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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

时间:2023-10-19 00:00:22  状态:完结  作者:明裕

  果不其然,她的手刚接触到水面,上头的浮萍就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涌向别处,像是十分惧怕什么。

  江辞收回手臂,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若有所思。不多时,她反应过来,连忙从衣裳里翻找出来皂角残渣,屏息凝神地将它扔到浮萍上。

  “歘——”

  浮萍果然四下散开。

  半晌,皂角残渣彻底沉底后,四下散开的浮萍才渐渐回拢过来。

  江辞深吸一口气,师父常说万物相生相克,因此世间百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这个“五步”并不是真的五步,而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旨在说毒物附近必有解药。

  江辞以前并不知晓“醉生梦死”之毒,但从它需要用北溟玄珠来解毒时,就已经猜测出此毒的根本必在北溟,后来果然研究出是北溟浮萍有怪。

  当年虞秋月潜入北溟水底,亲眼看见水底黑蚌蚕食沉底的浮萍,便尝试着用北溟玄珠做药引,看看能否破解浮萍之毒,结果显而易见,一试便成功。

  而现在,江辞发现,北溟这种生长时为黄色、枯谢时反而是绿色的浮萍,似乎有些惧怕皂角的存在。这是不是意味着,用皂角做药引,也会有同北溟玄珠一般的效果?

  “霖姐姐!”江辞站起身来,“可否随我一起再取些皂角过来?”

  “当然。”

  二人不再顾及空桶和脏衣,很快便赶往皂角树下,又摘了一大把皂角,分别藏于袖中怀中,正打算离开时,江辞耳力优越,隐隐听闻附近传来的细微声响。

  李承霖见她立在原地,竖起耳朵似乎在听着什么,便好奇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你听。”江辞闭上眼睛,“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有吗?”李承霖也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然而一无所获。她睁开眼睛,疑惑道:“别是听错了。”

  “绝对没有。”江辞循着声往芦苇深处寻去,“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微弱地喊着救命,还夹杂着痛苦的□□。”

  李承霖什么也没有听到,可见她这么笃定,自是不再怀疑,便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拨开一片片芦苇,声音越来越近,这下李承霖也听见了,不禁挑眉讶异道:“且走了这么一大截路,如此细微的声音,竟也能入你的耳,耳力果真非同一般。”不等江辞回应,她又真心实意地夸赞道:“看来,我的阿辞果真有本事。”

  换做平时,江辞肯定是要跟她打趣的,不过那人喊着“救命”,生命攸关,或许还潜伏着危险,她不得不紧绷起神经来,没有回头,却下意识地拦住了李承霖:“霖姐姐,恐有危险,还是让我先行前去查看。”

  “无妨。”李承霖把她的手臂轻轻按了下去,“若真有危险,你深陷其中,我孤身一人亦不能善后,不如一同前去,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她轻笑了一声:“再者,你自恃身手不凡,安知我又是酒囊饭袋?”

  她笑声清脆动听,语气里带着三分嘲弄,江辞忍不住回过头来,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眼睛里装着笑意,射出的眼神却有些捉摸不透。

  江辞忽地浮起一种感觉,长公主殿下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是需要人保护的对象。

  两人对视了片刻,江辞收回目光,心照不宣地继续向前探路。

  拨开最后一片芦苇时,终于见到了求救的男子。

  男子头戴墨色漆纱方巾,身穿深蓝色金线镶边行衣,面白无须,双眉紧蹙,双目紧闭,眼角有一颗小痣,嘴边淌着血,十分痛苦的模样。


第43章

  是苏昌。

  真正的苏昌。

  江辞不会记错。

  上一世, 天泽二十年二月,李承贺于凤鸣山祈福。

  苏昌不顾官兵的围守,以命相拦, 向他禀告实情。

  李承贺这才知道,“苏昌”不是苏昌, 而是江辞。

  那时江辞于江山社稷有功, 人人称颂, 李承贺忌惮她功高震主,此番身份败露正好如了他的意,当即就把她打入天牢, 以欺君罔上之罪定于秋后问斩。

  此令一出,不少受过江辞恩惠的百姓纷纷请命,望皇帝从轻发落。

  民意难违, 李承贺没法当众问斩,一杯鸩酒悄悄了结了她的性命。

  江辞心下一颤, 看着面前的苏昌,陷入沉思。

  她盗用苏昌身份在先, 苏昌若要拆穿她的谎言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世虽有长公主庇佑,但李承贺真要追究,她又能否安然逃离漩涡之中?以及, 苏昌怎么会出现在北姜的领土?还受了重伤?

  李承霖见她神色有异, 便伏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你认识这人?”

  江辞回过神来,用手遮住嘴巴, 小声回应:“他就是真正的苏昌, 他失踪了这么久, 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李承霖微微蹙眉,眼中疑云成团, 不禁咕哝道:“竟然是他?这该如何是好?”

  江辞亦小声叹气:“我也着实没有想到。”

  “救……命……”

  苏昌再次发出求救讯号,救人要紧,江辞没有再思考其他,立马蹲下身来,取出他的手臂,想替他把脉。

  这个动静却着实把苏昌吓了一跳,他察觉到身旁有人,像被毒蝎蛰了一口似的,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双眼,惊恐发问:“你们是谁?别杀我!别杀我!”

  “你放心。”江辞安慰道,“我们不是坏人。”

  苏昌眼神里还残留着些许怀疑,但也慢慢放下了戒备心态,再次询问:“你们真的不是来杀我的?”

