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来到这里,你陪着他见过的那些所谓的商业往来的人,真的只是朋友关系这么简单吗?来,让我告诉你,何木都背着你干了什么。据我所知,你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旅行,是谁让你离开公司出去散心的?一走就是一两年。 我姐把一切都留给了你,你却无心公司运营四处游玩,把打理公司的事务全都丢给了这个男人,你的心也真够大。 我们长话短说吧,早在一年前,我和蓝菲懿拿下了市里重点规划的环岛旅游工程,工程很大,承建公司不得少于三家,在更早的时候,招标方就放出风声,将这个项目计划透露给外界,稍微有点儿关系的公司多多少少都会知道,可当时并没有说不可以外地企业参与,所以,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些列你不知道的事情。 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跟我对着干,为什么何木偏偏选择让你接近尤非凡认识蓝菲懿,只是因为这样就能隐藏你们的背景吗?会不会太天真了点儿,像我和蓝菲懿这样的人,疑心病很重的,对任何渗透到生活里的人都要知根知底,才会全情投入。 连蓝菲懿都吃了我的圈套,你觉得光是接近一个尤非凡就能让你们跟我面对面的抗衡吗?简直是天方夜谭!打我第一天在非凡家门口见到你时,我就派人将你们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当然,会调查你们的人除了我,自然还有蓝菲懿。 秋祁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简直是一个惊喜呢!何木在公司划走了接近一个亿的投标保证金,天真的以为环岛项目就会轻易收入囊中,奈何一切都是骗局,他带你去见的那些所谓的商业往来人根本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合伙设计骗走保证金的商业诈骗,他想把钱讨回来,可其中涉及的人和企业甚至政府对人,太多太多,他根本无从下手。怎样才能把这么大的资金窟窿补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秋祁听着官书匀的话,一脸茫然的看向何木,不可置信的问着:“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何木面色苍白,他摇着头痛苦万分的解释道:“秋祁,不要听她胡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所以,你打着报复的幌子接近蓝菲懿,实则是为了尽快达成合作,需要有靠山来填补资金窟窿,同时又能对抗官书匀,对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双手插进裤兜里,直感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比薯片还脆:“自己人骗自己人?哈哈哈哈哈。” “何木,我问你,你所安排的这一切有多少是为了琴匀,有多少是为了钱!?” 秋祁想要给何木一次机会,何木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语气亦是带着忏悔:“我本想着这个项目将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收益,是我掉以轻心了。对不起,小祁!” “所以你刻意让我接近尤非凡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琴匀?而是为了填补自己的错过?” 何木的痛苦渐渐变成了愤怒,他把气全都撒在了官书匀的身上,他详装着替官书匀松绑,口口声声的说着:“行,我放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在我准备去迎接官书匀的时候,谁都没有料到,何木一下子将匕首比在官书匀的脖子上,他面脸的速度太快了,也怪我们太掉以轻心:“尤非凡!不许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杀了她,死,我也要找个垫背的!” 秋祁哑然,她失望至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何木,不要乱来。” 何木挪动着步子将官书匀待到了烂尾楼的边缘,六七层的距离,若是摔下去也是非死即残。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我和秋祁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官书匀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或许是恐高的缘故吧,她不敢朝下看,只能紧闭着眼睛。 我只好大声的问着:“何木,你冷静点,有话好商量!” 何木作为一个大男人,他因为痛苦而鼻酸的模样叫人看着也心疼,背负的债务压力的确太大了,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当初我跪在地上抓着你的裤脚,苦苦哀求,甚至拼命的磕头,求你救救琴匀,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嗤之以鼻的昂着头颅,连正眼都不肯看我的一眼,我疯狂的磕头,喊着‘救救她,救救她。’,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吗?你说啊‘她就算是死了,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95章 反派I.《离开你的城市后》 何木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我能想象他跪在官书匀面前替琴匀磕头乞求的模样有多狼狈多可怜。我看见他的眼角落下疯魔的晶莹,他说着说着就那样哭了,官书匀脸上的神色退去了往日的傲慢,或许何木的话语勾起了过往里被她尘封在心底的哀伤。 何木架着官书匀,二人站在没有护栏的边缘,那摇摇欲坠的画面叫人胆战心惊,官书匀破罐破摔的模样有着一丝撕心裂肺:“你闭嘴!别跟我提官琴匀!混蛋!你不是要我死吗?把我推下去一了百了,恩恩怨怨断个干净!” 何木也够狠,他将官书匀朝前推了一下,又紧紧的拽住其后衣领,使得官书匀面对空荡荡的高空,只要他再用力往外推,官书匀就会摔下去,何木嘶吼着威胁:“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提心吊胆的朝前走了几步,吸引着何木的注意力:“我有个不错的提议,你听我说!