真是硬了!” 狰狞的面容冰冷骇人,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嗤嗤的笑了。 转身从紫檀木架上拿下个盒子,里面放着个白玉瓶,她贪婪的望着倒在手心的药丸,小小的,色泽是血一样的浓郁。 她笑着用力掰开迟皎的嘴,把这粒药丸丢了进去逼她咽下。 捏着已被自己弄的尽是红色指痕的白玉面庞,她眼里闪着幽光,贪婪邪逆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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