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可恶的人教会了我该如何善待爱我的人,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失去你的人生才是最荒诞的事!” “那你答应我,以后要笑容常挂,心事倾诉,我们一起看着倾凡长大,我呀,就陪你白头到老。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敢再来拆散我俩!” “谁要是再敢来招惹是非,我第一个站出来,大战三百回合,弄死她们!” Phoebe狂妄的接了我的话,我找了一出没人的地方将自行车放好,指了指台风留下的残破石柱,Phoebe不解的看着:“这是要干嘛?” 我牵着她爬上石柱,认真的看着她:“如果你觉得李舒华的话太扎心,咱们就对着大海好好喊几嗓子,发泄发泄!” “会不会太…太失态了!” 我摆了摆手:“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她双手环胸,眼里冒着闪烁光芒,期待极了:“那你先吼一吼!” 我双手护在嘴边对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毫无顾忌的吼着:“妈!!!我跟Phoebe和好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爱惜身体,不再轻易受伤,打死都不进医院了!我还没去社保局报销医药费呢!” 被我的喊话逗乐,Phoebe捧腹大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快快快,该你了!” Phoebe有模有样的走到石柱的边缘,撕心裂肺的吼着:“我发誓!我这辈子都跟尤非凡耗上了!尤非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拽了拽她的胳膊:“蠢蛋儿!叫你发泄呢,不是叫你表白的!” Phoebe傻傻的看着我,脸颊也红了,笨拙的点点头:“哦哦哦,发泄....发泄!” 随即又大喊着:“去尼玛的李舒华!我才不是野种!我爹疼妈爱好的很!还有爱人照顾!孩子听话懂事!蓝氏和Doris风投赚的盆满钵满的!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你后半辈子就羡慕嫉妒恨吧!” 说着,她还弯腰捡起一块碎石头狠狠的砸向大海。她倒是发泄的很爽嘛,吼得面红耳赤的,喘着粗气回头看着我:“你又发什么呆呢!?” 我甩了甩脑袋,哭笑不得:“不是...你这粗□□得猝不及防啊!扔石头又是什么鬼?这一波操作让我有点儿懵逼!” 被我这么一说,Phoebe搅着手指头嘀咕:“是你说的发泄嘛...” 说着,随即扬起三月暖阳灿烂大笑,掷地有声的高呼着:“不过,真的爽爆了!” 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揽住她的肩头:“你被困在过往的恩怨里,压抑太久太久,就该好好发泄。以后不开心了,我就带你来吼几嗓子,人生不会事事顺心,但一定会否极泰来!” “你对我真好!”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呀!” Phoebe跳着身子伸手回抱住我,就怕我会蒸发一般,双臂紧了又紧:“一直都知道!以前有恃无恐没好好珍惜,所以现在特别珍视,你这飘摇不定的风筝,是时候收线了!” ......... 我推开阁楼那扇做旧的雕花木门,漆色斑驳的老式钢琴有着岁月沉淀的漂亮音色。秋夜月光亮堂,伴着我的身影,俏皮的偷跑进琴房。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白纱睡裙,漂亮的蕾丝绣图从美人锁骨处绵延至曼妙的腰间,长发随意披散,被她胡乱的挽在耳后。 月光一定是认真的,不然为什么要把她本就明朗的轮廓侧颜映衬得如此赏心悦目。我闭上眼睛依靠在门框边。 向来中意弹奏古典乐曲的她,今天如此特别,Jay的《迷迭香》萦绕在空空的琴房里,自带了混响的效果。意外的收获是,呼应着她单薄优雅的身影,还有一丝叫人舒服的性感,犹如歌词唱的那样,她的嘴角挂着隐约勾人的飘渺微笑。 这一切看在我的眼里,全然变成了受不了。我踮着脚尖,害怕丁点杂音扰破此刻的美好,倾身坐在她的身旁。她善于指尖的翩翩起舞,所以黑白琴键起起伏伏。我更像游走到西欧古老农场驻足停留的旅客,伴着悠扬的曲调,忍不住的摘掉这世间只此一朵的娇艳。 她眯缝的眼眸渗出朦胧的微光,好似在期待月夜之下,能否忘掉烦恼好好的张狂放肆,不休不眠。于是,她卖乖的将脑袋靠在我的肩头,就像一只优雅而撒娇的猫,求得主人能否陪它玩一场忘我的游戏。 我亦是善于指尖的翩翩起舞,乐于逗玩捉弄怀里这只惹人喜欢的猫,使得小猫鼻息渐浓,呼吸起起伏伏,犹如那黑白琴键,轻佻轻盈轻巧甚至情到浓处略带一丝轻浮。它时而跳脱的咬咬我的耳朵,时而伸出小爪轻挠我的脸颊。 这小家伙还会娴熟的挑逗,在我的颈间蹭蹭脑袋,引来瘙痒的厮磨,它越是这样毫无章法的招惹,越叫我无可救药。我们贪玩极了,似乎坐着演奏没了新意,索性站起身贴附在钢琴之上,我能在她的耳后嗅到云雨香汗的诱人味道。 她摸索着我的手,我们指法迷乱的在黑白琴键上,演绎着猫捉老鼠的四手联弹。直到小猫玩累了,带着求饶的语调,想让我放过她。 可这次换我恶趣味的咬吻她的耳朵,刻意呵出湿热的气息,逗弄着她的耳垂,邪恶的细语着:“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吃干抹净。不然...今晚就别想...” 这谜一般的可爱女人,带着狡黠的坏笑,不等我把话说完,随即拿起摆在琴架上的红酒,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我双手撑靠在琴键上,昂头迎面看着她,这完美的角度刚好能欣赏她纤细腰段的奇妙。 她将红酒慢慢的倒下,腥红的液体顺着我的唇角溢出,渐渐浸湿我的衣衫领口。酒精刺激着我的味觉,她潇洒的扔掉酒杯,引来支离破碎的声响刺激着我的听觉,那双纤长附着了魔力的手,捧住我的脸颊,她埋头吻住我的唇,纠缠不清难分难舍的感觉是电流酥麻席卷灵魂的畅快。 