你不是需要钱吗?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我来劝官书匀让她出资给你填补资金窟窿,你看行不行?那公司毕竟是琴匀用命保下来的,不能说没就没有,而且琴匀是她的姐姐,多少都会讲情分。” 说着,我侧身子看向秋祁,对她使了个眼色:“秋祁,你说对不对?我们都该冷静点,报仇什么都是虚的,把公司面临的经济问题解决掉才是实在的。” 秋祁呆愣的点了点头,附和着我:“对,非凡说的对,蓝菲懿不肯帮我们,现在还有个官书匀可以替我们挡挡,千万别冲动,不然什么都没了!” 何木挥着小刀子谩骂着秋祁:“胆小鬼!你也怕了?还是说你对尤非凡还留有一丝心动,舍不得她?人家随随便便说几句,你就信了她的鬼话,官书匀会帮我们?呸!她真有那么好的心,琴匀会死吗?我是不会信的!” 官书匀简直是我的猪队友,我都伙同了秋祁联手安抚何木,她却非要作妖的激怒着对方:“一个亿的数目对我来说的确是小意思,只是何木秋祁,就凭你们敢这样对我,还是死了心吧,我是不会帮忙你们的!” “官书匀!都这个时候来,你还在犯什么浑!” 我呵斥着,秋祁跨开步子慢慢朝何木挪动,何木对她还是抱有信任的,所以并没有威胁她滚开,秋祁看着何木,颤抖着声音诉说起:“何木哥,谢谢你这些年替我保护着她的东西,我阻止你不要犯傻事不代表我不恨害死琴匀的这个女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四处走走停停吗?因为那时候的你背着偌大的旅行包风尘仆仆归来时,我对琴匀说过,你真的好酷。你那么热爱自由,却被困在了过往里。我们不能因为失去了一个人,而被牵绊在原地。 仇恨让你变得如此陌生,一点都不像琴匀喜欢的那个男人。琴匀变成了我们的爱,而不应该是我们梦魇,求求你清醒点,不要让自己失去自由。” 何木伤情而绝望的看着秋祁,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起:“你真傻,你是没有见过琴匀拿着官书匀骨髓匹配的报告,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在我的面前蹦蹦跳跳,她说若是手术成功,她要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享受人生浮华。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拒绝琴匀时,那嚣张的模样....秋祁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拼命的磕头,我祈求着,把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就为了保住琴匀的命,最后我只看到琴匀倔强的离开,希望都变成了灰白。” 就在何木诉说着自己的绝望时,他在慢慢的松开手,顺势把官书匀往外推,秋祁不顾一切的扑身而上,顾不了太多,伴随着官书匀的尖叫,她拽住了官书匀的手,我也惊呼着:“不!!!” 何木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我愤怒的拾起地上的玻璃瓶,朝何木跑去,一瓶砸在了他的头上,瞬时,他的头上涌出几股血流,将他狰狞的面目渲染得淋漓尽致。何木趔趄着步子与我扭打在一起,这是两条疯狗的撕咬,他想用脚踹开我,我的力气抵不过他,只好拼命的压制着他:“混蛋!你这个混蛋!” “尤非凡!你一直在坏我的好事,我跟你拼了!” 何木胡乱的摸索着,最后在地上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他朝我的肩头狠狠的插下,我吃痛的发出了闷哼,而另一边秋祁一直拽着整个身体已经悬空在外的官书匀,她维持不了太久,嘴里发出的嘶吼是内心深处挣扎的结果,她完全可以松开手将这个恨之入骨的女人送往地府,可是她却拼命的大喊着:“不要,不要松手,拽紧点儿!千万不要松手!” 我急中生智,想起余枭特意给我的刀子,我一直压着何木,随手从裤腰里抽出刀子,接着,我大喝一声,将那锋利的刃口狠狠的插在了何木的胳膊上,我们都在感受着皮肉与灵魂的痛苦,我们发出疼痛的哀嚎,何木正想要护住自己受伤的胳膊时,我用最快的速度用双手捧着他的头用尽最大的力气往地上砸去。 何木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挣扎的动力,我连滚带爬的扑倒在秋祁身旁,她双手拽着官书匀的手腕,脸上一片涨红,我看见她的脸上有泪水,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官书匀的脸上,我急忙伸出手:“把手给我!官书匀,把手给我!” 官书匀的另一只手在暗灰的水泥墙面上划出了长长的指甲印,她吃力的伸手想要勾住我的胳膊,可秋祁快没力气了有些松动的被官书匀的重力朝前带,官书匀没有抓住我的手,却用双手抓住了秋祁的手腕,我立马改了地方,紧紧搂住秋祁的腰往后拖,并吼着:“千万不要松手,哪怕脱臼了都别松开!谁都不能死,不能死!” 我的耳际传来了一个声音,她带着呼喊凄惨的说起:“我爱琴匀!是真的很爱她,可她不要我了,而我干了这辈子最叫人后悔的蠢事。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威胁她,我不该...即便你们不能惩罚我,我也一直在她的梦魇里走不到尽头。秋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官书匀发自内心的忏悔是官琴匀无法再听不见的,只得徒留活在世上痛苦的人们去深刻铭记,她的高傲终于在这一刻低头了,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说着说着便带着哭泣室了声。我紧紧的抱着秋祁的腰,可怎么都拽不上官书匀。 我侧头看了看何木,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盯着我和秋祁最后失心疯一般咆哮:“既然这么想救她,你们三个都死一堆好了!一群碍事的家伙!” 何木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我不敢松开手,一旦松开秋祁很有可能被官书匀带着摔下楼,可不松开,我也会被何木推到楼下。就在我屏住呼吸不敢往下想时,一抹身影带着风快速的冲到何木的面前,抡出一记拳头的功夫,何木又一次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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