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家里书房的门上那偌大的破洞,能想象得到,蔺晨的脚力是异于常人的。算是看明白了蔺晨的策略,原来他早就盘算好了,一比六唯一的胜算就是各个击破,他也按着自己的节奏做到了。 见着这样的画面,我的脑海里只回荡着英雄联盟里那一声double kill接连一声triple kill。好家伙,这身手真叫一绝! 花园的打斗已经变成蔺晨羞辱六个安保的一边倒局势,他在搏斗间扯下了其中一人的西装外套,这件衣服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对手靠近挥拳之时他便借着衣袖缠住对方的胳膊,另一个人见机扑来,蔺晨侧身躲过,擒住对方的手,用衣服的另一边缠住弄了个死结。 六个人早已乱了阵脚完全处于下风,直到管家按了计时器,第一场结束,蔺晨赢得很轻松。官书匀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了极致,我举着茶杯斜视着她的手,那拳头捏得可紧了,我一时起了玩心探过身子伸手啪的一下打在她的拳头上。 官书匀被我吓了一跳,恶狠狠的瞪着我:“你干嘛打我!” “手捏得梆硬不嫌疼?要不你也上去打几拳!” “别得意得太早,还有下半场呢。” 我挑眉笑话着:“群挑都打不过,单挑自然也就不怕了。” 下半场的打斗更是毫无悬念,还不到十分钟,蔺晨周身已是倒下一片,碍于必须把时间消耗完,他干脆一个挨着一个补上几脚,揣累了便站在一边歇息。官书匀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花园正中,举起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地上:“还打什么打!十二个人干不过一个,一群废物,丢脸!都给我滚!” 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朝蔺晨招了招手,他大概也是心情好到了极致,直接给在场的所有人表演了一个绝技,刚有一个安保带着一脸的伤站起来,他便腾空飞身踩在对方的肩头,一个借力飞了老远,活像是武打片里会轻功的侠客,这完全不符合地心引力的原理啊! 他一脚落地刚好距离我不到五米,我抽出纸巾靠近了他,他弯下腰询问着:“结束了?” 我替他擦拭着汗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情绪使然的鼻酸:“谢谢。” 他被我的举动镇住,愣神的盯着我,我慢慢的诉说着:“我曾在这里被人狠狠的羞辱过,你帮我把那一口恶气讨回来了...不过..你是什么怪物啊,这么厉害?” 他扶住我的胳膊,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应该的...我不要二十笼灌汤包...能不能送我一把绣春刀...” 绣春刀...难不成你还是个锦衣卫?我有些想不明白,但一口应了他:“好,事成之后给你买一把上等的绣春刀,没卖的就给你铸一把,保准你满意!这一波完虐真是太精彩了!” “一言为定。” 官书匀气愤的回到我的身旁,她盯着蔺晨瞧了半天,我调皮的伸手摆在她的面前,她只好愿赌服输的拿起支票和钢笔刷刷刷的写了一通,最后盖了签章,将支票塞进我的怀里:“算你们有能耐。” 我看着支票上的六个零,大笑起来:“四十分钟五百万比中彩票要简单,得来全不费工夫,官总,让你破费啦~” 官书匀更是气得一脸通红:“我就让你再多得意一会儿,等下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73章 姐妹.《当冬夜渐暖》 我倒上一杯红茶递到官书匀的面前,殷勤且得意的说着:“愿赌服输,还是喝口茶消消气吧。” 她很不乐意的瞟了我一眼,一把夺过杯子,茶水险些泼在手上,很是恼火的在我面前骂骂咧咧:“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钱也一份不会少,关键时刻一个都没有用,丢尽了我的脸!” 她喝下一口茶越想越生气,泼了杯子里的水作势又要朝那些安保砸去,我连忙扯住她高高举起的胳膊,打趣的说起:“举这么高是要炸碉堡,还是非要杯子也得成双成对的破?” 官书匀抿嘴瞪着我,又侧头瞧了瞧蔺晨俊俏的脸颊,最后毫不给我面子,很是直白的问着:“喂,你愿不愿换个雇主,想要多少酬劳你开个价。” 听了官书匀的话,蔺晨连正眼都不看她,直接双手背在身后转身不再理会,我更笑得无法抑制:“哈哈哈哈哈...看来他还是喜欢我的二十笼灌汤包,官总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哈哈哈哈” “哼!都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官书匀只好作罢的朝别墅走去,我戳了戳蔺晨的胳膊示意他跟上我,只要不被官书匀察觉异样,我必须把这‘安全保障’带上,算是为救走秋祁做万全的准备。 走进房子里,扑面而来一股阴冷的风,官书匀走在前面开始诉说起某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天蓝菲懿被我骗到这里来的情景,你猜我让她干了啥?” 她走到大厅里的钢琴前,表现出一副很随意的模样伸手敲了敲琴盖,继续说着:“她弹了一首很动听的钢琴曲,伴着悦耳的曲调欣赏她的侧颜,我就在想,尤非凡这混蛋艳福不浅啊...不过,你肯定快忘了,蓝菲懿还是个弹钢琴的好手。” 我表现的很淡定,只是凑近了钢琴,食指沿着琴盖的边缘来回抚摸着,这么一提,我的确快忘了Phoebe坐在钢琴前指尖曼舞沉迷曲调的模样,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为我弹奏了。不想再听官书匀废话,我便岔开了话题:“茶也喝了手也练了,官总,我们应该回归正题了。” 官书匀听完我的话,脸上浮起无趣的神色:“真是个不懂浪漫的女人,好意跟你分享故事,你还不耐烦...不就是想见秋祁嘛...” 她坐进沙发里,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邀请着:“要不要挨着我一起坐,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突然我的预感很不好,转了一圈环顾着整个客厅的装饰,却不见有什么异样,官书匀拉了拉我的衣袖指向正前方:“别找了,你看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的手指,我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跟墙融为一体的暗色落地幕布上,官书匀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按,幕布便朝两边慢慢的拉开。