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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

时间:2023-08-15 04:40:54  状态:完结  作者:曈穆

  她并未明说,不过关艟很快就明了其意,只是……

  “秦欣公主与秦恒公主,似乎半斤八两?”关艟不觉着女子不如男,可秦欣公主与南周使者走得近,又是极为娇奢,对百姓不闻不问,且好像与太子一边,不好辅佐。而秦恒公主,倒是颇有民望,然生性单纯,又与皇党联系密切,同样不好辅佐啊。

  对于半斤八两一词,蒋攸稍有不悦,却不显于面,她知晓此乃公主伪装功夫了得,怪不得关艟,遂继续循循善诱。

  “秦欣公主是太子与李隆晟的桥梁,且就你所掌握的情报来看,秦欣公主对皇家有恨,这样的人成不得帝王,丞相不会选她。秦恒公主的话,虽生性善良单纯,但身负祥瑞,又如此爱民如己,当是丞相辅佐的不二人选。况且,单纯些的帝王不会给丞相的新政带来太多阻力,又是女子称帝,恰能改善这男尊女卑的畸形传统。”

  闻言,关艟沉思片刻,颔首以表赞同,她笑道:“说得对,不愧是程宁。那我等能为公主殿下与丞相大人做什么呢?”

  蒋攸扬起唇角,不露丝毫算计,回答:“眼下意图谋逆的太子与三公是皇党与相党共同的敌人,皇相理应联合起来,清除太子与三公党羽及其他外贼。然三公根基深厚,其势力盘根错节,倘若罪名不大,不是无可辩驳,很难治三公的罪,三公不倒,其势力便无法连根拔除。依目前的情况,无甚时间供我等去慢慢寻找三公罪证,故而我等应该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关艟眨眨眼,总不能不顾律法,直接干掉三公吧?不行,暂不说三公身边肯定有高手无数,杀他们绝非易事,就说今日杀了三公,明日又冒出不好治罪的奸臣,难道还要杀吗?如此杀下去,必是朝臣人人自危,律法形同虚设。

  那么蹊径在何处?

  “十六年前焚死于禁宫的永淮王。”

  “永淮王”三字一出,关艟那不知飘到何处的戒备心回了胸膛,她看着程宁,难以开口言语。她知道永淮王仍有残余势力潜藏在民间,且这伙人必然存了谋逆的心思。程宁此时提起永淮王,莫不是想藉机为永淮一党正名?她是永淮逆党的人吗?

  不怪关艟会怀疑,实乃程宁所展现之才,所知之深广,不像寻常人家出身,她又底细不明,关艟其父亦多有告诫,关艟难免存了一二分疑心,哪怕她不愿如此。

  看出关艟心藏疑虑,蒋攸却是不慌,轻描淡写道:“不管当初永淮王为何人所害,杀了他的人一定得是三公,揭发此事者还不能是相党的人,否则三公反咬丞相,丞相不好脱身。丞相一方最好是与此案毫无干系。

  因此,将相党所掌握的事关永淮王一案所有卷宗皆交给大理寺,由大理寺为三公编排罪名是最好的选择。

  想来若无大变,大理寺卿回来之后就会向上请示重审永淮王一案,到时只要刑部与大理寺联合打压三公,三公不死也会脱层皮。三公党羽同样会跟着倒霉,无法搞大动作,如此兵部危机即可解。”

  此番话透露的情报不少,关艟基本可以认定,程宁怕是已在大理寺任职,且与大理寺卿关系匪浅。她感到有些难过,苦涩自心底溢出,却不知是为受骗而悲,还是为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而伤。

  此时此刻,盘旋在关艟脑海的不是“兵部危机”四个字,而是“程宁与大理寺卿是何关系”,她垂首盯着桌上茶盏,思绪一时凝固。

  见她沉思,蒋攸不着急,喝了口茶润喉,继续梳理有关兵部危机的思路。

  事实上这危机仅仅是蒋攸的推测。

  假定幕后之人早已为此局铺垫许多,那么前几月发生在风月之所的大案就显得十分可疑。兵部尚书马治的前女婿——前兵部侍郎袁缤是那大案中不可辩驳的真凶之一,尽管马尚书及时断尾求生,但并非完全没有受到波及,袁缤已然成了他的劣迹,成了政敌攻讦他的立足点。

  诚然一个袁缤无法将马治拉下台,可若是他或他手底下的人再出事,且是牵涉百姓的大事呢,恐怕就算秦帝想保都保不住马治的官帽,兵部将不是落入布局者之手就是分裂。

  兵部有异意味着秦军会不知什么时候反插秦帝一刀,西北军与南军亦逃不过被兵部背刺的命运。到时一旦漠鬼与南周联合进攻北秦,北秦或许不会亡国,但一定会大伤。

  不巧的是,兵部吴侯辅已经有了异动,若不将祸水东引,兵部必落陷危机之中。蒋攸觉着可以双管齐下,皆推到三公头上去。至于吴侯辅,必须杀了他,他活着随时可能诈降反水,而杀了他,留下指向三公的线索,即便嫁祸得明显也能把祸水引出去。

  唯一可能出现的不利即是龙虎军与受害百姓指认兵部,必须让百姓相信三公比兵部更坏才可能扭转最差的那种局面。是以蒋攸虽谋在永淮王的刑部卷宗,却没有诓骗关艟,翻永淮王一案的确对局势有利。

  接下来只待确定吴府是否关押了民间女子,以及哪几支巡逻的龙虎军有问题,让刑部找机会制服有问题的人,再以兵部尚书的名义将民间女子救出,最后杀吴侯辅,伪造吴侯辅与三公来往书信即可。

  如此大理寺翻永淮王一案,刑部破民女失踪案,两边皆有功,刑部还能挽回些拂烟楼一案失去的民心。

  “程宁。”

  随着这一声轻唤,思绪被截断,蒋攸看向关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柔和的面庞藏匿着狡黠。

  关艟不由得一怔,心漏跳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绪宛若水汽一般上浮,并在她想要探究的时候消散,徒留几许恍惚。

  “关艟?”蒋攸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居然有点看不懂她了。

  猛然回过神,关艟不自在地扯了下嘴角,目光偏移几分,急于说些什么,于是心里话脱口而出:“程宁与大理寺卿是何关系啊?”

