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爱你。”
瞿妍卓坐在章如晨旁边,看着章如晨的脸,边说边掉眼泪,追求无果且不知对方心意的时候,夜晚总是会想着类似这些的话。 即使不被爱着,她也想要伟大的成全,她偶尔也为自己感到心酸,却又告诉自己这是她自找的,爱意让她甘愿飞蛾扑火。 面对章如晨时,她不是那个十六岁就被麻省计算机系录取的天才少女,她也不是那个公司重金挖回的顶级人才,更不是那个在公司说一不二、严肃冷漠的最年轻的副总监。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想要获得喜欢的人青睐的普通人,她追求爱,渴望被爱,只是一个每天挣扎在追求的人,是看到一个晚安的表情包就会睡得更好的人,是在对方表达亲密时埋在体内激动的灵魂。
“知道你的心意后,我就来猛烈追求了,我这人一向在明白对方的心思时,会发出猛烈的攻击,希望没吓到你。” 瞿妍卓边笑边掉眼泪,实在是太激动了,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把自己的情意全告诉章如晨。 章如晨抬手帮她抹去了眼泪,“我也很喜欢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模样、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的夸赞都让我印象深刻。” “我很感激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本来想要打消对你的喜欢的,因为我真的自卑,我也知道我们的家庭、条件都有很大的差距,我一直不敢表达对你的喜欢。” “但每次你对我的好,我都在痴心妄想,我也曾幻想过我们在一起后的生活,但我的幻想总会在我的脑子里变成悲剧,我很害怕。” “我怕你会认识到我的浅薄、我的扭曲、我的自卑,最后被你厌弃。我害怕极了,我不想有这种结局,所以我选择一直瞒着你,装作看不出来你的追求。” “我没想到在假期你会过来,更没想到你看到我更真实的那一面没有想要逃跑,反而是心疼我,每天都想方设法哄我开心,这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章如晨听完瞿妍卓对她的爱,哭着说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她的担忧、她的害怕、她的怯弱,眼泪像止不住地往下流。 瞿妍卓想到了她来到医院见到她的那一幕,她心爱的小姑娘被伤成那样,心疼得像有人用手重重地捏。 两人都在哭,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互相给对方擦眼泪。 瞿妍卓像变魔法一样,变出了一对戒指,捧到了章如晨的面前,虔诚到仿佛捧着自己的心。 “戴上吧,我会一直送你戒指,直到婚礼上最大的那枚。”瞿妍卓情意绵绵。 “我不能。”章如晨摇摇头,“我现在还不能答应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变得更好一点再在一起。” “那也没关系,我没有名分也会陪在你身边,陪你变好到你心甘情愿答应的那天。”瞿妍卓知道急不得,做出了让步,“收下吧。” “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章如晨又是爆哭,她觉得自己残忍,明明现在给不了任何承诺,却让瞿妍卓这么委屈,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却在她这里栽了跟头。 “能在你身边,我就不委屈。”瞿妍卓拿起章如晨的左手,给她的中指戴上了其中一枚戒指。 又拿起另一枚,想戴在自己手上,却被章如晨接了过来。 章如晨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拿起瞿妍卓的左手,因为哭泣带来的视线模糊,两三次都没戴进瞿妍卓的中指,深吸了一口气,为瞿妍卓戴上了这枚戒指。 两人把左手放在一起,破涕为笑,拥抱住对方。 章如晨的下巴摩挲着瞿妍卓的肩头,带着不掩饰任何情意的语气,在瞿妍卓的耳边说:“再等等我吧,我爱你的。” “好,我等你。” ---- 我好想改笔名,这名越看越丑
我真是个纯爱战神,想改笔名,想好就改
第69章 69
“我先回去处理工作了。”瞿妍卓在机场拥抱着章如晨,声音闷闷的,好不容易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实际进展,就被领导叫回去了,她心情十分郁闷。 “嗯,回去吧,工作很重要的。”章如晨尽管不舍,但还是希望瞿妍卓可以回去处理她热爱的工作,“我过几天也开学了,我们就能见面了,不要闷闷不乐了。” “好,我走了啊。”瞿妍卓松开了章如晨,拿起她的左手,吻了一下中指的戒指,两个人的手便被迫分开,瞿妍卓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安检。 “过几天见!”章如晨朝瞿妍卓大喊,对方笑着和她摆手,走进了安检,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送走了瞿妍卓,章如晨回到了家,她必须让妈妈和章生福离婚,不能被章生福一直拖累着。 回家才想起来今天妈妈要上班,只能去姥姥家,毕竟姥姥是最不想让妈妈离婚的人之一,说不准家暴这件事后,姥姥会改变想法。
舅舅开的门,他们一家子都在姥姥家。 “舅舅过年好,舅妈过年好,哥哥们过年好。”章如晨进门就很懂事地像舅舅一家问好,换鞋坐在了沙发上。 “晨晨来了,来,这是压岁钱。”舅舅很高兴地递给了章如晨两百的压岁钱。 章如晨笑着说:“谢谢舅舅。” 众人说说笑笑拉着家常,章如晨心里却盼着舅舅一家早点走。 但偏偏事与愿违,舅舅一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走的意思。
“晨晨啊,你劝你爸和你妈好好过日子哇,二十多年的夫妻,还能说离就离啊?”舅舅想起了妹妹任翠美的婚姻,听说前段时间打了一架,他有点担心。 突然被提到的章如晨愣了一下,什么话都没接,舅舅接着说道:“打架在夫妻间都是小事,没必要斤斤计较,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一架就离婚,天底下没有能一直没矛盾的夫妻。” 章如晨被舅舅的话震惊,那样严重的伤害,在舅舅眼里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打架,离婚反而更像是一个忌讳,被他深深忌惮着。 章如晨收起笑容,眉头微皱,提出了质疑:“为什么这么严重的暴力事件在您眼里是一件说起来很轻松的事情?为什么离一次婚反而像是一个天大的事?” “你还小呢,你不懂,女人就该把男人当做天,她没了男人,天不就塌了吗?”舅舅用夹烟的手一边对着章如晨的脸指指点点,一边满脸正经,“而且女人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离婚了她连个家都没有,她能去哪?”
