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这么多年,任翠美和两个孩子就算再生气,也会在过年和中秋这种全家团聚的时刻,去老人家里吃团圆饭,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一个人都没见着。 咀嚼食物的时候,大酒店里可口的饭菜却仿佛少了点什么,总觉得自己很凄凉。 杨薇君倒是打电话想要过来,但被他骂了回去。 吃完饭,陪父母在病房了待了一会儿,交代好护工,便送母亲回了家,章生福自己去了给杨薇君租的那套房子。
刚打开门,就传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惹得他心烦意乱,只能死死地压着火气去卧室看杨薇君作什么妖。 章生福一站到门口,一个枕头就朝他脸上飞了过来,他一手抓住,把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哭什么呢?我是死了吗?大过年的你哭丧呢?” “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哭上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杨薇君站了起来,冲到了章生福眼前,指着他:“你说我哭什么?你看看你老婆给我打的,你还不帮我报仇?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乐意跟我就滚,你本来就是你哥介绍到我床上的!你什么身份啊?你不清楚吗?在古代你是妾,在现代你就是个小三!你还理直气壮的?” “你!”杨薇君又扑到床上,大哭着说:“我命苦啊,我以为哥哥给我介绍了个能依靠的好男人,结果又是个渣男。” 章生福越听越气,扯起杨薇君就给了一巴掌,让杨薇君哭都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啜泣。 章生福随即去了另一间房间,摔上了房门,躺在床上休息。
隔日,杨薇君趁着章生福不在,去了她“哥哥”郑立坚的家里。 两人先是温存了一会儿,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杨薇君靠着郑立坚的肩膀,不停地向他抱怨:“老公,我还要和章生福在一起多久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看看他给我打的,还有他那个老婆,特别凶悍,我好害怕。” “宝贝,你再多忍一会儿,章生福这人疑心重,到现在了还不是特别信任我,我没办法搞到太多钱,等有钱了,咱们就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郑立坚搂着杨薇君的肩膀,不断地安抚着怀中的女人,示好一般地吻着她的面颊和额头。 “那你快点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只爱你,我天天躺在讨厌的老男人旁边,我都快疯了,我好爱你的,没有钱也可以,我会嫁给你的。” 杨薇君哭得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哭完一般。 郑立坚强忍着厌恶,压抑着自己想要一把推开她的冲动,还要靠她取得章生福的完全信任,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嘴里只能说些爱她之类的骗人的话。 哪个男人会娶一个给自己长时间戴绿帽子的女人呢?哪怕是自己送过去的都不行!现在流露出的情意都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才会忍气吞声。 等到他郑立坚有钱的那一天,第一个要甩开的包袱就是杨薇君。
瞿妍卓陪着章如晨的这段时间,两人一起逛了不少景点,一起看了城墙上的灯展,一起去寺庙里祈福,一起坐在房间看窗外雪花飘花…… 章如晨身上的伤好了大半,眉间的郁郁寡欢都少了很多,有了一点之前在学校里的生动。 除了去医院看爷爷,到姥姥家跟姥姥吃饭,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和瞿妍卓在一起,章如晨把自己渐渐变好归功于瞿妍卓。 只要瞿妍卓在她身边,哪怕只能闻到味道,她都会很安心。 瞿妍卓真好,给她过年买新衣服,送她漂亮的首饰,见面时手里提着的一个小行李箱,里面塞得满满的,全是送她的礼物,全方位地告诉她:瞿妍卓有多爱章如晨。 大年初一的那天,瞿妍卓给了她很大的一个红包,五十二万,说在她面前,她永远都是可以收压岁钱的小孩子。 不过章如晨婉拒了这个大红包,这笔钱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她还没有答应瞿妍卓在一起,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瞿妍卓很失落,眼睛一红,险些又落下泪来。 章如晨连忙安慰,主动抱住了她,“不要哭啊,等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无论给我多少钱我都会收的,以后我就吃你的喝你的,现在还不行,你理解一下,好不好?” 瞿妍卓扁了扁嘴,声音闷闷地在她耳边说:“那少一点,五万二,你再不收我就哭!” “要不就收两千吧,两千在我们这边已经是很大的红包了。你还送了我很多东西呢,那些也很贵的。”章如晨讨价还价,之前瞿阿姨就给了五万奖金,再收实在是不合适。 瞿妍卓没还嘴,只是用行动来表示反对,眼泪啪嗒啪嗒地,全掉在了章如晨的头发上。 吓得章如晨立马答应了她。 瞿妍卓呲着大牙直乐,不顾眼泪还挂在脸上:“早答应不就好了吗?” 章如晨只能抱着她哄,谁让自己惹哭了呢。