她那灵活的小舌舔舐着我的嘴角顺溜而下的红酒,每一寸都不肯放过,嘴间呢喃着:“好酒...我喜欢...” 这话莫过于是最棒的催情,我双手紧紧环抱住她的腰,昂起头颅倾诉着:“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春.药,欲罢不能的上瘾。” 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咬着我的唇,带着往日的霸气口吻,命令着我:“别说话,我还没尝够你的味道。” ……… 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我们穿着浴袍坐在床沿。我拿着吹风机替Phoebe吹着长发,她像只树袋熊粘人的抱着我的腰,还时不时抬起头朝我笑一笑。 关掉吹风机,我揉了揉她的长发确保干透了,才撩起一缕深深的嗅了嗅,顺带吻了吻她的额头,逗趣的说起:“我这会儿啊,满脑袋不停的冒着一个词。” Phoebe抓着我的腰倒在了床上,好奇的问着:“什么词啊?” 我凑近了她的脸颊,伸手抚摸着她的嘴角,认真的说起:“颠鸾倒凤。” 她皱皱鼻子嫌弃极了:“污秽!我累坏了!容我好好养精蓄锐,明天再喂喂你这如狼似虎的女人!” 我恶作剧的挠着她的痒痒:“什么啊!女人三十四十如狼似虎,我顶多是狼,你可是嗷呜嗷呜的母老虎呢!” 一阵闹腾后,Phoebe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眼角,嘴角的笑意有着一丝落寞:“你有鱼尾纹了。” 我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怎么?怕我老了?” 她眼里浮起淡淡忧伤摇了摇头:“是不是...我老了?” “哪儿老了?我看你就跟那十八岁大姑娘没两样,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吃了唐僧肉的妖精!” 见我还在开玩笑,Phoebe却正色直言:“我爱你!用情至深敢拿一辈子做赌的那种。” 甜言蜜语那么多,说都说不完,可我依然中意这三个字。我亦是认真的欣赏着她的眼眸,她眼里有我,且只有我一人。 我抱住她,享受着她的温暖还有那股让人安心的馨香,语调轻柔的说起:“等到百年时,你必须先走,我来为你善后。不然我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我不忍心你痛苦的面对这个没有我照顾你的世界。” “若是你先走怎么办?” “奈何桥头等三年,你若不来,我不喝孟婆汤。哎呀!好好的,怎么越说越伤感!” “还不是你话痨提起的,睡觉吧,大宝贝晚安。” “老婆,晚安!” 我和蓝菲懿的人生才走一半,余生一定风平浪静,幸福美满,丰衣足食,吃饱穿暖,等等等等... 那么各位看客,再见。 (正文完结)
第117章 林间深处是鸟木.《出山》 “余枭,等出去了,你最想干什么事儿?” 尤非凡捧着一本扉页快要掉落的画集,正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却抛出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余枭紧抿着双唇,注意力全放在了眼前的素描上,落笔划拉出的线条很是顺畅,这让她感到了片刻的轻松。 没有得来回答,尤非凡悻悻的将画集扔在了余枭的床头,无趣的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她双手枕着后脑勺,百无聊赖的翘着脚,这日子的咸淡她早已经习惯。紧接着啪的一声,监室里的灯灭了,狱警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着:“熄灯了,熄灯了,都安分点啊。” 陷入到黑暗里,余枭握笔的手顿了一下,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她厌恶感极具爆发的时刻,我总会坐在凳子上沉寂好一会儿,才会将笔和画纸小心翼翼的收好。等一系列的收拾动作完毕方才倒在床上,仰躺着直勾勾的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刑期将满,尤非凡的询问带着某种后劲开始撕扯她的神经... ---- “余枭你还,作为本届全国空间设计大赛年龄最小的参赛者,成功杀进总决赛获得亚军,并且囊获最佳新人奖,你此刻有什么感想吗?” 主持人站在台上举着话筒,妙语连珠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串。余枭捧着奖杯,她青涩的脸庞还未褪去稚气,刘海有些长了,微微低头便会垂下挡住眼睛,她的脸一片绯红,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满满一排的媒体记者,闪光灯是星星点点一般的闪烁不止。 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太过盛大,她不会应付也不善言辞,发自肺腑的感言不多,甚至有些结巴: “能...能获得大奖,我..额..我最想感谢的人,是我的母亲。从小到大,她都支持并鼓励我去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她是我想要成为一名设计师的初衷,这次获奖的室内设计作品,灵感也是源于我的母亲。因为,在我的心里,有她便是有家。” 寥寥数语依然惹来台下的掌声,余枭带着满足的笑意,目光落在奖杯上,这样的大奖对一个还是设计系的学生而言,已经不只是起到傍身的作用,她的前途将光明一片,想要签她的公司自然比比皆是。 她拒绝了主办方盛情邀约的晚宴,匆匆离开了会场。坐进出租车里,她怀揣着来之不易的奖杯,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里,把这份喜悦同母亲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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