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什么客户这么严谨,现在搞点安保工作都需要实名制了吗?”纪南岑也没想太多,唠叨两句,已经跑进卧室找户口本。 “建议你好好捯饬一下,给客户留个好印象,千万别迟到。”陆之默再次叮嘱后,挂了电话。 既然是出手阔错的大客户,纪南岑自然不敢马虎对待,说不定干得好,人家一开心又还给小费。 先来个沐浴焚香,再化个美艳动人的妆,选一套帅气性感两不误的套装,怎么都能加50印象分! . 还没到午餐时间,咖啡馆里的客人屈指可数。 肖乐遥将律师起草的协议书,交到苏屿汐的手上,脸上浮起担忧的神色:“这样的决定风险太大了,万一老爷和夫人接受不了,怎么办?” “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接过文件,苏屿汐习惯性选择靠窗角的位置,“你先回公司,有事电话联系。” “好的苏总。” 目送肖乐遥离开,苏屿汐招来服务员,就着老习惯点了不加糖的热拿铁。 坐在纪南岑当初相亲的位置上,半个多月前发生的闹剧历历在目。 看了看手表,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她翻开协议书仔细检查着条款,好以消磨等待的时光。 纪南岑按照陆之默提供的消息,在咖啡馆里寻找穿着时髦套装的年轻女人。 放眼望去并不难找,没想到在老位置上发现了客户。 纪南岑穿着紧致修身的机车皮衣,长发束于脑后,显得飒气又爽利,斜挎的铆钉皮包也很搭她的气质,手里提着最爱的鲨鱼头盔。 她疾步走到桌前,微弯着腰礼貌致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苏屿汐恍然抬头,视线交融的刹那,她在纪南岑错愕惊异的眼神里,寻到了一丝孤寂的哀凉。 好似在埋怨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把她独自丢在寥落的院子里,随之而来是泄气的轻松,连带着塌下的肩头都蕴着暗暗窃喜。 明明分开不过半个月,却有着久别重逢的沉重。 在无声的凝视中,她们没能找到哄骗内心的说辞,该拿什么理由去拥抱对方,终是化作淡淡的颔首微笑。 可是,重拾温柔本就是一件浪漫的事。 苏屿汐一夜未能安眠,辗转反侧思索着行为的正确性,却又矛盾的期待着重逢的画面,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眼前这位骗人的鬼,因为突兀的见面而变得手足无措。 双手交握伏在桌上,她保持着惜字如金的态度,表现倒是落落大方:“坐,需要喝点什么?” 纪南岑被那双难以窥测的眸子盯得头皮发麻,当初满嘴跑火车,如今怂如一条狗。 苏屿汐见她呆滞的矗立在面前,也不知道这傻大个在想什么,再次重复的语气稍许不耐烦,“坐,喝什么。” 纪南岑惶然地坐进沙发,老实巴交地环抱着头盔,局促成了小结巴:“额...冰...冰冰美式。” 点完单,空气凝结成冰,修罗场拔地而起,某人只想找堵墙撞死算了。 纪南岑不敢直视苏屿汐的脸,像只鸵鸟缩着脑袋耷着肩,就连问询的声音都细如蚊蝇:“你最近还好吗,我是说脑袋...记忆什么的...” 苏屿汐捏起勺子,漫无目的地搅拌着咖啡,“你的胳膊好些了么?” 不约而同的提问,打破了死寂,但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胳膊没事,只是脱臼而已。”纪南岑如实回答,又皱了皱鼻子,抬手点着额心掩饰尴尬,后悔怎么扯了最不该聊的话题。 苏屿汐端起咖啡小呷一口,抿了抿嘴,微笑带出唇下的小梨涡,“托你的福,我不仅恢复了记忆,还拥有了许多并不美好的回忆。” 好一个拖腔带调的阴阳怪气,惹得纪南岑更不敢直面那些可耻的欺骗行为,“对不起,其实...当时...我...” 见对方又开始结巴,苏屿汐摆摆手,“关于在巷子里发生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我们还是先聊正事。” 那清冷的语调,像腊月难御的风,钻进纪南岑的耳朵,刮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叫算账?这简直是活脱脱的威胁! 纪南岑跪地吐血os:把我那哼哼唧唧的小废物还回来,这坨冰山是什么鬼? 服务员送来冰美式,纪南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双手握紧杯身取暖。 老实讲,冰镇的咖啡都比苏屿汐有温度,亲测,记住这是亲测! 纪南岑收起毛躁不安的情绪,面对任务,她还是有着严肃的职业态度,“那苏小姐需要委托什么任务?” 苏屿汐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将协议书推到她的面前,示意先看看。 纪南岑狐疑地盯向深邃的眸子,转而拿起桌上的资料,另一只手端着咖啡缀上一口。 当看清页头硕大的几个黑体字,咖啡呛了喉咙,这任务已经不是一句炸裂就可以形容的。 她捂着嘴一阵猛咳后,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尖叫鸡的惨呼——“形!婚!协!议!书?” 作者有话说: 关于本文的设定解释(严肃脸.JPG): 1.副cp的篇幅:陆白cp的出场率通篇来看是不高的,每一个角色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对副cp多包容点吧,她们撒的糖明明这么甜,如果讨厌她们的读者居多,我是不介意一律按写死处理的哈~(那样写起来会更轻松的哟) 2.这是一篇披着甜文的正剧:老读者是知道的,我是剧情流作者,以往的完结文都是以商战和刑侦剧情为主,第一次尝试写甜文,写法、设定存在很多不足之处,望谅解。 3.我不管,你们必须爱我,不然我就发疯,当疯批,当失去孩子的可云,天天吵来吵去!