“她靠什么吃喝拉撒?女人再能赚钱也比不过男人,离婚了她生活都成问题!”舅舅厉声呵斥,仿佛章如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孩子,也像一个不为妈妈考虑、不盼妈妈好的叛逆混蛋。 包括姥姥在的其他人都认可舅舅的观点,一人一句说舅舅的话有道理、从古至今都这样、离婚不行。 “舅舅,我不同意你的观点。章生福已经很久没往家里拿一分钱了,如果按你说的,那我们早就饿死了,但是我们活得好好的,章生福不出现的日子,我们一直活得好好的,反而是他出现会打扰我们正常的生活。” 章如晨讲事实摆道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章生福做出的每一件恶心事都真实存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再说,女人离婚怎么了,不就是离个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劝我妈离婚才是为了她好。这次只是皮肉伤,那下次呢?谁能保证下次不会出事?”章如晨反问道,她真的不明白了,离婚为什么会让他们那一辈的人如晨害怕,光是提到就会被说大逆不道。
“你读书读狗肚子里了?贞洁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没了贞洁,跟破鞋有什么两样?”舅舅站起来指着章如晨的鼻子怒骂,“一个二婚的女人,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为了她好就这么为她考虑啊?” “晨晨,姥姥也觉得让你妈你爸好好过日子吧,夫妻还是原配搭子好,哪有不吵不闹的夫妻呢?”姥姥适时出来,阻止了舅舅骂章如晨,但观念还是那么老套。 “你们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反正我会一直劝我妈离婚。”章如晨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一摊做无语,“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不理解我的想法,我也不赞同你们的观点。贞洁这种东西对于女人来说,从来都不是好东西,它一直都是枷锁,限制着女人的一言一行,这么没用的东西,还是早早丢弃的好。”
说罢,便打算穿上外套站起来走,但被舅舅一把扯回来,挨了一巴掌。 “反了你了,小兔崽子!没了贞洁的女人就是荡、妇!娶回来的女人就是买回来的马,任男人骑任男人打!还轮不到你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教育我!”舅舅死瞪着章如晨,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就像世界吃女人的模样一样。 其他人连忙拉开她们俩,姥姥舅妈都让章如晨给舅舅道歉。 章如晨蔑笑:“想都别想。” 舅舅听完,气又不打一处来,又想要动手,但被他的儿子们拦住。 “把压岁钱还我,我的钱才不给你这种人!”舅舅想起了自己给出去的压岁钱还在章如晨手里,更生气了,自己的钱居然会给这种违背祖宗规矩的人,想想就厌恶。 章如晨从兜里掏出这两百块钱,丢到了地上,和姥姥打了招呼头也不回就走。
不想哭,但越想越头疼。 舅舅和妈妈一母同胞,却为了所谓的狗屁规矩,不顾妹妹的真实处境,甘愿做男权社会的执行者、维护者,而血缘亲情在他眼里比不过他在男权社会能享受到的好处。 所以他即使在亲缘上是妈妈的哥哥,但在社会上他站在章生福这类人的一边,永远处在对立的位置,不可能置身处地去为妹妹考虑。 就算章生福做的再过分,他也会认为这是一件小事,而如果妹妹离婚,却是对男权社会的忤逆、反抗,是不被允许的大逆不道。 哪怕在现代社会,这种思想依然植根在很多人的脑海里。 离婚,从来都不自由。
回家躺在床上,章如晨打开手机,给瞿妍卓发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现在只有瞿妍卓是可以让她高兴的人,光是想到,嘴角都会不自觉勾起。 知道瞿妍卓肯定在忙,便放下手机盯着天花板,微信的提示音却响了起来。 点开是瞿妍卓发过来的亲亲,回了一个表情包,便让她先忙。
瞿妍卓今天属实忙的飞起,一下飞机便被公司派来的车接走去了公司,到了办公室才发现这个漏洞确实大,难怪会这么着急把她叫回来。 还好工作室的人平时被她管的比较严,技术要求比较高,这个漏洞不至于在大众面前特别明显,帮她稳住了局面,为她争取到了时间。 但章如晨专属的提示音响起,还是先回了她的消息,看到她让自己先忙,不由得感叹未来老婆真是太乖太懂事了,等她回来要好好奖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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