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教授就能轻易逗倾凡开心?” “很简单,孩子说,我陪她玩的时候,特别像以前的大凡。事实证明,她很爱你,所以才会这样。蓝家家世好,生活物质优越,没有父爱总还是残缺的,蓝总和尤小姐对孩子无微不至,想来也为了弥补这个残缺,但正是如此,使得倾凡太过依赖你们。 威而不怒,严而不苛,你们需要想想,用什么办法既能重筑母女之爱又要摒弃她的依赖感。我有折中的建议,暂时陪着孩子,等二位身体康复,带着她出去好好玩玩,把曾经许诺的话一一实现,让她适应生活。 至于挟制留下的阴影,你们可以通过陪伴之余让孩子尝试学习一些刺激的户外运动锻炼其胆量,也是忘记噩梦的一个办法。我并没有对倾凡做完全的心理评估,就是为了尊重孩子,也是为了把她的问题尽量化小。” Phoebe半信半疑:“这样行得通吗?不需要吃什么药?” 覃教授急忙摆手制止:“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能让孩子知道自己生病了,不然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心理疾病是需要疏导陪伴沟通,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吃药是最愚笨的方法,而且会加重病情。从另一个角度看,倾凡还能同我交心,就说明事态还不至于严重到无法挽回。你们要对孩子充满信心,这是最重要的。 对了,我想提醒一句。蓝总,工作固然重要,但请分些心思在孩子身上,面对自己的骨肉,你是母亲,而不是训话员工的老总,学会转换自己的身份,这就是倾凡为什么更爱尤小姐的缘故,为了平衡,我建议你多花时间陪陪她,可以学学尤小姐的作风,不要老板着脸,多笑笑,更惹人爱。” ...... 送走覃教授,Phoebe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她揉着掌心若有所思,我知道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装满了事儿,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安慰着:“覃教授已经把情况说的很清楚了,问题出在我们身上,你也别太自责。” Phoebe瘪着嘴艰难的吐出一口气,随后带着难过的语气问着我:“非凡,我知道我是个失败的爱人,今天才明白,原来我还是个失败的母亲。” 我揉着她的脸颊,想让她别太难过,便学着覃教授的语气:“不要老板着脸,多多笑,更惹人爱。” 她眼里包着泪花儿,随后又吸了吸鼻子:“我以前总觉得能把公司管理好,家里有你照应,一切都会没问题,可自从你离开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太多人的感受。” 所以,倾凡的事情搁置了我和Phoebe的促膝长谈。我们按照覃教授的建议每天都轮换着厚脸皮的拉着孩子各种玩乐,Phoebe开始积极参与倾凡的生活,孩子抱着算术题抓耳挠腮,她也是一道一道题耐心的讲解。 每天午后,我们仨就会跑去阁楼,Phoebe弹着钢琴,我便牵着倾凡翩翩起舞,Phoebe打趣的调侃我俩那是群魔乱舞。孩子遗传了她母亲的长处,乐感特别好,还学会用钢琴弹一首《小星星》。 覃教授在某个日子里,悄么么的走掉了,连薪酬都没要,我和江警官联系过,她却简单的告知我,覃教授说就当是过来玩玩,没帮上什么大忙,薪酬就算了,有空了欢迎我们一家三口去重庆玩,届时一定要围着吃一顿热闹的火锅。 ....... 于是,在我腿伤痊愈不再需要拐杖的某一天,余枭带着好消息来了一趟小别墅,一直昏迷不醒的红姐终于醒了,所有的事情都带着一股子否极泰来的感觉。 我们一路驱车赶往医院,跑进病房时,红姐正靠在床头吃着秦妍准备的水果,我们又聊起电刑时所发生的事情,红姐无奈得很:“谁又能想到,莲姐为了钱竟然会出卖最好的朋友呢?” 余枭侧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妍,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红姐身上,语气冷冰冰的:“我准备了一份大礼,待你出院时,带你去看看。”
第113章 爱.《止战之殇》 秦妍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不经意的问起:“蓝总的伤好些了吗?” 她不提及Phoebe,我差点儿忘了北盛国际的事情,秦妍见我愣了一下,抿嘴笑了笑,又补充着:“若不是看新闻,谁会想到你和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所以...蓝总突然入我那小庙,也是你的安排?” 见她聊起工作上的事,我便打着哈哈埋怨起来:“小秦,你这就不对了,一来就开门见山问她的情况,你不应该先关心关心我的伤势吗?” “行行行,你是我的贵人,我欠你的人情可大了呢!” “哎呀,我们的关系还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北盛国际的供应链出了问题,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优质供应商。进入有这样的资源,我不把你推荐出去,难不成还藏着掖着吗?” 红姐听不懂我们的对话,便瞪大了眼睛朝我眨巴眨巴。我也实在不想瞒着她们了,便把前因后果全数吐露,两位朋友并没有怨我,红姐更是调侃道:“你这一盘棋下得又大又漂亮,只是验金石一般把阿莲给验出了真伪,哎...” 红鸿提及莲姐,脸上并无愤怒的神色,我便开起了玩笑:“你我都被莲姐卖了个干净,你险些成了植物人,我差点儿被电死。嘶...我就派你们过去探探蓝菲淳的动向和口风,怎么事情就变成了涉.毒?快说来听听,我一直好奇着呢!” 红姐翘起二郎腿,啃着苹果咔吱咔吱的津津有味,我们都急眼了,她才娓娓道来:“这事儿,还得从我给你的那份蓝菲淳的人脉关系名单说起。