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站在花野种,受宠若惊,又小心翼翼的。 她想把这些玫瑰全都收拢好,等到有一天全部献给景韵。 小声着,鹿昭轻低下了眼睫:“如果以后能有机会见到景韵老师就好了。” 鹿昭背景的窗户里摇曳过一丛香樟树的枝叶,周焕音隔着屏幕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她看着镜头里声音小小的又满含期待的姑娘,表情正经:“只要你想,景韵老师就一直在你身边。” 只是这话不知情的人怎么听怎么都别扭,鹿昭直言:“老师你这话说的好像景韵老师与世长辞了一样。” “是吗?”周焕音没想到自己难得正经,还整段垮掉了,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又对鹿昭吐槽道:“嗐,反正她本来就像一个活死人,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听到周焕音这番话,鹿昭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了盛景郁的样子。 这人好像也是这样,第一眼见她的时候总感觉她是个漂浮于世界之外的人,平静的算不上有生气,也只有在…… “好了,都要跑题了,我们还要上课呢,时间也不早了。” 就在鹿昭的思绪即将飘远的时候,周焕音将她拉了回来。 周焕音敛去了刚刚跟鹿昭聊天时的轻松模样,戴上了眼镜:“下次见面我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必须要带给我比今天更多的惊喜。” 鹿昭紧紧地抓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对周焕音保证到:“一定会的!” 刚接通视频的时候太阳还勉强挂在半山腰上,授课结束时月亮就已经在对面上来了。 满满的水杯被鹿昭喝下去了大半,就剩下了一个底,水色浅浅的倒映在她的眸子里,她轻轻眨眼,不见疲惫。 椅子轻轻晃动着,鹿昭坐没坐相的靠在椅背上,默然复盘着今天的课程。 一个是盛景郁,一个是周焕音。 明明两个人看起来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授课却偏偏很神奇的互补。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一点的重合浪费,顺畅的就好像这两个人私底下通过气一样。 不可能吧…… 鹿昭皱了皱眉头,她隐约记得盛景郁曾经提过一嘴,她过去跟周焕音认识。 在这个大圈子里,只是到“认识”这个程度,根本不算什么。她还认识陈安妮呢,陈安妮怕是只记得她是那天晚上她们傻乎乎被人下药的Alpha吧。 一闪而过的设想没法说服自己。 亦或者,鹿昭根本不相信自己值得盛景郁为了她专门去找周焕音。 她是什么值得的人呢? 与其说盛景郁跟周焕音通过气,还不如相信这就是有能力的大佬。 她们不是一昧的按照书本教学,而是灵活调整,所以才显得没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肯定是这样了。”鹿昭点了点头,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抬头看了眼房间里挂钟,起身准备去洗漱。 今天她要早早的睡个好觉。 “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鹿昭不难猜到敲门的人是谁。 她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就看到盛景郁正站在门口。 深夜将至,夜色衬得走廊灯光幽暗。 月光温柔的从一侧窗户落进,落在盛景郁身上宽松的衬衫,还有手臂。 她平静的注视着鹿昭,抬在胸前的手里正拿着一小瓶药膏。 草药的味道算不上浓郁,鹿昭在其中敏锐的嗅到了一抹艾草的味道。 她不知道盛景郁来敲门的意思,好像又有点明白,开口问道:“老师,您这是……” 房间里落下的灯光扫在盛景郁的脸上,多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模样。 她平抬着眼睫,距离不远不近的注视着鹿昭,比划的清晰的讲道:“既然鹿小姐选择预支了劳动报酬,是不是也要履行义务?” 作者有话说: 辛苦久等了,评论红包,明天更新发
第52章 其实上药这件事,过去几天都是盛景郁自己做的。 她可以做到的事情,通常也不会去主动麻烦别人。 可当盛景郁换好衣服坐到床边,突然就不想这般独立了。 既然是对方率先模糊了界限,她也不想要严格遵守规则,那墨守成规的世界准则第一次被盛景郁选择了忽略。 于是走廊里响起了两道声响。 鹿昭打开门,盛景郁就拿着小药罐出现在了她面前。 淡淡的草药味飘散在两人之间,盛景郁别有用心,鹿昭也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漏洞。 房间里的光在盛景郁的视线中微微晃了一下,鹿昭身线颀长,微斜着靠在了门上。 那柔和的眼睛里扬起一道笑意,直白又暧昧:“所以老师这算是模糊规则吗?” 相处得久了,盛景郁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鹿昭话里的意思。 她似有若无的弯了下眼睛,承认着问道:“可以吗?” 规则制定了就是用来让人遵守的,可鹿昭向来就不是那种严格遵循规则的人。 她并不介意盛景郁用昨天的吻兑换今天的上药,稍欠过身,道:“进来吧。” 鹿昭有些庆幸自己今天为了跟周焕音视频,整理了自己的房间。 她背对着盛景郁关门,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才刚刚舒出,下一秒就又屏住了。 房间里灯光明亮,她一转头视线中就是盛景郁坐在椅上轻解衣扣的画面。 月光同房间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轻盈的透过顺着肩头折下来的衬衫。 