第37章 协议 纪南岑圆瞪着晶莹宝石大眸子, 双手覆在脸上,被惊得魂都快从O形嘴里飘走了(呐喊者.JPG) 当初小废物一门心思想嫁给自己,怎么脑袋瓜清醒后, 还惦记这茬呢? 这小半辈子除了打打杀杀,就只会捡废品, 为人妻什么的, 想着就好羞耻呀!(*^ε^*) 从糟糕的无限遐想中抽离思绪, 纪南岑又打起了小算盘, 嫁娶的门道深似海,说结婚就结婚,到时候协议结束,自己岂不是成了二手货? 突然就觉得300万的酬劳少了, 等会儿必须把价钱给她打上去。 “那你打算给多少彩礼呀?三金也不能少的哦!我们公司保镖多, 必须多办几桌!”纪南岑嘴上叽叽咕咕, 从斜挎包里摸出一个计算器, 已经在算能收多少份子钱。 这邪了门的反应, 在苏屿汐的意料之中,但也不是太多。 她喝着咖啡,静静欣赏臭财迷的颜艺表演, 直到这家伙摁着计算器噼啪响, 才开口制止着:“我建议你先看完协议细则,再慢慢算账, 毕竟马上你要做数学题了。” 跳脱出财迷属性, 纪南岑疑惑:“哈?数学题?” “你看了就知道。”苏屿汐的笑容是蓄谋已久的诡异。 小财迷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协议上,不看不打紧, 一看整个人都蔫吧了。 她看着满篇的白纸黑字, 按着顺序低声诵读:“形婚协议第一条, 纪南岑每月上门拜访苏屿汐父母至少一次,如未完成KPI,扣罚其生活费1万元。”读到罚款金额,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算是看明白了,苏屿汐整这死出,根本目的是什么有待商榷,次要目的倒是非常明晰——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苏屿汐双手环在胸前,优哉地靠进沙发里,明知故问:“有什么问题吗?” “两万块生活费,稍不注意就砍走一半。”一谈到钱就跟打鸡血似的,纪南岑理直气壮的抱怨着:“你当我是蒜头,一来就扒我的皮?资本主义剥削廉价劳动力,你是直接吸我的血!” 面对激情吐槽,苏屿汐没有做出解释,示意着:“继续往下读。” 纪南岑白了她一眼,清清嗓子,“第二条,婚后必须同居,纪南岑可以睡除床以外的任何地方,如未经苏屿汐同意私自上床,扣罚其生活费3000元! 第三条,在特殊情况下,纪南岑必须按照苏屿汐的要求,当众秀恩爱,如不配合,扣罚其生活费1000元! 第四条,纪南岑必须同苏屿汐庆祝大小节日,必要时需送礼物,如果缺席或未准备礼物,扣罚其生活费2000元! 第五条,纪南岑必须接听苏屿汐的电话,如不接听或挂断,按照50元/次进行扣罚,上不封顶? 第六条,纪南岑不得称呼苏屿汐为‘小废物’、‘小保姆’、‘冷冰沁’等绰号,一旦提起,按照50元/次进行扣罚,上不封顶。 第七条,纪南岑不得干涉苏屿汐私生活,同时不得在外偷腥、勾搭、包养第三者,如有违反,视情况轻重决定赔偿金额,苏屿汐保留所有权。” 这是协议吗?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卖身契! 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实在念不下去了,纪南岑把协议书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每一条都只罚我一个人的款,你是成心针对我的吧?” 果然跟这家伙谈钱,就能让她失心疯。 苏屿汐就是故意的,戳着纪南岑的痛点不撒手,直接把她戳成了筛子。 索性展开挑衅的微笑,纤长细指点在唇前,故作吃惊:“啊,不小心被你发现了。” 瞧着那丧心病狂的态度,纪南岑倒吸一口凉气,龇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心里的小财迷捶足顿胸os:出来混迟早要还,就问苍天绕过谁? “别着急,先读完了再慢慢气。”看不出来这座冰山还有两副嘴脸,记仇又腹黑。 纪南岑抑制着怒火,又把捏成团的协议展开,看着皱巴巴的字,鼓着鼻子继续念:“第八条,纪南岑不得打探苏屿汐的工作内容,如私下调查,按照违约处理,赔偿金额视情况而定。 第九条,纪南岑不得对外公布协议内容,以及二人形婚关系,如被外传造成苏屿汐名誉受损,按照任务金额(即300万)的5倍赔付!? 第十条,协议期间纪南岑遵守条款表现俱佳,可视情况支付其奖金,苏屿汐保留所有权。 第十一条,基于纪南岑存在欺骗行为,致使苏屿汐为其服务长达一周,本协议将无视纪南岑提出的所有异议?” 纪南岑一声反问的鸡叫,脸都拧巴在一起了,形婚协议十一条,条条都是把她活埋的坑。 苏屿汐非常满意协议书带来的奇幻效果,跟个小母鸡啄食似的,连连点头:“既然你一字一句的读完了,说说感想吧。” “你心子是黑的吧,还问我要感想?”纪南岑气不打一处,扯着嗓子抗议,“这哪里是协议书,分明就是帝国主义不平等条约!” 纪南岑越是愤愤不平,苏屿汐越是笑容明媚,她单手撑着脸颊,慵懒告知:“最下面还有一段小字,你还没读完。” 纪南岑机警地找到那段字,模样有点傻里傻气,她凑近了脸仔细阅读:“该协议到期后,根据苏屿汐的意愿,进行续约或终止合作,空白处可补充条款,注意:苏屿汐可随时补充,纪南岑无权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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