期间章如晨回家了几次,看着妈妈身上的伤,还有家中的一贫如洗,章如晨依然坚定劝妈妈跟章生福离婚。 但任翠美不愿意听这些话,她在赌气,她和章生福结婚二十多年,她就要赌章生福对她没那么狠,她不信自己在章生福的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每次听到女儿说让她离婚的话,她心里烦闷异常,刚开始还好言好语地说不离,后面直接开口骂了章如晨。 章如晨气得直接好几天没回家,一直和瞿妍卓待在一起。 任凭妈妈在微信怎么哄都不理她,章如晨想不明白,自己劝她离婚当然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不离的话,章生福拖着一分钱都不给,离婚打官司还能分点该得的部分,起码能拿到一笔钱,不离已经过得这么艰难,离婚后再难能难到哪去? 离婚是为了让妈妈能够幸福,可惜她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离婚在妈妈眼里,依然是讳莫如深的东西,是人生中的失败。 ----
第66章 66
窗帘没拉严实,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 瞿妍卓拿开眼罩,揉了揉眼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章如晨那边,还帮旁边依然在睡梦中的小姑娘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偷摸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才满脸高兴地去洗漱,美得就像吃了蜜蜂屎。 坐在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怕吵醒章如晨,不敢拿吹风机吹,只是包了一条毛巾。 这段时间章如晨一直睡不好,三、四点能睡着就算好了,不到七点就会醒,今天是她睡得最长的一天,八点多了依然在安睡。 瞿妍卓从沙发起身,走到了床边,查看了一下章如晨身上的伤,有些地方已经好了大半,有的地方还是看上去渗人,比如缺少的耳垂肉和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 仅仅只是看着,瞿妍卓就又险些落下泪来,这么多伤,她当时肯定很疼吧。 瞿妍卓睡觉是个不太老实的人,这几天两个人虽然在一张床上,但盖的却是两张被子,厚厚的被子能更好的让她在睡觉时可以不踢到章如晨,再加上克制自己,章如晨有一天起来甚至夸她睡相好。
沉默地回到沙发上,瞿妍卓背靠着沙发,脑海里不断思考着怎么报复伤害章如晨的人,目光狠厉,恨不得现在就整死他。 床上的人发出了“嗯——”的起床声,睁开双眼,扭头看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尿急,憋的小肚子涨涨的,但更好奇瞿妍卓在哪里,连拖鞋都没穿,赤脚到处走着找人。 章如晨看到瞿妍卓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地走了过去,伏在她的耳边说:“在想什么?”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举动显得有多暧昧。 瞿妍卓猛地睁开双眼,往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章如晨,立马放松了下来。 “在想怎么可以让你开心。”瞿妍卓撒了慌,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 “你骗我,”章如晨平时爱看一些心理学的书,这个动作撒谎的概率太大了,“告诉我吧,必须说实话。” 瞿妍卓两手捂住嘴依然不说,章如晨只好撂下一句:“等我上完厕所就严刑逼供。”就连跑带跳地去了厕所。
章如晨解决好内急,回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到了瞿妍卓旁边,直勾勾地看着她:“你选吧,老老实实交代,还是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是什么?”瞿妍卓好奇,章如晨会用什么方式来逼她说实话。 “挠你痒痒。”章如晨边说边挥舞着自己的手指,没有人能不害怕挠痒。 “我不怕,无所畏惧,就不说。”瞿妍卓嘴硬,内心却想的是趁机可以多接触一点,两人的关系说不准会有质的改变。 瞿妍卓现在既感激两人的关系已经捅破了天窗,又痛恨不能再进一步,她想要的不止是这样。 章如晨很直接地就动了手,不停地挠着瞿妍卓的肚子和胳肢窝,瞿妍卓强忍着笑意,身体只做微微闪躲,最终还是被逗的笑出了声。 瞿妍卓抓住章如晨正挠她的两只手,一个用力,章如晨就落到了她的怀里。 两人重心不稳,从沙发掉到了地上,瞿妍卓怕章如晨的伤上加伤,当了肉垫,幸好地上都铺了地毯,摔得没多疼。 “哎呀!”章如晨吓得大叫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没有痛感,连忙问瞿妍卓:“你有没有事,哪里疼啊?” “肩膀有点痛。”瞿妍卓见喜欢的人关心自己,十分高兴,趁机得寸进尺,“你给我揉揉我就不痛了。”
章如晨从她身上起来,又伸手把瞿妍卓拉了起来,让瞿妍卓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认真地给她揉着。 好像第二次见面,她就撞疼了瞿妍卓,也是像这样给瞿妍卓揉着肩膀。 章如晨想到之前的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呢?”瞿妍卓好奇,揉肩就这么开心吗? “不告诉你。”章如晨记仇,瞿妍卓还没告诉她刚刚在思考什么,她也不告诉她。 “你告诉我吧,我很好奇的。”瞿妍卓服软。 “就不,除非你先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章如晨的手从瞿妍卓的肩膀转移到瞿妍卓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 “在想怎么帮你报仇。”瞿妍卓把笑容收了回去,实话说出来太过冒险,再怎么说,那个人也是章如晨名义上的父亲,万一小姑娘对父亲依然有依恋,报仇也相当于是伤害章如晨。 章如晨停下帮瞿妍卓按摩的手,坐到了瞿妍卓的对面,满脸认真:“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步,这边你人生地不熟,风险很大的,我不希望你为之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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