半边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冷白的肌肤包裹着骨骼,就像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玉。 刹那间思绪闪回,鹿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中午。 傍晚的日光不比白日清晰,带着一种朦胧的轻纱,比起热意满含时,直白的出落,此刻在她神志清醒时出现的玉脂,更加的惹眼。 鹿昭的手从握着的门把上滑了下来,目光回避的像个优雅的绅士。 可她真的不是什么绅士Alpha,她只是单纯的在遏制自己的欲望,告诫着自己不要逾矩。 所幸盛景郁接下来并没有什么过分。 她不紧不慢将衣服笼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方才差一点落在鹿昭视线中的雪白,神态自若的比划道:“药膏放在桌子上了,麻烦了。” “好。”鹿昭点点头。 许是草药的味道让人冷静,鹿昭走过去的动作平静克制,顺脚勾了一只附近的脚凳过来。 盛景郁坐的笔直,平坦白皙的后背上端挟着两只蝴蝶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动着,精致的就像是下一秒真的会生出一对翅膀一样。 可就是这样的漂亮,下半截的画风却赫然突变。 斑驳的擦伤结着红色的癞疤,一条一条的没有任何排布规律可言,纯暴戾的破坏着向下移延伸的景致。 细密的绒毛刷子沾满了药膏,在鹿昭的手里小心翼翼的略过这些痕迹,手指也似有若无的蹭过了那并不平整肌肤。 药膏在结了痂的伤疤上渐凉,而落在上面的指腹是热的。 鬼使神差的,鹿昭就这样大着胆子将原本虚悬着的手落在伤痕上,轻易地,小心的描摹下来,心上一阵翻腾。 她当然还记得盛景郁这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她的老师为她受的伤。 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划痕明显,像是在暴雨中被打湿蹂|躏过的花朵。 若是吻在上面…… 房间里安静,呼吸带着盛景郁的后背微微动着。 海风的味道从冷气中跳脱出来,贴在她的后背,一点点的朝她靠近。 盛景郁知道那是属于鹿昭的气息。 她想她应该紧急离开这抹愈发危险的信号,可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却依旧岿然不动,甚至比方才还要来的气定神闲。 有云路过了窗外的落日,中央空调的冷气明显,却也压不住房间里的热意。 墙上的影子倒映着这段缩进的距离,看不到的欲望在各人的心中悄然攀升,看不见对方表情的沉默变得微妙起来。 她们之间的界限早就模糊了,没有人去纠结一开始定下的规则。 她进一步,她让一步。 她不清不楚,她暧昧旖旎。 鹿昭轻缓的靠近着,影子吻在了盛景郁的后背,唇瓣还差一毫米就要落下。 “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贴着桌子,毫无顾忌的疯狂响着。 鹿昭像是被人照着天灵盖打了一闷棍,兀的清醒了过来。 心跳的彻底乱了。 她飞快的摸过手机,将突然响起的闹钟按下。 期间手忙脚乱的,还差点把手机从手里摔了。 盛景郁感知到了背后发生的事情,转头看向了鹿昭:“有事?” 她眸色平静如水,外面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她藏在衣料后方顿顿跳着的心脏。 鹿昭也是。 她连忙摇头,解释道:“没有。我经常定许多闹钟用来提醒自己到时间该做什么了。这个就是提醒我该收拾收拾,准备洗漱休息了。” “这样。”盛景郁点了点头,平静的看了眼鹿昭房间里的表。 时针刚刚停在了数字拾上,的确是个应该准备休息的时间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盛景郁默然敛起笼着的衣服,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重新扣好扣子的衬衫敛起了房间里的暧昧,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鹿昭简单的收好药罐跟刷子,也起身跟上盛景郁,送她出了门。 如果此刻鹿昭还是过去的那个她,她一定会对自己个行为感觉到奇怪。 明明盛景郁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却还要出来送她,搞得好像她多不放心似的。 可她哪里又是因为不放心呢? 鹿昭注视着盛景郁推开了她的房门,轻轻唤了她一声:“老师。” 盛景郁闻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鹿昭。 她以为鹿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可鹿昭也其实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简单的唇瓣上下碰了一下,落出了清脆温和的两个字:“晚安。” 很久没有人主动跟盛景郁说这句话了。 上次还是在她九岁的时候。 盛景郁眸色稍顿,抬起了握着门把的手:“晚安。” 。 计划一旦被标记在日历上,时间就过得快了起来。 解散团专前期筹办的拖沓,眼看着快到时间了经纪公司那边又开始紧凑起来,这小一周里鹿昭两头跑,拍完mv就跑,懒得看司了了一眼,段璇找茬都没处找。 眨眼间,预选赛的正式录制开始了。 各个导师的战队休息室里人来人往,偌大的房间根本经不起人折腾,化妆也不是海选时的流水线工程,虽然说不上多精致,但各个学员的妆面也变得各有各的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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