一道身影坐在椅子里,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她嘴里塞了东西发不了声,眼睛上也缠着黑布,垂着脑袋已经奄奄一息。 突然听到了响动,她猛然的抬起头,接连着是一阵慌张的呜咽和挣扎,官书匀抬头满眼期待的看向我,似乎想从我这里看到恐惧,我却是无动于衷的,致使她有些不满意了。 “尤非凡,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唯唯诺诺的人,逼急了也就只会发脾气动动手,今天算是高看你一眼,不动声色...你到底几个意思?” 我盯着秋祁的身影,官书匀刻意提及我的名字,听进了秋祁的耳里,她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的声响大概是在向我求救。 再当我回过身时,发现蔺晨不见了,这混蛋怎么关键时刻捉起迷藏!听完官书匀的话,我垂头看着她:“那你要我怎么表态,跪下来求你放了她?” 官书匀翘起脚,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指撑住下巴一副很知性的模样,依旧是期待的目光:“如果你愿意跪下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了她。” 我的笑声回荡在宽敞的客厅里:“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求你?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扯不上关系,非法绑架囚禁的人可是你,被揭发了被抓的人也只有你,你当真以为我是来以人换人的吗?我就是来跟她算账的...事后你想怎么处理,我都管不住,也不想管。” 秋祁听到我的话安静了下来,连官书匀都被我的恶劣态度震慑住了,我朝前跨开大步,守在不远处的保镖准备拦住我,官书匀示意他不必多管,我跳上几步台阶,走到秋祁的身旁,我扶住椅背靠近她的耳朵,但用着官书匀能听到的音量说起:“何木什么都坦白了。你还想解释一下吗?” 我看向官书匀,她明白我的意思,便朝我点了点头,我抬手解开了秋祁脸上的黑布,当她再次拥有光明时,她畏光的眯着眼睛,缓和了好一阵子才定睛看清了我。她红着眼圈一直瞪着我,我却别开了头:“官总,我跟秋祁是有私人恩怨,想不明白,你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官书匀站起身朝我靠近,目光一直落在秋祁的身上,她拍了拍我的肩头,很突兀的讲起一个故事来,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秋祁听的。 “就在这栋别墅里,曾经住了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明明同姓但身世迥异,姐姐的母亲是父亲在外包养的小三,女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惜生产时大出血没了命。妹妹则是门当户对的正房所生,含着金钥匙无人能替。” 说到这里,官书匀伸手扯掉了秋祁嘴里堵着的东西,秋祁瞪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机,官书匀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继续说着:“姐姐在这个家庭里只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边缘人物,好在妹妹很喜欢姐姐,从小都是她的跟屁虫,姐妹俩也无话不说相处非常融洽。 因此一家人还算是和和乐乐,至少姐姐吃穿不愁,和妹妹一样得到最好的教育,可以说是养尊处优,姐妹平起平坐。姐姐二十岁生日那年,在家宴上向父亲请求出国留学深造,妹妹太爱自己的姐姐,舍不得她的离开,于是百般阻拦大闹家宴。 正房一直都觉得姐姐的存在是妹妹将来继承家产最大的威胁,所以附和了姐姐的请求甚至私下里给了她很大一笔钱,那一笔钱的数目够她后半辈子无忧无愁。姐姐离开时什么都没带走,连临别的再见都没有说,在一个夜里犹如人间蒸发。大概她明白,只要踏出门槛,以后这里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妹妹永远都不理解,姐姐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她的生活,明明她重来都没想过争夺排挤,明明姐妹情深,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姐姐走后音讯全无,连一封漂亮的明信片都未曾寄到家里,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期间,家里发生了很多变故,父母闹离婚时,妹妹为了逃避躲去了法国,后来接到了父母意外身亡的通知,家族生意面临被外人分割,多少人虎视眈眈这庞大的家业,妹妹一时间无依无靠四面楚歌,为保住家业,无数次的给姐姐捎去电话,一再乞求她快点回家,可姐姐连父亲的葬礼都不肯参加。 一夜之间,妹妹终于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所有人的存在无非都是利益的倒戈,辉煌时众人歌舞,悲凉时丑态百出。再当姐妹相聚,你们猜是什么理由让姐姐愿意回这个家的?” 这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却让秋祁红了眼眶,干裂的嘴唇也在微微的颤抖,官书匀带着质问,她明明是在笑,可脸上却是落寞的,接着继续娓娓道来:“那天简直是风和日丽,姐姐就坐在沙发上很淡然的告诉妹妹她病了,需要移植近亲的骨髓才有可能活命。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妹妹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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