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这样问的‘如果你没病呢?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只有想到需要时,才来笼络彼此的关系?这不像是亲人的爱,更像是交易合作。我哭着喊着求你回家时,你在哪儿?’,这样的问话难住了姐姐,但妹妹还是答应了去医院做检测。秋祁,这个故事版本,你还满意吗?” 秋祁拼命的摇头,最后带着哭腔呵斥:“可是你没救她!你威胁她,让她把一切都抵给你,她死了,永远离开了,你没有姐姐,你就是个没有亲人的怪物!” 官书匀吸了吸鼻子,受到秋祁这样的指责后,前一刻脸上还留有一丝温馨感瞬时就没了,她阴郁的盯着秋祁,冷笑道: “她哪里值得我救,凭什么让我救?她抛弃我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我就是要让她看到希望,才能亲身体会无尽的绝望。就像那个并不强大的官书匀死乞白赖的求着她的时候一样,她给我的也只有绝望。所以,官琴匀死是无可厚非的,我给过她机会,拿一个公司抵一条命,她不吃亏,要怪就怪她蠢,为了那破公司连命都可以不要。” 原来一个人的冷血是可以如此彻底的,怪不得秋祁那么想博得我的信任,从而接触到Phoebe好以抗衡官书匀,原来她轻描淡写死去的爱人,竟有这般无法诉说的过往。可是这些事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不会同情秋祁的境遇,包括那位已逝的人。 我双手环胸看着秋祁,顺带指了指官书匀:“你和何木精心策划接触我,都是为了面对你们的仇人?带着这样的目的利用我,你对得起我吗?”
第74章 救人.《把悲伤留给自己》 听到我的质问,官书匀张狂的大笑起来,她手舞足蹈的诉说着:“对,那个何木...他跪在地上向我磕头,可怜巴巴的求着我救救官琴匀的模样,那画面真是终身难忘,头都磕肿了,嘴里就只知道说救救她救救她... 秋祁,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后来会对官琴匀的公司动手脚吗?那是我给她的台阶,把公司抵给我,她就能乖乖的回家,帮我料理自家的企业,我把骨髓给她,两全其美多好啊。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跟我死磕到底,说什么那都是老婆本给不了,就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画的女人,不要命的跟我斗,那她就只有去死咯!” 当人痛心到极致时,她是说不出话的,就像此刻的秋祁撕心裂肺的前倾着身子,她对着官书匀咆哮着,早就没了往日的悠闲与睿智。这时,蔺晨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丝丝血迹手里拿着匕首,一旁的保镖见状立马护住官书匀,蔺晨一把扯住保镖的衣领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滚。” 官书匀惊恐的看着蔺晨,这才后知后觉:“尤非凡,搞半天这才是你的目的!敢玩儿我!” 我也愣住了,并没想到蔺晨会把官家给闹成这样,保镖吓得一动不动,蔺晨将他踹倒没几下子就把人给打晕了。他跳上台子拿着匕首隔开捆绑秋祁的绳子,这时刚刚被打的安保带着一波人全都涌进了客厅。 我帮不上忙又被人推推搡搡的挤到了官书匀的身旁,秋祁挣扎着从地上捡起了匕首,就在我以为蔺晨即将带她离开时,她却朝我的方向跑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蔺晨的身上,疏忽了官书匀的安全,就在秋祁的匕首刺向官书匀时。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致使我在下一秒做出了保护官书匀的选择,不要问我为什么,在我看来这不算坏事。我用肩头将官书匀顶开,随后匕首插在了我的肩头,即便冬天穿的够厚,可尖利的匕首还是深深的刺破了我的皮肉,嵌在我的身上染开一片鲜红,可想而知,秋祁是真的想要致官书匀死地。 疼痛让我龇牙咧嘴,我强忍着痛感,高呼道:“蔺晨!带她走!” 蔺晨突破了人群朝我们跑来,秋祁的眼里带着惊吓,她大概没想到,最后一步站出来毁了她一切的人会是我:“为什么?” 没有闲工夫回到她的问题,我抬手大力的推开她:“跟他走!!!” 我看着蔺晨拎住秋祁的衣领在一群人里打出一条通道,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一波人尾随着他们的步伐追了出去,另一波留了下来,将我死死的围住,我扶住肩头的匕首吃痛的跌坐在地,看着他们惨然的笑了:“围我有什么用,我这副样子还跑得了吗?” 推开安保,官书匀蹲下身子看着我肩头的伤,她握住匕首朝死里捅了捅,我痛得脑袋一片空白,咬着牙关闷哼:“嘶!!!”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谢你吗?可笑!” 说完,她招了招手示意安保:“先让医生给她止血,再把人带到餐厅来。” ...... 他妈的,我这辈子要是再替谁吃刀子我就不姓尤,简直能把人疼出高.潮!官书匀这死女人,不捅那一下要死吗?没良心的狗东西!官家的私人医生手法还不错,给我止血清创缠绷带,倒腾了好一阵子,我才被人带到楼下的餐厅,反正心里能骂的脏话我差不多都骂了一遍。 走进餐厅,官书匀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叫我吃惊的是,处理伤口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Phoebe却也出现在这里。我微微蹙眉,实在不想她也参与这些琐碎,她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询声便安静了,纷纷朝我看来。 Phoebe盯着我破掉的外套,血迹已经凝固,留下暗红色的血口子,她啪的一声狠拍了桌子,质问着:“官书匀,做人要本本分分,你把她弄成这样子,我需要一个说法。” “你这护犊的心我理解,你最好问问当事人,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官书匀轻蔑的看着Phoebe,毫无畏惧的说着,接着举起红酒杯小啜一口。