  江辞眼珠一转,回答道:“我们是东越子民,前来北姜探亲,碰巧路过此处,听到你在呼救,所以过来看看。”

  “东越?”苏昌的眼中倏时就亮起了光,“你们是东越人?”

  江辞点头:“我们来自东越,青阳郡人氏。”

  听到青阳郡,苏昌的表情愈发激动,他忍着疼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既来自青阳郡,不知苏靖苏举人府上近况如何啊?”

  江辞微微觑眼,仔细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在苏昌失踪之后,苏老爷苏夫人念子成疾,先后离世。苏府早已树倒猢狲散,成了个无人居住的空宅,还时不时闹鬼。而苏昌居然问及苏府的近况,可见他对此一概不知,想必是失踪后便再也没有回过青阳郡,可问题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姜呢?

  江辞觉得此事定不简单,想毕,撒了个谎:“青阳郡地大物博,你说的苏靖苏举人,我们并未听过,自然也不知道他府上近况如何了。”

  “也是,青阳郡人口众多,你们没听过也实属正常。”他微微笑道,放心地阖了阖眼,又请求道:“我深受重伤不便行动,你们可以帮帮我吗?”

  江辞于是把他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石头上,“你的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家父是乡野郎中,我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看诊的本事,可否让我为你查探一二呢?”

  苏昌伸出手臂,顺便摊开了手掌,感叹道:“今日若不是遇到你们二人,我只怕要曝尸荒野,被豺狼恶鸟食了去,死无全尸也未可知啊。救命之恩,苏某无以为报,只待我回了东越,再亲自登门致谢。”

  江辞一边替他把着脉,一边佯装不知情地问道:“听你这口气,你也是东越人?”

  苏昌没有隐瞒,如实奉告:“苏某全名苏昌,也是青阳郡人氏。”

  “如此可不是巧了吗?”江辞轻笑道,“只是你既是东越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苏昌重重地叹了口气:“此事一言难尽,等回了青阳郡,我亲自登门谢恩时,再向恩人诉说清楚。”

  他们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他不愿意全盘托出,留个心眼也正常。江辞没有继续追问,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诊脉上来了。她查探着他的脉象,又观察着他整个人的状态,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苏昌看到她这个表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恩人,我这伤是不是难以痊愈了?”

  江辞微微摇头,并没有急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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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昌愈发着急,眼神中溢着绝望,“难道我命不久矣?”

  江辞还是摇头,不久后缓缓开口:“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俱裂,危在旦夕。”

  “果真没救了吗?”苏昌瞪大着眼睛,无意间嘴角又渗出一排血。

  “倒也不是无可救药。家父生前多研究丹药,为我留下了一粒赤妃丹,此丹药效赛过仙丹,凡受了内伤,或是败坏根本,只消服用小小一颗,便能药到伤除,不过制炼此丹的原料格外珍稀,工序繁琐,世间仅此一颗,不到命悬一线时万不可使用,可谓是家父为我留下的保命丹。”

  江辞说到这里恰到好处地停下了,看到苏昌眼里的渴望,又故弄玄虚地说道:“我与你萍水相逢,本不舍得将赤妃丹拱手送与你,念在与你是同乡,又机缘凑巧的份上,我可以忍痛割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刚才听到你说‘别杀我’之类的话语,为防万一,你须得向我坦白你前往北姜的动机,又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昌嗫嚅着嘴,思索再三,最终不再隐瞒:“天泽十四年秋闱放榜,我于乡试考中举人,本是合家欢喜之事,可惜我交友不慎。那日,好友约我出门赏花吃蟹,我应邀赴宴,喝了几口酒后,便觉得头晕目眩,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马车上,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再后来我便被他们带到了北姜,脚上拴了铁链,被强硬要求为他们办事,我是个文人,在建筑上颇有心得,他们便命我为他们设计城郭,日出而作,日落也不能息,比流放还不如。我都尚且如此,那些体力劳动者更甚,锤石浇土、样样都做。后来我才发现,这些与我一同受苦的人几乎都是从东越掳来的,他们来自东越各地,男的女的都有,大多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

  江辞也震惊了:“你是说,掠卖?”

  苏昌点头:“这是个有纪律有组织的团伙,他们前往东越,无孔不入,百姓一旦落单,无论男女,便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承霖不由得好奇:“这就奇怪了,若是平常的掠卖团伙,一般会选择黄发小儿为掠卖对象,怎么这个团伙专门挑年轻力壮的青年人。”

  苏昌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不由得有些疲累,喘着休憩了片刻,才继续缓缓道:“他们掠卖人口,并非为了钱财,而是为了修筑城池。正如我之前所说,我自小熟读墨家之言,对守城之事颇有研究,秋闱放榜,又是实打实的第一名,因此被有心人盯上,设计将我掳了去。北姜自古以来便对我东越国土虎视眈眈,此番大肆俢固城池,想必贼心不死,我深觉此事不妥,想逃回东越禀告陛下,无奈他们看得太紧,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直到前段时间,怀意公主出使东越,回北姜后便召见了我,并把我奉为上宾,对我处处优待,我这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他们见我出逃,对我穷追不舍,混乱中我被人打伤,滚下了山坡险些丧命,幸好是晚上,他们没寻着我的下落,我这才一路奔逃来到这里,无奈伤势太重,摔进芦苇丛中,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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