本来我和阿莲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东西的,蓝菲淳花天酒地,每天都在家里搞派对,来的也都是社会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人。 我和阿莲从这些人口里得知蓝菲淳还有头头,叫年不和的黑老大。人多嘴杂,传来传去就听到了一些关于集装箱藏.毒的事情。一开始,我跟阿莲的姿色,可不比外面那些年轻女孩差,至少...咱们活儿好..” 余枭抬手捂住额头,随即拍拍大腿:“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内容就变味了...一言不合的开车,这样好吗?说重点说重点!” 我和秦妍都憋着笑意,红姐翻了个白眼:“好吧,言归正传。我们俩是姐妹花,蓝菲淳玩的花样那叫一个多,只可惜他更中意阿莲,三天两头就往她的屋子里跑,我被冷落点也好,反正还有正事要做。 可蓝菲淳这一宠幸就出了大事,他一开心就打赏支票,我合计着那段日子,阿莲拿的钱可不少,少数也有两三百万了。 有天夜里,我在蓝菲淳的书房外听到有人在里面交谈,就留了心眼在外面偷听,发现是乔心和年不和在聊关于集装箱的事儿,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我就拉着阿莲说了这事,那时候她还没被金钱蒙蔽双眼,还挺义愤填膺的,说一定要帮非凡查出明堂来。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在来来去去的人堆里打听套话,最后也就知道了名单这一说,那里记录所有同年不和、蓝菲淳进行毒.品销赃关系的人,想来拿给非凡一定有用。磨了好些日子,趁着蓝菲淳喝醉酒,从他嘴里套出了名单的下落。 大概阿莲是对这男人上了心,那天晚上,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吃了不该吃的药,狂了整整一夜,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偷到了名单传给了对接的人,可阿莲药劲儿上了头,把什么都抖出来了,说是我撺掇她干了一系列的事儿,好在没把非凡的名字说出来。 我百口莫辩,蓝菲淳把矛头指向我,结果我被年不和关起来滥用私刑,他想从我嘴里撬出幕后主使是谁,好在我立场坚定什么都没说。蓝菲淳也够蠢的,他痴迷阿莲,走哪儿都带着,所以非凡才会在乔心的宴会上遇到他俩,幸好阿莲念点儿旧情,没有当场拆穿非凡。 年不和不是吃素的,见我这儿没动静,他也不管蓝菲淳的面子,直接就对阿莲下狠手,她吃不住拳打脚踢便彻底倒戈,这才把非凡和名单的事情供出来,再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说到这里,红姐突然拍了拍大腿,急忙询问道:“哎呀!我大概是睡太久昏了头!这蓝菲淳和年不和被抓了,那阿莲人去哪儿了???” 我也有点儿懵,对啊,她人呢?我对着红姐摇了摇头:“发生太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大概是靠山倒了悄悄跑了吧。” 余枭眯了眯眼睛,狡黠的笑了笑:“本来想着红姐出院了再把礼物送给你,不如今天就偷偷摸摸的跑去出收了我这份大礼吧。” 听了余枭的话,红姐兴奋的拍拍手叫好:“早就想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求求你们~带我出去玩玩吧~再不走动,我肌肉都快萎缩了!” 红姐哀怨的语气配上她那可怜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我和余枭默契的相视一笑,秦妍也配合的站起身,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傻的说着:“我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不知道。” 我也拍拍腿起身:“时间不早了,好久没吃会所里的私房菜,今天就是特别想吃,我这就去楼下发动车子。” 余枭更是备好了外套搭在红姐的身上:“我看天气不错,带你出去散散步吧。” 于是,我们四人分头行动,贼兮兮的接连离开了病房,好似小孩子要离家出走冒险一般....... 等我们带着红姐逃离了医院后,余枭带着我们兜着风,慢慢杀向会所。叫人意外的是,每次一进会所,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她最喜欢待的那间包房,这次却进了电梯直奔会所顶层。顶层我从未涉足,但一走出电梯就觉得气氛不对,因为走廊上全是保镖在巡逻,而且每个房间的门都是紧实的封闭铁门。 保镖见着余枭出现,毕恭毕敬的让开了一条道,余枭笑了笑,回首对我说起:“你知道的,语梦那黑白灰的背景,总不是特别干净。这里我以前几乎不来...” 我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问着:“你该不会...该不会把莲姐关在这里?” 余枭脸上轻松的笑颜不减,微妙的说着:“我说了,要给红姐一份大礼。” 说着,她领着我们走到走廊尽头那道密不透风的铁门前,指纹开锁后,随即拉开厚重的铁门,客气的邀请:“我的贵客们,请进吧。” 屋内黑乎乎的,余枭开了灯,我们才看清几步外是一堵如墙面般大的双面玻璃,灯光是从玻璃房内亮起的,莲姐正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埋着脑袋。 余枭走到玻璃前随手敲了敲,简单的介绍着:“防弹、隔音、她看不见我们。” 说着,便拿起桌上的话筒按了开关,语气骤然冰凉的说着:“我每天都会来问一次,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可你没有一天回答让人满意,真叫我失望。今天你有机会离开这里,但是要看当事人答不答应。” 莲姐听到声音慌忙站起身,她冲到玻璃前疯狂的拍打着:“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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