Phoebe站起身靠近我,抬起手指抚摸着外套上的破洞,眉头紧紧的皱到一堆,小声的问着:“疼不疼?” 我知道她在心疼我,可是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冷的反问着:“你来做什么?” 她愣了愣,随即牵起我的手:“我来接你回家。” 我微微甩开她的手:“我是来官总家做客的,蓝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非凡,别胡闹了好么?你都受伤了,咱们回家好好休息。” 我深呼吸,实在不喜欢Phoebe软绵绵的劝说,我不耐烦的略过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官书匀喜欢看这样的戏码,举着酒杯笑而不语,我顺了她的心意便继续演着:“只不过是受了点儿皮肉伤,死不了。如果蓝总乐意,可以跟我们共进晚餐,至于走不走人,那是我的自由。” Phoebe依旧隐忍着脾气,她挨着我坐下,将话题扯到了官书匀的身上:“我今天多管闲事,就是想知道,官总和尤小姐这餐饭到底有什么可聊的?” 官书匀被Phoebe的问话逗笑:“可以聊的话题很多呢。就好比选.择.题,这个话题就能聊许久~” 官书匀刻意将选择题三个字发了很重的音,这让Phoebe的神色大变,她捏着拳头暗暗发力,我立马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选择题?什么选择题?官总不妨说来听听。” 官书匀歪着脑袋打量着Phoebe,便又卖了关子:“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关于蓝总的事。” “蓝总不再,我们不也会聊起吗?没关系的,官总就别吊人胃口了。” 伤口让我的胳膊无法动弹,手只好自然的垂悬,Phoebe的手突然握住了我,冬天真是个流氓,冻手冻脚的,她的手凉到了极致。官书匀并没有征求Phoebe的意见,便自顾自的说起:“啊,蓝总,那天的饭局,你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呢,简直是绕了一圈的轮回。” “...” Phoebe抬眼盯着官书匀,她没有发话,而是握住的我手变成了十指紧扣,官书匀摇晃着红酒杯向我提问:“尤非凡,如果说这世间,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三样东西,是亲情、爱情还有事业,你必须选择丢弃一样,你会选哪一个?” 我想也没想的回答着:“当然是事业啊...只有事业是不带感情的,没了可以东山再起嘛。” 语闭,我侧头看着Phoebe,她躲开了我的眼睛,官书匀噘嘴摇了摇头:“可蓝总就不是这样选的。你想想,孩子是亲骨肉,不可能丢弃吧,这庞大的家业说不要就不要更不可能啊,毕竟经济决定一切嘛,只有你,记住哦,只有你是可以被放弃的,因为丢了,可以再找,代替性很高的。” 官书匀笑的那么灿烂,就像说了一个这世上最大的笑话,我继续审视着Phoebe,喉间哽咽得让我说不出话,我却还要表现得强颜欢笑,若无其事的凑近她的耳朵嘘声问着:“官总说的对吗?蓝总...蓝菲懿...Phoebe...老婆...周末情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的确代替性很高,丢了你可以再找,比我强比我好看的人那么多,你不缺的。” Phoebe的手拽的越来越紧,她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那是怎样?我爱你的十年就当喂狗了吧。别再纠缠我了好么?不要让我们的爱情到最后是以这样的丑陋来画上句号的。” Phoebe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不顾我的伤口拽着的手,带着愤怒带着痛苦,以及说不尽的绝望:“跟我走!回家!” 我吃痛的眯了眯眼睛,最后抬手将她狠狠的推到跌坐在椅子上,怒不可歇的咆哮着:“滚!我不想...不想再看到你!滚!” 她哭了,当着官书匀的面哭了,我没有给她面子,让她难堪到了极致,气氛也变得很尴尬,官书匀清了清喉:“既然我的客人这么不想见到你,蓝总,不如我们下次再聚?给我个面子。” 说完,她招来门口的保镖:“好好恭送蓝总!” 保镖很快便走了过来,Phoebe瞪着我,眼角滑落的泪水有着漂亮的弧度,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路灯,你自由了。” 我闭上眼睛别开头不再看她,听着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还记得我们相对而眠时,枕在臂弯的情话吗?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愿意含笑饮砒.霜的人。’ ‘尤非凡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认定了垂首赴黄泉的人。’ 我撑着桌子大笑起来,笑得官书匀毛骨悚然,她依靠在椅背上小声吐槽:“莫不是你疯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定定的说着:“官书匀,你和乔心不是想蓝家垮掉吗?那就让蓝菲懿一无所有吧。” 官书匀隐去笑意,盯着我的眼睛,想是要在我的眼里找到一丝破绽:“你的意思是,你想站队跟我们一起玩儿?” “是的。” “别忘了,刚刚是谁的人在官家闹得鸡犬不宁,你跟秋祁一伙还有蓝菲懿,都是扯不清的关系,你拿什么要我信你?” 我扯开自己的外套,刚才的拉扯使得我的伤口破裂,白色的绷带上晕染了一滩鲜红的血,就这样曝露在她的眼里:“就凭我讨厌你,却还要替你吃刀子救你一命,现在还能安安分分的坐在这里跟你聊天。你和乔心可以不信我,任凭你们随意考验,我都不怕。我已经得罪了蓝菲懿还有秋祁,你得给我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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