  说完之后她反应过来,忙于找补,“可以不回答…你当我没问罢。”

  蒋攸挑了下眉,实是没想到她一直在纠结这个,还挺可爱的。她不由笑意加深,语气随意,回答:“师出同门罢了,不光是他,我还有一位师兄呢。”

  “你师父是前大理寺卿洪羚钟?”关艟明白程宁的意思是大理寺卿于她而言并不特别,毕竟有两位师兄,可洪羚钟不是说只收一个徒弟吗?

  “严格来讲,我与另一位师兄仅是看过老师所写的书,得了一两句指点,算不得亲传弟子。”

  自然蒋攸是满口谎言,不过提前做好铺垫,省得之后回归男子身份时露陷而已。

  约莫过不了几日,她就会不告而别。

  思及此,蒋攸竟出乎意料地有些许不舍。不知是舍不得女子身份,还是舍不得眼前这“好友”。

  许是皆有吧……

  “原来如此。”关艟喃喃一语,又紧接着扬声问道,“程宁,你可愿入职刑部?在大理寺,你应是编外辅吏吧,在刑部,虽也是吏,但总归是编制内的,将来转官会比较容易。”

  她目露期许,可惜蒋攸不可能答应,遂收敛笑容,严肃回应:“对不起,我答应过老师会将自身本领回报给大理寺,我不能言而无信。”

  又是一句谎话,关艟不出所料的信了,那双明亮的瑞凤眸霎时变得暗淡,令蒋攸难得心生一点内疚,无奈的是在这种时候她仍要抓住机会算计她。

  蒋攸忽的语气一转,故作轻松地温和道:“我知你想与我共事,虽说你我不在同一官府,但并非不能共事。你我有共同的道,我亦可以告诉你,我所效忠的君主与你一致。哪怕之后我会隐于暗处,我与你的联系也不会断,只要你不改变心意。”

  此心意指代效忠秦恒公主,不过委婉用语,可听在关艟的耳朵里却变了一个味道,让她莫名的无所适从。

  她赶紧应了一声,掩饰不知名的紧张,又补充一句:“我会弄来卷宗的,你放心。”

  “好。”蒋攸莞尔一笑,目的基本达成。

  *

  那边秦京暗流愈加涌动,这边长卫东荷县一偏僻暗处有两个人正在厮杀,另有一人正老神在在的看戏,那是个有着丹凤眼、鹰钩鼻而相貌普通的男子。

  就在两人快要分出胜负,即一人将魂归黄泉之时,突然有什么飞掠,将那红着眼厮杀的二人定在原地。

  “当当”两声,有何物落在地上,定睛一看,落地者两枚铜钱也。

  孟挚勾了下嘴角,望向门口,朗声一语:“别来无恙啊,三目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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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长卫远善县, 作为长卫内颇是偏僻的县城,远善县可谓县如其名,拥有十分“美好”的品德。

  第一, 县老爷是土皇帝, 在这小县城作威作福,掌着县民的生杀大权。

  第二, 穷乡僻壤的县民煞是愚昧, 对天地神佛信奉至极,神言即一切。

  第三, 极度排外,外来者经了这小城, 不死也得脱层皮。而外来者在这人人皆相识的小县城无所遁形。

  于是乎,远善县成了无上太尊的温床,狗县令真成了狗,对着那握着他小命的神巫点头哈腰,好不卑微。县民们则是与县令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

  今日远善县迎来一位客人, 这客人穿得破破烂烂,顶着一头半乌半白的茅草,浑身散发着臭味, 仿佛刚从臭水沟里爬出来。他拄着一根破木杖,脚有点跛, 至于相貌, 只能说长得一言难尽, 也看不出多大岁数。

  这样的外来客若是在别的县城, 准得人人避之如蛇蝎, 但在远善县这个排外的地方却是出现十足诡异的情形。

  县民们热情地把这无甚可图的外来客迎进县来, 并嘘寒问暖, 不单给这客人买衣裳,还把他领进了县城内最好的客栈,上了满满一桌好菜好饭好酒,给这外来客伺候得那叫一个舒坦。

  外来客属实是真不客气,别人给啥就要啥,完全不怕被人卖了,谁叫他一无所有,一条烂命不值几个钱呢。

  等外来客吃饱喝足穿暖,这些热心县民便开始问东问西。

  “老人家打哪来呀?”

  “老叟,老叟许是打北边来。”外来客呐呐着出声,这时候反倒一副怯懦模样,丝毫没有方才胡吃海塞的豪放劲儿。

  几个和颜悦色的县民互相对视一眼,问话的放柔声音,道:“老人家莫紧张,我们就是随意问问。其实,我们县的人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最近几月外面似乎不大太平,往常一个月总有两三游子路过,可如今已经三个月了,仍不见半个人影儿,我们也是有点惶恐。这不终于来了位客人,大家伙都挺激动的,老人家要是方便,可否给我们讲讲外面发生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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